我要你回到你第一次遇到灵墓的位置去。”小天师把手中的烟放到了我的嘴巴旁边。
看着发红的烟头,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说发生的事情。想到这些我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尤其是蒋少欣的死!
我看着那烟头上冒出来的烟,呆住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小天师挑了挑眉毛,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小天师啊,我们换一个行不行啊?”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陪笑道。
“那可不行。”小天师把烟塞进我的嘴了,面色有些凝重。我瞬间就感觉这里的空气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
“那个小天师,你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还抽烟啊?”我深吸了一口烟,感觉着烟气进到肺里的感觉,好歹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着一百多的烟果然和那些二三十的烟没法比啊。着感觉真的死差太远了。
“那只是和尚,不要扯开话题,你到底答不答应。”小天师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丝毫不会怀疑,我拒绝他之后,他会直接把我扔回家里,然后把那只一直跟着我的鬼叫出来,看着我被那只鬼吃掉。
“额,我能想想吗?”
“当然,不能。你只能答应,不然......”小天师轻轻拔掉了头顶的木簪子“你要是拒绝了,那你的朋友该有多伤心啊。”
一想到蒋少欣最后的样子我的心都软了下来。“所以你现在是答应了?”木簪子尖细的部分正顶着我的脖子。如果我等下拒绝的话,小天师该不会把杀了我吧?脸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这就对了。”小天师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我,他的眼睛仿佛有种奇妙的魔力。看着那双眼睛,我就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无垠无暇的大海。吸引着我跳下去。不过着感觉瞬间就被脖子上不安的感觉所打破了。木簪子轻轻划过我的脖子,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怕小天师的眼睛,还是他手上的木簪子。
“很好,还记得我给你的符吧。”
“在我口袋里。”我轻轻的拍了一下我胸口的口袋,示意那个符咒还没有弄丢。“你拿着这个簪子,这是桃木的。关键时刻也许可以救你一命。”
“也许?”我接过那只桃木簪子,有些不安。
“嗯。”小天师不经意的又拿起了一只烟。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火机,帮小天师点上。“小天师你不去吗?”
“不去了,我还有事。”一口烟喷向了我的鼻子。“那小天师还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啊。”
“没有了。就这些。嗯,今晚你就去吧。”
“不是吧,我的小天师,我才刚离开那鬼地方没有多久,又要我回去。”
“你不想去?”小天师眼睛里带着些笑意看着我。
“没有,没有。只是我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难道还不够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城南的那些按摩店去放松放松?”
有这样的道士吗?抽烟,喝酒吃肉,还成天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小天师有些戏谑的看着我,他轻轻的挑了挑眉毛拿起了放在背后的藏青色道袍,往内间走了过去。"你如果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记得联系我。"小天师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对了,你最好现在就过去。"
"去哪?"
"你说呢,找到就可以回来了。"小天师打了个哈哈就走了。
小天师走了以后,我低着头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再去一次那个鬼地方。现在回家的话说我还是有一些发怵的。哪怕小天师告诉我那个鬼暂时不会再出现了。
我攥着那只桃木簪子,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小天师要我再回到那个鬼地方的目的。
我伸手到口袋里了掏一下,我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那张符纸的踪迹。就好像从我的口袋里消失。
我心里突然一阵害怕,可是又有些担心了起来,我昨天穿的衣服并不是这一件。而那天的衣服好像被我随手扔在了床边。
我不得不回了趟公寓,回去拿那该死的衣服。也许是我的精神过度的紧张了,我一打开门,就感到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那只躲在我家里的鬼,已经被小天师压下去,她不会再出现了,至少暂时是的。
尽管我一直在心里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可是还是感觉双腿有些发软。我双腿做好准备,闭着眼睛,依靠着记忆冲进了卧室。希望我没有记错。至少是不会狠狠的摔上一跤。
我跑了一段距离,在应该是我那温暖的床的附近停下了。找东西不可避免的要睁开眼睛,但是恐惧告诉还是闭着眼睛。不过想想如果在闭着眼睛的时候,摸到了我公寓里的那位客人,可远比看到她还要可怕。
我狠下心,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可一睁开眼睛我就意识到,闭着眼睛跑进来是个十足的错误。
我正站在厕所里,那便坑离我的脚也就是一步的距离。也就是说,如果刚才我再多走出一步,先现在面对的事情可能就要加一个洗鞋子和洗袜子了。
我硬着头皮走回了隔壁的卧室里,没有光照的房间里,还是显得有些阴森。哪怕在这住了有段时间了。
一进到卧室,我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件衣服,它好像是故意被放在显眼的地方的,好让我能找到它。
我拿起衣服,把手伸进口袋,胡**了一下。那张符纸果然还在衣服的口袋里。我抽出符纸,又拿了一些钱。
刚要出门的时候,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又从床下拿出了一把伸缩棍,塞进了裤子里。
我刚下到楼下,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窗子旁。我刚好奇,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我只是稍微的停了一下,就继续往外面走了出去。
可是,我突然想到。刚才的那个美女站的位置,好像是我所住的位置啊!
想到这里我的背后不禁一阵恶寒。哪怕是站在阳光下,我依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冻僵了。
来到公交车站站牌前,我在站牌上找着那个开发区的名字。记得那晚在那边的公交车站牌上看到了我这的公交车站。
我在衣服口袋里掏到了那一包黄鹤楼天骄,这包烟是小天师让我去买的,可是我好像并没有给他。我又去车站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二锅头,准备在准备到那的时候再喝,壮壮胆。
那公车车并没有让我等多久。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有些僵硬的踏上了这辆同往灵墓的公交车。
看着手上的酒,我准备在路边祭拜一下蒋少欣,不过听小天师说,他好像连三魂六魄都没了,被灵墓彻底的吞噬了,或者说成为了灵墓的一部分了。
尽管我想买一些香火的可是我在车站附近转了一整圈,都没有遭到任何买这些白事活的东西。
公交车上并没有什么人,车外也是,公交车越开越远,人也越来越少。有些地方甚至连建筑都没有。
我也许是这车上为数不多的人吧,包括我和司机在内也就七个人。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三车下车。坐车的一些人还挑着空****的竹筐,可能是刚从菜市场收摊出来。相对于市区的繁荣,这片开发区可以用荒凉来形容了。路上的一些烂尾楼让我想起了公寓窗口旁的那个女人。
该不会我一直害怕着的鬼,就是那个美女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她还活着该多好。
不过那样的美女就算活着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联系把。哪怕只是邻居,以我的新歌可能连搭话都不敢。
不过我想我暂时还是不会回去了,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去小天师家里过个夜,再想想办法。
在交完房租与押金后我手头的钱甚至不够我去住宾馆的。如果再没有钱,我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后,总算是到了那天的地方,也许也不是。那天晚上逃跑的时候我还能记住这大概是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下车以后我往路边走去。那里很荒凉,不过完全没有坟墓的痕迹。我点燃了三根烟,摆在马路旁。“少欣,我今天来得急…没买香火什么的。就先让你也尝尝这一百多的烟吧。”烟头上冒出的青烟轻轻的飘散着,变淡着,消失着。
那瓶二锅头我也倒了一半在地上,还有一些留着壮胆。“少欣,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搞完这事。为你报仇…”我的眼眶里冒出了些水汽,声音也变得有些呜咽了。
想到以往和少欣的点点滴滴,那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让我的心一颤一颤的,就好像有一根蘸了苦水的鞭子在抽打着我的心。
“少欣,你回来啊!”我冲这荒凉虚无的荒土大喊着,不在乎那些飞驰而过的车,或者那些牛铃。
我慢慢的走向荒土,那既没有灵墓也没有我到朋友。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我低头一看,才看到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烧了起来,那个位置还有小天师给我的符纸和桃木簪子。
我顾不得衣服上的火,把手伸了进去。不出所料只剩下一个桃木簪子还是完整的了,符纸倒是烧得很干净,除此之外只有我的衣服上多了一个破洞。
一瞬间,我只感觉天空好像变得很沉闷,连大地也失去了它本来的色彩,好像被剥夺了一切的生机。
异常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
我手上紧紧的抓着桃木簪子和那把沉重的伸缩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一样。望着碧蓝的晴空,我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二锅头。随手就把酒瓶扔在了路上。酒瓶却整个的碎掉。碎得很奇怪。
就算有车子经过被扎了破了轮胎,可能也就是停下来骂两句把。向这些,我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些,虽然还是一颗大石头悬在心头,但是却没有之前的那种恐惧到双腿发麻,连走路都困难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