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达这么说,我依旧没说话,因为我心里其实也没底,结果等我们走出文物市场,也没见花姐追出来找我们。
一看这阵仗,阿达脸瞬间就垮了,“完了,亏大发了,十万买的红薯地,前后加起来要赔十几万进去,还不算这几天用度,卧槽他奶奶的黄鼠狼,真特么坑啊!”
我听到阿达号丧的样子,直接踹了他一脚,“闭嘴,你有什么难受的,钱特么都是我出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就特么出了把力气,有什么可嚎的?”
听到我这么说,阿达才反应过来,又眉开眼笑,气得我又给他一脚。
花姐那边是不指望了,价格太特么低了,我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就冒着风险,在文物市场四处问了问,结果可想而知,就没有给价格超过一千的。
显然花姐说的没错,我们摸出来的东西不值钱,这次的活儿算是赔大发了。
“阿达,回去后别乱说话,就说价格还在谈,其它的都别说。”我们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我叮嘱了阿达,担心这个大嘴巴回去一说,影响大伙的心情。
可结果这货一回去就把价格给说了,当听到一个陶人才五百块钱,所有人都惊了,老王更是满脸失望。
我狠狠瞪了阿达一眼,感觉招这货一起做事儿,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了个扫把星,这好歹是我真正意义上,当把头带队的第一趟活儿,我不想让大家失望。
其实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盘算过了,这次只当买个练手的点儿,赔了算了,但是队伍人心可不能因此散了,大不了我把家底都掏出来,给大家每人分几万。
毕竟让这么多人跟着我冒这么大风险,不能说最后折腾这么半天,啥都没落到。
做这一行的,都知道人心经不起考验,要是我不能让身边的人跟着一起赚钱,那谁以后还愿意跟着我?
不过这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干,我想了下,掏出手机又给黄鼠狼打了过去,“老黄,方便说话吗?”
“哟,苏把头啊,恭喜发财啊,找我有什么好事儿,说好了,退钱是不可能的。”黄鼠狼一开口就直接堵我话。
我知道这死胖子肯定是这时候乐开了花,整件事儿现在这货才是最后的得利者,但我找他可不是为了找他退钱的,“你在文物市场,见过一个长头发戴眼镜,长得文质彬彬的……”
“哦,你说萧举人吗?怎么,你不会说跟他做交易吧?我可跟你说,他跟花姐没得比,根本没实力……”黄鼠狼一听我这话,以为我没找花姐。
“行了行了,我就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的底。”我赶紧打断喋喋不休的黄鼠狼。
电话那头黄鼠狼说不知道,他跟那个萧举人不熟,只知道他经常在文物市场神出鬼没。
挂了电话,我摇了摇头,摸了摸身上的信封,心里面有些犹豫。
这时候小飞过来低声问我:“苏哥,咱们接下来怎么整?是要回佗城吗?”
我皱了皱眉头,抬眼瞧所有人都看着我,一咬牙说道:“大家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想,这距离过年还有些时间,我感觉还能再干一票。”
听我这么说,阿达突然冒出一句:“小苏,你该不会还想从黄鼠狼那王八蛋手上卖吧?”
“那王八蛋太不靠谱了,怕是手上的都是坑货,谁买谁上当!”
我摇摇头,冲阿达说:“行了,我心里有数,你明天去酒坊找谢雪怡,给老童说情况有变,酒我们只要一千瓶,多余的钱算违约金。”
“凭啥啊,那酒我们不要不就完了,钱得要回来啊,几万块钱啊!”阿达一脸心疼。
我冲他摆摆手,都懒得骂这货,就他那点格局,以后要是自己出去单干,铁定吃亏!
跟阿达交代好,我走出门,到外面抽了根烟,老王跟了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苏,刚刚我看出来了,这事儿不怪你,咱们大伙还是信你的。”
“接下来怎么整,还是你说了算,要是没钱了,我这儿还有点儿,你们之前给我的钱,都可以拿出来用。”
我摇摇头,“王哥,这事儿咱们先不提,有个地方,我今晚想去一趟,但是心里没底,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现在?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儿?有事儿?”老王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等下要是有危险,哥你可得护着我点儿,当然实在不行你赶紧跑,回头给我收尸就行。”我半真半假跟老王说道。
“切!”老王一拍我肩膀,“除了之前那个老疯子我是真干不过,其他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哥哥带着你横扫整个常安城都不在话下。”
我嗤笑一声,拉着老王下楼,找了个出租车,把地址告诉对方。
司机说地方挺远,意思让我加钱,我直接让他打表,又多拍给他五十块钱,司机这才眉开眼笑开车走了。
车一路直往城外开,有一截路连路灯都没有,而且路况还不好,我和老王坐在车里摇摇晃晃,都快颠得吐出来。
结果这还不算,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我鼻子直接磕前座上,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我正要找司机麻烦,就看到司机一脸惊惶的样子,指着前面,“卧槽,鬼……”
我吃了一惊,往前一看,就只见车灯照射下,大马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两个人,身上都穿着白衣裳,手上还提着白灯笼,在这夜里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操,这特么是撞上鬼了,老子今天咋这么晦气!”时机猛打方向盘,却不知道为啥,怎么都打不动车。
看到这一幕,我们也害怕,看司机的样子,怕是跑不动了,我们直接推开车门下去,结果刚下车,司机就发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我刚想骂街,老王却拍我肩膀,我回头见他指着走过来的人,这才发现,走过来的不止是我们刚刚看到的两个人,而是一队人,而且全都是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