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把对手引出来,结果对方居然出了反制的手段,不管对方找没找到面筋,车宇飞都要做出相应的部署。
果然,车宇飞十几分钟后就开车回来了,回来的车宇飞,跟刚刚相比起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表情轻松,仿佛卸掉心头重担。
“车把头,丰登五凶都是疯子,要不怎么会找个疯子来做这种吓唬人的事儿……”我装没看懂的样子,安慰了车宇飞一句。
“呵呵……”车宇飞淡淡看了我一眼,“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个疯子,既然跟我比谁更疯,那我就奉陪到底。”
“老吴,安排几个人,问问那个娘们儿,搞清楚到底是谁派她来的!”
“啊?”老吴一听顿时傻眼了,“老大,那是个疯婆子,怎么问啊?”
“这种事儿也要我教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又没让你亲自去问,安排下面的人去问不就得了。”车宇飞一脸不负责任的表情。
老吴闻言顿时明白了,他招来野猪,低声说了几句话,野猪马上回头喊了声:“肥仔,过来,有事儿干了!”
肥仔人如其名,二三十岁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估计体重都有两百多斤了,他是铁牛的小弟,如今帮着管铁牛手下一群小弟。
“肥仔,那个女人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问出人头是谁给她的就行。”野猪给肥仔下了命令。
野猪的命令,让肥仔的脸一下就变了颜色,“老大,别逗我了,这就是个疯娘们儿,怎么问啊?肯定问不出来啊!”
野猪嗤笑道:“这点小事算个啥,再说要讲究方法,你小子不是喜欢别人叫你疯子吗?正好那娘们儿也是个疯子,你们搞不好有共同语言,刚好试试!”
肥仔一脸崩溃的表情,“大哥,别玩我了,这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的!”
“别特么废话,赶紧的,要不然带上你的人全滚蛋,这是大老大的意思,你有意见?”野猪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啊?哦!”肥仔一听这话,瞬间秒怂,招呼了几个人朝着绑在车里的张星媳妇走去。
肥仔带了几个小弟,围着张星媳妇,随着肥仔一摆手,其中一个小弟上去就给张星媳妇一巴掌,“贱人,说,到底是谁把人头给你的?”
“说话,笑个几把毛啊,说不说?不说老子扒你衣服了啊!”
几个小弟你一言,我一语,威胁着张星媳妇,可是他们那点手段,对张星媳妇,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张星媳妇只是一脸傻笑的样子,突然冲着几个小弟吐起了口水,吓得几个小弟狼狈逃窜。
“把她松开!”肥仔看小弟们一筹莫展狼狈的样子,顿时怒了,“老子还不信了!”
几个小弟闻言,赶紧掏出刀子,把绑住张星媳妇手脚的绳索割断。
“贱人,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别笑,不许笑,听懂了吗?”肥仔几乎是说一两个字,就给张星媳妇一记耳光,那模样看着,真的有点疯。
张星媳妇看起来被打蒙了,本来在傻笑的,结果几耳光下去,她终于不笑了,眼中多了几分迷惘,眼神中似乎有了焦距,最后盯着肥仔看。
肥仔见张星媳妇终于安静下来,一把拽住张星媳妇的领口,喝道:“说,人头谁给你的?”
突然,张星媳妇毫无征兆的,猛然朝着肥仔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肥仔脸上。
“啊……”肥仔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一把掐在张星媳妇脖子上,张星媳妇吃痛,立刻松了口,肥仔紧跟着一脚踹在张星媳妇胸口,张星媳妇立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倒在地。
“老大,我的脸!”肥仔哭丧着脸下车,冲野猪喊,看着他指缝中汹涌而出的血,野猪看的一阵惊心动魄,下意识回头看向车宇飞那边。
车宇飞摆了摆手,野猪这才冲肥仔说道:“行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别整破相了!”
听到野猪这么说,肥仔立刻闷声不响的跑向一旁的面包车,很快就启动车,朝村外开去。
肥仔那边刚走,车宇飞冲我一招手,然后坐进了他自己的小车里。
我疑惑着过去,车宇飞让我上车,我刚坐上车,他就启动车开了出去。
“车把头,我们这是……”
“没看出来吗?肥仔有问题。”车宇飞面无表情,“那小子虽然是铁牛的人,但什么性情我还是知道的,他脸要是真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听到车宇飞这么一分析,我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刚刚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压根没想到肥仔会有问题。
可流那么多血不应该是假的吧,如果真要是有鬼,这么整的目的是什么呢?
车宇飞把车很快开上公路,远远地,我看到肥仔开的面包车,直奔西窑口方向去了。
肥仔的车,一路开到了西窑口医院,我们跟着他进了医院,找了个隐蔽,但又刚好能看到门诊楼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
我刚准备下车,意外的看到一个熟人,是砖厂那边小山村里的诊所女医生,我之前找她问过小玲丢掉的安眠药的事儿。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出医院,正好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赶紧坐回到车里,怕被她认出来,车宇飞问我啥情况,我把事儿跟他说了下,车宇飞也就不着急下车了。
等到女医生和哪个男人开车离开,我们再准备下车的时候,就看到肥仔已经从医院门诊楼出来,他的脸上贴了块纱布,直奔停车场过来,于是我们又坐进了车里。
在我看来,肥仔包扎完了,应该是要准备回去,可是他却开车朝着另外的方向开去。
于是车宇飞立刻开车跟了过去,我们跟在他的面包车后面,在西窑口的大街小巷七弯八绕,最后跟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
“你拿我电话进去,记住,一定要让手机保持开机状态,有事儿就摁手机后面的这个大按钮!”车宇飞把他手机塞我手上,然后从我身上掏出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