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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诡(4)

乡野诡秘录 青柏溪 2971 2024-10-19 10:07

  

  看到回忆中电视机上的这个诡字,正在奋笔疾书的我突然心中咯噔一声,因为这个字才在我脑海中出现不久,就在前几页记录的那个传说中,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记录这个传说的纸张上传来的丝丝手掌带来的余温。

  我本来是想把电视中的画面描绘出来的,从而让自己更接近于诡,或者说更接近于真相。

  然而,电视播放的过程中,我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斩断了联系一样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电视中的画面一帧一帧出现又一帧一帧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的画面终于播放完毕,最终只在我脑海中以及笔记本上留下那一个血淋淋的‘诡’字。

  不过,画面虽然结束了,但我的回忆还未停下,因为小波的声音正从回忆中传来。

  “这也不恐怖啊,没意思,走了。”

  说罢,便推开了房门。

  眼看小波要走,我急忙朝着他喊了一声:

  “慌什么啊,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哎,算了吧,天快黑了。”

  ......

  最终,我还是没能留住小波。

  正如他所说,天快黑了,能不走夜路的情况下最好就不要走夜路,一来是光线不好,容易产生幻觉;二来是晚上的蛇虫鼠蚁比较活跃,万一被咬伤就不好了。

  小波走得很快,几个眨眼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只在空气中留有一丝余温,以及最后的阳光折射下来的背影。

  细细看去,那背影是多么熟悉,可这份熟悉中却又带有陌生,就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他了一样。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天过后,他们搬家了,搬到了城里,后来我家虽然也搬到了城里,但已经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听长辈说是搬去了外地,并不在我们所居住的城市。

  终于,回忆结束了,不算长,但也不能算短,之所以篇幅不大,只是因为很多细节我无法提笔去写。

  回忆过后,我满脑子都只剩下那个写在笔记本上的‘诡’字。

  从已有的回忆来看来,我似乎与这个‘诡’有莫大的关联。

  可问题是,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怎么可能存在这些神仙鬼怪类的东西呢?总不会真像世人调侃那般‘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吧?

  不过,事实归事实,猜测归猜测,既然从科学的角度无法解释我身上存在的问题,从神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切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法。

  基于这样的方法,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或许,我自己也是一个‘诡’?又或许,我其实是前一段回忆中的青炙?”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吓人,可再怎么吓人,也没有刚松一口气准备出门逛逛的我所遭遇的事件吓人。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传来,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还以为又是谁给我寄快递呢。

  于是,我打开了房门。

  然而,门外空无一人,甚至是空无一物,只有几缕湿湿的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过来,吹散了我已经遮住眼眸的头发。

  眼看无人,我刚开始时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回忆里看了恐怖片而产生了幻听,稍微驻足后便关上了房门,重新回到房间里打算换一身衣裳。

  可就在关门的瞬间,熟悉的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咚咚咚~

  节奏还是那个节奏,次数也还是之前的次数,只是响度大了一些而已。

  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听,这一次的敲门声刚响起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立即开门,而是揉了揉耳朵,又摇了摇头,随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门,只要那敲门声还会响,那就证明我没有出现幻听。

  没过多久,敲门声还是响了。

  咚咚咚~

  节奏似乎比前一次快了不少,就好像是真的是人在敲门一样。

  于是,我心有期待地再一次打开了房门。

  然而,结果和上次一样,外门还是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只有几缕湿湿的风从窗户吹了过来。

  不同的是,窗户已经不是半开,而是全开。

  说实话,此时的我有些着慌,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为此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窗户是不是都是关闭状态。

  可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余光却在门外的窗边瞥见一缕红光,就像是雨夜里被火光摇曳着的人脸一样。

  这一刻,我的心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也不管头转没转过去便猛地关上了房门。

  咚!

  然而,门虽然关上了,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而平静,因为那种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反而显得更加清晰,加上房门因大力而闭合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传了很远很远,以至于仅仅片刻之间,我贴身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所湿透。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灯光辉映着大地,我才从驻足在原地的状态回归正常。

  可当我重新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见倒映在窗户上的我的脸正在对着我浅浅笑着,就像当初回忆镜子那个故事后的场景一样。

  与此同时,那放置装有双鱼玉佩以及纸条的抽屉也开始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连带着我的心也随着这种节奏开始跳动起来,跳着跳着,我的视线终于沦为了一片漆黑。

  是的,我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诡异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医院,因为城里这套房子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就连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少。

  话是这么说,但从昏迷中醒来的我,思维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看到护士刚换完药水准备离开,我便开口问了起来。

  “护士...姐姐,你好,请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由于不知护士的具体年纪,但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到她的年纪应该比我大,所以叫一声姐姐也没什么不妥。

  听到我的问题,护士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这是医院,人之所以会来这里,指定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见状,我也反应过来我这个问题有歧义,在护士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便抢先一步做了解释。

  “额,我的意思是谁送我来了?”

  闻言,护士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松了口气,然后笑盈盈地回道:

  “救护车送来的。”

  护士这个回答,其实跟没有没打没什么分别,但仔细一想,她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她只是护士,而且是管床护士,她在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了,怎么可能知道我怎么来的呢。

  因此,我没有选择继续与她交流,而是默默闭上了眼。

  当然了,我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还是留了一条缝的,因为我想看看护士在我闭上眼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我想从护士的举动中找到我心中推测的这是个不真实世界的证据。

  很显然,我失望了,护士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连整个病房以及病房的氛围也没有什么异常。

  反倒是我,在这个看起来正常无比的病房里显得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虽然护士最后是笑着回答我的,也是正常地离开的,但我有种直觉,要是我继续用上一个问题的方式追问下去的话,恐怕她会直接报告我的主治医生将我转到精神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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