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便已嗅到腐臭伴血腥。
这个气味,连霉味都会相伴而生,完全不需要多加观察,我也能够分辨出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持续时间更久。
我有点无意识地憋住气,转头看着几个人。
“出发了,要有心理准备。咱们进去瞧瞧。”
说着我第一个走进来。
等到真的进去的时候,尽管心里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看进去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我在这里!”我大声喊道。“是啊!你怎么会来到这儿?”我对着这个声音说。“我叫张磊。”“什么?这时我觉得全身都是发自内心的眩晕感。
整个墓室正前方有一排人头骨排出。每个骨牌都是用黑色颜料和红色颜料绘制而成。在每块骨牌前,还放有一块小砖,上面写着“姓名”,“性别”等字样。这些头骨就像经过了精心的排序。
很整齐地叠放在一起,用人骨筑成的墙来形容也不过分。
“我走了!”
沈鸠它们进来时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呕呕呕呕。”
不具备这一幕的小马更有个不忍住转身扶住墙壁开始呕吐。
“小马!你没事吗?”
喀什见此,也是忍着恶心,回头为小马轻顺一口气。
小马一阵呕吐之后,他不情愿地直起腰来,满脸苦笑地抹去嘴角上残留的水。“小马驹,你这是干什么?”“我在给你们写感谢信呢!”小马一脸认真地解释道:“这几天我都没休息过,一直忙得不亦乐乎啊!“喀什哥我什么都没做,是让你丢脸。”
““啥丢脸不丢人啊,这情形,不只你们一个人,陈东怕是头一次见到吧。
喀什说着,便转过头来看起我来,瞧那个模样,该是想争着给我个答复吧!
但这个时候的我,却一点功夫都没有和他两人说闲话的时候,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还怕自己一张口,像小马一样,一张口不忍住吐了出去。"啊?你说的是谁?"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人在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时地发出一些笑声。我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只见他们都坐在那里。只好草草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到了继续看那些人头骨上。
“真奇怪。为什么这儿只需要人头骨。而这些身体的另一部分又在哪里?”
我说完,有点纳闷地继续朝房间里走去,待再往里走几步,才见到一幅令我终生难忘的景象。
刚才那几个人头骨上的尸体,这时正在完整无损地跪着,他们则像某种阵法中的一环,定在这里,围成一个圈,向着圈中的棺材下跪。
这几具尸体、衣服尚在、他们已经穿上大红喜服、我连多想也用不着多想、这几个女子、一定是最初拿去祭祀山神的妙龄女子吧!
只不过当年这些妙龄女子如今已全部化为无头女尸。
这种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感。
“锦桑!”
就在我来不及反应时,突然听见布朗哀鸣着向里面一具无头女尸奔来。
“布朗!你做什么!”
我暴呵其声,对着布朗大声喊道,没想到这时布朗,就像完全听不见我在说什么似的,狠狠地抱着那无头女尸。
看到这里,我立刻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动手把他两隔开。只见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东子,你看他这副样子,是不是很像布朗?”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然不是了。但觉得沈鸠突然拽着我的手臂对我说:“东子!不要过吧!那个男人该是布朗的妻子和小苹果的妈妈!”
听完沈鸠的讲述,才停下脚步。
这时布朗尽管怀抱无头女尸,目光里没有一丝恐惧。
他有点悲戚地把头抵到女尸肩上,满脸泪水,更毫无节制地吧嗒啪嗒掉了下来。
“锦桑啊!就是我很抱歉,就是我来得太晚,那么多年我总算见过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我见到这时的布朗时,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痛感传出来。
或许,那也是我们经常挂在嘴边、你会感到恐怖害怕的事情,恰恰也是这个世上一些人朝思暮想的事情。
布朗亦不知抱著一具无头女尸有多久了,反正直到彻底宣泄了内心的感情之后,她才小心地把这具女尸平躺在地。
他满脸珍重地望着那具女尸对她说:“锦桑!别怕!我这里带你去家里。”
说完布朗作势要抱起女尸。"你怎么能这么做?"我看着他,问道。"因为这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而且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供我们前进,所以必须先从这下面挖一条路走下去。当他正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把我叫住。
“布朗!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时的布朗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红眼轻笑地对我说:“陈东!你闪开吧!”
“让开?”
我讪讪地笑着,带着一丝疑惑地望着布朗:“今天,您拿回一具连脑袋都没带过的女尸又能干什么呢?小苹果您也无所谓吧?”
听着我逼的话,布朗的眼睛里浮现出些许困惑。
“那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20年的时间里,我很难看到她的身影,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这个那个...那个...是那个...那个...什么...那个...那个。
这时,布朗心情,愈说愈兴奋,看着那个模样,就像随时会暴走一样。
布朗说到这里,我完全来不及插嘴,就突然瞥见布朗怀里那具遗体的双手,无意中挪动了一下。
“哼,是不是幻觉?”
沈鸠听了我自言自语后立刻产生了几分怀疑。
“陈东!好端端地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啥劲呀?”
“没事的。”
为避免看错我也故意再揉揉眼,等到再睁眼时,才发现布朗怀里有一具身体,还是和刚才一样,病情并无异动。
看着布朗那副油盐不进样子,我慢慢地叹息着,决定换一条路走。
“布朗,您先放下尸体,即使您想带走您的妻子,那么您也必须替她找到一个完整的躯体呀。总不可能抱着无头女尸出家门吧?外行人一见,您就不怕吓着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