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端起碗,刚要喝粥,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有毒。”
“什么?”
秦三本来就感觉老奶奶今天的表情不太对劲,用手一推胖子的碗,粥撒了一地。
老奶奶慈爱的表情变得惊恐,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不喝?你们为什么不喝呀!”
“我说你个老太太,还要把我们两个谋财害命了不成?”
胖子起身抓住老奶奶。
秦三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
他是那个救了自己好几次的神秘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你们该死,我要为我们一大家子人报仇!”
老奶奶一边哭诉,一边身体颤抖的站不稳。
“老人家,这可就是你不讲理了。我们两个虽然和那黑色怪物打过架,但也是有仇的,你咋能说我们是杀害你一家人的仇人呢?”
老奶奶指着秦三的肚皮,声音颤抖的说道:“为什么你肚子会有那怪物的鳞片!”
秦三知道了缘由,叹息了一声。
“老奶奶,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之前是和那黑蛇打过架,也被神秘组织关进了精神病院。后来那精神病院被我们毁掉,是我们染上了其中的病毒。”
“你敢,你敢对天发誓吗?”
老奶奶指着自己挂在墙上父亲的遗像。
“你知道我爹死的时候多痛苦吗?他被黑蛇咬伤,虽然又活了十年,可是每一天身体都在溃烂,最后死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堆骨头。”
“老奶奶,我们也有朋友被那黑蛇抓去了,了无音信。我们也在寻找着杀死黑蛇的办法。”
“你们真的不是那怪物?”
胖子松开了老奶奶。
“哪有怪物长得像我们这样根正苗红的。”
老奶奶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
“我老了,不能报仇了。如果可以,希望你们为我们郭家村上上下下137个人报仇!”
秦三应下,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口。
那神秘人来无影去无踪,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他。
还好,这次神秘人并没有立刻消失,似乎在门口等着他。
秦三和胖子二人告别老奶奶,出了屋子。神秘人也跟在他们后面。
“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还没和你道声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有名字。”
神秘人眉头微皱,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在寻找一个朋友,他和你很像。”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要不是这神秘人突然出现,秦三和胖子恐怕就被白粥里的老鼠药给药死了。
神秘人露出了狡邪的表情。
“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
“好家伙,你小子是个变态跟踪狂啊!”
胖子一听都为秦三后怕。
“胖子别乱说,我说怎么在古墓沟黑蛇没有吃掉我,是你在暗中帮助我的吧!”
神秘人点了点头。
“我们在寻找打败黑蛇的办法,你也和我们是一个目的吗?”
秦三继续说着。
神秘人脸上有些迷茫。
“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朋友。”
“小兄弟,既然你这么厉害,以后我们俩就跟你混了。”
胖子自来熟,想把手搭在神秘人的肩膀上,却被神秘人稍微一挪动身子躲开了。
“嘿,你真是冷冰冰的。胖哥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郑,我爹在我出生时想让我根正苗红……”
“我靠,你不是叫郑根正吧?”
胖子差点被一口唾沫呛死。
“秦三同志,请管我叫郑根洪。”
“噗……”
胖子的名字太有冲击力,秦三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就连旁边冷冰冰的神秘人嘴角也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兄弟,你不敢说名字,怕是比我的名字更好笑吧?”
胖子不服,想要从神秘人那里扳回来一局。
“我忘了。”
神秘人冷冷的回答。
“那也得有个代号,以后我们俩就管你叫阿冷吧。”
神秘人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秦三,你得和胖爷我学学,多读书。看胖爷我起这名字多符合人物的气质。”
胖子一推秦三,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菩山寺是没有什么线索了,秦三又领着二人来到了第二个目的地——精神病院。
这里是挨着云中市的天海市。
几人又寻找了几天,才在一个大山里找到了曾经关押他们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大门禁闭,四层楼的建筑外表毫发无损。
只是没有了做早操的音乐声,一片死寂。
“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行?”
胖子一边嘟囔,一边在脸上套上了防毒面具。
“器具店的老板应该不能骗咱们,再说里面的毒气咱们也吸过一次,大不了身上再多长一片蛇鳞。”
秦三已经戴好了防毒面具,趴在墙上向里面张望。
“你确定不带吗,阿冷?”
阿冷摇头。
秦三倒也不担心阿冷,毕竟他是长期和黑蛇生活在一起的人,况且从精神病院逃走后,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蛇鳞一样的东西。
秦三和胖子笨拙的翻着精神病院高高的墙,只见阿冷手臂吃撑墙壁用力一翻,屁股就坐在了城墙上,再向下一跳,完美落地。
“牛!”
胖子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对着阿冷竖起了大拇指。
再一次回到精神病院,秦三的身体竟然忍不住的发起了抖。
在这个地方,他可是遭受过无数次的电击,每次的疼痛都让他刻骨铭心。
虽然才荒废几个月,大门的玻璃已经被人砸开。
只有门口有些凌乱,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每间病房里,却还整整齐齐的。
秦三眉头皱在一起,在**的干尸可能就是病房没有被翻动的原因。
走上三楼,那是他们有无数噩梦的地方。
胖子想对着走廊的铁门吐口水,可带着防毒面具不好操作,又把口水咽了回去。
“秦三,你确定那木鱼没被那群人拿走吗?”
胖子这么一问,秦三也不那么确定了,他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被带到精神病院后,往床底扔了些什么东西。
推开曾经关押他们的那间病房的门,秦三走到床边,掀开了**的布。
曾经被自己吐掉的药已经融化,紧紧地粘在地面上。
在床底的深处,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半圆形的,真像木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