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一眼看见躺在**的秦三,手拿小鼓,嘴中念着咒语。
啪的一声,小鼓面竟然裂开一条缝隙,萨满巫师大惊失色,指着秦三说道:“哪里来的邪灵,快快从这里离开!”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只有胖子护在秦三的跟前。
“那个,他是我的弟弟,你搞错了吧。”
“不,他的体内住着邪灵!留在这里会给这里带来祸患的!”
那顺的母亲脸上也多了一丝担忧,跟着那顺商量道:“孩子,你的朋友哪里来的,让他们走吧。”
胖子抗起秦三,拍了拍满脸为难的那顺。
“谢谢你,我们走了。”
众人离胖子远远的,似乎挨的近些,就会带来祸患一样。
“小秦三,那群人愚昧无知没办法,胖爷我就算背也把你背回去。”
胖子的想法是好的,可刚出村落,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这里和云中市可隔着千山万水,胖子决定,还是休息下找找哪里有火车站,扒火车回去得了。
远远的听到骏马奔腾的声音,原来是那顺追了过来。
他满脸的歉意。
“抱歉了朋友。”
胖子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反正我们在哪里都不招待见。”
这话说的那顺心里更不舒服。
“你背着你弟弟一直走也不是办法,我从家里拿了些蒙药,可能不及医院开的好,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胖子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药材磨成的面面。
“你们打算去哪里?”
胖子把脸别到了一边。
“海角天涯吧。”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乌力罕大叔已经上个冬天去世,已经没有人在他的蒙古包里住了。你们可以先在那里躲躲。”
胖子一听,自然是好。
在医院里医生也说,秦三这是心病,身体没啥毛病。
如果等上两天,他能醒过来,自然比自己一直背着的好。
“乌木罕大叔之前住的有点偏僻,部落里的人应该不会发现。夜里注意点狼群就可以了。”
果然在远离村落的一个小山丘后,出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蒙古包。
“你们俩现在这里,我回去偷偷拿来些吃的东西。”
蒙古包里虽然破旧,也好过在外面。
胖子打了打**的灰尘,把秦三放了上去。
胖子抓起一把药末,塞到了秦三的嘴里。
这药果然有效果,呛的秦三竟然咳嗽了几声。
那顺又从家里偷出些食物和水,放在袋子里。
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胖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听到外面有声响,还以为是狼崽子。
拿着磨尖的棍子守在帘子后面,见是那顺,才松了一口气。
那顺放下东西,忙又返回家中。
山丘之上,狼叫声不绝于耳。
胖子嘴中念叨,“那顺应该到家了吧?”
第二天天刚亮,不听牲口的叫声,却听见了无数人大喊的声音。
胖子不敢出声,趴在缝里朝外看,只见很多人从旁边的山头下来,好像还抬了一个人。
“坏菜了,那顺不是被狼掏了吧……”
等到人群走远,胖子才敢出去。
远远的看见地上有个东西在闪着亮光。
胖子拿起一看,是昨天那顺手中拿着那个匕首。
部落之中,人声鼎沸。
那顺浑身是血,躺在了草垫子上。
那顺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拿着咬伤的药往那顺身上抹。
萨满巫师拍着打鼓,口念咒语,围着那顺不停的转圈。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
“还好那顺命大,从山下狼窝里拽出来的。”
“这个可怜的孩子啊。”
鼓声戛然而止,鼓面竟然再一次破裂了。
萨满巫师浑身颤抖,对着那顺母亲说道:“邪灵该没有远离,那顺被邪灵反噬了!他们到底藏在了哪里?只有把他们抓住祭天,神灵才能安生!”
“把邪灵找出来,烧死他!”
“还我们部落安宁!”
众人说完,纷纷去抓秦三他们去了。
几人把那顺抬回了蒙古包,也出去寻找邪灵。
“我可怜的儿啊。”
那顺母亲用毛巾轻轻擦拭那顺脸上的血迹。
那顺嘴巴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的好儿子,你不要说了,我懂。”
两滴眼泪从眼角留下,那顺的母亲独自走出帐篷,朝着废弃的蒙古包走去。
胖子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一方面秦三还没有醒,另一方面,他也惦记那顺,毕竟到了现在他也没来,八成真的出事了。
胖子背起秦三,想去部落里看看。
刚一出门,见到一脸慌张的那顺母亲。
“你们快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那顺母亲用蹩脚的普通话急切的说道。
“阿姨,那顺还好吗?”
“不要问了,这是那顺的意思,快点离开这里!”
那顺母亲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
胖子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多问。朝着部落的反方向走去。
“那里!走那里!”
那顺母亲指向西南方。
胖子背着秦三走了一天,终于走到了下一个小镇,赶上了最后一班的火车。
也许是那顺给的药有效果,在火车到达第五站时,秦三终于睁开了眼睛。
“小秦三,你终于醒了!”
胖子吃着从别的乘客那里要来的瓜子,伸手递给秦三。
“昏迷了几天,你也饿坏了吧,吃点这个补充体力。”
秦三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黑暗,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胖子,我们走多远了?我感觉那顺他们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回去。”
“火车走了五六个小时了!”
火车刚到站,秦三便和胖子匆匆下了车。
现在已经到了午夜,离回去的最早的车还有两个小时。
秦三一脸担忧的看着北方,他有一种预感,那个帮助过他的地方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一声声狼嚎划破天际,圈养的动物四散而逃。
草原上的人们纷纷出来驱赶狼群,可今天的狼群有些奇怪,它们呲着尖利的牙齿,飞扑到人们的身上。
对着猎枪也不再恐惧。
就好像被人在后面操纵一样。
秦老太爷和秦山站在山上,一脸满意的看着下面。
在秦山的手中还拿着一张人皮,那人皮竟是五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