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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上瘾的

暮色深处的你 巫山 7164 2024-10-19 10:07

  

  萧紫的酒里被下了药,所以很快就不省人事,冯拾音找医生看过了,确定没事,明天早上就能醒。温敬决定隐瞒内情,权当醉酒事件处理,让冯拾音连夜将萧紫送回去,她则和周褚阳去找裴西。

  周褚阳原先不同意,可裴西却坚持一定要温敬过来,他才会露面。温敬只得向周褚阳保证:“等找到裴西,我就收手,我不能再让他也……”

  谁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冯拾音看那两人僵持着,过来相劝:“既然还躲着就应该没事,方志山不是黑社会,没这么可怕。这样吧,你们去找裴西,我送完萧紫就去盯方志山,他有任何异动我马上通知你们。”

  温敬看了他一眼,冯拾音抓抓后脑勺,一脸痞气地朝她抬下巴:“不用太感动。”

  周褚阳从他后面走过来,擦肩而过,掏烟,手肘恰好撞到他的肩,冯拾音一下子被顶到旁边角。他也不恼,咧着嘴邪笑:“你还真护着啊?”

  周褚阳头也没回朝外走,温敬拿着钥匙跟上。

  冯拾音在原地蹦跶:“真邪了门了,你也这么听话?刚刚不是还闹别扭呢嘛?”没人理会他,他只得装模作样地摊摊手,率先驱车离去。

  温敬上车后打电话给温时琛,已经半夜,但是那边接通地很快,显然还在工作。她简单说了下萧紫喝醉的事,让他去楼下接一下,她这边还在应酬客户。

  温时琛心猿意马地嘱咐了两句就挂了,她哭笑不得。

  下半夜是周褚阳开的车,她担心他犯困,不肯睡觉,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到最后竟是自己先睡着了,醒来时天都亮了。旁边的男人依旧还精神抖擞的样子,只是下巴的胡渣好像长了些。

  温敬伸手摸了摸,捧着他的下巴说:“好硬。”

  “哪里硬?”他微微眯眼,眼角的细纹中全是**裸的笑,温敬猝不及防,轻轻掐了下他下巴。

  “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你也是。”

  周褚阳被她一掐,先前那些睡意劲算彻底缓过来了。他们按照裴西给的地址来到邻市县城,将车停在一块群居出租屋前。可温敬再打裴西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们赶紧去出租屋里挨个问,好在裴西外貌特征明显,有人曾经见过他,直接给了他们房间号。他们敲了几声门没有人应,只得强行进入,果然,出租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温敬脑袋一空,身子晃悠了两下,被他扶住。

  “难道是被方志山捷足先登了?”

  “别担心,这屋子到处都很整洁,应该没有外人进来过。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他的消息。”周褚阳左右看看,“你在这坐会,我在附近再看看。”

  温敬点点头,又摇头:“我跟你一块去。”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附近转悠了圈,没有找到裴西,他们就先去吃早饭。温敬已经饿了一夜,周褚阳却是两天没有吃饭了。起先察觉到方志山的行动有异常时,他和冯拾音就在他常住的酒店外守了一宿,第二天傍晚才看到他出门和萧紫见面。

  两人各自点了碗面,餐馆很小,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桌椅上都是油渍,油烟机轰隆响,油烟钻过窗口飘往他们这边。周褚阳看她一眼,抽出两张纸巾垫在她袖口下,又换到她对面坐,背对着油烟口。

  “没这么讲究,不用照顾我。”温敬拨一半面到他碗里,“你够吃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他在桌下用一只手捂着胃:“够了。”他这回吃得慢了些,一口面总要咀嚼好几口才能咽下去,时不时地喝口汤。温敬察觉到,叫老板端来一碗面汤摆在他面前。

  “你慢点吃。”她吃得不多,不知道是没有食欲还是早就饿过头了,很快就饱了。她坐了一会便出了餐馆,几分钟后回来,将白色塑料袋放桌上,从里面抖出几盒胃药,其中还有那种中药包的颗粒,几十包零零散散掉下来,声音哗啦一下,吸引了不少目光。

  周褚阳喝光了热面汤,面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他有些想笑:“把我当药罐子?”

  “没,不知道哪种比较适合你的病症,所以就多买了几种。”她扒拉着一样样看,一样样问他,他不吭声,她就轮个问,最后他没办法了,指了其中一样兑水吃了。

  大概又休息了二十分钟,他的胃就缓过来了。

  两个人重新回到出租屋门口,坐在天井旁的走廊边上。入了深秋,天气变幻无常。中午还是艳阳天,晚上就可能降温十度,早上湿气更重。温敬问他:“是不是夜里就开始疼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周褚阳找院里的大爷借了张长椅,让温敬躺在上面休息。

  “没。”怕她不信,他又说了句,“真没疼,我这胃是到点才会有反应的,吃过东西就好了。”他拉她的手,硬将她拽到椅子上,温敬没力气,一把栽进去,手往下滑,恰好抱住他结实的腰。

  “到点才会反应,信号这么准时啊?”她有点恹恹,“什么时候落下的病啊?”

  周褚阳顺着她的胳膊坐在椅子边上,单手抄进口袋里拿烟,寻思了阵说:“有好些年了。”

  “在部队时就有了?”她停顿片刻,低着头问。

  周褚阳打火的动作一滞,缓慢地转头看她,眼睛微眯:“我真没事,都习惯了。”

  两个人等到中午,裴西始终没有来电话,温敬有些担心,盯着四合院来来往往的人看。阳光温暖,晒得她又生出困意,只得强撑着眼皮子。周褚阳看她这样有些好笑,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温敬慢半拍。

  “先找个宾馆睡会吧,有消息我告诉你。”

  他们在吃早饭的小饭馆旁找到一家宾馆,楼梯空间狭小,温敬走在前面,周褚阳尾随。上面时不时下来几个人,温敬都得贴着墙壁先让路,然后才过去。走过拐角时,一个男人跑下来,他长得胖,又跑得快,温敬没来得及躲,硬生生地和他撞上,整个人都掀到了墙上。

  周褚阳听见一声闷哼,赶紧绕过拐角,只见温敬蜷缩在墙壁边上,撞她的人抱着手冷眼站在一旁,瞥见他过来,甩着肩膀要下楼。撞了他一下,没见任何反应,又撞了他一下,依旧没有被撞开。这人忽然慌乱起来,攥紧拳头又撞了下,周褚阳一手按住他的肩头,闪身一让,将他反过来推到墙上。

  那人吃了闷亏,顾不上喊疼,揉着胳膊赶紧跑了。

  周褚阳上台阶两步,见温敬已经缓过神来,他将她拦腰一抱。

  他以前在参加行动的时候抱过小孩,动作手到擒来。可现在抱她却有点手足无措,毕竟她再瘦,也比小孩长了许多。看她张着手臂,并不知道怎样的姿势会令她更加舒服,于是他的脑袋在懵了几秒钟之后,上前托着她的腿将她塞进怀里。温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便顺势抬腿,双手一兜将她抱得更紧,可能也更舒服……她整个人像树袋熊,扒在他身上。

  “被撞晕了?”他埋下头,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

  温敬瓮声说:“有点,也有点低血糖。”

  周褚阳没再说什么,随即办理了入住,把她安顿好了之后才过来交钱。小旅馆的前台是个中年男人,刚刚看见他被撞的几下子,由衷赞道:“小伙子看着瘦,还挺结实。“

  “刚刚那胖子是这里的人吗?”

  “是啊,这一块的恶霸。也就你们上来前几分钟,一群人风风火火冲上来,问了下房价就没反应了,我问住不住房,也没人理我,然后就挨个下去了,那胖子最后一个。”老头把身份证还给他,漫不经心地说,“流氓痞子,看见好看的姑娘总要欺负两下子。”

  周褚阳点点头,收回零钱揣兜里,又问:“有没有烟?”

  “有,你要什么?”

  “红旗渠,五块钱那种。”

  老板柜子下有两格,一边卖丑烟,一边卖好烟,手都伸进好烟格了,又慢慢拿出来。

  “看不出来啊,还挺节省。”老板觑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赶紧拿出包烟递过来,“我这边卖六块。”

  周褚阳二话没说,掏出六块钱摆在柜台上,拿着钥匙去房间。他和温敬开了一间房,纯粹是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住。进门时,温敬已经睡着了,他放慢动作,将烟摆在床头,走进卫生间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冯拾音发来的短信,告诉他方志山也来了邻市。

  他给冯拾音回短信:便衣都已经在找了,你也过来吧,马上出发。

  很快冯拾音回过来:这么着急?

  周褚阳没再回复,手机调到静音。他脱下衣服洗澡,几分钟后出来,长裤依旧套着,只有上半身**。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半干时将毛巾丢掉,裹着薄被躺到**另一边。

  没一会,他的手又从薄被里伸出来,搂住温敬的腰。稍一使劲,将她都捞怀里来了,这回很快就睡着了。

  周褚阳一夜没睡,这会倒头睡也睡得不安生,醒来后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见温敬还没醒,他就站在走廊上抽烟。没过一会冯拾音来了,就换了他守在门口。

  “你去哪啊?”冯拾音脸色不快,“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着一个女人?”

  “方志山来了,我去会会他。”周褚阳似笑非笑,“等她醒了你再进去。”

  冯拾音叉着腰不肯:“那她什么时候醒啊?老子还饿着呢,守着一个不是我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我很快回来。”周褚阳不理会,径自绕过他。走廊尽头出现几个人,为首的是之前撞他们的胖子,远远地朝周褚阳比了比手,冯拾音见状追上去。

  “什么情况?我跟你一块去。”

  周褚阳挡住他:“没什么,就几个小流氓,我去问问情况。”他站住脚,微微侧首,目光停留在那张紧闭的门。

  冯拾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认栽地摊手:“行吧,那我在这里等你,快点回来啊,别挂彩了。”

  “行。”周褚阳拍拍他的肩,跟着那几个人走了。

  他们下了楼,那几个人分成两拨,前后夹击着周褚阳,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带。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废弃的溜冰场。冰场是大理石铺成的,墙壁上的玻璃大部分都碎了,头顶的灯光也是亮一盏灭一盏,角落里堆满了废弃机械。

  冰场的大铁门被缓缓关上……

  周褚阳问:“收买你们的人是谁?”

  领头的胖子冷笑:“别以为有两下子就能在我熊成面前充大,实话说吧,我看上你旁边那妞了,晚上我就要跟她睡。”

  “怎么打?”周褚阳目光一沉。

  熊成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有些心虚,朝后面退了两步,捧着肚子大喊:“在我这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你打赢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打输了,就得给我下跪认错,还得把你的妞给我。”

  “你说了算。”他压下腰,握起拳头放在胸前。

  熊成朝身边的打手示意,一群人左右看看,大叫着蜂拥而上。只听全场嗷嗷声不断,很快一个接一个被打趴在地上,不甘心地再爬起来,结果又再次被甩在地上。

  冯拾音总归不放心,叫醒了温敬和她一起追过来,两人急急忙忙推开门进来时,就见一群人趴在地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熊成躲在椅子后面,被周褚阳逼到了角落,这会正哭爹爹告奶奶地求放过。

  周褚阳只问方志山的下落,熊成一五一十地都抖露了出来。

  “他、他开始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比着照片找一个外国佬,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在出租屋找到外国佬,结果被我身边这群蠢货一阵声张,那外国佬连夜跑了。就因为这茬事,我被买家骂得狗血淋头,早上气冲冲地去掀那外国佬的窝,谁知就碰见你们了。我、我想你们肯定和那外国佬认识,就告诉买家了,然后、然后他就让我教训教训你身边那妞。”熊成缩着头蹲在椅子腿下,一身肥肉都在颤抖,“我说真的,他本来已经过来抓那外国佬了,这下被我坏了好事,我……我不得再好好表现一下嘛,他那神经病。”

  “你怎么知道他是神经病?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有,我们之间一直还有个中间人,生意上那些事我都不懂,不过之前中间人也找我办过几回事,熟了之后我向中间人打听,这才知道他是B市的大老板,有严重的躁郁症,是个心理变态,给他办事有好处也有风险,出手是挺阔绰,就是容易生气,一生气就要动手。这回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经过中间人,直接联系我。”

  这话说到这边,基本确定买家就是方志山了,剩下的就都交给警方处理了。

  周褚阳转身,看见冯拾音和温敬站在不远处,愣了会神。冯拾音流里流气地笑笑:“前后统共半小时,挖掉在路上的十五分钟,刚刚审讯的五分钟,这么多人……就十分钟?”他撇一眼东倒西歪的人,啧啧嘴,“什么规矩啊?”

  “没规矩,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周褚阳满含深意地看他一眼,直接绕过,走向温敬,“走吧,没事了。”

  温敬镇定地点点头:“我刚听见他说的话了,难怪裴西不接我的电话,我们和方志山的人一块来,他现在肯定对我充满了怀疑。”

  “回去再说。”他们走了之后,冯拾音意兴阑珊地在溜冰场又转了圈,看熊成还缩在那里,忍不住过去逗逗他。

  “知道刚刚那位是什么人吗?竟然敢找他斗架。”

  熊成委屈:“啥、啥人啊?”

  冯拾音不想吹牛,摸着后脑瓜子慢悠悠说:“跟国家一二级的散打运动员打过街头规则,没吃亏。黑人拳击赛场的不败神话,能连打十五场不输。”

  熊成有点懵逼:“街头规则是啥?是我这的混合打吗?”

  冯拾音一愣:“混合打?你当打羽毛球呢。”可仔细一想,这还真有点不好解释,不过……他为什么要跟一个胖子讨论什么是街头规则?

  他咧嘴轻笑,温柔地摸摸熊成的脑袋:“也不知道你说了啥,就被教训成这样子。”

  熊成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畏畏缩缩地承认:“我、我说要睡他的妞。”

  冯拾音问:“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说我今天晚上要睡他的妞。”熊成眼睛一闭,大声说,“那妞长得真好看,身材贼好,我撞她的时候摸了把她的手,可滑了。”

  冯拾音震惊看他,好半天佩服地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知道猥亵良家女子要判刑多少年吗?”见熊成一下子没了气势,他轻笑,“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就你这情况,如果我是他,你现在至少是躺着的了。”

  他朝外头走,走到铁门处又回头看,唇角往上翘,整张脸充满一股痞气。

  “他没打残你,我都看不过去。不过算了,这回情况特殊,放你一马。下次眼睛擦亮点,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惦记的。”他冷呵一声,斜斜睨他。

  就这一眼,让熊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个县城并不繁华,大型商场几乎没有,只有一些零散的店铺,连在街道的某一边,白天不显山露水,夜市却很热闹。天桥底下有许多小摊,卖各种美食,还有一些衣服鞋子和算命的野铺子。

  一路往前走,还能看到临时搭建的充气游乐场,有许多小孩在上面蹦蹦跳跳。天桥顶头是一个华尔兹舞厅,看起来是翻新过,里面被装修成露天的大厅,灯光五颜六色,在里面跳舞的人多半是中年男女,穿着规范统一的服饰。

  从天桥下穿过,到了马路另一边,则是露天KTV,点唱的形式,十块钱一首歌。

  有个女人正拿着麦在唱闽南语的《露水情缘》。

  温敬在国外住了很多年,回国后也很少接触这种形式的街头活动,觉得有些新鲜,站着看了会。就这功夫,卖唱的女人已经左绕右绕攀住了周褚阳的肩膀。那女人圆脸,肤色很白,细细弯弯的眉下一双大眼睛灵动性感,若有似无地瞟着他的轮廓,说不尽的女人味。

  四周有许多男人都已经蠢蠢欲动,强烈地窥探着这个曼妙女人的一举一动。温敬的视线偏转,窥探着这个正在被撩拨的男人。

  周褚阳也在看她,目光专注而**,深黑的瞳孔里包含太多说不清的情愫,涌动在浓密的睫毛下。

  整个场面异常火热,那个美丽妖娆的女子几乎是将半个身子缠在他的腰上,男人们欢呼声一片,女人尖叫心跳如雷。

  他的动作则像是被故意放慢的黑白影片,缓慢从口袋里抽出手,一点点朝她递过来。温敬盈盈浅笑,在卖唱女将手臂缠住他脖子之前,轻轻拉住他的手,十指相缠。

  “不点首歌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吗?”旁边有人提议,立即引来一群人附和,大伙纷纷起哄。

  周褚阳刚要掏钱,温敬却按住他的手:“不用了。”两个人离开人群好远,都还能听见那妩媚的嗓音,动人心魄地演绎着最美的情话。

  路边的灯一盏盏亮起。

  “如果刚刚让你点歌,你会点什么歌?”温敬问。

  周褚阳依旧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他目光平视着前方,过了一会说:“情有独钟。”

  这是张宇的歌,他的声音总是沙哑中带着嘶声力竭,总是难掩情到深处。

  “再点一首呢?”温敬抿起嘴角。

  他跟着抿起嘴角:“痴情意外。”

  “李克勤的歌?”

  也许痴情全是恼人的意外。

  刚停住它又来。

  ……

  温敬不走了,站在路灯下抬头看他,下巴的胡渣斜斜密密,像一片探索不完的森林。她的手抚上他的后颈,温柔地碰触他的耳廓。

  周褚阳下意识地躲闪了下,反被她摸到敏感处,不依不挠地拨动那一片小耳,拨动他发丝间细软的头皮。

  “再点一首,最后一首。”她轻声细语地要求。

  周褚阳拿下她的手包在宽厚的大掌里,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不如张宇沙哑,也不似李克勤温柔,却带着一股坚硬,闷沉着触发了身体里的每一丝细痒。

  温敬踮着脚追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他便不得不又说了遍,已经是第三遍:“永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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