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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云裳花楼

大端不良卫 SU格拉底 2248 2024-10-19 10:08

  

  隋安已经不是小姑娘,不会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坐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他的规矩,等二人坐定,隋安殿下徐徐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要给我?”

  有,姨我想你了……陇元镇乖巧坐在桌案对面,叉手道:“今日来,是想给殿下献上消去尸兵之毒的方子。”

  听到这里消息,隋安妩媚眼色闪过一丝诧异,当即又恢复正常:“你大可直接献给圣人,何苦再通过我转交给他。”

  “不,臣是托您转交给雍王。”

  陇元镇的意思,隋安岂会不明白,喝茶的手当即悬停原地,玉手红甲摇着茶盏:“你可知这样做的意思?只要有心人想查,那肯定能查得到是你给的方子。”

  “知道,圣人已经做出了选择,臣当然也亦步亦趋,这既是忠于陛下也是忠于殿下您。”

  陇元镇话说得极为漂亮,隋安神色已然满意朝他点点头:“那,孤便收下这东西,也代雍王谢过你的襄助之功。”

  隋安又继续问道:“陇靖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功劳你可以一人独占,如今拱手让给雍王,你真的甘心吗?对于雍王来说,这个东西拿不拿到手,他成为储君的事,都无法再做改变,这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你拿着这东西,是可以换个侯爵的。”

  陇元镇知道,有些实话不能说,只得敷衍道:“殿下,臣是想帮雍王更快获得储君之位,天下若让翰王做了皇帝,那才是大端百姓的大难之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臣愿意助雍王一臂之力。”

  “若无其他的事,臣告退了。”

  陇元镇从殿里出去,当即又用凤阙壶回了望北侯府,回到自己院子站在最高处的楼阁,不断朝对面院子吹口哨,直到见两声口哨互相唱和,尉迟骏这才站在屋顶上,驾驭轻功几步跳进院落。

  “走,喝酒去。”

  “去哪儿?”

  “平康坊。”

  尉迟骏听完,白了一眼,转头就要离开,陇元镇当即拉住他:“我可不是去寻花问柳,我是要去办正事。”

  “陇靖安,你当我是憨熊,办成事去平康坊?”

  尉迟骏一副他不是什么好鸟的眼色看着他。

  陇元镇挤眉弄眼说道:“我听头儿他们说,春庭馆的秦娘子新起了招牌,叫什么云裳楼,我得去看看。”

  “走走走,叫你去喝酒,又没叫你去干,不会叫你没了元阳之身。”

  “你才是元阳之身,我只是为人正派,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浮浪户……”

  说罢,二人纵马出了侯府,前往一坊之隔的平康坊。

  平康坊中,秦楼楚馆共有楼、馆、坊、阁、院、舍之分,按楼阁华丽程度和花魁数量依次降低,秦云胭是平康坊都知,以她的名气能占据楼这个字,也算对得上她的名气,只是,他很好奇,钱娘这么爱才,怎么会让她开了新招牌。

  按照陆善他们的话,云裳楼的位置要从北门直走,一直从北门之东走到北门南曲,靠近街边拐角的宅子,就是她的地界。

  陇元镇他们骑在马上,自从北门进入之后一直前行,跨过一曲、中曲来到南曲,这才见一座不小的宅院上,挂着“云裳楼”的匾额。

  仔细看,这座宅院占据两宅之地,东西并列合并起来,正好镶嵌在北街和东街的十字夹角,院落中楼阁出檐,绿树摇曳,可听见丝竹管弦传出院门。

  他走到院门前,递上自己的拜帖,门口跑堂递送进院落,不过一时片刻当即跑出来:“贵客,我家主人说,她不认识什么陇靖安,叫你去别家寻欢作乐,这里不伺候你。”

  陇元镇听着这话,当即撂了个银锭子给这跑堂的:“你家主人现居何处?不伺候我,也好歹叫我跟她打声招呼再走,慕名而来怎么能不见一面。”

  跑堂似乎是不认识陇元镇,支支吾吾拿着银锭子,见身前两人俱是富贵穿戴,料想也不是个泼皮浮浪户,当即压低了声音:“我把你们引进院子,往中院的最高楼去走,浮云院就是我们娘子的住处。”

  “到了外面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去见她,惹了事也不算我的。”

  “多谢。”

  说罢,跑堂的带着他们进入院落,穿越宅邸院落来到中院附近,还没走进其中,那丝竹声响就已经听得很清楚,再没有什么朦胧之感。

  走入院落,明池在前,中有仙山,花丛旖旎,周围偏堂坐落左右,游廊引路,将他们引到华楼正堂,可见正堂外搭建水榭凉棚,周围满是透明玻璃,乐工伎人伴奏歌舞,欢闹不止。

  推开琉璃们,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很明显是装置了冰扇机,格局维持古风,实际上却是做了改造,更为舒服宜居。

  水榭中,是云裳楼的娘子们在谈笑,莺歌燕语,谈笑晏晏,只是,主位有所空缺,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呦,二位俊俏郎君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是我们秦娘子的私宅,要寻欢作乐去前院。”

  这几个小娘子说话间偷瞄着陇元镇,花丛中人,太知道这样的人在床榻之上有多厉害,眼神中明显是带了一丝调笑。

  “秦娘子呢?”

  陇元镇坐进主座,这个位置以前就是独属于他的,话音未落,已经见有人站在她身后,徐徐在他身旁落座。

  “陇郎,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怎么还不请自来。”

  陇元镇看向秦云胭,一如既往风华绝代妩媚清贵,他挠着后脑勺:“来都来了,你不想见我,可我想见你啊。”

  秦云胭娇嗔白了他一眼,拉起他耳朵:“我怎么不信啊,你这半年都没怎么给过书信,你分明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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