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城堡后,发现江二郎也已经睡醒了,他正在小广场上做保健操。看到章丝丝和肖江南回来后,还友好的跟两人打了招呼。
客套了一番之后,肖江南问道:“江先生,问您一个问题,城堡里有没有轮椅?我想借来用一下。”
江二郎关心地说道:“怎么,你们借轮椅干什么,是谁受伤了?”
肖江南说:“没人受伤,我只是想做一个侦查实验。”
“侦查实验,那是什么实验,算了,我告你吧,城堡里的确有一把轮椅,是桂兰阿姨她老伴儿以前用过的,应该还在桂兰阿姨的屋里吃灰呢。如果你们要用的话,得给桂兰阿姨说一声,不过她这会儿应该正在厨房里和包大厨聊天呢,你们得去厨房找她。”
“谢谢你了,我们这就去找桂兰阿姨。”
说罢,肖江南和章丝丝便进入了城堡,肖江南直奔二楼而去,章丝丝在旁边问道:“肖侦探,厨房在一楼,你不是要去厨房找桂兰吗?”
肖江南说:“没必要了,现在先不要惊动她,我自有打算。”
到达桂兰的房间门口时,肖江南试着拧动了一下门锁,发现门紧紧的锁着,他对章丝丝说:“丝丝,我记得这间房子的旁边就是你的房间。”
章丝丝点点头说道:“是的,西面就是我住的那一间屋子。”
肖江南说:“我们从阳台上翻进去,把轮椅拿出来。”
章丝丝点点头打开自己的房门,她跳上了阳台的石头护栏,说道:“肖侦探,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在这里等我。”
“好的,把手套戴上,别破坏轮椅上面的指纹。”
肖江南叮嘱道。
章丝丝很轻盈的一个跃步,便跨到了一米外的另一个阳台的护栏上。她从阳台进入了桂兰的房间,很快的便找到了一把放置在墙角的轮椅,但是这把轮椅被擦洗的很干净,根本没有像江二郎所说的那样吃满了灰尘。找到轮椅之后,章丝丝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很细心的对屋子进行了一番初步的搜索,她在桂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防狼电击器,里面的电也是充满的。她顺手把这个电击器也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回到阳台上,章丝丝先是把轮椅给肖江南隔空递了过去,然后自己再跳了回去,身手非常的干净利索。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章丝丝把兜兜里的电击器递给了肖江南,她说道:“这是在桂兰的房间里发现的,她一个老婆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防狼电击器,我觉得非常奇怪,就拿回来了。”
肖江南看到这个东西之后,眼前一亮,兴奋的捏了捏章丝丝的脸颊说道:“丝丝,你真是太棒了,你找到的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凶器之一!”
章丝丝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蛋,疑惑地说道:“这个东西怎么当凶器啊,它的电流非常小,顶多就是把人给电晕了,根本杀不了人。”
肖江南说道:“要和其他凶器相互配合的。咱先别管这些了,咱们先去做侦查实验。”
走到了城堡后门时,肖江南问道:“丝丝,你有多重?”
章丝丝有些害羞地说道:“肖侦探,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做这个侦查实验,需要你帮助。”
章丝丝害羞地说道:“120斤左右吧。”
肖江南说道:“那刚好,丝丝你坐到轮椅上来。”
章丝丝听话的坐到了轮椅的座位上。
肖江南又跑到了白色小皮卡旁边,从后备箱里面拿出来了一桶10公斤装的玻璃水,放到了章丝丝的怀里。
然后说道:“这样子,章丝丝你加上这瓶玻璃水,就正好是140斤,和江国荣的体重一样了。”
肖江南推着轮椅,从城堡后门出发,一直走到了悬崖边上。然后说道:“丝丝,你可以下来了。”
肖江南再把轮椅转了一个弯,推回了城堡门前。
随后,肖江南把轮椅扔到了一边,然后跑回了城堡二楼,几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从兜里取出了一把短尺子,丈量了一下今天刚刚压出来的车辙的深度和之前发现的车辙的深度。
章丝丝问道:“肖侦探,你哪来的小尺子?”
肖江南说道:“问小宝借的。”
比划了一会儿之后,肖江南兴奋地说道:“丝丝,果然深度一模一样,我知道凶手杀死江国荣的手法了!而且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章丝丝惊喜地说道:“肖侦探,就用这个侦查实验,你就破了全案吗?”
肖江南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侦查实验的结果能够帮助我们破获江国荣失踪案,至于另外两起谋杀案,还需要想点别的方法。丝丝,走吧,咱们去见见桂兰阿姨,和她好好谈谈今天的事情,顺便,把轮椅还给她!”
随后,肖江南把轮椅扔到了一边,然后跑回了城堡二楼,几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从兜里取出了一把短尺子,丈量了一下今天刚刚压出来的车辙的深度和之前发现的车辙的深度。
章丝丝问道:“肖侦探,你哪来的小尺子?”
肖江南说道:“问小宝借的。”
比划了一会儿之后,肖江南兴奋地说道:“丝丝,果然深度一模一样,我知道凶手杀死江国荣的手法了!而且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章丝丝惊喜地说道:“肖侦探,就用这个侦查实验,你就破了全案吗?”
肖江南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侦查实验的结果能够帮助我们破获江国荣失踪案,至于另外两起谋杀案,还需要想点别的方法。丝丝,走吧,咱们去见见桂兰阿姨,和她好好谈谈今天的事情,顺便,把轮椅还给她!”
回到城堡之后,章丝丝听从肖江南的安排,在厨房里找到了桂兰老太太,她亲切地说道:“桂兰阿姨,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桂兰一边剥着豌豆,一边回应道:“哦,什么事情啊?”
章丝丝说道:“咱们去二楼的小客厅聊吧,我们一边烤火一边说。”
桂兰若有所思的跟着章丝丝走出了厨房,在上楼梯的时候,桂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的背影,在脑海中回忆起了过去的往事,不禁悲从心中来。
进入了小客厅后,章丝丝关好了大门,与桂兰一起坐在了壁炉旁边的沙发上,桂兰发现,那个远道而来的肖侦探已经在小客厅里等候着她了。
肖江南微笑着说道:“桂兰阿姨,您坐,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哦原来是大侦探找我啊,你有何贵干呀?”
肖侦探站起身,从旁边的窗帘后面推出了那部轮椅,他问道:“桂兰阿姨,这个轮椅你还熟悉吗?”
桂兰紧紧眯着的双眼一下便睁开了,用浑浊的瞳孔望着这部轮椅说道:“这不是我我老伴儿的轮椅吗?它不是锁在我屋里的,怎么在你这里?”
肖江南说道:“您的老伴儿怎么称呼?”
桂兰咳嗽了几声说道:“江家的人都叫他土伯,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提也罢。”
肖江南说道:“这位土伯是怎么死的?”
看见桂兰没有回答的意思,肖江南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道:“桂兰阿姨,是您杀了江国荣吧?”
桂兰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她盯着肖江南的面容审视了一会儿,说道:“年轻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肖江南再次说道:“江国荣是被你杀死的吧?他被你推下了悬崖!”
桂兰浑身一颤,问道:“怎么,国荣那孩子的尸体被你们找到了吗?他真的掉下悬崖了?”
看见桂兰还在装傻,肖江南也不着急,而是对章丝丝说道:“丝丝,帮忙给桂兰阿姨倒杯茶,她现在可能有些不太清醒。”
桂兰说道:“我清醒的很,年轻人,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是我把国荣推下了悬崖?”
“没错,难度不是吗?”肖江南反问道。
桂兰淡淡一笑说道:“大侦探先生,你的说辞太可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把国荣那个140多斤的成年男人推下悬崖呢,而且我和他的感情很好,他就像我的孙子一样,我怎么会舍得害他呢。”
肖江南把轮椅推到了桂兰的身边说道:“你的杀人动机,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是你的作案手法,和凶器,我已经找到了,就这是部轮椅,以及朱利安小姐在你房间里找到的电击器。”
肖江南从兜兜里掏出了章丝丝交给他的那个像刮胡刀模样的防狼电击器,并且放在了桂兰面前的茶几上。
桂兰看着面前的这个电击器,脸上的皱纹一阵抽搐,她沉默了下来,没有当场辩解,而是喝了一口面前茶杯里的茶水,只是她抓住茶杯的手,却不像往常时候那么利索了,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颤抖着把茶杯放回了茶几上。
肖江南分析道:“桂兰阿姨你年事已高,肯定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使用粗鲁暴力的手段杀死被害人,根据现有证据,我推断你的作案手法是这样的:你首先往江国荣的房子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大概是为了把他引出城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内容应该是关于神秘遗产的,他看到纸条后,自己走出城堡后门,然后,你事先埋伏在那个地方,用电击器电晕了他,把他扶到了轮椅上,然后你把轮椅缓慢的推到了悬崖边,把昏迷的江国荣扔到了悬崖下面。”
桂兰叹了一口气,然后辩解道:“大侦探,这些都只是你的想象吧,你们还没有找到国荣的尸体吧?”
肖江南说道:“我在悬崖边看见了,江国荣的尸体确实就在悬崖下面,而且我的推理也不是随意猜测的。”
肖江南拿出了没信号的手机,展示了一下里面的照片,照片中是被轮椅压出来的车辙。肖江南说道:“我刚才和朱利安小姐一起去做了侦查实验,我们把轮椅沿着城堡后门推到了悬崖边,我还在土伯的轮椅上我放置了质量140斤的物体,最终压出来的车辙深度和那个地方留下的两道车辙一模一样,而前天吃饭前,江国荣刚刚在餐厅里用健康秤量过自己的体重,我记得他说自己胖了,都140斤了,试问下桂兰阿姨,在您老伴儿土伯去世之后,这个城堡里还有人经常使用这部轮椅吗?如果没人使用,为什么后面的悬崖上会留下这些崭新的车辙?而且您刚才也说过,这部轮椅一直被你锁在你自己的屋里,除了你之外,谁还能进屋把它拿出来用呢?”
桂兰面如死灰的坐在肖江南的对面,但还是一脸沉默。肖江南继续发动心理攻势,他说道:“桂兰,我提醒你一下,江国荣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他是被电击器电晕的,尸体上肯定会留下电击的痕迹,这个电击器上应还留着你的指纹吧?而且你写给他的纸条应该还在他身上吧,纸张上的字迹都是能够鉴定出来的。”
桂兰剥了几颗花生,把花生米放在桌子上之后,说道:“我老伴儿叫土伯,刚才也告诉过你们了,土伯他生前最喜欢吃花生了。我和土伯还有个女儿,是我们50岁的时候才通过试管婴儿技术怀上的。如果那个孩子长大了,现在应该和大侦探你的年纪差不多了。”
肖江南试探性地问道:“桂兰阿姨,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桂兰摇摇头说道:“人早就没了,和土伯一起被老天给收走了。”
肖江南同情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不幸的过去,她和土伯的死跟江国荣有关吗?”
桂兰欲哭无泪的点点头说道:“自然是有关系的,否则我也没有必要让他偿命。江国荣这个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是一头野狼,他年轻时候**不羁,有了未婚妻之后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他在背地里吸毒嫖娼赌博,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做过,在个人作风问题上,他是远远比不上兄弟江国华的。有一次,他在外面鬼混,喝多了酒,倒在公司里睡着了,土伯和我女儿当时也在江家的公司里工作,江国荣喝醉了酒不说,扔烟头的时候还一不小心点燃了杯子里的高度白酒,白酒引燃了办公室,整个公司都着了火,江国荣的办公室因为在一楼,所以他侥幸逃生了。可是他逃走的时候没有及时的提醒其他人,公司里的员工死伤无数,其中就包括了我老伴儿土伯和我的女儿。”
肖江南也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所以,您就趁这次城堡闹鬼的机会,杀死了江国荣,给他们两人报了仇,对吗?”
桂兰点了点头,无奈的靠在了沙发上,盯着壁炉里上蹿下跳的火苗,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肖江南叹了一口气,给桂兰倒了一杯茶水说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向警方自首,还是外出逃匿?”
桂兰说道:“本来我以为自己的计划挺周全的,江国荣那个家伙也被我用神秘遗产的线索骗了出来,我也顺利的把他扔到了悬崖下面,没想到被你发现了破绽,既然这样,也许只能自首了。”
肖江南问道:“桂兰阿姨,你只是杀了江国荣吗,江可人和梅琳的死,你知不知情?”
桂兰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杀了江国荣,祸不及妻儿,我怎么会对两个无辜的人动手。”
肖江南说道:“既然是这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城堡里的其他人,我还要想办法抓住另外两个案子的凶手。”
桂兰很坚定地说道:“我还是觉得像是无头骑士干的,你抓不住凶手的,能把战马骑进城堡的只有他了!”
听了桂兰的话之后,肖江南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送桂兰回厨房之后,章丝丝回到肖江南身边问道:“肖侦探,你说桂兰写的纸条在江国荣身上,可是那个纸条不是已经被江国荣烧了嘛。”
肖江南笑着说道:“是我骗她的,要逼迫她认罪,必须把证据做扎实。而且从桂兰的说法来看,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桂兰是掌握遗嘱的人,她用神秘遗产的线索,很容易就能把江国荣引诱出来,而且江国荣还不会跟其他人分享自己获得的讯息,在这一系列操作之中,桂兰唯一不知情的,就是她塞给江国荣的纸条,已经被江国荣给烧掉了。当然,我也是看见了江国荣房间垃圾桶里的纸张残骸后才推测出来的。”
章丝丝点点头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桂兰已经认罪了,杀害江国荣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可是杀害江可人和梅琳的凶手却还没有找到,不会真的像桂兰说的那样,是城堡里面闹鬼了!”
肖江南说道:“不会是闹鬼,我们还是要信奉科学,其实我大致能够推测出凶手是谁,那人应该就是江国荣的弟弟江国华,江国荣一家的死,他是最大的受益人,按照继承法的规定,其他人从江国荣一家人的死中都捞不到任何好处。问题就是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严重不足。”
“那我们还要想办法搜集一些证据吗?”
肖江南摇摇头说道:“没有那么麻烦,我们诱使他自己露出马脚就行了。你们警察办案不是经常玩儿这些手段嘛。”
章丝丝问道:“该怎么做呢?他这个人看起来是个比较严谨的人,没那么容易冲动。”
肖江南说道:“现在,除了我们两个人和桂兰阿姨之外,其他人都只知道江国荣失踪了,没人能够确定他的生死,包括江国华在内,丝丝,你试想一下,江国华如果要独吞他父亲留下的全部遗产,是不是必须要除掉江国荣一家三口?”
“没错,江国荣、江可人和梅琳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他就拿不到全部的遗产。”
肖江继续说道:“现在江国华已经费尽心力,杀掉了江可人和梅琳母女,试问,在这时,如果他哥哥江国华又回来了,会怎么样?”
章丝丝用理智分析道:“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的哥哥,否则他之前做的全部努力就都白费了!”
肖江南笑着说道:“没错,他的心理肯定会按照这个逻辑去思考问题。”
章丝丝不解地说道:“可是,江国荣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呀,我们俩不是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
肖江南摇摇头说道:“丝丝,看事情不要看表面,万事万物背后皆有破解之法,城堡里的无头骑士都能跑出来兴风作浪,江国荣为什么就不能死而复生,重回人世间来为妻女报仇呢?”
章丝丝还是没太理解肖江南的意思,她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十一月中旬,位于北半球高纬度地区的塔兰托市,已经提前进入了漫长的冬季,在连续下了几天雨之后,一场晴天宣告了秋天的结束和冬天的到来,晚间时候,在落日的余晖之下,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雪花。因为温度还没有降到零度以下,所以雪花还没有落到地面上之前便融化了,整座城市的街道都是一副湿漉漉的样子。位于几十公里外的古堡内,也是一片肃杀的气氛,著名华人富商江河的子孙后代们围坐在古堡的壁炉前面,焦虑的等待着外界的救援,这时,距离与外界断开联络,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
章丝丝站在小客厅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树林,发着呆。
江二郎和江国华下了两盘棋之后,扫兴地说道:“唉,国华,你当了几年老师之后,棋艺也是进步飞快啊,我完全下不过你了。没意思没意思,每次都是我输。”
江国华笑着说道:“叔叔,要不我让你车马炮吧,这样你就能赢了。”
江二郎摇摇头说道:“那又有什么意思啊,没劲的很,想当年可是我教会你下棋的,现在反而需要你让我车马炮了,我这老脸可搁不下,不然这样,我给你找个聪明人陪你下棋,我去叫肖侦探过来。”
江二郎站起身环顾四周,却找不到肖江南的人影,他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咦,奇怪了,肖侦探人呢?怎么没和朱利安小姐在一起,真奇怪。”
这时,站在窗边的朱利安,也就是章丝丝,不可置信地说道:“江二郎先生,国华先生,你们快过来看看,小树林那边站的人是不是江国荣先生!”
一听江国荣的名字,江国华立马丢掉手上的棋子就跑到了窗前,顺着章丝丝手指的方向,江国华看见了小树林入口处的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的身材和江国荣有几分相似,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傍晚光线又暗,那人的高矮胖瘦也都不好判断,但江二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江国荣的衣服,他说道:“那就是国荣,那件白色西装是他第一次参加公司董事会的时候穿过的,哎呀,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国荣他打小就喜欢穿白西装了。”
江小雪说道:“可是,国荣大哥都失踪了好几天了,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反而朝小树林的方向去了,他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啊,也不和我们联系,我还以为他也出意外了呢。”
章丝丝用肖江南提前教她的话术说道:“兴许他是在偷偷的调查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参与其中。”
江二郎恍然大悟地说道:“难道,他是在调查‘神秘遗嘱’!”
一听到神秘遗嘱,江国华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冲出了小客厅,出门前还对大家喊道:“我去树林里找找大哥,他这样一个人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
江小雪关切地说道:“二哥说的对,我们也过去找找国荣大哥吧,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他了,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可人和梅琳的事情。”
于是,江小雪、江二郎和章丝丝也跟在江国华身后进了小树林。
江国华因为跑的太快,已经没了人影。因为小树林里发生过的杀人事件,所以江二郎并没有冒然让两个女孩子单独行动,这个时候,树林里忽然响起了战马嘶鸣的声音,就和前些天,大家在城堡里听见的声音一样。三个人被吓的呆立在了原地,寸步不敢继续前行。
江小雪尖叫了一声抱住了章丝丝,章丝丝也害怕的留起了冷汗,至于他们身旁的江二郎,这个本就迷信的老人,此时更是吓得脸色铁青,他喃喃道:“天哪,无头骑士又出来了,难道又有人要遇害了吗!”
江小雪担心地说道:“大哥和二哥还在树林里,他们两个人不会出事吧?”
想到了肖江南提前的安排,章丝丝振作起精神,说道:“我们快往里走吧,趁着现在赶紧找到他们。”
章丝丝看见了白桦树干上用有人石头提前画出的路标,于是顺着路标,带头走进了密林。
在密林深处,一个身材中等,长着国字脸,其貌不扬的男人正在疯狂的飞奔着,接近零度的气温之下,他的脸颊上竟然在不停的淌着汗水。他跑了很久,在确定彻底的与后面追上来的人拉开了一定距离后,他把一个从天上落下来的东西收进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背包里面。
这个男人正是尾随‘江国荣’跑进了密林的私生子江国华。
江国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校级运动会的长跑冠军,追上臃肿的商人哥哥,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他看着前面距离自己一百来米的那个背影,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江国华继续向前走去,可前面的‘江国荣’却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就那么直挺挺的背对着江国华站着。
淅淅沥沥的小雪落在‘江国荣’的头发上,伴随着冷清清的月光,四周的树枝被风吹的缓缓摇动,就在在鼓掌欢迎,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诗意,显得他就像从天堂回来的神明,在不经意间便成为了整座森林的焦点。
走得距离哥哥还有20米距离的时候,江国华笑着说道:“大哥,你最近去哪儿,我们可担心你了。”
江国荣没有回话,依然背对着江国华,白色的西装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江国华继续试探道:“哥,你最近是去找爷爷留下的神秘遗产了吗,那笔遗产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看到江国荣还不回话,江国华有些恼怒,一种被无视,被嫌弃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就像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的那种被人们称为“私生子”的屈辱感。江国华最讨厌别人瞧不起自己,他不喜欢被人们当成空气,他愤怒了,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沉重的物体,然后走到了江国荣的背后。
等距离还有5米的时候,江国荣呆住了,他发觉了眼前的这个‘哥哥’有那么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腰肢比原来瘦了,身高竟然也比原来高了,足足有175公分左右,更奇怪的是,他的头型也变了,从后面望过去,不再是国字脸了,更像是一个瓜子脸。江国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气愤的大吼道:“你不是江国荣,你到底是谁!”
那人听了江国华地问话之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当看见那人的侧脸是,江国荣连忙把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身后。
“江国荣”这次终于开口说话了,江国华也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没错,他就是肖江南,肖江南提前从江国荣的衣柜里找出了他最喜欢穿的白西装,穿戴整齐了之后,和章丝丝一起拟定了剧本,然后互相配合,演出了这部引蛇出洞的戏。
“肖、肖侦探,竟然是你,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穿着你哥哥的衣服,对吧?”
“对啊,你为什么穿着我哥哥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您这个玩笑可太吓人了。”江国华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竟然急中生智,和肖江南寒暄了起来。肖江南当然明白他的想法,于是坦然地说道:“国华先生,如果我不穿上江国荣的衣服,能把你引出来吗?”
江国华继续尴尬的掩饰道:“额,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要是想找我出来散步,只需要叫我一声就行了。”
肖江南说道:“散步当然是一件后有趣的事情,但是带着危险的武器一起散步,我看就没必要了吧。”
“什么危险的武器,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肖江南耸耸肩,笑着说道:“那么,国华先生,你右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为什么藏在身后不让我看见呢?还有你的背包里是不是装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不如取出来跟我分享一下,你看如何?”
江国华也笑着说道:“肖侦探,你真是幽默啊,我有的玩具自然是乐意跟您分享的,我二叔还说叫您跟我一起回去下棋呢。”
话还没说完,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江国华脸色一变,双眼冒着红血丝,脖子上青筋暴露,背后藏着的右手提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双刃战斧就想肖江南的脑袋砍了过去。
肖江南早有防备,看见江国华眼神变得狰狞的那一刻,他就向后退了两大步,然后转身朝森林外跑去。
江国华怎么会给肖江南跟其他人会和的机会呢,他提着斧子飞奔而上,就要取了肖江南的性命。
肖江南本身就不擅长奔跑,很快的就被江国华给追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从侧面钻出来了一道靓丽的身影,她飞身而上一脚踢翻了正在挥舞着利斧的江国华。江国华在地上翻了几圈才停下了,他身体底子还不错,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他用斧头指着面前的章丝丝,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也来坏我的好事!”
肖江南转身看见了章丝丝,开心地说道:“丝丝,你终于来啦。”
章丝丝关心地问道:“肖侦探,你没事吧。”
“我没事,脑袋还在,我们果然没有猜错,凶手还真是这个江国华。”
这个时候,江小雪和江二郎才姗姗来迟,他们气喘吁吁的站定身子,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江二郎喘着大气说道:“肖侦探,你怎么穿着国荣的衣服,国荣在哪儿呢,还有,国华,你小子拿个斧头干什么呢,你们在玩儿角色扮演吗?”
显然,江二郎和江小雪还不知道事情的内幕。
江国华叹了口气,把另一只手伸向了身后的背包,章丝丝看见了江国华的动作之后,瞬间便行动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江国华的手,江国华的另一只手挥动起来,用斧头砍向了章丝丝,章丝丝弯下腰很轻松的就躲过了江国华的攻击,用手肘撞了一下江国华的肚子,江国华没想到面前这个小美女的身手如此高强,轻巧的一下肘击之后,他便感觉五脏六腑都翻涌了起来,江国华疼的靠在了一颗树上,双手捂着肚子,斧头和另一只手上拿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章丝丝一脚把那个东西踢到了远处江二郎的脚下,江二郎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放到了眼前,目瞪口呆地说道:“国华,你怎么会有枪呢,虽然联邦的法律允许持枪,但是你出门找你哥哥为什么还要带着枪呢,还有,你拿着斧头是想干什么啊!”
面对二叔的质疑,江二郎哈哈大笑说道:“为什么带着枪,对啊,我为什么带着枪呢?二叔,我想到这次出来很危险,可人就是在这片小树林里遇害的,所以,我担心大哥出意外,所以就想带着枪来保护他。”
肖江南无奈的摇摇头,就像看待一个傻子一样望着江国华,他说道:“江国华,你不要再演戏了,你可能是一名优秀的教师,但是在脱离了教案的情况下,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你的目的,你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无非就是想杀掉自己的哥哥江国华,独吞全部的遗产,但是可惜,我不是江国华,在恶行被我发现后,你就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现在还想掏出枪杀掉我们所有人,我说的没错吧?”
江国华面容抽搐着,还在极力的为自己辩解:“我是因为突然遭到了这个女人的袭击,没反应过来!”
江小雪在一旁难过地说道:“国华哥哥,你不要再辩解了,刚才我们跑过来的时候,你拿着斧子追砍肖侦探的场景都被我们看见了。”
听了堂妹的话之后,江国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肖江南的双眼,问道:“杰克·肖,我只是想杀掉他而已,他才是杀害我哥哥一家的凶手,你们不要被他给骗了呀!”
肖江南捧腹大笑地说道:“江国华先生,我刚刚批评了你的演技,没想到你还不思悔改,你这简直就是狗急跳墙乱咬人啊,那你说说看,你是从什么证据上看出我是杀害你哥哥一家人的凶手的?”
江国华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拼命的解释道:“杰克·肖,你不要装蒜了,二叔、堂妹,你们不要被这对儿狗男女给骗了,你们想想看,我们这个城堡与外界断绝了联系,除了他们两个外来人,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家人,我们自家人会害我们自家人吗?显然不会,他们两个人一定是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光我们所有人,然后独吞我们家的遗产!”
江国华的诡辩,江二郎和江小雪显然是不相信的,江二郎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肖江南说道:“江国华先生,我办案这么多年,你是我第一个碰上的,在危机时刻反咬办案人员的凶手,警察抓贼反而被诬陷成贼,这恐怕是小说里面才会经常见到的桥段吧,江国华先生,你无论再怎么诡辩,也改变不了你是凶手的这个事实,我提醒你搞清楚一个事实,你是一位在实施杀人行为的过程中被抓获的现行犯!这里包括我这个受害人在内,有四个人都看见了你的杀人行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江国华,我劝你尽快认罪伏法,联邦国也没有死刑,法官顶多判你两三百年的监禁。”
江国华还在挣扎,他坐在地上手舞足蹈地说道:“你这个低贱的平民,我是零售业大王江河的孙子,你不要企图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我只是想揭露你这个小人的阴谋。”
面对江国华精神病式的抗辩,肖江南真的很无语,但是他还是必须履行一个办案人员该做的事,他指着地上的斧头说道:“江国华,这就是杀人凶器吧,斧头的刃上还有鲜血,我们要不要等警察来化验下上面的血迹和死者江可人、梅琳的血迹是否吻合?同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怎么给警察解释握柄上的指纹,我劝劝你不要再装疯卖傻了,这些伎俩只会显得你非常的可笑,你还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你是一个在杀人过程中被我们抓获的现行犯,有了我们四人的证言之后,检察官指控你一级谋杀罪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其他物证的佐证,难道你连自己杀过人的这个事实都不敢承认吗?你不想想看,为什么我要装扮成你哥哥的模样,我就是为了把你引出来啊,你杀死了你的嫂子梅琳和侄女江可人,你必须保证大哥江国荣也顺利死去,否则你根本就没办法独吞江一朗的遗产,我料定你一定会上钩,所以才采取了这次计划,而且你也果不其然的行动了。”
江国华还是不愿意认罪,这样的嫌疑人肖江南还是见过不少的,以前在检察院办案的时候,很多嫌疑人害怕法律的制裁,都被押送到法庭受审了,还不愿意在铁证面前认罪。江国华说道:“梅琳、江可人还有我哥哥江国荣都是死在无头骑士手上的,刚才的马叫声你们也都听见了,无头骑士掉在城堡外面的马鞭你们也都见到了,是无头骑士杀了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肖江南无奈的从衣服兜里取出了那条用塑料袋密封好的马鞭扔在了江国华的面前,说道:“无头骑士根本就是你装神弄鬼搞出来的吧,你还从城堡走廊的窗户上向外扔出了一条马鞭,在看到这条马鞭之前,我也在疑惑马叫声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鬼魂出没吗?但直到看见了这条马鞭后,我便断定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假象,就是为了把犯罪嫌疑嫁祸到鬼怪的身上。”
“为什么,你发现了什么?”江国华疑惑地问道。
肖江南说:“江国华,你从网上买条马鞭回来骗人也就算了,但是我拜托你能不能用点心,你买的这条马鞭是玻璃纤维材质的,无头骑士是什么年代的冤魂,他中世纪就死了,那是科技革命尚未开始的封建时代,那个年代有玻璃纤维吗?他怎么可能用的是一条玻璃纤维制造的马鞭?亏你是教书的老师,我看你一定是个理科生吧,你怎么一点历史常识都没有。古代的马鞭大部分都是柳条制作的,即使不是柳条,也会使用其他天然材料,无头骑士又不是穿越者,他怎么会拥有一条使用现代化工材料制作的马鞭呢?”
江国华面对肖江南的痛斥,哑然无语。
肖江南说道:“这次我能顺利破案,主要的是因为你自己的恶意,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是你自己把杀人凶器这一关键性的证物送上了门,如果你在最后这一次杀人行动之前痛改前非,愿意放你哥哥一条生路,我们现有的间接证据根本不足以让法官定你的谋杀罪,但是可惜,你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就如同我判断的那样,在犯罪目的实现之前,你会一直化身魔鬼,直至获得你父亲留下的神秘遗产,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死你哥哥的机会。”
见到江国华有了一丝动容,肖江南继续攻击着他的心理防线,他说道:“你哥哥只是失踪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没死,你之前杀掉梅琳和江可人的行为将没有任何意义,我猜,你肯定想过这件事,所以,你才一定要杀掉你哥哥,但是现在非常可惜啊,你哥哥很可能还没死,他不仅没死,还脱离了你的视野,让你根本就没机会对他下手,你想没想过,在你哥哥回来后,会怎么报复你!”
江国华在经过一番诡辩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望着身前掉落的斧子,望着亲眼见证自己杀人的叔叔和堂妹,他似乎慢慢的接受了失败的现实,的确,现实就如肖江南所说,这一次的谋杀虽然未遂,但是自己是现行犯,根据法律的规定,面前四个人的证言就是证明自己杀人的直接证据,有了互相映证的直接证据,根本就无需其他间接证据的佐证,而且,自己手握的斧头,上面的确有两个死者的鲜血,是无法掩盖的杀人凶器。
江国华忽然从极度亢奋,变得极度萎靡,他双手抱头,痛哭了起来,他就像一个干了坏事的小孩一样,委屈地说道:“杰克,你是怎么猜到凶手是我的?我认为的计划天衣无缝。”
肖江南说道:“第一,是依据犯罪结果反推出的犯罪动机,江国荣一家三口死后,谁才会是受益人?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能想明白,无非就是你江国华罢了,你将继承江国荣的全部遗产,以及你父亲留下的那笔神秘遗产,你是最大的赢家,如此巨大的收益,足够**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举动。第二,也是一个重要的间接证据,那就是我在梅琳的手心发现的一个小纸团,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个纸团,而是被揉成一团的一张票据。”
肖江南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这张票据虽然皱巴巴的,但是已经被肖江南尽可能的恢复了原状,大家看清了纸张上写的内容后,都很惊讶。
肖江南说道:“这是一张支票,这张支票记载的内容揭示了梅琳为什么会自己主动登上了城堡的塔楼。”
肖江南指着‘收款人’的位置说道:“收款人的名字是‘江国华’,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见了,为什么梅琳在死前会在手心紧握着给江国华开出的支票呢?我推测,是因为江国华通过某种方式告诉了梅琳,江国荣在他的手上,让梅琳不要告诉其他人,自己带着支票到塔楼上换人,否则,就把江国荣撕票了,心底单纯的梅琳很容易就上了当,她隐瞒了其他人,带着写给你的支票独自一身上了塔楼,然后想从你手中赎回江国荣,可惜的是,江国荣根本就不在你手上,这只是你为了杀死梅琳,把她引出房间的借口罢了。你杀死梅琳之后,根本就没注意到被她搓成了一团握在手心里的支票,就离开了现场,去张神弄鬼了,至于你是怎么弄出环绕立体的战马嘶鸣声,这确实是我一直没想通的事情。”
章丝丝抖了抖了被江国华掉在地上的背包,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带螺旋桨的奇怪东西,这个东西的下面还挂着一个大号的喇叭。
章丝丝拿起这个东西说道:“肖侦探,我明白他是怎么制造出马叫声的了,他用了无人机。”
肖江南接过了章丝丝递给他的无人机,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江国华,你的小聪明可真不少啊,用无人机在城堡的四周播放战马的嘶鸣声,伪装出闹鬼的景象,把罪责推卸给死去的鬼魂,真是一出好伎俩。”
章丝丝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在刚进入密林不久,就再次听见了那些恐怖的声音,我想是江国华为了阻止我们追赶上他,所以故意用无人机播放这些声音来恐吓我们的。”
肖江南问道:“江国华,事实是我们说的这样吗?”
江国华六神无主的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的一切行动都被你们给掌握了,我要挟梅琳的事情大致也和你推测的差不多。”
肖江南追问道:“那你是把无人机和斧头藏在这个小树林里了?”
江国华摇摇头说道:“我把这个背包藏在了城堡院子一口干枯的水井里,否则在城堡被封闭之后,我也没有办法拿出斧头和无人机。”
江国华站起身,对江二郎和江小雪说道:“二叔,妹妹,对不起,是我杀了梅琳和江可人,但是大哥去了哪里我确实不知道。”
肖江南说道:“你大哥也已经死了,他被人推下悬崖摔死了,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刚才我是骗你的。”
江二郎捂着胸口难过地说道:“肖侦探,你说,你说国荣被人推下悬崖摔死了,这是谁干的啊!”
肖江南说道:“警察来了之后,凶手会主动投案自首,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江二郎难过地说道:“我们家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了遗产,骨肉相残,你们两兄弟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国华,小时候我教过你那首诗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江国华愤怒地说道:“对啊,二叔,本是同根生,可是父亲为什么要区别的对待我和哥哥?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吗?他分遗产的时候一分钱都不给我,你们住着豪宅,开着游艇,让子女上贵族学校,我就要在一个偏僻的社区给那些不听话的熊孩子讲一辈子课,每个月的收入精打细算的花,结果让小宝上个大学都得借钱,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父亲他死前考虑过吗?”
江二郎难过地说道:“国华,你父亲是为了让你过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你怎么就不理解你父亲的良苦用心呢?像你这样在公立学校当个老师,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是你父亲最向往的生活。”
“别开玩笑了,到头来还成了为我好了!我母亲当年是怎么被江国荣他母亲逼死的,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我跟江国荣的仇不共戴天!”
江二郎不解地问道:“你说你母亲,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都以为她是病死的。”
江国华说道:“她是病死的不假,但原因是没钱看病,我和母亲被赶出江家后的那段时间,母亲每天起早贪黑的挣钱养育我,后来积劳成疾得了重病,那个时候的医疗技术以及很发达了,只是需要一笔巨额的医疗费,我想上门去恳求我父亲支援我们一笔钱,但是江国荣他妈妈专门雇佣了两个保安在门口看着,不让我进江家的大宅子一步,就这样,因为贫穷我母亲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死在了出租屋,而江家人却手握着百亿资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二叔,你的确教过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是您还教过我另一首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