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杜宇听得一愣,“你什么意思啊。”
傅承安情绪有些激动,肩膀上的子弹刚刚才取出来,可他却执意不住院,硬是单手开车赶回行动处,可把副驾驶的杜宇吓得够呛。
“你慢点儿,我也会开车,我来开就是了。”
一个急转弯,吓到了两个买菜的行人,别人指着他们的车子骂骂咧咧,杜宇只觉得无语。
“你不要命我还想活着呢,你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拿车子和行人撒气这算什么。”
傅承安忽然一脚刹车,杜宇又被撞了一下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车子再一次启动,这次方向不是行动处,而是法医部。
虽说就隔着一道墙,但大门分别开在两个方向,法医部是上津八个行动处的法医指挥所,换句话说,所有的法医都隶属于法医部管辖,他们如果犯了错,行动处是无权处置的。
汽车仿佛安装了翅膀,穿梭在并不宽裕的大街小巷中。
杜宇实在是忍不了了,喊道:“傅承安,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说啊。”
“我问你,验尸报告你除了给我一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过吗?”
“没有啊。”
“你确定?”
“徐处算别人吗?”
“废话。”
傅承安情绪有些激动,肩膀上的子弹刚刚才取出来,可他却执意不住院,硬是单手开车赶回行动处,可把副驾驶的杜宇吓得够呛。
“你慢点儿,我也会开车,我来开就是了。”
一个急转弯,吓到了两个买菜的行人,别人指着他们的车子骂骂咧咧,杜宇只觉得无语。
“你不要命我还想活着呢,你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拿车子和行人撒气这算什么。”
傅承安忽然一脚刹车,杜宇又被撞了一下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车子再一次启动,这次方向不是行动处,而是法医部。
虽说就隔着一道墙,但大门分别开在两个方向,法医部是上津八个行动处的法医指挥所,换句话说,所有的法医都隶属于法医部管辖,他们如果犯了错,行动处是无权处置的。
汽车仿佛安装了翅膀,穿梭在并不宽裕的大家小巷中。
杜宇实在是忍不了了,喊道:“傅承安,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说啊。”
“你把验尸报告交给徐处,可是有人偷看了你的验尸报告,并且把当中关键性的细节整理出来后给某人看过了,本来不会有这场车祸,可是贼人心虚,竟想到了杀人灭口的笨法子,一计不成,反而让自己暴露了出来。”
“你说谁?”
“还能有谁?林晋中这个老王八蛋,十年前我父亲的死我一直怀疑与他有关,如今,他竟然心狠手辣的还想除掉我和我大哥,我就说一本书而已,不至于让他怕的杀我灭口,原来还有人给他煽风点火。”
车子越开越急,杜宇听不太懂,但十年前在京城悦慧茶楼发生的枪击命案他还是知道的。
想当初,“上津十三家”中排行老大的三省商会会长傅凤麟,为人八面玲珑,权掌三省六部,风光十里九州,却被一场名流聚会中,一名乔装打扮成舞女的杀手绑架,赎金索要叁拾万两白银,按理说这个数字对傅家而言不过是一单生意的利润而已,九牛一毛而已,可是绑匪要求交赎金的人必须是副会长林晋中。
林家人当时也很害怕,但碍于各界的眼光和两家的交情不得不出面交钱,然而,一个星期之后,林晋中自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噩耗,那就是傅凤麟死了。
绑架案变成了杀人案,傅家人肯定不接受这个结果,半年的调查,也只能证明傅凤麟死于意外坠崖,而那三十万银两也原封不动的被还了回来。
按照当时侦办人员的分析,绑匪找富甲一方的傅家仅仅只要了三十万,想来也不是真的为了钱,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害命去的。
傅家孤儿寡母瞬间变成众矢之的,为了保住家业,不得已放弃追查,重新开始整合公司,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年。
许是因为愧疚还是被吓到了,副会长林晋中也在次月辞职离开商会。
………………
杜宇家在京城,自然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如今傅承安自己提了出来,他这才顺着话题说下去。
“你怀疑林晋中要杀人灭口,他杀你我能理解,怕你查出来什么证据,可是你要想清楚,死者当中有一个是他儿媳妇,有一个是他亲儿子,你如果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就等于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和儿子,这不是很荒唐吗?”
傅承安车速渐稳,进入租界后是要限速的。
“我起初有这个怀疑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因为他毕竟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年纪大了,上了岁数,要想杀掉这些青壮年,也不容易,更别说把尸体弄成七零八落的,可是后来我看到染井下面的机关暗道,还有那条食人鱼,我就想通了。”
“也许是我们想的太多,凶手甚至直接杀人,他只是把这些死者送到了那条食人鱼面前,然后让它自由发挥,等它吃饱了喝足了,剩下的残肢再捞出来处理掉就是了。”
“但是,这个想法我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尸体残留为什么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了,而是要公开放在那些引人注目的地方呢?”
“第一死者尸体是在林家祠堂,第二死者的尸体是在林家老宅,这两个地方实在是可疑,我设想了很多种,但都不成立。”
杜宇道:“可是你的方向对了。”
“是啊,我的方向对了,可是问题也出现了。”
“没有证据?”
“这是其一,我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林晋中是凶手,其二,如你所说,死者当中有他的儿媳妇和儿子,就凭这一点,也一定有很多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然而最大的难题就是,他为什么要杀他们?仅仅是为了养那条怪物?”
杜宇摇了摇头,“肯定不是。”
“我怀疑……”
“什么?”
“他要杀我,杀我哥,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案子,他很可能是为了十年前的那幢绑架案,大胆的想一下,十年前,他坑害了我父亲,十年后,有人发现了他的阴谋和过去,为了掩盖真相,他只能痛下杀手,杀了第一个,又被人发现了其他蛛丝马迹,于是又杀第二个,这就好像是你撒了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这个谎言,你借了钱,利滚利也还不清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