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妙法逃离
看着那门,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是说,并不想走过去把它打开,看一看里面的内容,因为它是这屋子的主人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然而,正是这个念头,令我的眼睛更长时间地盯着它,似乎要穿透它,看到它地最隐秘的角落。
不知为什么,我似乎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一个秘密,要我起来,把它轻轻的打开,认真的看一眼,只一眼。
就像是小孩在捉迷藏时相信所有的柜子里都藏着人一样,此时,我也产生了这样的心理。
那种好奇心,就像是一个疯狂欲望的火苗,烧的我从里到外都热了起来。
再也受不了,我从**起身,到了衣柜的跟前,伸手就要把它打开。
就在这一刻,我害怕了。
如同小孩要打开一个野地里发现的包裹,或者,如同有人对你说试一试这个电门,看它有没有电一样,我觉得,只要打开,就会看到一个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它,有可能会吓出我的苦胆来。
缩回手,我不太想看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看到自己的手已经伸出去,打开了那扇衣柜门。
里面的空间很大,分成了三个区。
左面的架子上挂着西服,都很宽大,看得出男主人的魁梧身材。
西服的样式都是门很传统,大多数是灰色和黑色的,也有几件白色和蓝色的。
中间挂着的是衬衫,基本上都是粉的和白色的,有尖领,也有立领的,还有圆领的西服衫。
左边挂着的是领带,各色各样,但都很宽,都普遍是外国试的领带。
衣柜下面有巨大的抽屉,里面放着一袜子和增高垫。
不的不想这个人应该不是很高。
里面的袜子有几十双,都成双成对的叠放在一起,绝对平时是一个细心的人,不然是无法做到的。
不知是谁把它顺手丢到了那里,是白银的相框,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英国大本钟下面对我微笑。
这时我没太仔细看这张相片,扭头就继续翻着了。
但是当我回来想把相框拿出来时,它原本微笑的脸立马变得严肃,紧接着后面的大本钟变得一种黑色城堡,手里原本拿着背包,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把菜刀。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揉了揉眼,再看。
是我的错觉,这张照片还是一如既往的对着我微笑。
我这样反复几次没变化后,心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了。
我再次将相框放下,我又看着那些衣服,真想伸手轻轻的摸它们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也不明白。
是要确证自己不是在梦中,还是要…….要证明这些衣服的主人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里一直压抑着一个想法,一个自己不敢稍稍想一下的想法。
它在我心里,在最神秘的地方,那就是。
我一直在怀疑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的,它还在这座大房子里,但是,它已经死了!
所以才会留下这屋子给我,所以,它的衣服还在,牙具还在,连烟缸里的烟蒂都还没有完全冷却,而他,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想自己这是在发疯,知道这是最荒唐的想法,比如人说墨索里尼是女人还要荒唐,比某本书上说周树人是谁还要可笑。
当我再次躺在**,看着大门,感觉自己被人软禁了一样,头疼不已,现在只能求我的发小能及时赶到。
(这件事后方惠和曾宇告诉我他们看到消息后的一举一动)
最先看到我发的信息的是方惠,虽然我没有明指信中的意思,最懂我的人,非她不可,随后她就将曾宇一起喊了过来。
曾宇自上次被人蛊惑摔下楼后,头上包扎的纱布才解开没多久,原本他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毕竟关系好了,只能硬着头皮而来。
当他们根据我发的定位找到了这家芜合屋,他们到达时已是天黑。
天黑之后,芜合屋静如墓地。
两人称自己是在这里旅游的,结果晚上迷路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为由,给他们开门的人是萧萧妈,她点了点头,就让他们进入了芜合屋。
萧萧妈将他们安置在大厅,便让保姆给他们端茶倒水。
他们看着保姆,嘴角裂开着,这个保姆的身材是佝偻着的,如同一根老树的根子,因为雷击电火而变了形。
保姆向他们自我介绍后,便询问我两个发小的名字,为何来到这里。
这时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外面声响,料想肯定是他们到了,我感觉被我大舅给骗了,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家教,反而我觉得像是拐卖小孩的地方。
现在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我知道我在这里。
但是任由我怎样喊叫,都没得到回应声,多半是这芜合屋隔音效果好,或者是我这间屋子是专门降噪所设计的。又或者他们在外面给我用泥土再隔了一道墙。
他们在跟保姆经过一番交谈后,保姆便将他们引到了离我比较远的房间,当时他们是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走的匆忙就没在意。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感觉他们或许也被上套了,早知道就不叫他们来了。
这时我想到我这房间有一扇窗户,虽然开不了,但是是玻璃制作的,我拿起坚硬的东西就往玻璃窗砸去,效果显著,不一会儿窗户就被我打掉一面了。
这时我听见门外有一个脚步声,它从远处走来。在门边停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消失了。
我不以为然,现在窗户已经被我打开了,我俯身望下去,还好不高,可以借助绳索爬下去。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后悔叫我两个发小来到这里了。
但是这个事件还没有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我肯定不会离去,不然妄自我白跑着一趟。
我将窗帘取下,用剪刀制作了一根比较长的绳子,借助绳子可以爬到下面一层楼,但是到地面却还差一截,现在能逃出这间卧室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不求地面,只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