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真身
在飞机舱内变得寂静诡异起来的时候,夜铭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朝飞机的另外一个舱门看了过去。
而后他便看到一名身穿老式西装的男人,男人手上拿着一只释放出暗红光芒的小香炉,香炉周身呈灰青色,充斥着不祥的气息。
当男人拿着那只小香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飞机那侧时,瞬间机舱内的所有颜色都逐渐消退。
也是在此时,夜铭手上的照鬼镜开始发出刺耳的响声,同时震颤不已,震的夜铭的整条胳膊都开始摇晃起来。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夜铭心里顿时明白,这就是腐蚀鬼的真身寄存的容器。
顾不上其他,夜铭的双手顿时掐诀,阖实双眼,嘴唇翕动,“一气化三清,三清化万物,厉鬼索命,鬼差勾魂,拘魂索,出!”
这声话音甫一落地,夜铭左手的拘魂索顿时飞驰而出,不过片刻便径直射到男人手上的香炉周身。
嘎吱嘎吱几声之后,拘魂索顿时缠住香炉,企图将其拽离男人手上。
在夜铭开始用拘魂索拽起香炉那一刻,西装男人始终静静地定在原地,纹丝不动,而他手上的拘魂索亦是如此。
见状,夜铭的额头已经不由逐渐沁出层薄汗,而西装男见状,也依旧没有说话,嘴角微勾,他右手边的腐蚀鬼再次行动起来。
只见腐蚀鬼,此刻身上再度凝结起无数只暗红色的腐蚀弹,每颗腐蚀弹身上的光芒也较之从前更甚,才刚产生,顿时就让人心生惧意。
夜铭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嘴唇随之快速翕动,“一气化三清,三清化万物,双鱼玉佩,出!”
在夜铭用双鱼玉佩再次凝聚出十几个分身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耳边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噼里啪啦的闷响。
而这些闷响此刻全打在他面前的那些分身上面,不过瞬息,那些增强气息的腐蚀弹便在转瞬又旋转着朝他疾驰而来。
眼看腐蚀弹下一秒就会打穿自己的脑袋,夜铭眼神一凛,轰的一声,双膝跪倒在地,而腐蚀弹也径直打在他身后的飞机舱壁上。
在夜铭险险躲过这记腐蚀弹的时候,还没等他抬头查看起面前的情况,登时又袭来一阵强劲的阴风,直抓他脑门。
见状,夜铭瞬即抽出身侧的铜钱剑,呛啷一声,西装男的一只鬼爪顿时抓在铜钱剑的剑身上,发出砰砰的几声巨响,同时也震的夜铭身形不停倒退。
又是轰的一声,夜铭后背顿时不受控制地撞在飞机座位上,而座位上的乘客因为系着安全带,因此并没有摔下来。
但是那名乘客座位面前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却在下一秒不偏不倚地砸在夜铭头上,砸的他当场头破血流。
西装男见状,手腕上的青筋登时暴起,手臂上的肌肉更是在转瞬撑爆了纤薄的衬衫面料,手腕猛然用力,下一秒径直将头晕目眩的夜铭甩飞到飞机的另外一端。
轰隆一声,夜铭的后背顿时重重砸在飞机驾驶舱的外面机壁上,猛的咳出一大口血,之后屈身倒地。
该死,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根本就舒展不开手脚,时刻都得担心会不会伤害到其他乘客,也不能使用焚狱剑诀、三昧真火那样的高强度杀伤招式。
真是郁闷至极。
在夜铭手撑地,艰难地睁开鲜血模糊的眼睛时,西装男和腐蚀鬼两个却正在缓缓朝他走来。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根本什么想法都没有,但是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必须得站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在西装男他们距离夜铭还有最后两步距离的时候,夜铭也顿时用手死死抓在身后的舱门边上,吃力地站了起来。
而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刚刚被他抓住的那块舱门更是早就扭曲变形,淋漓的鲜血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不愧是处理掉樱花国那边的一条交易线的鬼差大人,确实毅力惊人,不过你也只是到这里为止了,大人。”
西装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面前被鲜血浸透的,站都站不稳的夜铭,这么说道,说话间他上身的衬衫更是在下一秒瞬间爆开,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
咻的一声,西装男的身形只是在原地轻一晃动,转瞬便拖出道道残影飞身到夜铭面前,才过半息,握紧的拳头再次朝他鲜血淋漓的脸上招呼过去。
又是轰隆的一声,夜铭摇晃的身形在下一秒便又重重地撞在另外一边机壁上,吐血的时候还带出两颗森白的牙。
西装男见到夜铭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随即变得越发明显,而后他便毫不在意地带着腐蚀鬼往里面走。
可是就在西装男漫不经心地朝飞机驾驶舱里面缓缓走去时,脚下却随即传来一股束缚的阻力,迫使他无法继续向前。
西装男见状,便不由垂眼看了下去,便看到夜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下,并且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体力,倒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以为你能拖得了现在这一时,你就能真正救他们于水火吗?”
西装男毫无感情地冷漠垂眼,看着此刻脸上被鲜血模糊了面容的夜铭,对方现在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能够看得出光彩。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必须得节省体力,而且现在的他只是说一个字,就会感到五脏六腑阵阵抽疼。
西装男见到夜铭这副样子,嘴角再度微微勾起,而后大手一挥,身侧的腐蚀鬼便在下一秒缓缓走过。
可是就在腐蚀鬼就要进入驾驶舱的那一刻,又有好几个夜铭分身轰然出现,跟夜铭现在的姿势一般无二地拽住了腐蚀鬼。
很快腐蚀鬼身上粘液腐蚀着分身们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响起,刺的人耳膜发疼。
见状,西装男眼神陡然一凛,嘴角却随后毫不在意地再度微微勾起,“真是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拖住我们。”
“本来想仁慈地对待你一番的,如今看来,却是毫无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