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孽债纠缠
我顿时吓得困意全无,疯狂给对方打电话。
一个又一个,但是没人接。
不知折腾了多久,我累了,困意渐渐袭来。
这时屏幕亮了,有一条短信来了。
发送号码是四个七,非常不吉利的数字。
短信简简简单几句:别问为什么,这是命中注定。
记住,我在等着你,地狱尽头,等风等雨也等你。
我看了又看,渐渐愤怒代替了恐惧。
我抓起了两个手机,使劲砸向墙上。
滚尼玛的蛋,老子不伺候了。
耳边似乎传来有女人的轻笑声,隐隐约约。
渐渐地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将我包裹住。
冰冷刺骨夹杂着重重困意,我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我妈披头散发冲了进来,“你踏马还有心思睡,你妹不见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顿时清醒了,连忙问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凌晨2点了,她接到一个电话,很兴奋,嚷嚷着什么故人归。然后就跑了出去,我在后面追了一会儿,怎么喊她都不回头,简直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丫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我问我妈的具体时间,没想到居然和我摔手机的时间高度契合。
显然是我激怒了她,所以对我的惩罚就是搞我妹。
我三言两语打发了我妈,然后一个人回房间,关好门窗。
抓起地上的手机,撕心裂肺大吼着,有本事找我呀,凭什么找我妹,冤有头债有主不懂吗?
手机虽然摔坏了,但奇怪的是还能通话,我还能听到对方那轻蔑的冷笑。
只是她光是笑,没有说话。
随即,我感觉手指上粘粘糊糊的,一看手机顶端竟然开始渗血,还夹杂着她越来越疯狂的笑意。
我想甩掉手机,但不知为何,就像粘在我手上甩不掉。
我哆哆嗦嗦问他她到底要干嘛?
谁叫你摔手机的?这手机你应该珍惜,像珍惜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珍惜。
我妹呢,你把她怎么了?我不是完成任务了吗?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没有,她有孽债未了,故人归就是她的宿命,就算相隔多年,就算人鬼殊途,无论天涯海角,也会找上门。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妹陷入了危险。
于是我恳求她救我妹,对方沉吟了很久,似乎在沉思。
接着叫我三天后晚上八点钟,去旋晨大桥第四个桥墩接我妹。
我非常高兴,诚心诚意向她道谢,并保证尽快把手机修好。
草草吃了早饭,我去找徐阳,想叫他陪我修手机。
见面才发现这小子不对劲,嘴角是歪的,眼睛也是斜的。
那模样就像是中了风,只是理智还是清楚的。
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没事。
接着告诉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了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对他笑,一个劲傻笑。
然后还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他醒来以后,脸就歪了,搞不清楚是那女人使坏还是睡姿不对,长期压迫所致。”
谢其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双眼无神,面无表情,那感觉就像被导演逼着念台词。
旦芊芊听得简直大惊小怪,皱着眉头,瞪着眼睛,活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样。
叶晨瞪了她一眼,虽然说确实离奇,确实古怪。
但你好歹也是宗门世家之后,拿出点气势行不?
“手机里的女人是谁?手机已经成了灵物吧,任务还没开启,那王晓川为什么会死?
这完全不符合江湖道义啊!”
“还有谢其的妹妹,半夜突然失踪,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故人?”
旦芊芊自言自语,只可惜这些疑问现场的人都不知道答案。
扑朔迷离,诡异莫测。
就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有任何生机。
“谢其你好好想一想,后来呢,梦中那女人对徐阳说了什么?他看见女人的样子吗?”
叶晨刚说完,谢其眼神有了变化。
兴奋,恐慌,还有恐惧,最后甚至有一丝丝窃喜。
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着,看上去非常诡异。
“一半,说只有一半脸,一半身躯,横着看是一半,竖着看也是一半。
那家伙太牛了,心理素质真好,看清楚了女人的样子,居然没被吓疯,还能有条不紊说出来。”
叶晨和旦芊芊对望了一眼。
什么鬼玩意儿?
一半脸?
一半身躯?
“秘密呢?那女人说了什么秘密?”
旦芊芊此刻非常紧张,她感觉会有天大的秘密呼之欲出,蠢蠢欲动着。
“捡到手机的一共六人,我,徐阳,王晓川,还有另外三个男生。
他们五个的任务是一样的,埋伏在后山装神弄鬼欺负秦小芳。
本来他们开会商量做做样子糊弄过去,毕竟这秦小芳可是老师的心头宝,要是告了状,多半会被记大过。
没想到那女人告诉我,任务是有名次的,第一个完成就能得到一个奖励。
可以满足一个心愿,可以和亲人阴阳相见,那是用再多钱也满足不了的心愿。”
谢其又停下来了,眼神里有一丝惶恐。
叶晨顿时懂了。
“所以徐阳求你帮他,他想当第一名做佼佼者,他想满足心愿。”
谢其点点头。
“徐阳有一个遗憾的事儿,那年他才十岁,放学回来非要吃烤鸭,不然就不肯吃饭。
她妈妈没办法,只好出去买结果路途中遭遇了车祸。
死相太惨了,全身被大客车碾平了,几乎每根骨头都断了。
下葬时,晴天下起暴雨,八个大汉都抬不动那棺材。
后来有高人指点在骨灰里,加了点料,这才草草埋葬。
徐阳非常愧疚,他妈就这样惨死了,甚至连句话都没给她留下。
这么多年,他想再见她一面,哪怕梦中也好,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可是他尝尽了各种方法,请了很多高人,却依然不能梦见他妈。
不得不说,女人的话让他非常兴奋,他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危险。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当佼佼者,只想和他妈重逢。”
“后来呢,你怎么帮助徐阳的?他当了佼佼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