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悬疑 跨国遗产继承案:许丽晴探案集

幸福(代后记)

  

  这个早春,新冠疫情已逐渐缓解,亿万民众从新年之初的惊慌恐惧中战战兢兢数着日子,已熬过难挨的鼠年正月。舆论宣传似乎有些不太老到,除了日复一日例行公事报告“今日新增”“治愈出院”“解除医学观察”外,时而警告“15秒接触致感染”,大有制造恐慌之势,忽而又觉不妥,“信息发达放大恐怖”,安抚众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好在疫情大体不断好转,身边亲友也均无感染,复工复产己成为趋势。

  说来也许荒唐,疫情来势汹汹全民禁足的日子里,我却没有太多的不适,反而心生欢喜——可以睡到自然醒,继而追剧看小说……《平凡的世界》《绝代双骄》,还有近年的《人民文学》《小说月报》的头条一次翻了个够。每每在暖阳高照风和日丽之下看庭院韵致,观燕衔柳絮,不止一次情不自禁表达自己满足惬意之情,让足不出户小心谨慎憋屈多日滴酒未沾的先生口瞪目呆,却又若有所思。

  其实,关于“幸福”的话题,说起来似乎有些矫情,自己也从未奢望过什么幸福美好人生。只是作为警察,特别是能爬一点格子的警察,多少年来,我一直是惶恐的——自己的文字多半与职业没有关系。这里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但终究摆不上台面,特别是2011年成立公安作协之后,这种不安与日俱甚。我时常自嘲自己能力不强,想象力不够丰富,否则不会没有能力闭门造车虚构情节编撰故事。所以,前年夏天,公安出版社文艺分社易孟林社长邀我为《中国刑警》撰稿时,我欣然答应。刑警,是警察的梦想,也是我们的精神寄托。不是有句话说,干警察,不干刑警终生遗憾吗?想当年,刚工作不久的我在刑警队总共干了不到半年,就被调到机关了。自此与刑警无缘。所以,我对易社长及公安部五局同志说,有生之年,不能再干刑警,还不能写刑警吗?有什么比拥抱自己热爱的事情更幸福和感激的事呢?

  前些年,考虑到尽可能多地适应本职工作需要,在积极推进系统文化工作开展的同时,我又重拾画笔,继续努力钻研国画艺术,相对集中有限的业余时间,参加各类有关创作交流活动,不仅频率较高,而且多次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专业性展览。不少朋友见状以为我“改行了”。我坦然告诉他们,文学艺术本就相通,文学永远是艺术之母,艺术之根,我会永远坚持。

  从上周一开始,我应邀采访历时28年破获的“3·24”南京医科大学女生被杀案。专案组长宋敏是多年的老朋友,当年青奥安保时我就采访过他和他的团队。这些天,连轴转的采访,加上前段时期大量的公安抗疫宣传,自己左肩骨质增生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时常疼痛难耐,可我依然乐此不疲,真正是“痛并快乐着”,总觉得自己回到一个大家庭中,在一个个人物的采访中,一节节案情的推进中,一段段细节的铺陈中感受着南京刑警的坚韧、睿智、果敢甚至牺牲。支队长孙玉海沉稳果断,政委宋敏执着低调,原刑科所所长荣玉山严谨认真,政治处主任柏云松干脆利落,专班成员刘志广的耿直爽快,青年民警王朋阳光朝气,还有已退休多年的原副处长操福初的自信坚持,老法医俞先海的钻研缜密、警花孟庆庆……28年中市局领导换了8任,支队班子领导换了7任,可一代代南京刑警依然执着地坚守如初。

  曾经有朋友好心建议我改行专门从事文化工作,我没有采纳。虽然我的警察人生平凡曲折,甚至坎坷不平,曾经经历过一个女性难以承受的歪曲事实污陷打击,但是我仍然相信光明,相信自己,不改初心,问心无愧地做人做事,为咱们警察文化事业尽力鼓与呼,为咱们警察兄弟奉献自己的一点光和热,不断营造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和快乐。

  感谢出版社和易社长的鼎力支持。根据易社长建议,剔除原先书稿中部分纪实人物散文,那多是《扬子晚报》“繁星”责编约稿的警察系列故事,选取了“大墙”系列中的部分文稿,与近年来的公安题材作品一起,结集为本书。

  站在我家的阳台上,看着早春的楼下,茶花落红缤纷,染红了一池春水。我非常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被一种幸福感包围着。

  许丽晴

  2020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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