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牌号007办公室里,一个身穿男式西装的,扎着人妻发型的高挑美女,正在跟李彥交谈,小李子表情略带一丝惊讶,但是还是隐藏在他平时一本正经的高冷之下。
这个大美女正是局里从大不列颠聘请的心理学兼医学教授英珂岚,她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恳求跟案调查。
以前有案子,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懒”,宁愿对着尸体捣鼓,也不出外出现场调查,锻炼机会给了她的小助手莉莉。
“我们的仙女姐姐要下凡了不成,外面可不比局里哦,你这个恋尸癖,会吓走多少人。而且局长说了,不准你外出,你就稳坐司令部吧!”小李子调侃道。
“李大侦探,你要想破这个案子了,没有我,恐怕还真的破不了。还有听说,金胖子给你留了时间不多了。”英子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挑衅的说道。
李彥心里感叹:绝对的恐吓、威胁、放狠话,这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
“叮叮叮,叮叮叮……”桌上电话响了。
“喂,这里是007室,我是……”
“我什么我,龟儿子些,老子给你十天时间破案,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几天了。你连个屁都不给我放一个,你这个队长还想不想干了。不干了,赶紧给老子赶紧滚。”
一听就知道是胖子警官催命符到了,死胖子情急之下,一口地道巴蜀口音粗话。
“你看吧,金胖子可是很有上进心的,再看看你还犹豫,换了别人,求本小姐我都不去了。”英珂岚劝说道。
这个女人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啊!能主动来找别人已经是奇迹了。
小李子挠了一下他那两天没洗的头,说道:“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听我的。”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弟弟,哈哈,傲娇又可爱”英子打趣道。
“哪里小了,你可是专家要检查检查吗?”李彥邪魅一笑,还挑眉毛。
正所谓高手过招,懂得都懂,都是大佬。
小李子提起身后的黑色大风衣,边走边穿,并说道:“走吧!英教授。”
英子没有搭话,乖乖的跟在李彥后面,低着头,想隐藏脸上刚才微微泛起的红晕。
黄泉巷入口处一个空地上,从黑色小轿车上下来两人,两人并排走进巷子里。
李彥看了看英子的解开扣子的白色衬衫,说道:“你知道这个巷子为什么叫黄泉巷吗?”
“为什么?”英珂岚装作一个懵懂少女一般眼巴巴看着那副高冷英气十足的面孔。
“因为这个巷子会吃人。”李彥简单又耐人寻味地回答道。
入口处一个老伯正在摆放自己的工具,是从一辆自制的人拉力车上卸下来的,看样子是准备卖夜宵了,李彥走了过去,顺手帮了老伯一把。
等东西都整理差不多了,老伯坐在凳子擦了擦汗感激道:“小伙子真的是谢谢你了,这个丫头你真是有福啊!你们俩郎才女貌,挺般配啊,哈哈哈。”
刚刚一起帮忙的英珂岚赶紧解释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八字不合,他是我弟弟。”
“老头我是过来人了,珍惜眼前人啊!哈哈哈。”
李彥憨憨看着老头,倒是满不在乎关于自己的事情,他关心问道:“老伯你这个生意平时做到几点打烊?”
老伯正经起来,看了看漫天的红霞,说道:“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吧!我老伴去得早,回家也没有那早。”说着叹了口气。
“老人家可否在几日前大概凌晨一点看到一位修女从这里过,当时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李彥渐入正题。
“小伙子说的是玛利亚教堂那个可怜的孩子吧!那天晚上,记得外面飘着雪花。虽然不大,但是加上这可恶的寒风在这条巷子跑来跑去,真叫人慎得慌。”
老头看着远方没人,继续说道:“那孩子像往常一样跟我打了招呼,端着一盏白色蜡烛就进了这条巷子,但是她从我这走过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很淡。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个生意对味道气味特别敏感。”
老伯说着瞥了一眼略有小坑的铁盖子。
“是不是这个气味”李彥摸出打火机并点燃了蘸有异物的纸条。
“没错,就是这个气味,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头好奇问道。
“阿芙蓉,或者叫它曼陀罗,它还有个伪装就是大不列颠从东印度公司卖到华府的“黄金白银”。”李彥做起学问来也是有一点专家的味道。
旁边的英珂岚却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错的话,阿芙蓉应该在蜡烛里,但是既然老伯能闻道,那么菲拉修女肯定闻道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味痴了,或者就是有其它气味掩盖了阿芙蓉的气味。”
李彥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卖包子和馒头的小摊位。
“老板娘,都这个点了,生意还这么好。”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道:“哪里哦,咱们穷人多,吃不起几个小菜,一日三餐几个馒头包子就很满足了。”
李彥心中想起,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大西北又饿死了几十万人,而华府也只是表示热切关注,有关部门已经着手解决,私下里所谓的高官还是灯红酒绿,不知道他们心中还有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理想抱负。
“大娘,你有没有在前几天晚上看到一个修女从这里经过那到没有,不过我看见张老板,鬼鬼祟祟的过去,大概九点多吧。”
刚准备离开,跑上来的阿成气喘吁吁道:“老大,你让我调查的,这个是裁缝铺的店小二欠斧头帮赌债,上面笔记是店小二写的,二百块大洋。”
阿成缓缓继续说道:“斧头帮前些日子上门要钱,又是打又是骂,这小子硬是猫一样命大,不过最近几天主动还了债,在赌场也是耀武扬威的,嚣张得不得了。”
阿成把拍的照片递给李彥。
阿成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个张老板看着人模狗样的,你是不知道居然在外面偷腥,我一个铁哥们告诉我,张掌柜的太太请他跟踪张掌柜。”
“不过这个情况他太太还不知道。还有这个张老板会定期每隔三天,在晚上去城西一家叫兰桂大药房待到第二天才走。你猜怎么着,修女遇害的那天晚上正是掌柜三日之期。”
“不好。”李彥说罢,便朝裁缝铺的方向跑去,两人没有追问,跟着跑了上去。
刚到裁缝铺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啥东西摔破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呐喊。
李彥破门而入,只见从柜台下面流出来鲜红的血液,李彥拐角健步来到柜台后,却看见张掌柜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胸膛一样被破开了一个大窟窿,心脏也不见了,还有掌柜的双手不见了。
阿成四处搜寻凶手的踪影无果。
李彥开始琢磨,又是开膛手,这次选择的是白天,还是男性,那凶手的动机就变得复杂了。
迷茫之际,后面的“英鬼手”(业内同行给她的绰号)早就饥渴难耐了,一把拉开发呆的李彥,带着白手套的手开始摸索起来。
一会儿功夫,英子斩钉截铁道:“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这位死者破开的伤口虽然看上去整齐,但是里面的割脉,还有开膛伤口外侧明显不整齐,可以说是反复切割所致。”
“也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临时起意犯罪杀人。”李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能够犯下第一起案件的凶手,对于犯罪的艺术感是多么的享受,临时起意这种事简直就是对艺术的污染。”英鬼手站在凶手的角度严厉批评了小李子的推断。
英子继续得意的说道:“而且,你看脖子上有勒痕。”
李彥有些释怀道:“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在模仿第一起修女被杀的犯罪手法,这么说来凶手是见过修女死像的人。”
李彥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从自己赶到现场到为死者盖上白布这段时间里所有出现的人。
在李彥的记忆宫殿里,自己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只听见一阵阵回**的脚步声,李彥打开了七号门,在画面中看到裁缝铺二楼的窗户虚掩着,一只蓝色眼睛俯视现场一切。”
现实中的李彥额头上惊出了一阵冷汗。
“大侦探,李彥,小李子。”英珂岚连叫几声,眼见李彥丝毫没有反应,赶紧猛推了一下冥想中他。
忽然李彥一下子惊醒过来,开口道:“凶手可能是他。”
阿成一脸懵逼:“老大这个他,到底是谁?老大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三人走出裁缝铺,阿成回警局叫人了,分开后,英珂岚和李彥两人漫步在黄泉巷的青石板路上,天空夜色暗淡无光,路两旁却灯光炫彩斑斓。
路上行人分至踏来,不乏达官贵人,人们似乎已经忘记几天前那个恐怖的早上在黄泉巷发生的一切。
“我说大侦探,你不应该请我这位美丽的女士喝杯咖啡吗?”
李彥心里不想,身体却跟着英珂岚朝眼前咖啡店走去。英子好像不放心,没走两步,一个没注意,像大不列颠贵妇一般做了一个等待绅士挽手的动作。
李彥且是不懂事的主,虽然拳脚功夫一窍不通,但是这个该吃的肉还是得吃嘛,两人有说有笑,走进了“有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