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海市,北海银滩是必去的游览胜地。
因为正好是星期日,赵思翰一家三口就带着李斌小两口到北海银滩去玩了一圈。
北海银滩公园内,楼台阁宇风格各异、林荫小道曲折宛延、椰林树海独具风情。信步海堤,海天一色,白云朵朵,令人如入仙境,留连忘返。既可搏击海面,亦可信步海堤,这里海天相连,海帆点点,波涛滚滚,白云朵朵,令人如入仙境,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北海银滩中部有座仙人桥,三面环海,一头与陆地相接,风景甚是宜人。北海银滩的海水水质清洁,透明度在二米以上,站在仙人桥探到海里的部分上,可以看到海水里各式各样的小鱼小虾往来穿梭,惹得小雨和小栋一阵阵的大呼小叫,甚至要逼着赵思翰下水去给他们抓鱼。
只不过在见识了史一飞三亚别墅的风光之后,这般景致已经不能打动小雨的心扉了。而且北海的气候要比三亚冷得多,这个时节也不适宜于下海戏水,那么游览的性质也大大的降低了。看出了小雨的兴致不高,赵思翰也有些无奈,小妹刚从三亚那个人间仙境回来,对这里的景致当然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哥,侨港在哪呀?”小雨突然对着赵思翰问道。
赵思翰一时没有理解小雨的意思,随口答道:
“侨港离这里很近,嗯,侨港银滩的景色也是不错的,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渔港码头。”
李斌知道小雨是想起了那个叫杜珊的卖花小女孩,就对着小雨说:
“小雨,回头我再带你过去吧。”
“我不。”小雨倔强了起来。
看着赵思翰望过来的眼神,李斌苦笑着说道:
“哥,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是侨港人。”
“小雨,今天是星期日,民政部门的人都还没有上班,明天哥哥一上班就跟他们联系好不好?”赵思翰有些为难。自己是组织部的人,如果伸手管这件事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不。”
这个小丫头要是倔强起来,赵思翰是领教过她的苦头。
岳蕊打着圆场,拉着赵思翰说道:
“正好也快中午了,我们就去侨港吃午饭吧,顺便用私人的身份了解一下也好,不然你回头跟民政局的人也说不清楚。”
本来岳蕊是想拉着小雨的手说话的,可是想想当年小雨一脸冰冷的甩开自己的手,一句“我不喜欢你碰我呢”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样子,岳蕊可是再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老赵家的这个宝贝闺女了,虽然这一次看到小雨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岳蕊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涉险,万一这个小姑奶奶再在妹夫面前来上这么一手,还让自己这个大嫂活不活了。
“嗯,也好。”这一次赵思翰倒是没有迟疑,挺爽快的答应了。
。。。
侨港听涛阁酒店就坐落在侨港银滩之滨,坐在包厢内就能够听到海涛拍岸的声音,这个酒店的名字取的倒是挺贴近意境的。
菜还没有点完,就从门外挤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点头哈腰的一脸媚笑:
“呵呵,赵处,没想到真是您呀,刚才一晃眼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进来的这个人是侨港镇的孙镇长,赵思翰倒是对他有点印象,只是以前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自己虽然对他了解的不多,这些基层的干部对于他们这些组织部门正管的大领导可是了解的门清,甚至是他们有什么个人喜好都在这些人的研究范围之内。
赵思翰微微一愣,微笑着站起了身:
“孙镇长是吧,这么巧。”
“呵呵”孙镇长赶忙的疾走几步,双手握住了赵思翰伸出来的一只手,拼命地摇晃了一阵。没想到赵科长还认识自己,这可真是喜从天降。
虽然赵思翰只是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称呼科长,可是行政级别是副处级,这些下级的官员从来不敢对他称呼赵科长,那可是犯忌讳的,而且也很自觉地把赵副处长的那个副字给去掉了。
握了一会手,赵思翰抽回了自己的手,介绍说道:
“这几位是我妹夫,我妹妹和我爱人。”
李斌他们和这位孙镇长也没有多做客套,点头为礼。对这位不速之客倒是也没有什么反感,身在官场,少不得这些迎来送往虚与委蛇的。不过这位孙镇长倒是蛮有地方政府部门官员的官相的,肥头大耳,凹胸挺肚,最少比自己这个瘦瘦的大舅哥更像是一个官。
“呵呵,赵处这是家庭聚会呀,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这一顿算我请客,告辞了。”
嘴里说着告辞,脚下却没有动地方,看那样子,倒是巴不得赵文韩挽留他一下,哪怕只是在嘴巴上客气客气也好,多打一会照相,就多留下点印象。
赵思翰想起了小雨嘱托的事儿,眼前这位不正好是侨港镇的正管吗,说不定他还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挽留道:
“孙镇长,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安排的话,就在这儿一起坐会儿吧,我正好有些事儿要向你请教。”
孙镇长正是求之不得,稍稍客套了两句,就坐了下来。
李斌他们对赵思翰请这位孙镇长落座有些不解,家庭聚会加进这么一个人来,不伦不类的,听赵思翰的意思他和这位孙镇长也不是很熟,不知道赵思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思翰明白他们的不解,只得又重新介绍了一下孙镇长,李彬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侨港镇的父母官呀。
小雨竟然不知分寸的抱着李斌的胳膊咯咯的笑了起来,李斌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心里想的肯定是“贪官”这两个字,那些该死的电影电视剧的导演们,为什么把贪官都塑造成一个模子。李斌瞪着小雨,用眼神在无声的交流:闭嘴,不许再笑了,胖子不一定是贪官。
小雨不甘示弱的瞪着李斌:难道我想的不对吗?不贪他怎么吃得肥头大耳的。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所有的胖子都抓起来,好好的查一查?
对
扑哧一声,小雨又笑了起来,她很享受这种无声的交流,自己竟然知道他想要和自己说什么。小雨兴奋地抱住了李斌的脑袋,波的一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小俊,你太可爱了。”
一句话,把李斌搞了一个大红脸。自己怎么也跟“可爱”这两个字搭不上边呀。
赵思翰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个小妹,太不像话了,还有外人在这里,没有一点分寸。不过心里也为小妹能够幸福而暗自高兴。
那个孙镇长更是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本来面对着赵思翰就已经局促不安了,却没有想到赵思翰的妹妹还这样的祸国殃民,让自己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这憋起了一肚子的火,一会儿又得找个地方去发泄了。
孙镇长主动的接过了点菜的重任,手指随意的在菜谱上划拉着,倒是蛮符合某部贺岁片里那位影星的一句经典名言“但求最贵,不求最好”。
酒菜上罢,几个人杯觥交错浅饮了几杯。赵思翰也没有过多的转弯抹角,直接询问起了那个叫杜珊的小姑娘的情况,有叙述不明白的地方,李斌也在边上做了些补充。
没想到这个杜珊在侨港镇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孙镇长稍稍的琢磨了一下就对上了号。
事情和杜珊讲得差不多,杜珊的爸爸是个白粉鬼,原先的时候跑海打渔还能够挣上几个钱,后来染上了毒瘾,很快就把家当败光了,人死了以后,老婆也扔下孩子跟人跑了,当时杜珊还只有三四岁,家里就剩下一个跑船的二叔是亲人了,可是二婶不待见她,每回二叔把杜珊领回家,二婶就把她给轰出去,有的时候急了,连她二叔一起往外轰。连她二叔给送点吃的都得偷偷摸摸的,家没了,房子也没有,总不能让孩子睡到大街上吧。杜珊的二叔求了他们船长,听说都给船长跪下了,船长才同意让杜珊住在船上,后来杜珊长到了五岁,船长就拿了些花让她在船上卖,卖的钱船长留一半,给她二叔一半,听说每天都可以挣不少的钱。她二婶听说小姑娘能够挣钱了,又像捡了宝似的让他二叔把她给接回了家,不过她二婶的脸色也是随着小姑娘每天挣钱多少来变的,挣得多了有饭吃,挣得少了饿肚皮。
小雨愤愤地嚷嚷了起来:
“那不是比地主婆还要可恨,你们怎么不把她抓起来,还有她二叔,也不是好人,杜珊说了,他还要去杀了她妈妈呢。”
孙镇长尴尬的笑了笑,眼望着赵思翰说道:
“其实我们镇上的居委会也去过他们家几次,每次都是人刚走,小姑娘就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我们再去就不是帮小姑娘,而是害她了,看她被打成那样,连居委会的大妈们都不敢蹬他们家门口了。其实听说她二叔对她还是挺好的,估计着那么吓唬她就是说给她二婶听的,她那个妈早跑得没影了,到哪去找呀,她二婶那个母老虎没人敢惹。”
赵思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镇长,你们工作做得很不到位呀。”
“是是”孙镇长悄悄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赵思翰是怎么得知的这件事情。
小雨搂着李斌的胳膊,眼泪汪汪的望着他说:
“小俊,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李斌沉思了一下,冲着孙镇长问道:
“孙镇长,你看我们能不能收养她?”
“啊?”惊呼声同时从孙镇长和岳蕊的口中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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