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邹凯反问到。舒残颚疈
“你的脸?”施昭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
“你该庆幸我从来不打女人。”邹凯抚上了被打的左颊故意靠近邹凯露出了痞痞的笑说到。
“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你左右平衡一些。”施昭帝瞪了邹凯一眼说到。
然后拿起了包,走出了包厢宥。
邹凯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一侧的脸颊鲜明的五个手指印而尴尬。
他穿着一套运动服,戴着一顶太阳帽。
在这样的下雨天,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忑。
他却那么怡然自得。
就好像下雨天这样的打扮才是最正常的。
施昭帝在收银台买了单,下了楼,邹凯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她打开了手中的小阳伞,走了过去。
邹凯很自然地接过了那把伞,遮在施昭帝的头上。
这种小阳伞,邹凯它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遮一个人都嫌小。
“算了,反正雨不大,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吧!”
施昭帝抬起头看了一眼,拿过那把小伞收了起来,并说到。
那把伞确实小了点,也遮不了什么。
反正雨也不大,她也很多年没有这样在雨中漫步了
淋点小雨就当怡情好了。
邹凯不置可否。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中学的校门口。
跟门卫说明的情况,门卫又打电话请示了一下后,他们拿了身份证做了登记后,门卫就让他们进去了。
“没想到几年没来,学校变化这么大!”邹凯感慨地说到。
“你也不想想我们都毕业多少年了。”施昭帝忍不住笑着说到。
“以前我每年都会回来一两趟,一直到出国去治病那一年还回来过。”
这里有着他和邹凯在一起最快乐和幸福的时光。
所以每当他心情苦闷的时候,就会回到这里来走走。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着,要是一辈子就那样了就好了。
可是后来又想想忍不住苦笑。
因为即使是那个时候,江皓恩依然比他先认识施昭帝。
依然比他更有优势。
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而他却是上学的时候,才能够跟她见面的。
“哦,真的啊?这倒是我毕业后,第一次回来。”施昭帝转头看了一眼邹凯说到。
“你比较寡情,我比较念旧呗!”邹凯大言不惭地说到。
施昭帝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计较。
其实真的要计较起来。
邹凯确实说的没有错。
他一直就是一个念旧的人。
而她很寡情。
“还记得你在这个操场上跑八百米的事吗?”邹凯看着那已经改成塑胶跑道的新式操场说到。
“记得,从那以后我就不想再跑步了。”施昭帝点了点头应到。
那时候他们上体育课。
体育老师让他们跑八百米。
她体力还不错,跑在前三。
后来跑完后,她心情还很好。
老师集合了他们,说有人跑步八字脚,就像鸭子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伸手比划着。
惹得全班都笑了。
那时候施昭帝还不知道老师说的就是自己,还跟着大家一起乐呵呵地笑了。
当时老师就说了,连自己跑得像鸭子还不知道,还笑得那么乐。
大家在一起大笑起来,施昭帝依然跟着笑着。
后来才知道,原来体育老师说的那股跑步八字脚,就像鸭子一样,说的就是自己。
只有自己跑步是八字脚,而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后来邹凯点醒了她。
也许她还一直以为体育老师说的是别人,也许她会一直跟着乐下去。
后来才觉得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啊!
从那之后,她每次上体育课,都不愿意跑步了。
有时候被迫得跑,也很注意自己跑步姿势。
于是往往落在了后面了。
“那时候的操场,还是泥土青草,下雨过后,就一片泥泞,我们也没有办法上体育课了。
所以你们女生最喜欢上体育课正好下雨的,这样室外课就变成室内的了,你们就不用运动了。
我们男生倒更不乐意了,因为上室内课,我们就没有办法踢足球了。”
“是啊,我还记得有一次,前一天下过雨,第二天没下雨了,所以体育老师还是决定上室外课。
结果上完体育课后,你们男生个个运动服运动鞋都沾满了泥土。”施昭帝回忆起往事也忍不住笑了。
“那一次你还让我跟你保持距离,就怕我弄脏了你的衣服。”邹凯也跟着笑了。
回忆起年少的往事总是让人惊喜。
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单纯而又容易快乐啊!
所谓少年不知道愁滋味。
最大的烦恼也只不过是课业而已。
那时候一直渴望着长大。
而当真正长大了,才发现长大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因为人的***多了,于是生活也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施昭帝和邹凯一起绕着校园走了一圈。
发现很多地方变了,而又有很多地方还是一如当初。
从学校出来后,邹凯要送施昭帝回去。
施昭帝说不用了,司机已经等着他了,并告诉他说,她和皓恩都欢迎他有空去他们家坐坐。
邹凯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下次去。
施昭帝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邹凯说到,
“其实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然后不等邹凯回应就直接上了车。
邹凯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车子缓缓驶离了视线。
他苦笑了一下,他明白施昭帝的意思。
坐在后座的施昭帝显得很平静。
她相信邹凯明白她的意思。
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希望不再摒除在外。
不再以保护她为名。
其实她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脆弱。
只不过他们一直帮她安排好了生活,她习惯了,于是就一直按照他们安排的路去走,没有想到改变。
可是当有一天,她因为太习惯了,却被当做她脆弱了。
就好像温室里的花朵一般,经不起任何的挫折,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那就错了。
她不是脆弱,她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坚强而已。
这一次江皓恩受伤了,她有一段时间的迷茫和无助。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安然,所以突然的变故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堪一击。
她只不过是习惯了安逸,所以对于突发事故需要更多一些时间去适应和接受。
同时经过了这一次,她也明白到。
她这种习惯很可怕。
江皓恩和邹凯会认为她需要更好的保护。
而她也因为他们的保护,事事更顺心了,也就更习惯了淡然。
所以她其实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脆弱。
所以也请以后不要将她当做温室的花朵,小心呵护着,深怕她受到一点风吹雨打。
却完全忽略了,适当的锻炼,有时候即使是温室的花儿,也可以变得更娇艳。
施昭帝回到家里,江皓恩还没有吃午饭。
事实上,那时候也还没有到十二点。
她本以为自己和邹凯会在一起一直到吃完午饭才回来。
却忘记了,她约他的时候,才八点多。
他甚至还在睡觉,来不及吃早餐。
所以吃完早餐,再去中学逛一圈再回来,也还没有过午。
管家说先生在二楼。
施昭帝就直接上了楼。
没有在二楼的客厅里看到江皓恩。
她就去他的书房找,也没有看到他。
最后在二楼的阳台看到了正在那里画画的江皓恩。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画过画,更准确的说,没有这么一大片时间可以供他画画了。
反而这次在休养身体的时候,才有这样的闲暇可以让他有这份闲情逸致来画画。
施昭帝走近他。
江皓恩转过头对她打了声招呼,
“回来啦!”
“嗯,刚回来。”
施昭帝在应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则是落在画板上。
江皓恩正在画的是种在后花园一块空地上的几株玉米。
玉米已经长得足够高了,现在正在抽穗,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吃到玉米了。
“怎么突然想到画它们?”施昭帝在江皓恩身边的空位子坐了下来,并笑着问到。
“还记得以前我们种的那几株玉米吗?”江皓恩转头看了她一眼问到。
“记得,那时候我还天天去给它们浇水,去看它们就盼着它们赶快长出玉米穗呢!”施昭帝点了点头说到。
“你吃玉米的样子让我想到一种动物。”
“什么?不会又要说我是猪吧!”施昭帝看着江皓恩问到。
她还记得江皓恩说她像猪的事情。
“不是,是兔子,让我想到了兔子。”
“兔子吃的是胡萝卜吧,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施昭帝揶揄到。
“我知道,只是你吃玉米的时候,双手捧着咀嚼的样子,很像兔子,也有点像松鼠。”
“原来我怎么看都是动物啊!”施昭帝支着下巴看着江皓恩抗议到,然后又笑眯眯地说到,“其实你也很像一种动物。”
“什么?”江皓恩倒是饶有兴致地问到。
“狐狸,一只狡猾的狐狸!”施昭帝很认真地下着结论。
江皓恩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就笑出来了。
“我就那么狡猾吗?”
“当然了!你还像一种动物,就是那种在攻击之前很安静的等待着机会,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没有,等到猎物失去警惕的时候,一蹴而就百发百中的那种动物。”施昭帝很肯定地说到。
“那是什么?”江皓恩笑着看着施昭帝。
“鳄鱼!你不觉得吗?你狡猾起来像狐狸,狠起来像鳄鱼!”施昭帝笑咪咪地说到。
“怎么好像都是在骂我的!”江皓恩好笑地看着施昭帝,颇有些无奈地说到。
“o(n0n)o哈哈~”施昭帝这时候终于爆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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