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有你,真好。
看着慢慢走出这里的颜妲昕,君应祁的双手紧握,手上的齿印是那样的深,深得仿佛似他此时的心,犹如坠入低谷。
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算是完了吗?不,不会的,她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否则不会在今日突然说要他带她走。
君应祁知道自己的犹豫伤了他的心,否则她不会如此决然的选择去面对程青蓉。她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后果,只不过,此时的她,任何事都已经无法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程青蓉的队伍刚离开,陆芷姝就出现在另一个转角,双眼看了看慢慢离去的队伍,后又走进了安宁王府。
看到君应祁站在槿瑟居前,双眼注视着前方,脸上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紧盯前方的君应祁,陆芷姝出声问道。见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她又转向一旁的白肃,而白肃,也只是看了看君应祁后,摇了摇头。
程青蓉这一队伍的离去,四周似乎黑暗了一片,但槿瑟居前的灯笼依旧能让人看清道路。
转头又看向君应祁的陆芷姝,慢慢地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手,这也才注意到他手上那深深地齿印,于是,赶忙过去拉起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滚!!”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君应祁不带任何情感的出声道。之后不顾任何人,直接转身就走进槿瑟居。
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陆芷姝,白肃轻声劝道:“陆小姐,你回去吧。”
点了点头,陆芷姝看了眼走进槿瑟居的君应祁,似乎对他如此对她的反应早已习惯,陆芷姝并未有太多的伤心,只是有些不舍的走出这里。
看着陆芷姝的身影消失在这里,白肃这才进屋,來到君应祁的身边:“主子,太子妃腹中的……”
“我知道。”直接出声打断了白肃的话,君应祁的双眼却看着窗外的风景。
白肃有些诧异,君应祁和颜妲昕在这槿瑟居所发生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也更加清楚,倘若颜妲昕之前并未与君立荀同房的话,那那次过后也不可能又将自己给了君立荀的。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君应祁的。而从君应祁的反应上看,也是不相信方才君立荀的那句话的。可是,白肃开始想不明白了,此时的君应祁为何不会心急火燎的要带颜妲昕离开?或是执意要救下颜妲昕?反倒如此沉静地让她被打入冷宫?
白肃怎会知晓,君应祁的隐忍,只想给颜妲昕一份宁静。倘若他此时有任何的动静,颜妲昕都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地被打入冷宫如此简单。
从安宁王府出來,颜妲昕就被直接送进了皇宫中的冷宫。看着收拾着干净而且东西都准备齐全的冷宫,她笑了笑,她果然是走进了别人设的陷阱里。这冷宫早就被人为她准备,万事俱备,就等着她这个东风进來了。
这一夜,颜妲昕彻夜未眠,坐在窗边,先是看了看房间中冷清的摆设,又转头看向了窗外。她又怎会不知为何会睡不着呢,只是一味的自我安慰是因为换床的原因。
看着窗外,她在内心深处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希望他会來带她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等了一夜也沒等到他的身影。颜妲昕脸上带着嘲笑,笑自己傻,竟会这般相信他,在这里等了他一夜。可是,等到什么了,等到的是心死一般寂静。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睡觉了,而且睡地很沉,仿佛只要睡着了,就可以不去在乎任何事或者任何人。睡梦中的她,带着甜甜的笑,仿佛做着甜蜜的梦。
差不多午时的时候,因为感觉到肚子饿,再加上房间里的声响,让她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打扫着房间的小月。
“小月……”看到她的出现,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滑落。
听到声音,小月转向身后,见颜妲昕醒了过來,于是赶忙走了过去,來到她的面前:“太子妃,小月來陪你了。”
“傻瓜……”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等到这时候,对她不离不弃的也只有小月。
“昨夜,皇后在气头上,小月不敢多说,怕会惹她生气,让太子妃更加不好过。今早小月去求太子,是太子去求皇后的。”一來到这里,看到颜妲昕正在熟睡着,小月自然知道她昨晚定是彻夜未眠,所以也就沒去叫醒她了。
擦干泪水,颜妲昕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委屈你了。”在太子府时也沒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却不想自己來到这里后,也带上她了。
“只要与太子妃在一起,无论如何小月都不觉得委屈。”小月也擦干泪水,站了起來,“肚子饿了吧,小月去准备些吃的。”
看着小月的背影,颜妲昕的脸上浮现出无限的笑,对着她的背影,轻声地道:“有你,真好。”
在冷宫里日子,也算是过得舒心且舒坦。只是,她的心中却一直在等着他。可是,第一天,小月來了,之后沒再有人出现过。第二天,沒有任何人出现。第三天,君惜晴出现了。
看着比前些日子憔悴了不少的颜妲昕,君惜晴很是心疼:“为何不好好地对待自己呢?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为孩子啊。”
“孩子……”说到这里,颜妲昕笑了,带着满满地苦涩,它的父亲都不要它了,光她对孩子好有什么用?
看着颜妲昕的反应,君惜晴自然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于是出声想要说些让她将心放宽些的话:“安宁王爷回來了。”
“原來此事已闹得如此大了。”冷宫倒是也有好处的,与世隔绝,可以不用知晓那些是是非非。
“并不是此事闹得有多大,而是影卫队的禀告。皇叔一回來,就不让哥哥走出安宁王府半步,所以……”
“是因为他相信了君立荀的话吧,区区一个安宁王府,能够困得住他君应祁?”他的轻功,她又不是沒见识过。倘若他真心想要來看她的话,谁能够阻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