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只说了两句话,喉头就哽住了,只是不停地哭。舒残颚疈蝶舞不去劝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让她哭个够。这三个月,燕儿受了太多的委屈。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发泄一下,心中反而会舒畅一些。
许久许久,燕儿才渐渐止住了悲声,抽抽噎噎地去用衣袖去抹眼泪。蝶舞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一边给她擦眼泪,一遍道:“哭够了,就说说吧!瞧,挺好的一张脸蛋,都哭成小花猫了。”
想到蝶舞回来了,自己就不用再受别人欺负,燕儿心中满是欣喜。再听蝶舞跟自己开玩笑,不禁破涕为笑道:“小姐真是的!刚回来就拿我开玩笑!”
蝶舞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催促,只是等着燕儿自己说。
“小姐,这些事,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不会跟你说。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用,只会累得你跟我一起难过。但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让云红红这种小人骑在你头上。”燕儿眼中迸射出了坚定的光芒,“小姐不知道,你刚一走,云红红就在府中威风了起来。她不仅如之前那般作威作福,还变本加厉,三天两头地在我和钟伯伯身上找麻烦。钟伯伯是老爷身边的人,她不敢怎样。就将怨气全都出在了我身上。”
说着,燕儿抹了抹眼泪,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我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于是,就尽量躲在咱们的院子里,不出去见她。可我后来才发现,一个人要想找我的茬,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我不出院子,她便派人来叫我过去,说是帮她做事。她毕竟也算我的主子,她的命令我自然不敢不听。于是,就被她三天两头叫去做事。说是做事,其实不过是一个责打我的借口。”
“咳!”蝶舞拉着燕儿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失策了!我当初没有带你去巽飞,是怕一路上鞍马劳顿,你的身子受比了。而且,我也曾直言警告过云红红,料想她不敢碰你。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心黑手辣。我刚一走,她便拿你来做出气筒。”
燕儿摇头道:“这事情,不能怪小姐。我想,那云红红本来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来着。都是因为,她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一句谣言,说是:小姐身中玄阴寒毒,命不久长了。此次去了巽飞,便有去无回了。她大概是信以为真了,才如此得意忘形吧。”
蝶舞心中一沉,自己身上的玄阴寒毒毒气被无痕刀所压制,从外表很难再看出什么症状。至今为止,一眼就看出她中毒的,也只有子空一个人。后来,师兄和师父知道了此事,也是先听子空讲起,才确信如此的。至今为止,水韵国内,知道这件事情的仍只有这三个人。难道,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
顿了顿,蝶舞问道:“这件是事情,云红红是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将此事告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