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上这俊美的男人,她挣了两下没挣脱,于是索性躺平了身子望着他笑,“自己脱。舒骺豞匫不过我可先说好,人家月事来的时候身体很脆弱的,要是你碰伤了我的内壁组织,导致以后不孕什么的——自己负责。”
“……”这算是威胁?裴承宣惩罚性的狠狠揉捏了两下她的胸,嗓音低沉,分明有难忍的欲|望,“好难受……”
“那你不想要宝宝了?”她嫣然微笑,光洁的脸颊故意磨蹭着他的下巴,手指也在他胸前划来划去,“想要宝宝就乖啦,难受也都自己解决——”
“你给我老实点!”裴承宣捉住她乱动的手指,恼怒的瞪着她,“明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那样,你就别来招惹我,死女人你是想挑得我不举是不是!”
她嗓音软糯,扮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他,还故意嘟起了小嘴,“看你这么难受的样子,人家心里开心嘛——老公,你就见不得我开心,你对我不是真爱,讨厌!溏”
“你真要逼得我阳|痿不举是不是,该死的!”
看着那个平时一根筋的女人此刻躺在**扮出这么一副撩人的小妖精模样,欲火难忍却愣是不能碰,这女人还在故意添火,结果将裴承宣气得扳起了一张俊脸!
谁说这女人不会撒娇的诛!
谁说这女人大大咧咧不懂讨男人欢心的!
都是他以前看走了眼,现在才见到这庐山真面目!
看着裴承宣比锅底还黑的脸,她强忍着想爆笑的冲动,继续将自己的媚功发挥到极致,“人家不要你阳|痿不举嘛,你要是那样了,以后我想的时候怎么办?好讨厌你哦老公,故意让人家着急上火——”
哈,老天真是瞎眼了,这到底是谁让谁着急上火!!
他现在不仅上火,火还很大,都足以将他自己给燃烧了——
他扳起她瘦削的下巴,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碰她,一边又忍不住在她唇畔细细的轻啄着,“凌,别闹了,你这是在玩儿火。再这么勾|引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的嗓音带着浑厚的感觉,又略显低沉沙哑,听在她耳里是十足的**。尤其他亲昵的一个“凌”字,让她的心蓦地柔软成千万滴水一般。
这辈子,她只让他一个人这么叫她。
那是他独有的称谓,除了他,谁都不准这么叫她。
她媚人的眼波横流,眸中闪动着醉人的涟漪。她的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眨眼的时候不觉的落了两滴晶莹的泪。
“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裴承宣。”她嗓音轻颤,有一丝的哽咽,“真的,我突然觉得,以前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都是上帝为了让我能跟你在一起而故意埋下的伏笔。跟此刻的幸福比起来,那些事都变得无关紧要了。不管曾经怎么样的伤过,痛过,现在抱着你,那些伤口都已经被抚平了。我会跟你好好过下去,我爱你。”
他一腔男儿热血被她温柔的一席话勾得瞬间化为绕指柔。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小傻瓜,忘了以前的事,什么都有老公替你撑着呢,乖。”
“我不小,我二十一了。”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怀中,安心的闭上眼睛。“你是怎么让我们伟大的总理大人答应你娶一个杀人犯的?”
“好,不小。”他揉了揉她的长发,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鼻尖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淡淡芳香,“前段时间发现你不是莫离染,所以在递交结婚申请的时候我另外放了一份亲笔信笺,跟总理说,我要娶的人是你,我用我的军衔担保当年的案件另有隐情,你是无辜的。所以总理大人就答应让我娶你,但是让我尽早找出证据还你清白——”
如果不是总理大人对他信任有加,相信也不会同意这件事——
裴承宣笑了笑,又说:“所以呢,虽然结婚证上是你的名字,但是在你的案子还没有撤销之前,你依然不能做回你自己。”
“嗯。”她点点头,这个结果本来也就在她意料中。
“凌,过几天跟我去部队,婚礼的事可能暂时会耽搁。等撤案以后咱们再补办一场婚礼,好吗?”
“嗯。”
“我希望我们的婚礼请柬上可以正大光明的写着裴承宣、凌玲珊,而不是掩人耳目的莫离染三个字。我的女人是你,跟莫离染没有任何关系——”
“嗯,”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说,“不过在没有撤案之前会辛苦你了,要陪我一直演下去。”
“作为我这么委屈的奖励,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假扮莫离染来容家?真正的莫离染又在哪儿?”裴承宣眸色渐深,他什么都可以包容她,唯独对于这件事,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真正的莫离染是生是死,他必须知道。
她蓦地捏紧手指,脸色稍变,不到十秒的时间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在他怀里说:“那个大小姐不愿意上大学,所以让我替她来这儿上学。她本人这会儿正在国外玩儿得开心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莫林阳。你说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除了受到那大小姐给钱的**,还能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假扮她吗?”
她似乎担心他不相信,又扬起小脸温柔的笑着,“老公,你相信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是我杀了她?”
“我相信你。”裴承宣略显粗砺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的微笑,“我这么相信你,你也不会撒谎骗我,对不对?”
她心中蓦地钝痛。
是啊,他那么相信她,可是她却带着那么纯洁的微笑骗了他……怎么对得起这男人的信任呢!可是如果不骗他,一切就白费了——
裴承宣,你再给我点时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当然啊,骗谁都不会骗你的!”
容家庄园。
裴琳和容霖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裴承宣和莫离染恩恩爱爱的站在面前,一时傻了眼。裴琳前几天还听裴承宣说起过结婚申请的事,所以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可容霖完全是刚刚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的事儿,惊诧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这段时间我和她会搬去城南的别墅,您一个人住在南边儿不方便,搬过来这边别墅和云卿他们一起住吧。”
裴承宣捧着裴琳的手温和的微笑,“您知道的,那栋别墅距离部队比较近,我的假期也快过了,几天之后就会回部队。她在那儿——比较方便。”
“好,你放心,我会搬过来的。”裴琳点点头,抚着裴承宣的脸颊慈祥的说:“一眨眼都结婚了,真快。你啊,以后可得多让着点丫头,别欺负人家知不知道?”
裴承宣无奈的笑着说:“妈,你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
反正是自己一家人在这儿,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所以莫离染故意板着脸跟裴承宣闹着玩儿,“所以你是觉得我不是女人咯?我怎么瞅着首长大人你曾经天天变着花样的欺负我来着?”
裴承宣侧眸,给了她一个秒杀的眼神,“多嘴。”
“木有,就一张嘴。”莫离染指着自己的嘴巴冲他狡黠的笑,然后看着容霖和裴琳说:“爸,妈,你们看他又欺负我了——”
“你们俩就闹吧,一个霸道,一个故意招惹,我看你们闹得很开心嘛,哪有欺负不欺负的?”裴琳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莫离染温柔的说:“丫头,咱们出去走走,跟你说说话——”
“嗯。”莫离染上前搀扶着裴琳站起来,慢慢走出客厅。
于是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容霖和裴承宣这父子俩。一向不说话的两人,即使是此时此刻也依然沉默着,谁也没开口——
知道裴承宣还恨自己,所以容霖也不好说其他太多的话。不过作为父亲,儿子的婚礼他是有权力帮着操持的——
“婚礼什么时候办?你要是没时间,这些事交给我帮你办就好了。”容霖慈眉善目的看着裴承宣,温和的微笑,满是皱纹的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终于看到儿子成家立业,作为父亲,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你们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替你们办。莫儿是个好孩子,咱们家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小丫头……”
“不用了,我过几天就要去部队,最近北隅岛不太平,我不能抽出时间办婚礼。”裴承宣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容霖身上,然后又移开,继续看着玻璃桌上的水果,“等过段时间再补办一场婚礼。”
容霖点点头,作为军人总是有很多不能面面俱到的时候。听说最近鹰空特种部队死了好几个下属,杀人凶手至今未归案,身为鹰空首长的他应该有得忙。
“有时间多陪陪莫儿,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很多事情你让着她点。那丫头就是脾气火爆,性子直了些,但是心地很善良……”
裴承宣抬头打断容霖絮絮叨叨的话,淡淡的说:“她是我妻子。”
容霖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莫离染是他妻子,他比谁都了解她,也会比任何人都疼惜她,不需要旁人一再的叮嘱。
这么一句话,将容霖的那些叮嘱都逼退了。面对一个冷漠的儿子,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想起当初对这孩子的绝情,他不禁长吁了口气,后悔不已。
“当时云卿和珩儿都还小,他们的母亲刚走,尸骨未寒。这种情况下你母亲带着你出现,我真的……很为难。一方面我当时并不是十分相信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另一方面我不想让你们母子俩成为珩儿的阴影……”
“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刚刚经历母亲去世的痛,又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接纳另一个女人……珩儿一定会很伤心,云卿长大了也一样会恨我。所以相较之下,我只能选择让你和你母亲去南边的别墅住下,不承认你是我的儿子。”
“承宣,爸不是不爱你,只是想保护那两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是请你不要认为我不爱你……爸爸是爱你们的,你是老大,爸爸只能让你受委屈,保护你两个可怜的弟弟——”
裴承宣一直没有说话,任由容霖絮絮叨叨的说着。到最后,他的嗓音已经有了一些哽咽,裴承宣侧眸看时,见他眼眶含着晶莹的泪花。
“因为容玉珩和容云卿失去了母亲,所以你便让我失去父亲,是么?”裴承宣冷嗤一声,眸光落在那张苍老的脸上,“这就是所谓的公平,这就是所谓的为了让他们心里感到平衡,是么?”
容霖嘴唇嗫嚅了几下,始终没有适合的语言回答。当初他的确是那么想的,以为这样子会对珩儿和云卿好,所以忍痛忽略了裴承宣——
“宁可让三个孩子的童年都破碎不全,也不愿意给一个孩子完整的记忆,”裴承宣冷漠的轻笑,“父亲便是这么做的么?容玉珩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是怎么都挽回不了的事实,也是你怎么都无法弥补那兄弟俩的遗憾。可是至少对我,你还能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你还可以给我一个家。悲剧挽回不了,你却能给我幸福。但是最后你做了什么?你在亲眼看见两个孩子的悲剧之时,也成功的摧毁了我对家的期望——”
“你这所谓的伟大父爱,呵,却毁掉了三个孩子的童年。”裴承宣望着他,冷笑着站起身准备上楼收拾东西——
容霖怔怔的望着裴承宣,无声凝噎。裴承宣说得没错,如果当初他可以接受裴承宣,至少还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希望在我不能照顾我妈的这段日子里,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裴承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她已经时日无多了,爸。”
说完,裴承宣就朝楼上走去。
容霖惊愕的盯着裴承宣,嘴唇嗫嚅了下,等自己确定裴承宣刚刚确实是在叫“爸”的时候他激动得身体都颤抖了!
他以为这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见他叫自己一声爸!
值了——
虽然是正午,但是太阳光并不是很强。已经深秋将冬了,这个季节的阳光总是温和的。前面是一片玫瑰花圃,像这样的一块花圃,一年能收入几十万。而容家庄园里多的是这样的花圃,培育着各种各样的花卉,比如郁金香,康乃馨等等——
正午的时候花圃里一般都没有仆人,就像此时此刻,四周安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我记得不久之前你和容玉珩还有密切的联系,怎么忽然间就答应嫁给承宣了?”裴琳望着宁静的玫瑰花圃,对身边的莫离染淡淡的说。
那个女人宁静得跟面前这一片花圃一样,即使微风拂过,也没有荡漾起一丝涟漪。可是她的心底也是这么平静么?
莫离染轻笑,这女人的绝症都未必会是真的,装出来的宁静又算什么。
“以前和容玉珩在一起只是因为裴承宣没有出现。”莫离染不否认自己曾经和容玉珩的关系,这也根本没什么值得否认的。她和那个男人发乎情止乎礼,没做过一点越轨的事,她不怕谁逼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再出现一个比承宣好的男人,你也会离开毫不犹豫的承宣?就像你毫不犹豫的离开容玉珩一样?”裴琳侧眸看着莫离染,这女人的话让她十分的气恼!
虽然她早就下定决心,不会让这女人和她儿子好好在一起,但是她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
莫离染坐在花圃中,托腮望着硕大的花朵,淡漠的说:“妈,您对承宣的魅力太没有信心了。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呵,当初你也是这么看容玉珩的吧?当初在你眼里,容玉珩也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吧!”裴琳来了火,愤怒的盯着淡漠的莫离染!
“他一直都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即使现在我和承宣在一起,我也不能否认,容玉珩是世上少见的好男人。”莫离染平心而论,心中的话一点一滴都没有掩藏,“承宣是存在于我世界里的好男人,容玉珩再好,他走不进我的世界。妈,这就是区别,即使以后会遇见比承宣好一百倍的男人我也不会移情别恋,因为再也不会有人能走进我的世界,我的心。”
裴琳对莫离染这番谬论十分气恼,怒不可遏的说:“现在你和承宣在一起你当然这么说,可是谁相信你对承宣是真心的?当初你和容玉珩都亲密到那种地步了,你还说他没走进你的世界?笑话,莫离染,承宣是被你迷住了所以看不清你的假话,但是你别想用这些话敷衍我!”
莫离染抬头对愤怒的女人微微一笑,尽管这女人曾经给她下过药,尽管这女人来容家别有用心,可是此时此刻,莫离染已经是裴承宣的妻子,是这女人的儿媳。再多的质疑和憎恶,都不能抹杀掉这女人和裴承宣的关系——
裴琳,始终是她的婆婆。
“妈,我的确喜欢过容玉珩,但是跟爱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再有,你说我和容玉珩亲密到哪种地步了?我和他最大尺度的亲密也只是亲吻而已,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该发生的事——”
莫离染微笑,而裴承宣,已经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所以这世上唯一走进了我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其他的人都只是过客。不管认识多久,停留多久,都不会在她心中扎根。
“莫离染,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如果哪一天我看见你伤害了承宣,我就是死了变成幽魂都一定不放过你。”裴琳幽深的眼瞳盯着莫离染,声声警告。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他白头偕老,儿孙满堂。”莫离染不绵不软的微笑着,心中却在嘲讽裴琳这戏码做得够足。也许压根就没有所谓的白血病,呵呵,至于死了变成幽灵,估计还是几十年以后的事。
裴琳的目光落在花圃中央,眸光阴翳。
凌玲珊,你以为跟我儿子结婚了就能一辈子做我裴家的人了么?呵,你想得太天真了。结婚证不能保证你和他一辈子安安稳稳,反而等你被迫离婚之后,这张让你幸福过的结婚证会成为你心底永远的伤口——
嫁给承宣,你会后悔的。
医院。
裴承宣和莫离染为了不打扰容玉珩养病,所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容玉珩。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消息早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莫儿,虽然你第一个男人不是我,但是我一定是你最后一个。”容玉珩抬手抚着伤口冷笑,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震撼——
结婚证算什么呢,结了可以照样离。
对于心爱的女人,他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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