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仔……”绮月柔柔的唤着眼前的男人,他站在落地窗边,保持着僵硬的眺望姿势已经很久了。舒蝤鴵裻
辛迪墨这才神色黯然的收回目光,绮月知道,他为了厉如菲的事情,内心很难受。
或许,那个俨如雄伟高山一样的父亲,在他内心有着强烈的崇拜感,但是在看到聂婷的那一刻,这些都轰然倒塌了。
“你还好吗?该睡了,你站在这里已经一个小时了!”
绮月替他披上衣服,顺手捏着他的大手濉。
辛迪墨突然抱紧了她,绮月错愕,小脸靠在他的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回到卧室内,辛迪墨看着绮月替他收拾好了的行李,浓眉朝上挑了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嗯,烫好的衬衣放在夹层里,不容易皱!”绮月爬上床,准备开始做面膜催。
“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辛迪墨拉过她,自己也倒在**。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不那么快回去吗?”绮月扯下脸上的面膜,诧异的问。
辛迪墨沉思道,“小妈现在对你和你那同学有特别深的敌意和仇恨,你呆在这里,只会让她限于自己的悲苦越来越深。”
绮月听罢,低下头,幽然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小妈……”
“算了,不说这些了,早点睡觉吧!”
辛迪墨一点也不想提他父亲和厉如菲的事情,他打断了绮月的话,也径直将灯关上了。
黑暗中,绮月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气息还有些紊乱,便知道,他的心绪,还是有些烦躁的。
晚上,辛迪墨是一夜没有睡,脑海里重放着的是他小时候的片段,对于一个将自己拉扯大但最后又被扫出辛迪家族的女人,他的内心在这一晚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同情和愤怒。
“老婆,我想辞职!”
“辞职?你不在银行做事了?”
“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想!”
“你这样赌气是不行的,就算是你生你父亲的气,但银行是在你手里丢了的,你也应该将它完整的夺回来然后再还给你父亲,最后你要辞职,从头再来,我一定支持你!”
“…………”
“知道了,我想想,先睡吧!”
黑暗中,一双清澈的黑眸眨了眨,带着强烈的困惑望着自己头顶的男人,内心也随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哎,她的墨仔呀,可不可以不要再感情用事了!
绮月答应了和辛迪墨一起回国,但是,她还是想走之前和厉凌禹道别。
辛迪墨提着行李箱特意先将厉如菲约了出来,绮月这才得以有机会在回国之前再见一次厉凌禹。
疗养院的休息室内,壁炉的火光烤得室内暖烘烘的。
厉凌禹已经保持着安静的姿势,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
绮月摘下围巾手套,脱下大衣,悄然走到他身边。
“凌禹……”缓缓蹲下身体,绮月捏住了他的大手。
这双大手,手指依旧修长而骨节分明,很好看,很优雅,只是,再次握住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一份心跳加速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那抹醇厚的友谊之情。
“凌禹,我要回国了,以后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你了,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绮月蹲在地上,昂着头,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他的五官还是那么迷人和深刻,尽管目光不复当初,却已经没能掩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内敛的光芒。
“我希望我们在国内还能见到面,像个很久没有见到的老朋友一样,我们可以喝着茶,可以喝着咖啡,一起讲着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其实,你在我心里曾经真的很重要,只是我太自卑了,我害怕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无法把握住,所以我只能像是鸵鸟一样,感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时,就将自己藏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知道,我自己很没有用,但是那段混乱的日子,我真的没有信心陪在你身边!”
“现在的我,也很幸福,或许这就是我和墨仔之间的缘分吧,从来就不被看好,但却固执的纠缠了这么多年!”
“凌禹,我希望你好起来,快快的好起来,因为你比其他的人更需要或得幸福,我希望你幸福,不要一个人,我希望你有疼爱你的妻子,这样的你,才不会觉得寂寞。。。。”
断断续续的,绮月还说了好多,她是个感性的人,对于厉凌禹,她不是没有爱过,她仰望过,可当他的前妻出现,她真的只有卑微的躲得远远的。。。
厉凌禹不是没有问过她,到底,她有没有爱过他,可她总是回避着这个问题。
到了今日,她才有勇气这样坦诚的说出当年的那份小心思,只是为了能祷告他,快快的好起来。
当厉凌禹的护工进来时,绮月知道她也该走了。
她不舍的放开了厉凌禹的手,轻轻的替他盖上了毛毯,顺势低头,自己抹了抹眼角湿润的泪。
凌禹,我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低头当着那女孩的面,轻轻的吻了吻他冰凉的额头,这才起身,开始穿自己的大衣,围巾和手套。
“谢谢你,小苏!”
照顾厉凌禹的女孩应该是厉如菲请来的,绮月只知道她姓苏,她离开时,给那个女孩道谢。
女孩只是任性的眉一挑,淡淡的说,“你走吧,不用谢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绮月招了招手,再看了厉凌禹的背影一样,这才缓缓的拉上了病房的门。
转身的那一刹那,厉凌禹那还染着她体温的手掌悄然在毛毯下动了动。
“凌禹,该吃东西了哦,你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清脆的声音传来,女孩已经来到厉凌禹的面前。
“凌……凌禹……你……你怎么了?”当女孩看到那张熟悉而深刻的脸上竟然有湿润的泪珠,而那无神的黑眸竟然渗出热泪时,她整个人呆住了。
“凌禹,你是不是恢复了?啊?你是不是知道我在说什么?“
”天啦,太好了,凌禹,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等等,我马上去叫医生!“
女孩兴奋的搁下东西就冲了出去叫医生,随即,厉凌禹棱角分明的下颚上落下一颗热泪。
”绮月————“
薄唇张了张,有细微的音符溢出,但是,却没有人听见。
机场。
积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了,光洁的落地窗处,映照出来往的行人,或分离,或相聚,有热切的泪,也有欢颜的笑。
绮月坐在长椅上,看着登机口的指示牌,表情落寞。
”怎么了?回去不开心吗?“辛迪墨递了一杯热咖啡给她,摸了摸她的头,关切的问。
绮月抿了抿咖啡,摇着头,“我只是在想你舅舅要是一辈子这样,我真的是他们厉家的罪人!”
“当初只是意外,与你无关,不是吗?”辛迪墨知道她的担忧,连忙安慰她。
绮月便低头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鞋子。
经过长途飞行,到达s城的国际机场时,迎接他们的也是最新到来的一场大雪。
这里比在美国还冷,当辛迪墨陪同绮月等待着殷杰的车来接他们时,绮月冻得已经缩到了角落里。
“很冷吗?来,将我的大衣穿上……”辛迪墨见状,立即脱下自己的大衣。
“不要了,你里面穿的是西装,太单薄了!”绮月怎么着也不让。
“让你穿就穿,小心着凉!”辛迪墨强行将大衣套在绮月肩上后,自己便双手插袋的站在停车场的门口徘徊的等待着。
“就知道耍帅!”绮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臭小子已经栋得脸都红了,还在冷风中昂着身板,悠闲的迈着步子。
不一会儿,殷杰的车很快就过来了。
当所有的行李都搬进车内的后备箱后,刚上车的辛迪墨和绮月也听到了让他们无比震惊的消息。
“墨仔,你知道吗?我听银行里的董事会邓老说,辛迪瑾修计划将银行私有化了,他这段时间正在游说其他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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