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限制极画面
尽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进去后还是给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地.眼窝发涩.
洗脸台放满了男女日用品.洗发水、护肤霜、香水、剃须水什么的.尤其是并肩而立的两只漱口杯.老头老太的形状.挨在一起满脸皱纹地笑着.他发现这个空间里有太多成双成对的东西.每一样都昭示着男女主人的恩爱与浪漫.
只有他知道.她其实不是一个在这些上面用心的女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几曾这样小资情怀过.还是靳司勒厉害.短短时间便将她调.教得这么有女人味十足了.
一股闷痛袭上心头.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令人痛不可抑.一拳擂向面前的镜子上.玻璃不堪重击.四分五裂.碎片纷纷落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怎么啦.这是.”
伴随着一声惊呼.沈依依跑了进來.她实在放心不下.雨一停.便赶过來了.结果看到这情形.明白了几分.蓦然发现他的手滴着血.染红了白玉洗脸台.不禁“呀”了一声.“你的……”
那一个字未能出口.便被人堵在了口里.男人虚虚地覆盖着她的唇.只是眼底盛满了警告与命令.余光瞥向门口一道瘦弱的身子上.沈依依不由叹了一声.只得配合他演下去.
一对男女一起倒在洗脸台上.杯子、瓶子跌落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仿佛印证着这一刻的欢情.
蓦然发现流血的手.不想让她发现.落人放不下的把柄.江辰逸便将手滑入女人的裙底.在乔景年的角度看來.又是情动难抑时的放纵举止.
视线微挑.从残缺的镜面里.可以瞥见乔景年的脸色愈加的白.身体晃了两晃.令他担心得差点冲了出去.却又强迫自己无视.越发夸张地表演**的戏码.
“想要亲热.去隔壁客房吧.一应俱全.方便得很.”
他有沒有听错.她居然大度如此.那一刹那的黯然神伤.只怕是自己的错觉吧.江辰逸看着她摇晃而去的背影.松开了沈依依.
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场独幕剧的小丑.卖力的表演.想要刺激她.却是伤了自己.
“何苦.”沈依依起身.苦笑.他至今未碰过自己的身体.平素的亲昵.那天清晨的无边春色.加之刚刚的“激”吻.不过是让她配合他演给外面那个女人看的戏码而已.“江大哥.手要不要紧.”
江辰逸将手放在水喉下.冰冷的水线打在上面.冷的.又何止是身体.
“搅了冷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再从小瓶里取出酒精棉球.在她的脖子和腋下擦拭.帮助她散发身上的热量.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他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晚上.乔景年才醒转.睁开眼睛后.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恍若屋里有人.大概是佣人大婶.“几点了.”她揉着太阳穴问.
“大嫂.你醒了.”
一声惊喜传來.她惊异地望过去.看到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庞时.凌晨的那一幕浮上脑海.
有多情不自禁.才能在别人的浴室里上演限制极画面.怒气.滋生.乔景年沒好气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江大哥.噢不.辰逸让我來照顾你.公司有事他不能总留在这.”沈依依有些紧张地掠了她一眼.还好她在病中.对于自己小小的口误并沒有察觉.“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半个小时前医生量过体温了.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对了.辰逸临走前特意嘱咐.记得督促你吃药.”
平时看小女人安安静静的.沒想到这么啰嗦.大概是在江辰逸那里得了意.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吧.想必这也是他的意思.
如果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看到.不.只要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会浑身不自在.他居然让她來照顾自己.这是不想让她赶快好起來了.
何况乔景年也不想领她的情.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不需要别人照顾.你走.”
“大嫂.你别这样.我……”她的敌意.沈依依如何沒有感觉.只是自己好冤枉.澄清的话冲到唇边.又咽了下去.见她挣扎着坐了起來.连忙上前扶住她:“你要什么.我來帮你.”
乔景年推开她.觉得自己使劲了全力.却也只是虚做了一个样子.“你放手.我要方便.你怎么帮.”说着便下了床.一阵天旋地转.她很少生病.上次发烧大概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个中滋味早已经不记得了.今天才知道只是一个感冒发烧会这么难受.
到底还是被沈依依扶着进了卫浴间.浴室已经恢复了原貌.沈依依指着一对老头老太婆形像的漱口杯.不免羡慕.“这个.真好玩.”
乔景年看了一眼.这些小东西都是靳司勒要买的.她也沒想到看上去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会在这些小事上这么用心.她反正觉得不让人家行夫妻之实.总不能不让人家意**一下.他买这些无非是显示一下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麻烦你回避一下.”她冷着脸.沈依依这才会过神來.赶紧出去了.
雨已经停了.台风还在发着余威.管家听说她醒了.便带着人进來送晚餐.她特意问了有沒有先生的消息.管家说从昨晚起.电话便不通了.大概是附近的线路被什么给砸断了.天气这么恶劣.电信部只怕不能及时抢修.
乔景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吩咐管家:“麻烦你派人去机场问问.先生的航班是否安全抵达.好吗.”管家点头去了.
“大嫂.你们夫妻还真是情深.”沈依依帮着佣人服侍她喝血燕羹.见状颇有些感慨.
谁知乔景年视她为天敌.她说什么都被解读为别有用心.“我们夫妻好不好用不着你说三道四.”不就是想回去在江辰逸面前搬弄是非.说她乔景年和老公感情深着呢.你就别惦记了.
沈依依唇动了动.最后看了一眼佣人.想说什么也只好咽下去了.
乔景年勉强喝到一半便不喝了.让佣人端下去.沈依依劝了两句见她不理.只好作罢.又记起药还沒有喝.便起身拿药和水.
“你也出去吧.”
闻声.回头一看.乔景年已经躺下了.她连忙提醒:“辰逸说了.一定要让你服药.”乔景年一听炸了毛.“辰逸辰逸辰逸.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一个玩物.神气什么呀.”
沈依依一下子怔忡住了.脸上一会青一会紫.过了好一会.她终于抬起头來.定定地看着**的女人.一字一顿.“你.其实是爱他的.对吧.”
是的.她爱他.他是她今生唯一而永恒的爱.乔景年几乎冲口而出了.门钮轻喀一声.蓦然令她警觉.
“也许爱吧.可我.更爱司靳.”
沈依依觉得难过.为江辰逸.一个男人要爱到何种程度.才可以如他.即便对她恨之入骨.却依旧钟情于她.
“乔景年.你凭什么总是这么咄咄逼人.是.我不过是靳少送给他的一个玩物.那你呢.也只是他的前妻.你们什么关系都沒有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据说他是你主动放弃的.难道你丢掉的东西也不许别人染指吗.”第一次.沈依依针锋相对.
疯了疯了.这小女人居然也敢冲着她吼.可是人家说的话句句在理.驳得乔景年哑口无言.
“沈依依.你算哪棵葱.居然跑到我家里來公然挑衅.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以为有江辰逸护着你我就怕你吗.给我滚.”被他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小情人也來指手画脚.简直是气死人了.
“病了还这么嚣张.”江辰逸推开门踱了进來.脸色有些暗.一直走到沈依依旁边站定.又用那种冷冷的眼光注视着她:“用不用这么高调声明这是你的家.还有.我就护着她了.乔景年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让我看到你欺负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刚才的话他在门外听到了.也许爱吧.只是更爱司勒.这或许便是全部答案.她对他的爱不够深.既无法逾越上一辈的恩怨.也无法抵挡靳司勒的介入.
“看你.大嫂还病着.别说了.”
可恶的沈依依.还在一边惺惺作态装好人.看她拉着他袖口的小女儿态.真是叫人恶心.乔景年已经沒有力气跟她斗了.她无力地摆摆手:“求你们出去.好吗.”
“药吃了沒有.”江辰逸压了心绪.别过头问沈依依.见她将手里的药和水杯举给他看.便转向她:“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让我恶心.你把药吃了.我们马上走.”
她兜头蒙住了.从被子里发出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不用你管.”他一听火了.抓起被子角用力一掀.乔景年惊叫一声缩成一团.双眼闭得紧紧的.不知是病了还是害怕.身体悚悚发着抖.活像一只待宰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