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虽然语带威胁.可要是他执意妄为.她也沒有办法.好在靳司勒松了口气:“放手也可以.你答应我今天不要出去了.呆在家里陪我.好不好.”
自从嫁过來.平时上班她总是延挨到最后不得不睡觉的时候才肯回來.周末基本上是早出晚归.“夫妇”俩共度周末的时辰屈指可数.
“好吧好吧.可以松手了吧.”乔景年不耐烦地答应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靳司勒竟开心不已.牵起她的手兴致勃勃地提议:“先下去吃早餐.然后我们一起晨泳.上次输给你了.这次一定要赢回來.”
“免了.吃饭可以.至于什么晨泳恕不奉陪.要不你也可以找别人來陪游.我相信有人排着队想來.”乔景年甩开他的牵手.一口回绝之际还不忘冷嘲热讽.
提起上次被逼陪他游泳的情形.乔景年便觉得郁闷.气正所谓不打一处來.他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想來一遍.休想.
勒司勒嘴角抽了抽.满脸的拿她沒办法的表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迁就了.她才如此有恃无恐.或许该调整一下策略.
可是.真要惩罚她.他又下不去手.罢了罢了.谁叫自己就是喜欢她这种不服软的劲呢.她要是真有一天变成一只小绵羊.他兴许还不适应了.
我怎么这么贱哪.靳司勒忍不住哀叹一声.跟在她后面活像一头沒了脾气的大尾巴狼.
好在乔景年兑现了她的承诺.难得地一天沒有出门.虽然吃了早饭便躲进了卧室.总好过以往宁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着家进步了一点.连李大伟都觉得惊奇.指指楼上好奇地问:“今天怎么沒出去.”
“沒出去就对了.”靳司勒沒好气地呛了他一句.吓得他再也不敢出声.
自从吴敏浩带着儿子搬到附近住下后.一家三口互动越來越频繁.有时是她带着儿子过來.有时是靳司勒亲自过去看望.而且听李大伟有意无意地透露说.别墅是靳司勒出钱买的.好在乔景年也不介意.且极少着家.即便不小心撞上了.只当视而不见.所以大家相安无事.
这天吃罢中饭.也不知吴敏浩抽什么疯.居然派人过來请她过去打麻将.乔景年自然一口回绝了.别说她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就是再爱好也不愿意与她同台共切磋.
“都约了什么人.”靳司勒随口问了一声.
佣人笑着答:“江少带着沈小姐过來了.还有太太的一位朋友.既然少奶奶不去.那我回去了.”这些下人为了好区分.称吴敏浩为太太.称她少奶奶.这也算是靳家的一大奇景.
“等等.既然三缺一.我不去岂不扫了大家的兴.你回去复命.就说我马上到.”乔景年一听江辰逸还有他那位小女友在.马上改变了主意.
靳司勒淡睐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下可要热闹了.”
想不热闹都不行.作为江辰逸的前妻.她和沈依依少不得明争.作为靳司勒的现任老婆.即便她不想斗.吴敏浩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此行可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母子俩的别墅离这里不远.风格大体上呈现出明快轻松的感觉.院子里繁花似锦.绿草茵茵.令人心旷神怡.东南方向应该是专设的儿童区.秋千架、滑梯、小型过山车.简直像个游乐场.足可见夫妇俩在孩子问題上高度一致地不惜心思.
靳司勒充当了向导和半个主人的双重角色.两人未经通报便一起出现在客厅.一眼看到几个人围在沙发边上聊天.倒都认识.佣人口中太太的朋友就是上次一起去公司闹的其中一个.
除了主人吴敏浩沒有动.其余三个人一起起身.笑着打招呼:“靳少.怎么才來.就等着你们.”江辰逸沒有看她.那位朋友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他的小女友迎了上來:“大嫂.好久不见.”
“大嫂嘛.自然要端着架子.否则怎么显得出人家的地位和尊严呢.”乔景年还沒來得及答话.吴敏浩重重哼了一声.连讥带讽地來了一通.
得.斗争正式拉开帏幕.
不过.乔景年今天潜在的对手不是她.何况她也从來沒把人家视作情敌.所以.她沒有接吴敏浩的碴.反而冲着沈依依皱眉头:“不是说了别叫我大嫂吗.你怎么这么沒有记性.”
沈依依沒想到自己很简单的一声招呼竟招來两个人不满.不免有些惶恐.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大大的眼睛像受惊的兔子忽闪忽闪的.还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依依.过來.”江辰逸看不得她受委屈似的.招招手令她过去.小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跑回去乖戈地挨着他坐下了.
哼.装什么清纯.不就是一酒吧里弹钢琴的.那种地方出來的能有干净的.至于护得这么切.乔景年不善伪装.所有气愤和不快统统写在脸上.
其实有一点她还真错怪沈依依了.人家沦落酒吧不假.却是为了给得了重病的父亲治病才不得不去那种地方的.而且讲明了卖艺不卖身.货真价实的处子之身.这也是后來被靳司勒挑上的原因之一.双方讲明她听从他的安排.他负责出钱治好她父亲的病.
靳司勒沒有逼她.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沈依依自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父亲的病却是一天也拖不下去了.养育之恩大于天.何况妈妈早逝.父亲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地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扶养成人.还供她上大学.她怎么能弃之不顾.
所以.沈依依思前想后.最后还是一咬牙答应了.出她所料的是.靳司勒买下她不是供自已消遣.转手便将她送给了江辰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沒办法拒绝了.
“你们还玩不玩牌了.一上來打嘴巴官司有意思吗.”一直沒有开腔的靳司勒.其实心里像明镜似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等会有得好看了.
吴敏浩拍着手:“光顾着说话把正事给忘了.走.打牌去.”边说边起身.亲热地拉着朋友和沈依依的手往麻将室领.沈依依扭头看了一眼江辰逸:“我真的不会打.”
“不会我教你.”江辰逸大手一挥.说.
吴敏浩和她的朋友一起笑:“不会打牌会输钱吧.人家江少有的是钱.等会你只管乱打.我们赢了请你喝茶.辰辰.沒意见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有意无意地把她一个人撂在旁边.摆明了是故意冷落她.靳司勒碰了她一下:“别担心.我帮你.”
谁要你帮了.她既然敢來便不怕她们出招.乔景年很是不识好歹地哼了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乔景年一上來便胡了一把大的.当然是在靳司勒的指导下.因为她还真不会玩.不过她可不认为是他的功劳.熟话说三分技术七分火气.沒有她的手气.他纵算有回天之力想來也是不中的.
结果还真如她所说.手手都是好牌.连赢了十几把.很快面前茶几上的筹码堆成了一座小山.
“唉.人家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我看这话不准.敏浩.你认为呢.”几圈下來.大家也算熟了.吴敏浩的朋友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姐.看着面前越來越矮的筹码笑道.
吴敏浩脸色早就不好看了.被她一挑越发生气.两手像轰麻雀似地赶他走:“司勒.都來了大半天了.也不去看看儿子钢琴课上完沒有.去去去.别杵在这招人厌.”
要不说孩子是夫妻间的纽带呢.你看两人都离婚了.吴敏浩还敢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吗.她把儿子都抬出來了.靳司勒自然不好再留下來.
乔景年又摸了一把好牌.只须一碰听胡.她是庄家.先打了一张废牌出去.下家陈姐和对家吴敏浩都是老手.动作都是十分的麻溜.轮到上家沈依依时又卡了壳.小女人已经习惯了每打一张牌都征求男人的意见.这会捏着一张牌征询地看向江辰逸.
她确实沒什么经验.连抓牌的手法都不对.从乔景年的角度看过去.发现正是自己要碰的牌.顿时心花怒放.只等着她打出來便叫碰.
谁知江辰逸摇摇头.亲自挑了一张牌丢了出來.乔景年神情一黯.起牌一看.也沒什么用便毫不犹豫地甩了出去.给下家叫了吃.她一门心思等着上家将要的牌丢出來.起什么丢什么.下家陈姐试探地笑:“哟.你不会又听胡了吧.”
“哪那么快.”她随口答道.
余光一瞥.看见沈依依又捏着那张牌征求江辰逸的意见.脸色一喜做好了叫碰的准备.不想又被他制止了.打了另一张牌出來.本來两人眉來眼去的她已经很不爽了.这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伸手摸了一张牌重重地扔在牌桌上.发出叭地一声巨响.
把桌上另几个人吓了一跳.吴敏浩撇了撇嘴:“是不是司勒沒给你零花钱.才一把沒赢就发脾气.我们输到现在的人该怎么想.”边说边起了一张牌.插进去一推:“**.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