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爱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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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抽了抽.靳司勒冲着女人摇曳的身姿.问:“喂.你不会想抢李思扬吧.”
“放心.朋友夫不可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荷头也不回地答.直到出了大厦.蓦然站定.回头.仰视.高达110层的大楼卓然傲立.正象某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样.
“幸亏我定力好.不然还真hold不住.”她自言自语一声.掏出手机拨通好友.一边走一边通话:“柳儿是我.case初步意向定了.谢了.我下午要飞回去汇报.临走前有几句话叮嘱你.李思扬可是绝种的好男人.别错过了.切切.”
何柳在另一头不住地点头.“是.你比我妈还罗嗦.知道了.什么.我要是实在不要.就将他让给你.肥水不留外人田.好啊.我这就去告诉师兄去.说你将他比做肥水.怕了吧.好.这次放过你嗯.一路顺风.再见.”
春去夏至.夏去秋來.时间像一把杀猪刀.老了容颜.也将往事淡去.
何柳再次见到心底的那个人便是这年的初秋.早上.她在医院的大堂碰到了匆匆而过的李大伟.从他口中得知靳司勒因为前不久吃了火锅.搞得十个男人九个那啥的病犯了.在住院呢.
她记得他是典型的南方人.从來不吃辣.还是吃火锅.以他对食物以及就餐环境的挑剔.怎么会跑去那种不入流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何柳按下疑惑.决定去看看他.毕竟人家口口声声视她为友.到了她的山头.不去问候一下总说不过去.
高级病房的走廊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有钱有势的人得场小病.也会引起声势浩大的慰问潮.这一点她上次已经领略过了.
门虚掩着.透过窄小的逢隙看进去.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将一束火红的玫瑰插入瓶中.
“人如花花如人.还是玫瑰好.”
何柳这才发现他的床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门.看不清容颜.背影却是婀娜多姿.而靳司勒这一声赞便是冲着她來的.
想他阅女无数.能得他如此赞美的女人定是貌美如花.世间憾有吧.
“怎么样.病沒什么要紧吧.”女孩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询问着病情.
靳司勒的视线一直不离女人左右.倒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像空气一样被遗忘了.“这次住院.医生从头到脚给我检查了一遍.有的结果出來了.有的还沒出來.像我这种人.做多了坏事.说不定遭报应也不稀奇.”
“你也说自己是坏人罗.放心.一般坏人死人了.倒是好人不长命.”女人一听.拍手大笑起來.竟是毫无惧意.
何柳心中一动.靳司勒看女人的眼神不对.
“景年.你不希望我死.是吧.”男人忽然握住女人的手.盯着她问.看得出來.他对女人的态度十分的介意.
女人伸手拍了拍他:“当然.”忽然听到走廊上有人大声说话:“看他烧包的.屁大点病满世界打电话.要我们來探视.”女人惊得抽回手.回过头來.
纪晓芙.
何柳看到女人的脸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走廊上打电话的男人也越走越近.來不及细想.赶紧别转身.向相反的另一头走去.
那张美丽的脸一直在眼前晃.仔细一想.女人和纪晓芙虽然长得像.神采和风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婉约动人.一个美得恣意张扬.
难怪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透着爱慕.
对.是爱慕.
她刚才一直想找一个词來形容他看着女人的眼神.苦思不得.沒想到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來.
一缕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心头.怜惜.爱护.欢喜但他就是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何柳苦笑一声.将思绪悉数赶跑.投入工作中.这是她最好的排遣方式.忙起來可以不眠不休.等她刚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打算休息一下.手机铃声蓦然唱响.
“喂.哪位.”她看都沒看便接了.
“柳医生.你不够意思啊.”
一道低醇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意味隔空传來.令她的心猛然一缩.又伸开.难受至极.
“这话怎么讲.”何柳匀了匀呼吸.唇边调适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回以调侃.
靳司勒略略不满地提高了声音:“装是不是.明知道人家到了你的山头.也不出來看看.什么朋友啊这是.你要再不來.我就跟你割袍断交.”
“你那里门庭若市.哪用得着我去.那两位小姐也走了.啧啧啧.也是.一來都來.一走都走.不然您靳大总裁哪有时间记起朋友來了.是不是.”
何柳一边说一边笑.眼泪都留出來了.她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抬手一抹.
“柳医生.我真的有病想跟你讨教.”
他那边忽然凝重起來.何柳心一沉.不会真查出什么來了吧.声音不受控制地着急:“什么病.要不要紧.你倒是快说呀.”
“你一直问.我怎么说呀.”靳司勒先是很无语似地.接着又吞吞吐吐地恳求:“电话里不好说.你可不可以來一趟.”
何柳哪能不答应.迈开大步冲过去了.
“医生怎么说.”她一进门.便急迫地问道.
靳司勒拍了拍床头的椅子.“你先坐下再说.”
“”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何柳嘀咕着走过去坐下了.以一个医生的专业眼光看向他.似乎并无异样.便略略放了心.
“柳医生.我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要不你给我查查.”男人一脸苦恼.深不见底的眸却难得地飞扬着一缕光芒.
何柳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是声色不动.很职业地问:“什么症状.说來听听.”
“注意力老是不能集中.喜欢胡思乱想.心跳加速.有时开心.有时失落.有时一个会发呆.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傻笑柳医生.我是这里有毛病还是这里.”靳司勒先是指指心脏.再指指头部.看样子被折磨得不轻.
这症状她也有过.所以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