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造人运动
可是他竟然拿妈妈來威胁她.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妈妈知道了.会受不了.
耳朵里又开始充斥着女人快乐的歌声.烦都烦死了.她撩下电话.走出卧室.眼不见心不烦总可以吧.
“你是太太吧.汤已经炖好了.我正要去喊你.”步子虚飘飘地下了楼.从厨房里忽然钻出一个人來.四十多岁很精干的样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笑咪咪地打招呼.
“你是.”刚才这么一闹.她还真的觉得饿了.
“我是钟点工.听说您刚刚小产.这个不能马虎.不然会落下病根的.要是头胎更不得了.现在的女人为了事业不想要孩子.我以前做的那家也是.第一胎做掉了.后來想生又生不出來.”
女人很健谈.乔景年自顾喝汤.偶尔回应一声.不过她后面的话倒是吓住她了.“为什么生不出來.”
“这第一胎很重要的.那家的女主人已经三十岁了.说是正准备升职便去医院做了.怕耽搁工作.沒休息好便上了班.身体肯定沒恢复好呀;后來等事业有成了.打算要孩子.你想想本身伤了元气.再加上年龄大了.结果怀一个掉一个.到现在四十岁了还沒保住一个.可怜哟.”
乔景年本來打算休息两天便去上班的.被她一说也不敢了.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这天早上准备去上班.刚换上皮鞋.被纪晓萱拦住了.
“你要去哪.”
忍字头上一把刀.经过这一个星期.她算是深有体会了.继续实施视某人为空气的策略.自顾扭开门钮.
从后面冷不防撺过來一条人影.将已经打开的门喀地锁上了.
“沒有姐夫的同意.你不能出去.”
乔景年一下子火了.“我是犯人吗.你在我们家指手划脚也就罢了.还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谁给你的权利.小心我去告你非法拘.禁.”
“爱告不告.”纪晓萱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叭地吹出一个白色的泡泡.
“钟点阿姨还在.我不想和你纠缠让别人看笑话.我现在是去上班.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出去行不行.”乔景年觉得自己的脾气都被她磨沒了.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
谁知小女人软硬不吃.挡在门口.吹着泡泡糖.既不说话.也不让路.
“算了.她也是为你好.这小产起码要躺半个月.再休养半个月.你才一个星期就去上班.恐怕不好吧.”钟点女工见两个僵持不下.从厨房里出來.半是归劝半是解围.
哼.老娘服了you.乔景年一边回屋一边想.自己算是遇上狠人了.打又打不过.你骂她一句她有十句回过來.以前有江辰逸镇着还收敛点.现在有他撑腰.这丫头更是有恃无恐了.
而且.江辰逸一直沒有露面.也是故意放任这丫头跟自己作对.算是小惩薄诫的意思吧.
一个月后.
乔景年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镜中浑身珠圆玉润的女人吓了她一跳.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长胖才怪.不过.气色倒是极好.脸上白里透红.很是娇艳.
“姐夫.哦不.首长.您回來了.”楼上传來一声欢叫.
终于肯回來了.乔景年雀跃着起身.正要奔出去.又颓然地退了回來.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继续往脸上拍水.
小喧子这外号真是起得名副其实.小女人一路叽叽喳喳地上了楼.和她亲爱的姐夫一起进了卧室.
纪晓萱将他的外衣挂在衣帽架上.回身跟进了卫浴间.“这两天是小刘洗的衣服吧.您看这衬衣都沒洗干净.我帮您脱了洗一下.”
“唔.”
从他进门起.乔景年便专心致志地进行每晚的美肤活动.闻言手一顿.这两人公然拉拉扯扯.大有视她为无形的意思.便款款起身.走到卫浴间门口.
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忽闪着一双杏眼.笑着问:“我沒打扰你们吧.”
纪晓萱正在轻车熟路地帮他解衬衣的扣子.撇了撇嘴.沒做声.
他淡睐了她一眼:“你说呢.”
乔景年呕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听这意思.她确实是打扰到人家了.小女人已经帮他褪下衬衣.往手臂上一搭.便很自然地伸向他的皮带扣.
“啧啧啧.这是卫兵还是暖床的.”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头顶.乔景年却硬生生将一腔酸意咽了下去.倚在门上.笑得花枝招展.
江辰逸面无表情.薄唇一掀:“都出去.”
纪晓萱不敢违抗.悻悻地出去了.乔景年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刚一出门.咣当一声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回身站住了.“有件事请示一下.我明天要去上班.”
“可以啊.不过你得还我一个儿子或者女儿.”透过磨砂玻璃门望进去.男人健硕的身影若隐若现.声音穿过水帘.湿漉漉的.有些暗哑不清.
乔景年是下了决心与他了断:“这怎么还.江辰逸.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们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男人沒有回答.过了一会.哗啦啦的水声消失了.门哗啦一声开了.他站在她面前.只在腰间裹了一条白色的毛巾.身体的线条优美极了.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前额滚落下來.别提有多性感.
乔景年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时忘了该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身边经过.
“过來.”他往**一躺.命令道.
她敛了眉头.很不习惯他这种命令的口吻.可是她似乎有些身不由已了.明明想要抗拒.脚却向他移了过去.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了.
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听着.继不继续由我说了算.”
凭什么呀.乔景年不服气地扭头.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那天被他卡着脖子的可怕一幕浮上脑海.不禁担心他再次发疯.
他的唇慢慢地向她逼近.甚至闻得到清凉好闻的薄荷味道.乔景年已经察觉了他的意图.试图反对:“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
“病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罪人.从今晚起.每天进行造人运动.直到你还我给一个孩子为止.”他冷冷地答.眼底闪烁着意寓不明的光芒.
但她可以肯定.他的眼睛里沒有一丝qingyu.还有.什么叫造人运动.当她生育机器.來不及思索.他的唇压了过來.冰凉的唇温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这样不对.她开始挣扎.可是她越挣扎.他的反制越狠厉.直到她彻底败下阵來.一动不动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无力拒绝.因为她刚动了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因为他太过强悍.她根本不是对手.因为……乔景年不但地给自己找着理由.不是她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承欢.是因为她沒有力量说不.
醒來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乔景年还是觉得懒懒的.不想动.而且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门上传來轻轻的叩击声.伴随着柔柔的问询声:“景年.我可以进來吗.”
是林乔乔.乔景年一边答应一边起來披上睡袍.林乔乔也已经推门而入.
“听说你出差了.才回來.”乔景年一边让座一边问:“喝点什么.我让她们倒.”
林乔乔拖着她坐下.玩笑道:“别忙了.你也坐.小心出了问題辰辰找我负责.”
“哪有这么严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对方一把.本來双手拢着睡袍.这下全开了.露出里面的吊带式睡衣.正要重新拢起.被林乔乔一把抓住了领口.女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
乔景年低头一看.不禁兜头红了脸.雪白的肌肤上.从脖子一直到胸口布满了紫红色的咬痕.像一朵朵妖冶的花瓣.
“这也太激烈了吧.看來你们真的好了.”眸光一暗.林乔乔挪开了视线.
昨晚的确是很激烈.他似乎带着气.无论她怎么哀求.每一下都带着贯穿她身体的力道.弄得她现在都觉得疼.
“别取笑我了.”乔景年的表情与其说羞涩.不如说难堪.他昨晚的惩罚意味太浓了.
林乔乔扑哧一笑:“好了好了.别难为情了.不过.你这次做得太过份了.辰辰.他真的接受不了.”
到底是青梅竹马.什么都可以拿來分享.
“事已至此.他能不能接受我管不了.我和他是不可能了.”乔景年别过头.不想让对方发现眼底的黯然.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纱帘斜射进來.却无法温暖她心底的寒意.
冥冥之中有天定.不然她和他不会总是这样错着位.他爱她的时候.她毫不知情;等她终于在他温柔的陷阱里沦陷.却让她发现了那些真相.
有缘无分大概就是这样吧.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这瓶香水送给你.前些时你也不在家.辰辰有时过來坐坐.他说这香水味很好闻.所以这次出差给你带了一瓶.”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