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国寺”住过了七七,忽然发现,佛殿前的樱桃红了。舒榒駑襻摘了一些带去了坟上,以此作为告别的礼物。。。。。。
尧骨临走之前又去了一趟“辛夷坞”,叮嘱茶花照看好会班儿的生意。如果小木末临死之前有时间立遗嘱的话,对方大概也会这样决定。
扬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转身指了指术律珲腰间铸有“大内”字样的金牌,“解下来,给茶花。往后若有地面上的衙差小吏来找麻烦,你就叫他们跪着回话。”
“多谢主子。”接过手中的金牌,恋恋不舍地望向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死秃驴”,“那,你们俩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吃喝拉撒你处处经管着主子,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没事儿托人捎个信儿,讲讲上京的事儿给我解解闷儿。这里有我,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一定不会叫小木末失望的!”
将二人送出了门外,打量着两匹快马一溜烟冲出了巷口,无精打采地转回身,对着跟在身后的穆爷嘟囔道,“他可真看得起我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我,用不了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穆香云摇着手帕,一副闲云野鹤般的自在,“你自己看着办吧?翅膀硬了,一转眼的功夫就爬到老娘头上当院主了。”
皱巴着鼻子,摇头苦笑,“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要是真为小木木的生意着想,应该把这园子交给您啊!”
穆香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情!他知道小木末跟你最亲近,其余的什么都没想。”低头瞄了眼小丫头手里的金牌,“衙门见了你都要下跪,往后巴结你的人多了去了!”
“这上面写的什么?”瞪俩眼睛愣是认不得字,只恨自己不是舞文弄墨的材料。
“这两字你也不认得?你的书纯属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郁闷地顺着胸口,担心自己早晚被她气死。
“大。。。。。。大肉?”不太确定。
柳眉倒竖,在她脑门上狠狠戳了一指头,“你呀你呀——就知道吃!”
耶律尧骨扬鞭打马,一股风儿似地冲出了城门。随行车马跟在身后一路狂追,个把时辰的工夫,眼前的两骑快马已不见了踪影。
术律珲追在主子身后,累得直嚷嚷,“主子,主子——您心里憋着火,可别拿马撒气啊!咱停下来喘口气吧,我这马实在跑不动了。。。。。。”
猛一扥缰绳,突然停在了路边,调头望着对方问道,“大諲撰明明说送到军营里的那个是他的嫡长女,木落怎么会有个姐姐?”脑海中再次闪过那袭明艳动人的身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们俩当真是孪生么?长得一模一样?”
“没错,一模一样!”
愤然挑眉,嗓音微微沉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见过?”
“呃。。。。。。”恍然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偶然,偶然遇见的。”
“什么时候?”脸色越发阴沉,“这么说,你早就知道?”
“主子,您别发火。听我跟你解释,它是这么一回事。。。。。。。”将侧夫人小产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赶忙抱起仙逝者当挡箭牌,“奴才曾劝过她,两姐妹共事一夫这是多好的事儿啊!没事儿还能凑在一起说说话。可在渤海女子的心里,男人的感情就只能是独一份儿!就因为您,木末姑娘没脸见她妹子,还叮嘱奴才和茶花瞒着您和侧夫人,免得见了面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