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骨整整一上午没出御帐,将妖妖娇娇的小美人抱在膝头。嗅着她鬓发间的扶桑花,听她讲起一些儿时的故事。
大木落兀自讲得眉飞色舞,转头之间发觉对方竟在发愣,娇嗔地嘟起小嘴,“不讲了,你都跑到蓬来山上跟仙翁下棋去了!”
“嘘——”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轻启薄唇衔下她耳边微微打蔫的花儿,扬起下巴,递进伸向嘴边抢花儿的小手,“是谁对朕说,再美的花儿也有凋谢的时候。看到这花儿,叫朕心里顿生凄凉。印象里,朕好像还没送过你珠玉珍玩,总觉得那些东西俗气,你未必会喜欢。”
“呵呵,我记得有人说,他很有钱。我等着他送,他倒没影了。”
“呃,被你一说,倒像朕小气似的。”在粉嫩的颊边狠狠亲了一口,“茶花结婚朕都送了她十二车陪嫁,朕像那种小气的人么?”
“咳,这下轮到我结婚了,你打算送我什么?”回眸顾盼,掩口娇笑。
“哈,坏家伙!有命活着已是天大的造化,你还敢跟朕要嫁妆么?”扬手捏住她的脖子,仿佛打算将她掐死。
“要,就要!谁让你逼着人家叫爹来着?”蜷在他怀里娇滴滴地晃了晃身子。
长指挑起低垂的下巴,将绯红的小脸转向自己,“呦,朕都忘了,朕还收了个干闺女呢!活了半辈子,朕还从没遇上哪个女人像你这么没羞没臊的!”
“你有羞有臊!呵呵,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手郁闷地搅着衣襟,大言不惭地说道,“没你的时候,我觉得我挺好的。一到了你跟前,就变成了这副没羞没臊的样子。”
“亲一个,贴心。”执起纤弱无骨的玉手,牵到唇边,“朕原本是那种古板木讷的男子,呃,现在也是。可到了你身边,就成了一副铯鬼投胎的样子。在‘留梦阁’遇上你之前,朕连伎院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真的假的?隔着绣屏的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有点怀疑是他瞎掰的。
“嗯,第一次。之前朕一直洁身自好,结果倒弄了个晚节不保。之前常常笑人风流,习惯了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有朝一日,自己踏入了那毁人的火坑,比起那些风月场上的浪荡公子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怀念从前的那段日子,穆爷、茶花、云嬷嬷都在一起。尤其是茶花,只要她在,我就像有了主心骨似的。”转身圈上他的脖子,“只可惜,茶花已经嫁人了。不然,我就跟你要她,叫她给我做陪嫁丫头。”
“呵呵,这事儿得问问术律珲,朕也不能拐带人家的妾室。”
“你拐带得还少么?”垂着眼,枕着颈窝小声嘟囔,“没羞没臊的。。。。。。”
“呃,不说这个。”自知理亏,有损帝王德行,“用过午膳,朕带你去天福城里转转吧?不少从叛军大营逃出来的士兵,都回到南市落户了。哎,朕还在那里遇上了一位奇人,虽然双目失明,但只凭耳力就能对朕的战马如数家珍。更叫朕意外的是,此人也会弹那首《幽兰》,朕老早甚至幻想,你们俩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