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紧皱娥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呀你呀,手一份口一份,你是处处都要高人一头!其实你心里头什么都明白——故意的!”
“嘿嘿。”耶律尧骨但笑不语,抬眼望向窗外,长长抻了个懒腰,“下车!朕带你去透透气。”
“好。”欣然点了点头,像是早已按捺不住了。急急忙忙将小手交予伸向眼前的大手。
王者姿容矫健,飞身跳下马车,伸手将娇娆出仓的女人横抱在胸口,侧目扫了一眼竭力压抑着笑脸的护龙使,沉下嗓音说道,“想笑就笑吧,今儿朕心情大好,懒得同你们计较!”
“呃。。。。。。”对方当下面红耳赤,抱着宝刀,板起吓死人不偿命的面孔。
“怎么?笑够了?”甩开大步径自踏上了草莽间的小路,“娃儿们回来,叫他们预备午膳吧。朕去前面走走,你们几个留下。”
“遵旨。”跪地一拜。
秋风拂过遮天蔽日的荒草,耳边一片沙沙的巨响。大木落本能的有些心慌,紧抱着男人的脖子问道,“去哪儿?”
“宰你!”没正经的回应。
“呃,毁尸灭迹?”看了看两旁过人的荒草,俨然信以为真的表情。
“哈哈!”张狂大笑,“朕要杀人还用毁尸灭迹?朕想杀就杀,朕就是国法!”
“那干嘛这么隐蔽?怪吓人的。”边说边往他怀里缩了缩。
“朕想你了,要你!”直言不讳。
“当着满朝文武都能行云布雨,你就是国法。。。。。。隐蔽?”
“被你说得朕好像没羞没臊的。当着满朝文武,朕是故意的!朕就是要给他们提个醒,朕宠暧你,宁可为你做个昏君。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见你不拜者,杀无赦’。朕不会再立皇后了,你却穿着皇后的吉服,那身衣服还是太后所赐,想必他们能揣摩出朕的心意。”
大木落满心感激,却故意嘟起小嘴埋怨道,“都是你害得!害我为那身衣服吃尽了苦头。”
“好了好了,怪朕思虑不周。朕后来才得知,那身衣服并非太后所赐。是习宁。她担心日后此事被太后所知,潜入狱中毒杀了阿不里。”
“果真如此么,还是为太后鞠躬尽瘁了?”
微微耸了耸肩,“仔细追究还有什么意义?朕能治太后的罪么?也是她时运不济。两位萧美人被扣押,在牢房里刚巧见到了她。否则,要理清这案子,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
“人呢?收监了?”对耶律习宁那张脸记忆犹新。
“朕离京前,在夷离毕院受审。”
长嘘一口气,即便有怨,还是忍不住怜悯,“何必?那地方。。。。。。倒不如给她个痛快!”
“呵,‘皇帝治罪也不能空口无凭’这不是你说的么?朕要证据!从她伴在太后身边开始,所做的不义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写的清清楚楚。耶律绾思心里有数,朕是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办事朕放心,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习宁纵使有错,不过是因为爱你。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她曾经为你出谋出力的情分上。你能宽恕木末,为何不能仁慈地对她呢?”
“木末是你的妹子,更何况她已经削发为尼,弃恶从善了。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朕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朕不是不想宽恕习宁,可她至今全无悔意!还口口声声说爱朕,是朕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在她心里朕的良心早被狗吃了,朕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好,朕就索性冷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