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骺豞匫。。。。。她。。。。。。。唉,没什么。。。。。。”大木落放任酥软的身子仰倒在绣榻上,桃花染腮,美眸流荡。
“还说没什么——”茶花倚在她身边,摸了摸灼热的额头,指着醉酒般酡红的俏脸咋呼道,“都成这样了,还敢说没事?”
“啊,我看起来很狼狈么?”轰然起身,抓起随手丢在窗边的铜镜,敛眉嘟囔道,“天啊,怎么会是这样的?”
“哎,你到底怎么了?”生瓜蛋一个,攥着双拳急切地追问。
“呃,是那金丸,它时时都在转动,我。。。。。。我快受不了了。。。。。。”
“可,穆爷发得哪门子火?”眨巴着白痴似的大眼睛。
“穆爷她。。。。。。一个劲儿的盘问我怎么了。我说难受,因为那金丸。她就不停地追问,那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顺着眉,感觉对方是有意强人所难,“我以为说一句她就该明白了。可是。。。。。。”
“她到底叫你说什么呀?”大惑不解,回身看了看门口,恰巧看到独自在庭院里溜溜达达的彩凤,赶忙起身唤住对方,“姐姐慢走!”一溜烟冲出了房门,“小木末闷头练功,不知怎地把穆爷给惹恼了。”急急火火地将人拉进房门,搬了张椅子请对方坐了下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叫木末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彩凤啪的一拍大腿,“嗐,就这点破事儿啊?你怎么觉得你就怎么说呀?是疼啊,是痒啊,是想男人啊,你倒是说呀?”
“可我,说不出口。。。。。。”紧敛着秀眉,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你说不出口穆爷可不是火了么?你对着穆爷,只当她是个爷们儿,你把她说得心痒痒了,你这嘴皮子功夫才算练到火候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捧着两腮,感觉整个人快要着火了。
“我刚投奔‘留梦阁’的时候还不是跟你一样。都是姥姥一手調教出来的人儿,个个才艺出众,个个清高得要死。无奈,留不住客人,每个月只靠打茶围子,弹琴唱曲连贴补脂粉钱都不够。越是穷酸越挑剔,那些花二两银子开回洋荤的穷鬼,远比‘辛夷坞’的王孙贵胄难伺候。”
“那是!”茶花自认见多识广,接着话茬说道,“我们穆爷早说了,别跟你们‘辛夷坞’的娘们儿比。那些公子王孙逛窑子多半是为了附庸风雅,听听琴,聊几句情话,拉铺倒成了次要的。那些穷鬼不一样,来了就为找女人睡觉,所以,你们是‘娼’,我们是‘妓’,各操各业,互不冲突。”
“可娼人要吃好的,穿好的,最终还不是得靠上一个出手大方的恩客。只一晚上的花销,就够那些穷鬼挣一辈子的。小木末自己就是个例子,自打枕头边上有了东丹王,吃的喝的用的,连院子都给重盖了。在一时说一时的话,如今回了这‘辛夷坞’,我彩凤就是拼了命也要傍上一位有头有脸的恩客。以前不敢说,现在我彩凤敢拍胸圃子说,我有这个本事,跟了穆爷一场,我算是开眼了!”
“如此说来,我得亲自去给穆爷端茶认错了。”大木落站在窗边,转回身说道,“她是为我着想,我倒误会她有意为难我说那些媚俗下作的话。”
“下作就对了!咱烟花女子,干得不就是下作的营生么?我就这么下作,谁爱说谁说!要清高到庙里当姑子去,但凡是在被窝里伺候男人的,谁也干净不了。”
大木落轻轻点了点头,“是,姐姐教训的是。木末知错了,我这就去对面跟穆爷认错。”
“哎——”茶花上前一步,赶忙拦住对方,“我这儿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被穆爷这一吓,差点给忘了。客栈叫官兵查封了,人躲进了‘三宝堂’。看样子是走投无路了,恳请姑娘想办法帮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