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说着惊慌的扫了一眼贺兰御,好像害怕贺兰御怪责一般,而贺兰御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不由的皱了皱眉。
而云拂晓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模样英俊就是不一样,明明贺兰御已经成亲还有了世子妃,还发誓不再纳妾,偏偏还有那么多自以为是,高估自己的人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在她们的心里好像只要她云拂晓不当世子妃,或者云拂晓意外死亡,那么她们就一定有法子让贺兰御娶她,只是不知道这些法子上不上的了台面?
想必有是那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得不娶那些戏码吧,都不知道她们怎么那么喜欢这样低贱的戏码。
俗语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样逼着贺兰御娶了你,你就能幸福?
性情冷酷的贺兰御最不喜欢被人强迫,就算不得不娶了你,你以为就有机会得到贺兰御的心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什么情之所至,金石为开的通通都是屁话,以贺兰御的性格,除非不爱上,爱上了就算一辈子,就连她不想那么年轻要孩子,他也无条件支持。
虽然他知道现在有一个孩子对他继承王爷之位很有帮助,但是只要是对她身体有害是事他绝对不答应,所以对于云拂晓隐瞒他避孕一事,虽然一开始很恼火,以为云拂晓不想生他的孩子,很伤心,但是明白前因后果之后,他二话不说的答应。
还身体力行的压制自己不碰云拂晓,就算身体受不了在叫嚣,他也不碰,就算抱着云拂晓全身冒火,一柱擎天,他也只是去清洗冷水澡,就算大冷天也一样,顿时把云拂晓心疼的抱住他流泪,后来告诉他,就算那个也没事,她已经喝了避孕的药,他闻言不是疯一般的要她,而是立即把她拉到安郡王面前,让他把脉。
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安郡王愕然非常,后来了解之后,把贺兰御笑了好久,当然在贺兰御的狠毒监视下,他还是把了脉,和看了云拂晓的药方之后,告诉贺兰御没事不会伤害身体之后,贺兰御才放心,并且连句多谢也没有的拉了云拂晓就走,他急着回去释放自己,这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而他头也不会的走了,可把安郡王气疯了,但是却也奈何不了他,谁叫他是师弟呢?他是师兄,摆明就是要受气的
。
而那边二少奶奶听到梅儿的指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留着泪,可怜兮兮的跪倒老王妃的面前,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和被人污蔑的愤恨,就差没有七情上面的向着老王妃澄清“祖母,孙媳妇怎么会那么做的,怡然更不可能那么做了,一定是梅儿栽赃给我们,梅儿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是不是有人教唆于你,让你栽赃给我们。”
二少奶奶就差没有指明是云拂晓栽赃给她的,只是她话里的意思老王妃等如何听不明白呢?
就连王爷也不由的皱眉,不过他不是不信云拂晓,而是在担心如何澄清不是云拂晓栽赃的,不过他的担心多余了。
只见云拂晓淡定的笑了笑,只是她耐人寻味的目光飘向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和二少奶奶的侧妃刘氏,还有差不多可以说是凶神恶煞的等着二少奶奶的二少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只是她这种笑容给侧妃刘氏等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接着云拂晓回头朝外边再次扬声叫道。
“李玲吧人带上来。”
什么?还有人?怎么不一起带上来呢?顿时众人都狐疑起来,侧妃刘氏淡定的神情也开始不淡定了,因为她已经从云拂晓的目光中感觉到这事是冲着他们来的,只是这又会是什么事呢?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为了撇清关系,她不得不放弃她了,想到这里她望向二少爷,无声的向着恰好向她看来的二少爷说了一句话,那二少爷惊愕的呆了一下,皱着眉深深的望了二少奶奶一下,最后点点头,接着垂下头去。
此刻外边的李玲再次带了几个人进来。
“回祖母,父亲,他们几个是证人。这个就是卖这种药粉的掌柜,这些药粉都是从他那里卖出去的,不过因为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是偷偷坐下的,你自己来说吧,”云拂晓指了指中间那名四十几出头的掌柜。
那名掌柜当下指着身旁一名中年婆子说道“要买药粉的是这个婆子,小的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认错。”
“拂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的老二媳妇的人?”
“回祖母,这个婆子是这个婆子的表妹,而这个婆子正是二少奶奶院子的婆子
。她就是透过表妹到外边买了药送进来的。”
“三弟妹你血口喷人,就算这个婆子是我院子的人,但是也不能保证她不被人收买了做假证,要是这样就定我的罪,我不服。”二少奶奶神请愤愤的说道,好像被人冤枉一般。
就连老王妃也是有点怀疑的看着云拂晓,等着云拂晓更多的证据。
好吧,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云拂晓再次拍怕手,大厅外再次走进一名年轻丫鬟,看到这名丫鬟的时候,二少奶奶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板上,怎么是她呢?登时她怨恨凛冽如利剑的目光狠狠地剜向那名丫鬟。
这名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二少奶奶的贴身丫鬟。
“回老夫人,奴婢是二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奴婢可以指证这一切都是二少奶奶指示的,她每次从婆子手里接过药粉的时候,奴婢都在场,还有一次还是奴婢亲手接了过来的。”
“你胡说八道,定是你受了三少奶奶的银子来污蔑我,我要杀了你。”二少奶奶怨恨的就要扑向那名丫鬟。
那名丫鬟快速的往后退,二少奶奶更本就伤不到她,而二少奶奶很快就被老王妃唤来的婆子制止住了,只是她依然狠毒的瞪着那个丫鬟,好像要把她生剥活吞一般,把那名丫鬟下的身子抖个不停,宛如筛糠。
“这样的毒妇,我不会再要了,我要休妻!”二少爷一咬牙神情一禀,义愤填膺的叫道,好像有着这么一个狠毒的妻子让他蒙羞。
云拂晓听了撇撇嘴,以前的恩爱抵不过权势和利益啊。
二少奶奶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目,好像不相信二少爷会说出休妻这两个字,在二少奶奶那冷冽的目光注视下,二少爷有点畏惧的低下头去,不看和二少奶奶对视。
这可是侧妃刘氏让他这么说的,他能怎么办?要是以前二少爷可能还有点犹豫,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全心全意爱二少奶奶的二少爷了,所以他才会同意侧妃刘氏的意见,必要的时候休妻。
哼,休妻,那么她就要你看看母亲怎么休,云拂晓和贺兰御对视一眼,看到贺兰御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接着贺兰御大步一跨,来到大厅正中,向着老王妃和王爷行了一个礼“祖母,父亲,我有事要禀报,不过这个事关重大,请屏退左右
。”
说着贺兰御指了指梅儿他们,对于他们的证词老王妃和王爷都有了定夺,信不信已经无关重要了,所以老王妃和王爷对视一眼,点点头,让那些人都退了出去,一会之后,大厅就剩下侧妃刘氏母子三人,王爷,老王妃,贺兰御和云拂晓,还有两个贺兰御让李剑带进来的人,就连侧妃王氏和四少爷也被请了出去,侧妃王氏有点不满和不甘的瞪来瞪贺兰御,不过老王妃都说让他们出去,她又能怎么样?唯有四少爷云淡风轻,没有怒,反而劝着侧妃王氏,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活的久,母亲怎么还不懂呢,唉。
这两个人王爷等还不觉得什么,但是侧妃刘氏则吓的背脊都冒出冷汗,贺兰御从那里找到他们的?该死的,这下怎么办呢?
“请祖母和父亲你们看看这些。”说着贺兰御从一个布袋里拿出几张小纸条,放到老王妃和王爷的面前,王爷和老王妃各自拿起一张看,这么一看,两人的脸色都大变。
而当贺兰御郑重的拿出这些纸条的时候,侧妃刘氏的脸色霎时宛如被抽空血液一般,惨白如雪,她的脸色好像大势已去的神情,接着不言不语的低下头去。
其他人不知道这些纸条,她是知道的,这些纸条都是她和那些人联系的纸条,而这两个被贺兰御找来的人,就是接头的人,只是他们怎么找到这些纸条的?难道他们都留下来没有处理?每次她看完都立即烧了,怎么还会有呢?一定是假的,只要她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她。
原来这些纸条就是侧妃刘氏和别人联络的纸条,包括买凶杀贺兰御和云拂晓等,还有王爷在什么地方的纸条,这也是为什么王爷会那么容易被困的原因,因为大部队的匿藏地点都被透露出去能不被困吗?
至于贺兰御为什么会得到这些纸条呢,那就是他派李剑和李棋回来的原因,他们分别拦截了纸条,看了内容之后,写了一模一样的放进去,而原稿则被留下来了,现在呈给了王爷和老王妃看。
“你好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那里对不住你?给你锦衣玉食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王爷对你真的那么重要?”老王妃看了,再也忍不下怒火,碰的一拍椅子扶手,指着侧妃刘氏心疼的责问
。
只有王爷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侧妃刘氏,没有心疼也没有心酸,更没有因为被侧妃刘氏出卖而心疼,这些他早就有所擦觉,现在只是证实自己心里所想,也就没有多大的伤害了,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有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了,说断就断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开心的。
“回母亲,媳妇真的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侧妃刘氏神情讶异的望着老王妃,一副不解的神情,不解老王妃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和外人勾结谋害王爷和阿御他们,还说不知道?这些都是你们联系的证据,你的字不会不认得吧?”老王妃不屑又愤怒的责问。
“回母亲媳妇的字体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字体,别人冒充也不难,媳妇就知道有些人是可以仿造他人的字体的,这些一定是他们仿造媳妇的字体写的,媳妇真的没有做过背板王爷和王府的事。”侧妃刘氏是什么人,就算证明这些字体是她的字体又怎么样?她的字体别人难道不会仿造?于是她抓着这条和老王妃理论,怎么也不能给他们定下罪名,要是真的被定下背叛王爷和王府的罪名,他们也不用再王府生活了,那样他们也没有机会夺得王爷的位置了。
想到老王妃他们根本证明不了自己是这些纸条的主人,侧妃刘氏的心定了定,人也变得淡定从容起来。
“你不用诋毁了,可能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写拜的时候,那边的四画是只有三画的,别人是不知道的。这里的拜托的拜字就是三画。”王爷瞥了侧妃刘氏一眼,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痛心,之后恢复如常,接着指着其中一张纸条上的拜字说道,可能侧妃刘氏自己也不知道每当她写拜字的时候,都会很自然的写少一画,刚开始王爷也不注意,还以为侧妃刘氏写错了,也不为意,后来才察觉这是侧妃刘氏写字的习惯,不过那个时候侧妃刘氏已经习惯了,再改也都改不了,谁知道现在这个特点,却成了指证侧妃刘氏的证据。
接着王爷让人把侧妃刘氏平常写的书信拿出来一比照,不管是比划还是字体的结构,每一样都那么吻合,就连字体勾画的圆润度都是一样的,这容不得侧妃刘氏反驳。
侧妃刘氏顿时脸如死灰,双目无神,此时二少爷也知道母亲这次大难临头,自身难保,如何保护的了他,顿时神情变得闪烁起来,他害怕王爷把他和侧妃刘氏一同怪罪,想了想他很无耻的跪在王爷的面前,哭诉“父亲,儿子一点也不知道母亲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劝告她的,都是儿子的错,请父亲责罚儿子,母亲,父亲对我们如此之好,你为什么要作出这大逆不道的事呢?你快点向父亲承认错误,求父亲原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父亲一定会原谅你的,你快点向父亲请罪啊。”
二少爷可不管侧妃刘氏那心疼的眼神,第一句就是把他和侧妃刘氏的关系撇清,在他的心里他想着侧妃刘氏怎么也不会把他出卖的,怎么也不会说他知情,而在侧妃刘氏的心里也是这般想,想把二少爷撇清出来,但是她这么做和被二少爷这么说可是两码子的事,她这么做可是一个母亲的伟大,但是现在北、被二少爷这么一撇清,那就是她的心痛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叛和出卖更令人伤心和痛心的,顿时她的神情萎靡不振起来,心里已经升起承认一切的念头,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梁总管在大厅外大声禀报。
“启禀王爷、三少爷,外边有两名自称叫邱魏年和北堂勋的公子要求见三少爷,说要急事商议,十万火急,奴才不得不来禀报。”门外的梁总管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要不是外边的人凶神恶煞的要打进王府,他也不敢过来禀报,看他们的气势要是不进来禀报,还真的会打进来,所以他只得拼着被王爷责骂也要进来禀报了。
而云拂晓和贺兰御一听,同时挑了挑眉,这两个邱魏年和北堂勋,他们不会真的是三皇子邱魏年和四皇子北堂勋吧?但是要不是他们,谁会有一样的名字?还一同出现?
立即贺兰御就把他们两的身份和王爷说了,王爷立即吩咐把侧妃刘氏押了下去,圈禁起来,就连二少爷也是一样。他已经不管侧妃刘氏承不承认,他都已经打算把侧妃刘氏圈禁了,杀她是不会杀她,但是她也别想在出来了,这次他会下死命令的。
贺兰御和王爷亲自迎了出去,梁总管看到王爷和贺兰御亲自迎出去,才相信外边两人说的话是真的,暗自在心里暗道,还好他拼死也进来禀报,否则真的拦住他们在门外打起来,到时候再让王爷等知道那可难看了,把有急事的贵客拦在门口,他还要不活啊?他偷偷的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跟了出去。
王爷和贺兰御把三皇子邱魏年和四皇子北堂勋迎进了王爷的书房,几个人窝在书房里说了一会子的话,接着就看到王爷和贺兰御带着他们两个一同偷偷进了宫。
接着不动声色的皇上把安郡王、四皇子贺兰睿,还有丞相都招了进去,几个人在书房里谈了两个时辰。
接着安京的边防总指挥也被皇上召进了宫中,接着安京的防范微不可见的变化着,只是这变化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紧接着皇宫里的禁卫军也做了调动,这些调动就把太子贺兰绝惊动了,他迅即召来谋士商议
。
而在太子贺兰绝与谋士商议的时候,突然传来皇上中毒昏迷的消息,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朝廷都轰动了,这个时候朝廷的人已经分成三批,一批的太子贺兰绝的人,一批是支持四皇子贺兰睿的人,再有一批就是谁也不帮,才去观望的态度,只是他们这个观望的态度也不是很坚定的,到时候看那边获胜他们就会支持那边,只是他们这些人要是新帝登基,第一批要铲除的就是他们,不过每个朝廷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方向的人,所以那些对立一方的人反而能够保住性命和官职,这些都是为帝最基本的手法,也是不得不学的手法,只是看个人修为,是否运用的合适合理。
皇上中毒太子理所当然的当上监国一职,并且把宫里一些禁卫军统领换上自己的人,偷偷的让他们把整个皇宫都监视起来。
这天宫里传来旨意,让各位王府的王妃和老王妃等进宫陪伴皇后娘娘,包括老王妃和云拂晓都被召进宫去。
当云拂晓陪着老王妃进宫之后,就看到孙毓翎和丞相夫人也被召了进宫,云拂晓望着一众老王妃和王妃不由的皱起眉头,接着再看到几位将军的夫人还有丞相夫人,她的眉头更皱了,从这些人她已经猜出太子贺兰绝想干什么了,无非就是把她们这些夫人软禁起来,逼各位王爷和大臣不得不听太子贺兰绝的,起码不准他们反抗太子贺兰绝,只要他们这些大臣和王爷都不反对了,其他人太子贺兰绝不放在眼里。
看来得把现在这里的情况说给王爷和贺兰御他们知道才行,否则等到他们行事,这里这些夫人王妃可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啊。
“四皇子妃,我想出去走走,您带我出去逛逛吧。”云拂晓拉着孙毓翎偷偷的在她的手心掐了掐,并且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孙毓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好啊,我也正想去散散步,我们走吧。”说完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外边走去。
守护着皇后寝宫的禁卫军却不得不放他们离开,不过他们偷偷的派了一个去通知上头了,上头只是让他们看守他们不让他们出宫,却没有说不准他们在宫里散步。
云拂晓她们手拉着手,在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在霞霞满天的时候,慢慢的走在皇宫里的林荫小道上,好像很悠闲一般,云拂晓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去
。
乎地云拂晓柳眉倏地拧紧,一把把孙毓翎往身后一藏,云拂晓神情警戒的往四周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周围竟然慢慢的围了十几个太监和禁卫军。
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太子贺兰绝的人?
不过看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瞧着她们。并且慢慢的围了过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子贺兰绝的人了。并且在她们不远处还有着禁卫军站岗。
而现在这些人看着她们被围,也不见出来拦阻,这能不令云拂晓她们惊讶和害怕吗?看来皇宫里面的禁卫军已经差不多被太子贺兰绝收服和换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皇宫内院也敢行凶?”云拂晓冷着脸,炯炯有神的黑眸仿佛利剑般瞪着他们,声音比千年寒冰还要冷上几度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在本宫的面前也敢这么嚣张?还不快滚!”孙毓翎也跟着呵斥他们。
“四皇子妃,世子妃得罪了,我们奉命行事,请原谅。”其中一名穿着统领服饰的人对这孙毓翎和云拂晓抱了抱拳沉声说道。
“奉命行事?你要知道行刺世子妃和皇子妃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们难道就不为自己的爹娘孩子打算吗?”云拂晓扬看扬俊眉,神情没有半点惧意的朗声说道,她环视着那些禁卫军,这些禁卫军不可能个个都是孤儿吧?
怎么的也有家人吧?要是个个都是像太监一样没有后代,那么她这个心理威胁没有多大用处,只要他们有家人,她的话就能在他们心里造成影响。
听闻云拂晓的话,有几名禁卫军的神情立即凝重起来,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要不是受了太子贺兰绝的恩惠,他们也不会这么的拼死一搏了。
“你不要在浪费口水了,我们今天已经做好有去不回的打算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还能活下去的可能。”
“不错,你们是可以不管生死,把生死置之度外,都是你的家人,你的孩子,你的亲戚呢?你们也不为他们打算?难道他们就该平白无故的牺牲?难道他们就该为了你们这些该死的忠心,而丧命吗?你们难道没有为他们打算一下吗?难道你们忍心他们受酷刑,刺杀皇子妃和皇室中人可是要诛九族,这个诛九族可不是一般的杀头,还会先严刑拷打一番,再慢慢处以极刑,难道你们想你们年老的父母还有年弱的小孩受这样的苦吗?受这样的罪吗?就算你们不怕死,但是你们有没有为他们想过?难道你真的想绝子绝孙?做家族的罪人?”看着他们有几个神情动容了,云拂晓说的更是口沫横飞,说的有多恐怖就多恐怖,多厉害就多厉害,她只想起到威胁的作用,只要他们心生惧意那就好办了
。
“大家不要听她的,我们只要抓住她们,主子一定会对我们的家人好生照顾的,主子的为人你们还信不过吗?”
“呵呵,你们的主子泥菩萨过江之身难保,还能照顾你们吗?不过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主子是什么身份,皇上可以放他一马,留他性命,但是你们呢?你们要想清楚了,难道你们忍心让你们年迈的爹娘,年幼的孩子就这样牺牲吗?难道你们忍心心爱的妻子还有无辜的亲人受这无妄之灾吗?难道你们没有想过这样的愚忠要不得吗?这样的主子更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他更没有向皇上求情的余地了,现在在大错还没有铸成的时候快点收手吧,对他们也是一种保护啊。”
云拂晓的一番动之以情的劝说使得一些享受天伦之乐的护卫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但是这个时候一名太监乎地大喝一声。
“大家上,不要听她胡说,我们的主子不会有事的,只要抓住她们,我们的主子会重重有赏的,并且主子已经早就为我们的家人安排好一切了,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并且皇后娘娘的寝宫那边已经动手,已经把她们控制了,就等我们把她们抓了,现在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快点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声音,接着四周响起一阵阵的马蹄声,谁人那么大胆在皇宫跑马?
而四周的禁卫军听到四周的马蹄声和叮叮当当的打架声,也都纷纷动了起来,一部分帮着那些太监把云拂晓和孙毓翎围了起来,一部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不过在他们的心里,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怎么提前行动了?不是说等今晚再行动的吗?
此时不远处飞奔过来几个人影,其中一名瞬间飞跃到云拂晓的身边,快速的查看一下,看到云拂晓没事,终于放下心来,这人正是赶来的贺兰御,接着另外一道人影同时奔到孙毓翎的身边,围着她快速的看了一下,之后向贺兰御打了一声招呼“我先送她到母后那里
。”这人正是四皇子贺兰睿,跟着他带着他他一同来的几名侍卫保护着孙毓翎往皇后娘娘的寝宫而去,此时围在四周的人一个不注意被四皇子杀出一条通道,快步离开了。
不过也是四皇子的杀戮让他们清醒过来,其中一名禁卫军统领一挥手“杀!”这个时候,他知道是主子发动了,主子曾经交代发动的时候,要是有人反抗杀无赦,所以他才会斩钉切铁的吩咐。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利剑向着云拂晓刺了过来,现在在他的眼里,云拂晓的伶俐口齿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他要先杀了云拂晓。
该死,贺兰御暗叫一声,他把云拂晓往后一带,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他微微侧身闪过利剑,采取空手取白刃的招式,往那名太监的手腕擒拿了过去,意图把他的剑抢过来。
因为他们进宫是不准带兵器的,现在他们赤手空拳的跟他们打是不可能取胜的,所以先抢一把剑到手才是上上之计。
看着那名太监凌厉的出手,其他人对看一眼,都默默的点头,也拿起手中的刀剑围着贺兰御和云拂晓攻了过来。
另外有几名则举着手里的兵器呆呆的站着,他们犹犹豫豫的对看着,他们都被云拂晓的话打动了,所以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还好他们没有出手,以后得以保住一条小命。
贺兰御就凭着快速的手法抢了一把利剑,使出最有杀气的招式一下子决解了两名禁卫军,只是围在他身边的禁卫军越来越多,并且凌厉的招式让贺兰御不得不放开云拂晓的手,就这样他们两个分开了。
对于手无寸铁的云拂晓,只有两名禁卫军围了过去。
云拂晓被两名禁卫军前后夹击,她凭着这大半年锻炼出来的动作,快速在树木间闪躲着,一下子还给她躲了过去,但是随着她的躲避她与贺兰御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四周的禁卫军也都往这个方向冲来,团团的把贺兰御围住,就算贺兰御武功再高,一下子也冲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云拂晓离他越来越远,在云拂晓努力闪避的时候,他不敢开声,怕让云拂晓分心。
该死的,什么兵器也没有怎么打啊,要是有她的弩在手,还用怕他们吗?云拂晓在心里懊恼的心着,只是不能带兵器进宫,她能怎么办?
突然银光闪过,几缕青丝飘然飞落
。
“嗖”的一声,锋利的剑一下子插在云拂晓脸则的树杆上,要不是云拂晓闪躲及时,落地的就不是那几缕青丝了。
但是……云拂晓闪过这致命一击,却闪不过另外一剑。凌厉的刀锋划过,她的大腿被划了一道大约七八寸的伤口。
“哎呀!”她低声的唤了一下,立即快速的住口,她怕惊扰了贺兰御。
“拂晓小心,啊!”她的声音再小也怕贺兰御惊动了,他飞快的掉头看了一眼,在他看到云拂晓受伤,激战中的他蓦地红着眼的疯狂的大叫着,手里的利剑挥动的更加快速,瞬间又有两名护卫伤在他的手中,这个时候他不在留手,招招凌厉的杀着,他虽然快速的往云拂晓方向移动过去,但是禁卫军越来越多,还有更多的往这边来,他想飞过去夜舞飞不过去。
而那边云拂晓大腿处的伤口鲜红的鲜血汩汩的往外涌出来,大腿的受伤使得她的动作慢了很多,她感觉到脑后冷风袭来,整个人第一时间顺势往旁边一滚,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
她的脑海里只能作出最及时的反应,也不管这个反应对她有没有害处,和带来什么的伤害。
在地上翻滚的云拂晓只来得及避开头顶凌厉的寒风,这道寒风刚过,令外一道更加凌厉的冷风已经从下而下的直刺下来。
猛地一道银光急速飞了过来,“当”的一声巨响,把那把兜头刺下的利剑隔开了。
但是对于另外一道直劈下来的刀锋却再也无法挡住。
“拂晓!”贺兰御目眦欲裂的大吼着,手里的利剑猛地脱手飞了过去。
但是他的远剑救不了云拂晓的近危!云拂晓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迎面劈下的大刀。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一道身影猛地扑向云拂晓,整个人恰恰在刀锋劈到的时候抱住云拂晓,左臂举起欲挡……
“咔嚓”的一声,好像骨头被砍断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一道凄惨的惨叫声,“啊……”
接着“嗖”的一声,贺兰御的利剑从那名禁卫军的后胸直透前胸,穿胸而过,可见贺兰御甩剑的劲道用的多猛,那鲜血从利剑出留出来,汩汩的落在土地上
。
那名禁卫军睁着一双无法置信的大眼碰的往后倒去,摔倒在被鲜血浸红的土地上。
“安郡王!你怎么了?你……”当云拂晓听闻那声惨叫声后睁开一双惊恐的眸子,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安郡王惨白的脸庞。
慌的云拂晓飞快的用手想扶起安郡王,慌乱的她也顾不得旁边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还有随着安郡王而来援兵和禁卫军对打的声音。
“啊!”当慌乱的云拂晓没有扶到意料之中的手臂的时候,还有她举起的手,那沾满鲜血的手的时候,她惊恐的叫了出来。
安郡王的手臂呢?他的左臂呢?
“安郡王!安郡王!……”云拂晓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的扶着安郡王痛哭出声。
“我没事……不要哭……”安郡王艰难的抬起头来,意图举起右手拭擦云拂晓如断线珍珠般不断滑落的泪水,但是他只是动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整个人了无生气的趴在云拂晓的身上。
“安郡王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云拂晓惨烈的叫声响却九霄云外。
“师弟,师弟,来人快传太医,快去。”贺兰御边抱起安郡王边着急的怒吼。
“阿御,快抱着安郡王到我的寝宫,我那里比较近,你们快点通知太医到我宫里去,快点。”这个时候送孙毓翎回去赶过来的四皇子贺兰睿冲着贺兰御挥手,贺兰御当即点头,四皇子则吩咐跟着赶来的李玲快点也背起云拂晓一同过去,此时的云拂晓神情茫然,好像呆愣一般,安郡王断臂一事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三少奶奶清醒一下,安郡王没有死,您醒醒!太医已经过去救治了,有太医在您不用担心。”李玲温柔的拍着云拂晓的脸庞,意图唤醒神智慌乱的云拂晓。
安郡王没死,没死,一会之后李玲嘴里的信息才传达到云拂晓的脑海里,云拂晓茫然的眼眸眨了眨,当意识里明白李玲的话的意思时候,那双眸子也变回了清明,是啊,现在是救治的时候,该死的要是在现代只要救治及时还能把断手接回,只是现在……
“快带我去
。”云拂晓一时高兴猛地就要跳起来,只是她忘记自己大腿受伤了。
“哎呀!”她痛呼一声接着再次摔回李玲的怀里,她忘记她大腿受伤了,而云拂晓这声痛叫也把李玲唤醒了。
该死的,她怎么忘记三少奶奶云拂晓刚刚也受伤的事了,当下她飞快的蹲下来为云拂晓做包扎,被云拂晓拦住,云拂晓让她尽快赶到安郡王那里,李玲无法只得抱着云拂晓往四皇子的宫殿赶了过去,在离开的时候,云拂晓让她带上安郡王的断手。
“来人快点找我师父和师叔进宫,快点去。”安郡王的断臂不知道能否接起来,贺兰御再会过神来的时候,立即派人出宫请师叔和师父进宫。
那些正在看守和捆绑那些太监和禁卫军的禁卫军立即分出几个人,快速的往宫外跑去。
一路上云拂晓朝四周看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四皇子贺兰睿和安郡王,带了几队禁卫军和禁卫军统领过来把那些围攻他们的禁卫军和太监们一网打尽,现在他们接管刚刚那些人的位置,有些还朝着四处飞奔而去,他们要赶去另外的战场,协助清理逆党。
当云拂晓被李玲抱着来到四皇子贺兰睿的宫殿的时候,在贺兰御的要求下云拂晓不得不做包扎,在经过贺兰御的详细检查之后,他才放下提在半空的心,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之伤,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就会没事了。
“快带我去看看安郡王,迟了就没有办法了,快点。”云拂晓只要一想起安郡王为了救她连一只手臂也被砍断她就无法安心修养。
“你就安心修养身子,我刚刚看了,太医们正在抢救,他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贺兰御立即按住云拂晓挺直的身子,把她往**按,但是云拂晓不管怎么样也不肯躺下。
“我要想办法在能够把断手接回的时候接回去,快点带我去,好,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云拂晓艰难的从**爬了起来,皱着眉头忍着痛艰难的用双手扶着大腿,就要往床下搬。
“好了,我怕了你了,你乖乖的,我抱你过去
。”看着云拂晓坚决的样子,贺兰御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她了,其实在他的心里他也担心安郡王,只是安郡王的手已经断了,根本不可能接回来,但是云拂晓一定要去看,他也没有法子。
他小心的抱起云拂晓,小心的避开她受伤的大腿,带着捧着安郡王的断手的李玲往另一间房子走去。
他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照顾安郡王,所以他不担心他的性命之忧,但是现在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就连四皇子贺兰睿也没有出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贺兰御原本担忧的心再次提高,脚下的步伐也越加的快速。
“四皇子,安郡王的情况怎么样?他……”
一见到不安的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四皇子贺兰睿,贺兰御立即着急的问了出来。
四皇子贺兰睿脸色沉重的摇摇头,他忽地皱了皱眉眼里带着一抹诡异的望向贺兰御怀里的云拂晓,是什么原因让安郡王奋不顾身的去救云拂晓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是安郡王师兄的妻子?不过好像从一开始,安郡王对云拂晓就非常的照顾和担心,难道安郡王喜欢云拂晓?对于这个念头四皇子贺兰睿非常惊愕,也觉得非常合理。
看到四皇子摇摇头,贺兰御惊愕的挑了挑眉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安郡王他……
不对,不可能的,安郡王要是有什么他怎么可能那么淡定的在外边等着。
那么他看向云拂晓是什么意思呢?
不但贺兰御觉得怪异,就连一直关注四皇子和等着他的答复的云拂晓也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看着她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的?难道他知道她动医术了?在云拂晓的心里以为孙毓翎告诉了四皇子。
“四皇子要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请直说。”
最后云拂晓还是决定直接说个清楚明白还快点,这样猜来猜去的不知道要猜到什么时候。
“安郡王的伤口已经止血和包扎好了,但是……”四皇子贺兰睿神情悲戚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接着说下去
。
“四皇子的意思是他的手……”闻言云拂晓乎地握紧双手整个人突然僵直起来,而抱着她的贺兰御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不安和担心,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慰着,而他那温柔的眼神也给着她无穷的支持,让她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而贺兰御就算在心里早已知道是这个后果,却还是不由的一紧,心好像被人紧紧抓住一般,绞痛,要不是安郡王他失去的可就是云拂晓了,这般一想,他抱着云拂晓的手更紧了。
“嗯,安郡王的左手已经废了,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安,他……”这么突然的事谁也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一直顺顺利利没有经受什么挫折的安郡王呢。
“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他要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被砍了,都是我害的,呜呜……”云拂晓自责的呜呜的哭了出来。
“安郡王就算不是为了你,就算是其他人,他一样会救的,你不要自责……”
看着泪流满面的晕拂晓还有担心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贺兰御,四皇子怎么的也不好意思说怪责云拂晓的话。
猛地云拂晓抬起头来,拍拍贺兰御,快点带我进去,她怎么忘记了能帮安郡王接手一事了呢。
无奈之下,贺兰御抱着云拂晓走了进去,此事安郡王正躺在**一动不动,云拂晓示意贺兰御在床边放下她,她飞快的从李玲的手里接过李玲拿出来的手术包,这是她不久前令人打造的,而断手也让四皇子找人取来烈酒消毒。
接着师父和师叔也到了,在云拂晓的吩咐下,留下师叔和师父还有贺兰御他们几个,其他的都被赶了出去。
之后云拂晓一边让贺兰御和师父用手为安郡王维持心脉,一边控制血液的流动,他、而她则和师叔一起动手术,经过三个时辰,她终于把安郡王断手的血管和神经都接了起来,算是把断手接了起来,之后云拂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要不是死撑着完成这个手术,她早就晕了。
随后云拂晓被送到隔壁的房间休息,而安郡王的身边则有师父留守,师叔也被赶去歇息了,贺兰御则陪在云拂晓的身边。
不过没一会就被四皇子找了出去,当贺兰御赶到四皇子的书房的时候,书房里面还有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