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日言和东俄落紫菀的粉红,十三张了,十三...十三,怎么那么邪恶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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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小鲜看破了开车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子后,卓枫看准了苗头,连声嚷嚷着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媒体,还说要告到女孩子的学校里去。
之前还底气十足的中年贵妇,一听说要闹到媒体,酒倒是醒了一些。中年贵妇脑子一清醒,琢磨着也想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埋怨着瞪了女儿一眼。
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子看着闷不吭声,一听说要闹到学校里,又低下了头来,很好地掩饰了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犀利。
“哦,原来当妈的是酒醉发酒疯,做女儿的是未成年开车,上梁不正下梁歪,”卓枫阴阳怪气着,这些做家长的未免太不负责任了,还考不考虑广大良善市民的身家财产了。
最后还是中年贵妇绿着张脸,硬是不肯道歉,拿出了两千块钱,才算了了事。卓枫倒也不介意,一声“对不起”值多少钱,钱到手了,让小奥拓的屁股翘回去才是正事。
“小鲜啊,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刚我还没想到是那小姑娘开得车呢,”北京的外三环路上多了一辆凹着屁股的小奥拓。
“那还用说,她可是流着我们卓家的血的,哪像你,被人撞了还不知道是谁开得车。”卓枫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啃着汉堡。还不忘数落上几句。
“嘿嘿,我又没撞过车,见了那架势,人都已经懵了,哪还留意到是谁坐在驾驶座上,下次就知道了,”丰兴不好意思着,话一出口,又说错了。卓枫包里还塞着那两千块钱。本来心里正乐呵着,听了老公的话后。止不住叫苦连天,她那么机灵的人,咋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为了防止被气得吐血,卓枫问起了小鲜,她是怎么留意到那个戴眼镜的小女孩。吵架过程中,中年贵妇都是绝对的引人注目,一般的人哪会去留意一个不起眼的书呆子似的小女孩。
“两个疑点,一个是那对母女的站位。小姑娘是站在了左边。临近车门,中年妇女是站在了右边的。姑父出了事故,下车后也是站在了左边的。再加上你们吵架时。戴眼镜的女孩好几次都用很愧疚的眼神看着你们,所以就怀疑是那个小女孩开得车。”小鲜可没把话说全,她还是第一次和姑父见面,还是得留个好印象。她九岁那年的秋天,看到了村口停着辆拖拉机,也爬上去过了把瘾,估计每个小孩看了会动会跑的车,都会有想试试的冲动。
“小鲜这么一说还真是。枫子啊,你别说,你这小侄女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的,可真不像是个小学生,”枫子是丰兴对卓枫的爱称。不看个头,就听说话谈吐,丰兴还真不敢猜小鲜今年还是个小学生。
“说起这个,咱明个请阿亮一家两口子吃饭,有件事我要麻烦他,小鲜的学习成绩挺不错的,我想替她找个初中,就不用浪费时间在小学功课上了,”卓枫来时听小鲜说要读初中,心里还存了几分疑问,看过了小鲜今晚的表现后,也觉得把她放在了一群小学生里太浪费了些。
“初中?会不会太难了些,而且我们家附近也没有啥好的初中,要不先去读五年级,等到小升初了再好好选学校。”丰兴觉得北京的教育环境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不能相媲美的。而且卓枫也说了,小鲜连正儿八经的学校都没去过,教她的只有个大和尚和她外公,这怎么行,小孩子的基础是一定要打好的。
“怎么会没有?圣心中学,你给忘记了?”卓枫可是亲眼见过小鲜听着英语新闻,将里面的大概意思都讲解得一清二楚的,北京的学校怎么了,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老师教的么,不打这么歧视外地人的。卓枫想起她大四还没考公务员那年,去不少企业找工作,都以不是北京户口的名义拒绝了。她这么个小镇上的小学初中高中出身的北漂,还不也是让她考中了公务员,虽说最后她还是辞了那份人人称羡的工作。
“圣心?那可是北京市的重点中学,每年都有成万上千的学生往里面挤,小鲜连小升初的考试都没参加,不大好说吧,再说了,学校是有区域管辖的。”丰兴也不想泼妻子冷水,他也知道卓枫是把小鲜当亲闺女养了,可重点中学的竞争压力大,进去也不那么容易,他们俩都是平头百姓,和一帮官商的子女竞争,也不大实际。
“户口不是问题,我看过了,小鲜的户口是朝阳区的,算起管辖来,属于圣心小学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以前单位有个同事,她女儿生病错过了小升初考试,最后也被录取了,说是圣心小学每年暑期都会招收一批特长生。”卓枫说得就跟板钉板似的,好像小鲜去了就能考上似的。
“这样啊,小鲜你会啥特长?唱歌?跳舞?诗歌朗诵?或者是跑步?游泳?手风琴?”丰兴已经把车开到了自己商品房的楼下。
“都不会,我在寺庙里不用学这些。不过我会简单的制银,我也可以帮善因师父抄佛经,他都夸我字写得好。我也能吹口哨,冶子教的。再不成我还能帮忙带孩子,桃枝可听我的话了。”小鲜很想上初中,可以的话她真想一气往上读,因为她听说北京的和她真实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读啥高中大学去了。
丰兴瞄了妻子一眼,再接再厉地问道:“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别的吗?”这些“特长”未免也太个性了,勉勉强强那个什么制银算是个特长。可总不能抡着个锤子,在了圣心中学的老师面前锤打吧?
“不用问了,换做你是小鲜,会这些就不错了。”卓枫搂住了小鲜的肩膀,激动着,她真不知道小鲜在村里还要做这么多事,这孩子,太太懂事了。
“姑,别搂那么紧。我都透不过气了。”其实小鲜想说,这些咋都不算特长呢?那城里的孩子能干啥?
城里的孩子能干啥。小鲜第二天就知道了。
到北京的第一个夜晚,小鲜躺在了被丰兴提早收拾干净了的小房间里,枕着柔软无比的棉花枕头,任是睡不着觉,这个环境有些陌生,让小鲜的感觉就像是她刚到葛村的那个夜晚。
要想入睡,估计只能到了空间里了,和葛村的第一个夜晚一样。没法子的她只好进了空间。
空间里好歹由她眼下最认识的两个“人”。进了空间后。小白蛟蜷在了地上。看着没多少力气。这条蛟说来也纠结,在小鲜决定要离开葛村后,征询过它的意见。到底是要随着她一起去北京还是留在白龙潭。
当时的小白蛟说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它听说之后,把一根蛟尾摇晃的跟狗尾巴草一样,睁着眼说瞎话:“小主人到哪,我就到哪,绝无二心。”其实它隐含的意思小鲜也懂,就是“空间”到哪,它就到哪。
小白蛟可聪明了,它宁可忍上个几十年甚至百年,到时候要是小鲜翘辫子了,留下个无主空间,它就可以摇身一变,将无主空间占为己有。
现在离了葛村,它就苦巴巴地说“没有水的蛟,那就不是蛟。”
小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有水的饺,可以做蒸煮炒炸的各色花饺,样式多了去了。你要真嫌没水,我去卫生间放一脸盆水给你泡着。”
小白蛟无比哀怨着控诉着说小鲜在侮辱它。
至于甘蔗苗就配合多了,毫无意见。小鲜强烈相信它要是人,绝对是属于“只要有奶就是妈”的那一型。
和空间里的这两“活宝”吵吵嚷嚷了一通后,小鲜觉得舒坦多了,大字摊开,躺在了空间的阔土上。
和空间里的宽敞相比,卓枫夫妻俩的爱的安乐窝的确算不上宽敞。
卓枫的家位于朝阳区的一个九十年代初修建的老式小区里,住在六号楼第四层的b单元。
整套房子前后也就七十五平方。塞进一个主卧和客卧后,其他的空间被划分成了厨房、客厅、卫生间后,局促的很。
在山里野着习惯了小鲜,一进门就有些不适用。在闲聊了下回来路上的趣事后,姑侄俩就分头回房睡觉去了。
“北京的星星比葛村的星星要少很多,”小鲜看着空间里的模拟星空,叹了口气,眼皮开始打架,终于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到北京的第一个白天,等待小鲜的是一顿地道北京风味的早餐,炸得喷香的烧饼裹油条,一碗洒了葱花,虾皮,紫菜的咸豆浆,全都是热腾出锅的北方早点。
一顿早餐就让小鲜发现了南北地区之间的差别,最先的差别就是体现在吃上面,分量足,要不是小鲜本身的食量本来就异于常人,她还真是要被撑坏了。
豆浆是丰兴一大早用暖水瓶从留上早餐店打上来的,烧饼里裹着的油条,热腾喷香。看得出,她这个姑丈啥都挺好,尤其是脾气更是好,平日子在家过日子,一定没少吃卓枫的绊子。
刚来北京的那阵寂寞,就在卓枫时不时地挑刺中淡去了些。
“北京啥都好,就是交通不大好,姑先陪你商场买几件衣服,下午再去圣心中学看看,”吃完了饭后,丰兴去上班了。
“姑,我自己出钱买,”小鲜知道卓枫辞职后,全靠丰兴一个人养家,还要还房贷,他们家的境况并不好。
“傻丫头,哪有和长辈出去,还让你掏钱的,”卓枫兴致勃勃地挎着小鲜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