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是不救?”焦急和愤怒刷红了小鲜的眼。
“想我救人可以,把陨晶交出来,”梅念也不是傻子,眼前的小丫头滑溜得跟只泥鳅似的,上一次她着了道,还能不长记性。
话音才落,一个人影如利箭穿空,快速移动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丰鸟被一阵灵力波阻开,曾学柔被抢将了下来.她睁开眼看去,“周医生?”
丰鸟看到了周子昂,眼里的婪光暴涨。灵气,眼前的这人身上满是灵气,对它的修炼很有好处。
周子昂似看出了丰鸟的想法,脚尖轻轻一点,人已带着曾学柔从高处跳下。
到嘴的肥肉难能轻易放过,丰鸟不肯善罢甘休,凶唳破空,五彩的羽毛根根竖立,摆出了扑杀对敌之势。
“昂!!”艾莎见了如此一幕,一口气呕在胸口,周子昂完全没有听从她刚才的话。
“带她走,”周子昂将人塞给了小鲜。
梅念在旁干瞪着眼,至多再撑几分钟,就能逼着小丫头把陨晶吐出来的。这毛头小子是是哪里杀出来的,一身灵气更是惊人。
“要离开,可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原来是你,我就说博豪怎么会死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原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身怀陨的丫头,还我儿子的命来。”徐讼拦在了小鲜和曾学柔的面前。
“艾莎小姐,您要想法子帮帮我,”黄腾冲眼见场面混乱,那些保安都是目瞪口呆着看着场上身手了的的人,不敢动弹。
眼下都是些他不敢开罪的人,丰鸟的事是瞒不住了,眼下他只能求着艾莎帮忙把知情的人都除掉。
“放心,罗斯特家族在中国市场上的不少事都还要靠你打理,我们是不会亏待了你的。那只珍禽,应该能稍许听些你的指示。在场能妨碍我们的只有两个人。我负责说服徐先生,你让鸟去攻击那两个丫头,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反正今晚的事。越少人知道,你的地位和家产越是安全。”艾莎笑盈盈着,使出的却是比毒蛇还要恶毒的伎俩。
黄腾冲哪敢反对,冲着丰鸟发出了声尖锐刺耳的讯号。
“徐先生,我想我们的利益点是相同的。我帮忙缠住昂,你负责去挡着那个老鬼婆,至于那两个小丫头。、饿昏了头的丰鸟,足够将她们撕成碎片了。”艾莎和徐讼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花园里,瞬时分成了两派,周子昂不明艾莎的企图后,心里提防着,将小鲜护在了身后。
“梅前辈,眼下情况很危急,梅家在自然修真一派中。一直走得是‘锄强扶弱’之路,你该不会眼看着她们俩命丧当场,”周子昂说话间。扯下了几片树叶,握在手里,不知是要做什么用途。
“哼,少在我面前用了这种语气说话,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辈,没有家族庇护,居然敢一次性得罪了两大修真家族。就算是你天赋异禀,以后也绝无可能在修真一脉上有所建树,”从刚才周子昂形如鬼魅,在空中救人快如迅雷。救人后更是不急不躁,立刻摆出了副和自己谈判的姿态。梅念嘴上虽然嫌弃着,心里已经对周子昂的师承和渊源很是好奇了,只是好着身份,还想扳回一城。
从学柔被救下来到现在小鲜都没有吭声,她低着头。看着气息微弱的曾学柔。学柔的脸脖子间,血肉模糊,留下了多道触目惊心的三角啄痕,丰鸟是灵禽,它留下来的伤口,是很难治疗的,这些伤口,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致命性的。小鲜懊恼着,浑然没有听见子昂和梅念的话。
手中一辆,被塞进了什么。小鲜低头一看,手里是几片狭长的树叶,此时已经变得冰冷坚硬,“我在上面注入了灵气,你留着防身。不要再和梅前辈较劲,忍一时之气,先保住性命,”伴随着树叶入手的,是周子昂的手。
小鲜既不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垂着眼,让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花园里的灯一下子大亮了起来,黄腾冲家的保安在主人的示意下,团团围住了小鲜一方所属的四人。
“我原本也是不打算偏帮她们。只不过徐讼,你为人长辈,不问清楚缘由就滥杀无辜,还真是个徐长府老匹夫的性子差不多。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儿子就是应了这句话,”徐家在修真一脉中,剑行偏锋,口碑并不好,可是敢公然敢挑衅徐家的,也就只有梅念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梅家的老不死,你以为我叫你一声梅姑是真心怕你,我呸。梅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了你这么一个,还有本事在那里跳脚,我今晚就让梅家绝了后,”徐讼往地上呸了口口水,手中催动出了一片浅黄色的曼陀罗毒气。
他怎能不恨,别人都以为他徐讼死了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再生一个就成。谁又知道,踏上了徐家追求的丹药长生,说了炼丹一脉的影响,生儿生女比常人难了十倍以上。
刀刃哧破空气,一把白光闪闪的“梅刃”横空出世,梅念冷眼看着徐讼,她倒要看看是谁让谁绝了后。见了那把白光流转冰雪梅刃,徐讼怔了怔。
梅家之中,梅想擅攻,能靠得一把资深灵力凝结而成的刃剑御敌,几乎是攻无不克,当年自己的父亲在华北一带横行时,梅想一人独战徐长府和徐家的二十余名修真者。经此一战,徐家退居岭南一带。可从没听说过梅念也能凝聚灵力之刃,事有蹊跷,这件事回去一定要禀告父亲大人。
心里想着,徐讼也不敢怠慢,身上的毒气愈发浓密。 随着梅念的身影闪烁着,那团浅黄色的曼陀罗花雾像是有了形体般,阻隔住了梅刃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艾莎盯着周子昂的身后的兄啊鲜,眼里的嫉恨熊熊燃起,姣好的面容显得妖冶异常,“昂,你别忘了,你是孟山公司的人。公司的规矩是,绝不可以跟修真者走在一起,我要是将你今日的行径告诉母亲或者是奎因,你说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周子昂淡然着,他和孟山公司的合作关系本来就很薄弱,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肯提供一个进入苍穹殿的机会,他才会同意留下来。
“他们你可以不在意,那么你的父母呢?在你加入孟山那一刻起,母亲就派了人日夜监视着你的父母。只要我一通越洋电话,你的父母就会毫无声息地死在睡梦中,”艾莎不相信周子昂会为了身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拿自己父母的性命来冒险。
周子昂手中的扶桑叶折出了可怕的光色来,他讨厌被人威胁。一片翡绿擦过了艾莎的脸颊,她额前的几个发丝被削断了。
“昂,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认识你五年了,五年来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艾莎娇艳的脸上满是悲痛,一步步地往周子昂走近。她那样的模样,就是连身为女人的小鲜都觉得怦然心动。
趁着周子昂怔忪之间,艾莎浑身气力暴涨,猛然抱紧了他,嘴里大喊着,“黄腾冲,让禽鸟击杀这俩个丫头。”
周子昂身下摆脱不及,手中的扶桑叶改制而成的叶镖刚要挥出,丰鸟一跃而起,口中的涎水飞溅而出。
叶镖刺入丰鸟的皮表。只擦开了几道小口,对于皮糙肉厚的丰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那几枚叶镖的挑衅,让兽性十足的丰鸟狂暴不已,那张锋利无比的鸟喙啄向了小鲜。
花园的另一头,梅念和徐讼正值酣战。
很是突兀的一声。在暗夜里听着尤其刺耳。再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卡擦声,
丰鸟圆瞪着眼,竟是不能扇动分毫。
“当真是欠修理的畜生。”无数片羽毛,伴随着两抹猩红色在暗夜中浮沉,一把闪着凶光的剪刀被人握在了手里,五根手指扼住了丰鸟的鸟脖。怪异的灵力让丰鸟像是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先前扑腾不止的鸟翅被一条闪动着银黑白三色的灵力“绳索”交缠着。
黑红色的剪刀正卖力地剪动着,丰鸟五彩的羽毛纷纷落下。
那一刻,灵犀剪上的灵气寒冷如冰,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每一剪下去,都是贴着丰鸟的鸟皮,毛囊和美丽的羽毛连根削断。
顷刻之间,如五彩小凤凰般的丰鸟已经成了只“秃鸟”。
剪刀口停留在了丰鸟的鸟喉处,“记得了,这把剪刀,还有这张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拧断你的鸟脖子。”
初通人性的丰鸟被眼前这个小煞星一样的少女吓得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小白蛟嘿嘿笑着:“怕了吧,让你得罪女人,小老弟,我教你一句,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那条灵力绳索,可是及其了银品空间、小白蛟和甘蔗苗三者的灵力。小鲜自身灵力不足,情急之下,只能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
黄腾冲险些没昏过去,丰鸟的羽毛就好比它的道行修为,这个疯女人,把它的羽毛全都剪光了,那丰鸟还叫丰鸟吗?
月华皎洁,却比不得小鲜此时的双眸,红若宝石,带着几分诡异。
小鲜站起身来,踢开了脚下的丰鸟,手中的灵犀剪对准了徐讼,“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徐家的人还是中国修真界多了不得的人物。你的儿子不是我杀的。妙峰山那一晚,是徐家兄妹对我们的车穷追不舍,还想用灵气致我和学柔与死地,我出于自卫将他的油罐击破,却没有害他的性命。徐家两人同乘一车,一死一生,具体的原因你该去逃生的那一个。我实力不济,今天不能当场阻止你行凶。但你要是继续不问是非,胡乱伤我朋友。我发誓,我今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逃得出去。只待我实力精进之日,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诸小鲜还有一口气,凡遇徐家人,必诛之。”
小鲜用词激烈,手中的灵犀剪随着她的灵气波动,熠熠生辉。
徐讼心神一震,似被她的话语所动,停下了手。“你是说兰雅?她是博豪的堂妹,怎么可能会杀了博豪?”徐讼不信,想再追问,才刚走近小鲜,就见对方手中的灵犀剪发出了嗡嗡的示警声。
“那是你们徐家内部的龌蹉事,”小鲜说的话提醒了徐讼,在听说徐讼要到北京,徐兰雅还曾多次劝阻,其中还真有古怪。
“徐讼,脑子放机灵点如果你儿子没死,那下一次的苍穹殿的筛选,他应该有资格参加,你们徐家应该只有一个名额,”艾莎和周子昂听到梅念提起了苍穹殿,眼里均有异色,原来中国也有人参加苍穹殿的选拔。
“原来如此,好一个徐兰雅,好生歹毒的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徐讼卸下了心防,说得没错,凭什么出了车祸,死的是博豪,兰雅却能安然回到族中哭诉。
徐讼知道了真相后,再也没有心思和小鲜纠缠,丢下抱着受伤的丰鸟嚎啕大哭的黄腾冲,立刻离开了黄家。
在徐讼走后,小鲜将手中的灵犀剪双手奉上,送到了梅念的面前,“救我们出去,”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话才说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鲜!”身后是阵焦急的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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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客人吃饭都吃得不安心的某人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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