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不管是对是错,欺骗是无法原谅的!然而,偏偏欺骗我的会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师父,一直以来,我把师父当做亲人一样来看待,自从来到太古,师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而他却欺骗了我……
他不该瞒着我,不该不早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如果今天慈云大师不告诉我,我可能一直蒙在鼓里,不管我前世是谁,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今生,我李云飞是我师父的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曾说过,拜他为师,我不会有怨言,如今他欺骗了我,我还该不该尊称他一声“师父”!
慈云大师把重点都说完了,我本来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听完慈云大师的讲述之后,我突然沉默了,师父为什么要对我隐瞒,我可是他唯一的徒弟,难道他不信任我,难道他怕我会意气用事!不会的,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钉,这句话不假,我答应过我师父,会听从他的安排,只要他把话挑明,一是一,二是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可他偏偏要对我隐瞒!
刘婷婷的背叛已经让我脆弱的心灵倍受打击,张磊被迫出卖我,再次让我感受到人性虚伪的一面,从那时起,我已经开始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包括我师父在内,但是我万万想不到,就连师父都要对我隐瞒,这到底是为什么!此刻我对师父的敬意已经随着真相消散了,不管对错与否,他欺骗我这是事实,是无法原谅的!慈云大师说,七星陨落也是我师父一手造成的,目的是扰乱天界,却意外的造成了人间生灵涂炭!
师父啊师父,你真不该欺骗于我,让我杀九尾狐,这是不可能的,莫说她与我发生过那种事情,就算她是一个普通的妖狐,只要不是作恶多端的妖狐,我也不会杀她!弘扬道法,踏平天界,有什么用,一定要弘扬道法吗,一定要踏平天界吗?这是千年前元坤的志愿,跟我有何相干,元坤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牺牲无辜的生命,就要众生受苦,让七星陨落,让天下人感染病毒,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他于心何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是元坤的转世,那又如何,元坤已经死了,而我李云飞,只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小民警,我又凭什么要去完成千年前那不靠谱的使命!
一时间,我想到了很多,不由的一阵感慨,慈云大师仿佛明白我心里有很多想法,他也不说话,只是茫然的看着远方,我们俩都沉默了。师父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难道慈云大师也跟着我师父犯迷糊,他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应该以慈悲为怀吗,为什么他不阻止我师父,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
即使踏平天界又能怎样,即使我超脱三界又能怎样,做人不开心,就算长生不死,修成大道又如何,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不想卷进这是非中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千年前,一千年,何其遥远,为什么我要掺和一千年前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突然好想回到属于我的那个年代,二十一世纪,多么好的年代,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我还能不能再回到二十一世纪!
慈云大师看着我一言不发,他该说的都说完了,我陷入了沉默,或许慈云大师看出了我的心事,见我许久不说话,于是他便开口对我说:“晚辈,你师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取舍在于你,我知道你这个人重感情,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但是你要明白,必要时,为了天下众生,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看明白,如今的形式由不得你自己选择,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如果不吞噬九尾狐,你很难完成你师父的意愿!”
取舍在我,如今的形式由不得我,慈云大师的话前后矛盾,听不出他是在开导我,还是在鼓动我吞噬九尾狐,从言语中能够看出,慈云大师心地挺善良的,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点不假,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非常邪恶的气息,而如今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我决定把事情彻底弄清楚,慈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祭司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我轻叹一声,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问慈云大师:“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不是这样的?那天你用人的躯体炼制混元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慈云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跟我说:“我早知道你会这样问,那天我炼化的并不是人,那是妖兽,想必你也听说过万魔窟,那妖兽正是我从万魔窟抓来的,用妖兽炼制混元丹,也是我近年来才洞悉的,上次烧你用的烈火是混元**,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你师父的气息,否则你早就被我的烈火烧成了灰烬。”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是我把真相曲解了,慈云大师并不是什么妖僧,但是那野猪林发现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我把疑问提了出来。关于野猪林发现的人类尸体,慈云大师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他说是他带来的妖兽逃了出去,才造成无辜百姓伤亡,幸亏慈云大师发现的及时,把妖兽抓获,才不至于酿成大错!
解释的很合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之后,我还是会留一个心眼,即使别人说的天花乱坠,也难保不会说谎,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慈云。至于我师父,我想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你居然骗我,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徒弟!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人已经不在了,骗我又怎样,人都死了,再多的误会也该一笔勾销了吧!就在我思索间,我猛一抬头,忽然看到了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