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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不知东方不败心中的小算盘,忍着脚痛的同时,心里只是祈祷着官府的速度还没有那么快。http://否则他们真的可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都可能喊打了。不过回头想想,东方不败武功那么高,他也没必要这么担心,如果打不过那跑还是没问题的。

  想通了的安阳俯□子摸了摸还在抽疼的脚腕,龇牙伸手拍了下马脖子让它加快脚步。

  两人一马大明大亮的进了镇,东方不败将安阳放到了跌打馆门口,自己便一个人走了。安阳看他把马匹栓到门口也没问他去哪儿,心里寻思着他走了正好,有马匹在也不愁没有银子付账。

  片刻之后,跌打馆的师傅把安阳的脚腕揉好,安阳站起来试了一下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心里也放下心来。毕竟现在他可是朝廷的钦犯,逃跑的时候没有一双好腿脚那怎么行?

  等跌打师傅把药膏配好,东方不败还没有回来。此时安阳想要独自离开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凑到那师傅跟前儿,安阳满脸堆笑的指着门外的马匹还未说出来话,便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而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挑开车帘,只见马车上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女子施施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跌打馆的客人和老板都被那女子引得频频回头,但看到那女子脸上的妆容,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角落里的安阳更是黑着一张脸,内心几欲吐血。

  好家伙,喜欢做女人也不看看时候儿!这会儿官府正抓他们,虽然那张脸涂得惨不忍睹,但难保没有眼力好的,到那时又被追的鸡飞狗跳的,实在是……

  安阳心里默默地腹诽着东方不败,但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开口向东方不败讨了银子付账,随即便跟着他上了马车。

  累出了一身汗,安阳好不容易爬上了马车。YHZW 网 站 。见车里拿着梳子梳头发的东方不败,安阳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大哥,不,我叫你大姐,姑奶奶!!咱想穿女装也得看看时候,这可是逃命呐!”说着,安阳想到外面赶车的车夫,侧头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虽然你这张脸弄成这样,但说不定还是有人可能认得出来。我知道你武功高,可老话儿也说了,双拳难敌四手不是,咱们低调一点儿成吗?”

  闻言,梳发的东方不败抬眸瞥了一眼一脸怒火的安阳,放下手中的梳子,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慵懒的靠在马车壁上。

  “你以为我就你那点儿脑子?刚刚看到通缉令了,上面画的是男装,所以弄身儿女装有什么?你若想穿我也可以为你准备一套。”

  见东方不败对着自己笑,厚厚的脂粉从面上裂开簌簌的落在他那身大红的衣服上,显得格外的扎眼。安阳看的眼角直跳,叹了口气用手抱住了头。

  这东方不败真是他的克星,自己遇到他那么久,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小镇,走到镇外三四里的地方停了下来。东方不败拿出一个银角子交予安阳让他给外面的车夫。安阳以为车夫将他们只送到这里,于是一瘸一拐的出了车厢,将银子交给车夫然后便要下车。而那车夫看了他一眼,拿了银子转身便走了。

  见状,安阳不禁有些疑惑,这赶车的车夫竟然只是拿了点儿银子连车都不要了。就在安阳想要叫住车夫的时候,东方不败从车内探出了头。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闻言,安阳不禁有些呆了,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走远了的车夫和车上神情不耐的东方不败,安阳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结巴道:“那车夫……我赶车?”

  东方不败也不理会安阳,径自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车内。炎黄中文网站 。见状,安阳也认命了,欠了欠身坐到车前,拿起旁边横着的马鞭挥了一下。因为出门的时候已经跟老村长打过招呼要走了,此刻两人架着马车便顺着镇口的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

  无聊之极的晃着手中的马鞭,安阳忽然想起马车的事儿,撩开车帘欲向东方不败问个清楚。不过在伸手撩开车帘,看到车内的东方不败正倚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放下车连,安阳刚打算转身,却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也没啥,我就是好奇,你就出去那么一会儿,从哪儿弄来的马车和行李。

  也不怪安阳疑惑这些,原本安阳以为他或许是从日月神教的分坛那里弄来的。可是这黑木崖已经易主,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任我行岂能容得了东方不败的手下存在?即便是各处的分坛,必定也会来一次大换血。以东方不败此时的处境,各个分坛的人不拿他向任我行邀功就已经不错了,还怎么会送他东西。

  “这有何难?”

  东方不败的声音再次从车内传出来,还没等安阳掀开帘子问个清楚,只觉耳边嗖的一声,一个银针便刺入了车辕上。阳光下细小的银针映着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安阳却只觉身体阵阵发寒。

  这东方不败,果然是东方不败也……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二十余里,失神中的安阳发觉马车停下来忙抬起头来。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处岔路口,心中不禁有些为难不知该往哪儿走。

  虽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余年了,但是安阳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安家屯的临县。可是现在这两条路到底通向哪里,以后又将如何,安阳真的是两眼一抓瞎。

  “怎么不走了?”

  “前面岔路,不知道去哪儿。”

  安阳坐在车上,晃悠着两条腿弓着腰看着前方。手里的马鞭不时的戳到马尾巴上,惹得马匹不停的甩着尾巴,两只后蹄交替踩着地面。

  东方不败原本想要折回黑木崖报仇,可是仔细想了一下却觉得不妥。且不说他手下忠心的老人都几乎已经损伤殆尽,单就黑木崖之上任我行怎么布的防他都不从知晓,若想取胜之后三成把握。

  黑木崖那一役,任我行的手下也折损了大半,虽然距自己坠崖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但若想将日月神教各处的分坛全部换血,谅他任我行的手脚再快也不可能。现在他要报仇,夺回日月神教没有人马那是不成的,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任我行没有掌握的分坛重新组织起来,至于那些已经换血的分坛,如果不能为自己所有,挑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打定了主意,东方不败起身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看着脚下左手托腮一脸颓废的安阳,侧头将目光转到前方的两条岔路之上。

  “走左边那条路,我们去南边。”

  “为什么?”安阳直起身,动了动自己的脚腕发现已经不疼了,随即跳下了马车,双手叉腰活动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腰身。

  “那天你不是说我是东方不败就当问鼎江湖,不应沉溺于儿女情长么?我现在去拢回旧部,你哪还这么多为什么?”

  看着东方不败眼中的揶揄,安阳知道昨夜的话都还记得。脑中不由想起昨夜的情形,脸色不由一僵。听东方不败刚刚的话意,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思忖一番觉得自己该趁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次。

  转身在路边找到一个平滑的石块儿坐了下来,安阳看着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昨夜其实都是我酒后失言,你听听就行了。那些话我不知道你信了多少,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也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东方不败看到安阳难得正经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地,收敛起了眼中的调侃,提起裙摆也跟着下了车。

  “昨夜有些话我不该说,因为那都是我一厢情愿所想,跟你并无多少关系。我看过你和杨莲亭的故事,也知道他在你心里的地位,看到结局你跟他丧命于黑木崖,我也是真的为你感到不值。杨莲亭对你只是故事中表现出来的那样,这个世界的杨莲亭我对他毫无了解,可能有些地方我是真的误解了他。”

  “我所看的那个故事,你跟杨莲亭命丧黑木崖,而任我行重新当了教主,任盈盈与令狐冲成了婚之后,这故事就结束了。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变了。你的实力和手段在故事里和现在我都见识过了,如果真的要夺下黑木崖应当不成问题。”

  听了安阳的那么多话,东方不败已经搞不清楚他要说什么了。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于是便开口问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闻言,安阳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道:“其实也没什么,以前我很佩服你,现在我依然佩服你。但是我也恨你,因为我娘亲……我们之间也算是仇敌,即是仇敌,如今你要回黑木崖报仇,我自当不方便跟着。东方不败,就在这里,咱们分道扬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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