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在我心上用力开了一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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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尧不再和他兵分两路了,他怕找不到花逸再把花斐君丢了到时候他一人找俩个人不报警也得分身。咣玒児v所有他们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的,甚至商场游戏厅体育馆都翻了个遍,仍是没有。
花斐君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外面天这么热,就算花逸不出什么意外,这么热的天气两天一夜不吃不喝也受不了,花逸最怕饿,饿一点就嚷着要吃饭,他晚上要是睡外面,肯定会被蚊虫咬,花逸怕虫子,但凡带壳的小黑虫不管多小都能吓得他大叫一声然后一溜烟跑掉。
伤口上的纱布被出的汗浸透,火辣辣的疼,跑了一夜一天,别说t恤,连裤衩都湿透了,头发跟刚刚洗过澡一样滴着汗,迎着马路往前走吃了一脸一肚子的灰,再一流汗,两人就像农民工似的脸上脖子上一道一道泥印,花斐君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箱,“花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就去弄死红茶!”
两人去了城央公园,这是免费的,不收门票还有很多长椅,已经是快六点了,再过一会天黑了就更难找人,他们顺着人行道一路小跑。花斐君猛的站住,公园公共的水龙头旁站着的人,正是让他找得两腿发软的花逸,他弯着腰喝了好几口水,顺便洗了把脸,还把脑袋放到水龙头冲水,看起来饿坏了也热坏了。
“花逸!”他喊了一嗓子,声音接近沙哑。
花逸转过头,看到他,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俩农民工,是谁啊?
花斐君冲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他妈多大了,还离家出走!知道我找你多久吗!”打完了喊完了,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花逸脸上还沾着水,这一巴掌打的清脆响亮,他捂着脸,转身就走。
花斐君去拉他,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恶心。”花斐君忍着心疼和愤怒,不再碰他的身体,直接站到他面前堵住他的路,“你还要去哪,不回家吗?闹够没有!”
“回家?回你另一个男朋友家?”
“你不喜欢那我们尽快搬走就是了,回去吧。”花斐君尽量压下自己的火,和花逸的安危相比,其余的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不回,你们在我睡觉的**干过什么龌蹉的事情,我怕恶心着自己。”他把头一别,不看花斐君。
“那你要一直睡公园吗?”花斐君语气软了下来,平静的说。15e75。
“对,我去要饭。”他嘴硬道。
花斐君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他点点头,正色道:“你宁可睡公园,宁可去要饭,也不要我给你的东西是吧?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你活着是给你自己活的,是给你爸妈活的,不是给我,拿你的身体和我赌什么气?你有脾气大可以和我发,我说我不会还口也不会还手。你以为这样很有骨气是吗?花逸我告诉你,骨气不是这么用的,你现在还不配看不起我能给你的,因为如果我不给你,你将一无所有,你要是个男人,就攒够了真本事,等你能超过了我那天再来看不起我,攒够你的力气和语言,留到那个时候来羞辱我!”说完了他便转身离开,莫尧一愣,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的就这么骂一顿走了?结果花斐君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把他给我逮回来。
莫尧听了这语气差点来一个稍息立正yessir。他拍拍花逸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花逸,从你走到现在你叔还没合过眼,饭也没吃一口,你再不回去我就得给他收尸。我知道你生气的真正原因,因为我知道海螺里的秘密,可是这就是现实,改变不了也回不去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到那个时候不管是留下来还是离开,都能更有底气,是不是?”16022231
其实这一晚花逸也没怎么睡,天气热不说,公园里的蚊子恨不得能吃人,他不是富家公子,可是花斐君从小到大都没让他干过力气活,总体来说也算细皮嫩肉,这会背上腿上瘦手臂上都是蚊子咬的包,不挠还痒痒,挠了还容易破皮,好几处都已经在他睡觉的时候忍不住给抓破,再说他兜里没有钱,除了绿茶的那个雪糕,到现在只有一肚子公共自来水。
正如花斐君所说,他一无所有,现在他觉得他连自己唯一有的那个小叔,也不见了。曾经莫尧只是闹着去碰花斐君,他都会霸道的宣誓自己的主权,花斐君是他的,谁都不能碰,谁都不能动,可是现在,除了他,似乎谁都可以碰他的人,他才是真正的那个局外人。
莫尧说的对,自己是薄情寡义的冤家,有什么资格说去管花斐君呢,花斐君才是家长,花斐君才能决定他们人生走向。他的命是自己,花斐君的命是花斐君的,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花斐君想要的生活永远不在梨花寨,他一身贵气屈身梨花寨就注定早早晚晚有一天回到这个地方,现在他的梦想达到了,他会生活的越来越好,回到他的公子花斐君。
花斐君的背影挺拔修长,虽然衣服湿透面容狼狈,可是却硬朗的很,他再也不是那个白衣少年,曾几何时,他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花斐君更衬普通的白衬衫,那件像天使一样的外衣如今早已被他的主人遗忘。
他曾那么渴望自己长大,他想他长大就可以像花斐君曾经爱护他那样去爱护这花斐君,可是如今花斐君不缺人的爱护,只要他勾勾手指,他的身边不止一个深情富有的何念西,那么他勾勾手指,他的身边怎么会缺傻了吧唧的花逸?
花逸被莫尧推着往家的方向走,跟在花斐君的身后,保持着他觉得安全的距离。
少年花逸,心中有个秘密,在他年少晚熟的心里早早生根,早早发芽,却没能等到开花,便要被连根拔起。他心里的这个秘密,不敢倾诉,也无从被人倾听,他把它藏进了海螺里,说给大海听,他也听大海给他的回声。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是无声的秘密,从现在开始,是逝去的秘密。
花斐君,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在年少时,曾那么热烈而隐晦的喜欢过你,我用我的幼稚无知霸道的占有着你,我如此不懂事,只有强势拙劣的爱意,却被你们所有人扭曲成了我的无情无义嚣张跋扈。
可谁懂那些是我掩盖自己错误情感的小演技?
谁懂胆小无助的我其实是色厉内荏?
你是我的叔叔啊,我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液,我多么害怕多么不敢承认我爱你,我是多么,多么爱你呢……
是我长大的太晚了,我还来不及追逐你,你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的人,你就已经变成了我不爱的模样,从今以后我只能在回忆了爱慕你,爱你穿着白衬衣踩着金色阳光走近老石磨对我抿唇而笑的模样,爱你头上那片柔软缱绻的光照进我心房。
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有一个白衣少年,在我不懂爱情的年纪被我爱上,对不起,我曾伤了你的心,现在扯平了,你也伤了我心,你还毁了我心里的那个人。
错误的感情被错误的开始,现在正在正确的结束。
尧他花分他。你讨厌我吧,我那么坏,你别再对我好了,让我忘了你让我放了你就当做放了我自己。
反正最后我们总不会在一起。
明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何必去尝试,明明知道刀山火海,何必去攀登游弋,明明知道万劫不复,何必去一往情深。
幸好我仍年少,我还有大把的时光大把的机遇去爱上别人,爱上一个我可以光明正大说爱的人,牵她的手吻她的唇,介绍给家人,宣布给全世界。
对不起,爱上你时我后知后觉,放弃你时,我想毅然决然。
花斐君煮了一锅方便面,打了两个荷包蛋,端出来放在餐桌上,莫尧的碗里躺着一个荷包蛋,花逸碗里躺了一个,而他只想吃一碗简单的面,胃里没有解饿的感觉,只有脚下的虚浮感告诉他,他需要吃饭了。
他坐在桌边,花逸坐在沙发,没有过来的打算,看来他还在别扭,不想和自己一起吃饭。他放下已经握在手里的筷子,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睫毛闪了闪,站起来拍了拍莫尧的肩膀,“你们先吃饭,我洗个澡。”
他进去洗手间关上门,听见莫尧把花逸按进椅子里吃饭的声音,靠在门上长叹了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发丝杂乱还顶着俩大黑眼圈,幸好脸被晒的发红,不然一白一黑跟熊猫一样,脸上流过汗的地方变成一条一条,衣服肩膀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胸前是不知道在哪蹭的两道黑,他一把扯下额头上的纱布,扔着垃圾桶里,觉得自己在一夜之间忽然就老了好几岁。
他不知道花逸会用多长时间吃饭,只是他尽量的多洗了一会,出去的时候花逸和莫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走到餐桌上端起自己的面条,汤都被吸干,只剩一坨软绵绵的面,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吃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