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二、三八"
门"吱嘎"开了,风皇露出个脑袋笑兮兮地说:
"不用数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头儿。"
傅博慎目,招过来贴墙守卫的黑衣保镖,一本正经地发令:
"去通知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一定要严密防守,宁可被劫走车也别放他们步行,劳斯莱斯比较好追,懂吗?"
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接到命令后,"劳斯莱斯比较好追"在脑海里荡来荡去荡得他心里无比凄凉!
陶琳冷冷地盯着地板上摊散的"小兔兔衣服",冰冰地说:
"梅歌没穿衣服就跑了吗?"
"呵呵,那女孩穿着我儿媳的衣服跑了!"
老头儿笑呵呵地纠正陶琳错误的猜测。
"我说他没穿有跟踪器的衣服,你多什么话。"
陶琳不高兴地白了老头儿一眼。
"什么样的通道能从家院子里一直通到村外面,想像不出来!
带我们去你说的秘密通道看看。"
傅博要验证老头儿是不是在讲真话!
老头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挑起手电筒,在院子东墙角的狗窝底下移开沉重的石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呈现在眼前。
傅博和方鹤跟随老头儿下洞勘察,其余四人留守。
留守的四个损友也没闲着,派出凤皇和陶琳两个窜到老头儿的儿子家打探一番。
大约20来分钟,傅博他们跟随老头从洞口钻了出来,肖晓彤和南辉从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大概得知——秘密通道是千真万确的。
又过了5分钟,凤皇和陶琳也晃了回来。
"呵呵,梅歌穿着人家的结婚棉旗袍跑啦!好想看看是什么效果!"
凤皇的话倏地激活了沉闷颓丧的气氛!
长至脚踝的喜红色棉旗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绣得相当精致,除了胸部不怎么惹眼外,修长的身躯、玲珑精致的曲线在古典美衣的包裹下堪称完美。
怨念、怨念,怨念像不散的幽灵一样将梅歌的脑袋缠的死死的,挥之不去!
特别是沈超黑黝黝喜怒难辨的眼睛,隔几秒便扫他一次、隔几秒便瞅他一回,
耻辱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想把袍子脱个干净——
只是想脱,并不是真脱!大冬天儿的你穿件单薄的睡衣搁外边儿跑一圈儿试试,冻不死你!
曾经有一个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没有否认,结果他刚摆脱了方鹤妹妹的衣服,又穿上了人家儿媳的结婚礼服!
如果再给他一个一机会,他会对老头儿说:我是男人!——
注,他们跑的方向是正西方!
啥也不说了,跑吧!越快越好,超光速最好;越偏僻越好,乱坟岗也米关系!
可惜梅歌的手被沈超牵得死死的,由不得他做主!
天朦朦发亮的时候,一座繁华的城市拥抱了他们!
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一批人即将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温暖的窝里出来投入社会的怀抱;一批人即将结束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纷乱的世界消失回到温暖的小窝。
梅歌和沈超属于第三批人——没窝可以出来,也没窝可以进去。
他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遇到了第二批人!
宽大的印有夸张FUCK的T恤,宽大的拖沓的泛白牛仔裤,特大号的篮球鞋,歪扣脑袋上的棒球帽和包头巾,染烫成绿色、红色、囧囧等等的麦穗头,蛤蟆型、螳螂形的墨镜,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银、铜质的链条——
典型**部落的族人们在一家酒吧门口的红色高台上集会,狂野的音乐声音不怎么响,大概是因为即将收场的缘故!
"停了、停了,这回就到此为止吧,拼了一阵夜也没个输赢,超没劲的!"
"怎么没个输赢,老子兜兜里的几百块钱没个精光,输大发了!"
"喂,你叫个屁!我们老大叫停是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还不肯乖乖爬!
就你们那种水准也敢跑上来叫场,没赢你个囧奔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台上突然骚乱起来,两波人斗鸡似的梗足了脖子往一块儿抵!
梅歌乖宝宝怯怯地望望不怎么良的少年们,又回头打量打量沈超——
黑色篮球鞋、黑色运动服,黑色头发自然地垂散在耳畔、眉宇之间,眼睛很黑很亮坦坦荡荡,皮肤深麦色很健康很舒服!
经过这么一对比,梅歌突然觉得人家沈超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凶了点,当然也很不讲理,当然特爱打架,当然
梅歌正在努力树立沈超在自己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人家沈超却突然换上很坯子似的笑容和动作,颠着腿晃上了台子。
"怎么,太阳还没上来就要歇场吗?就这点儿体力也敢出来支场,还汪汪叫得响亮!"
支场、叫场是什么东东梅歌还是懂滴,因为他以前曾经想不良过,不良的途径就是做这种事情——当街飙舞!
一只队伍做东家,摆台子、出大赌注(底注),最低不少于两千元,称为支场;
其他队伍或个人前来挑战,五十元为一注,最多不超过底注,赢了拿回两倍的钱,输了,钱就充底注里去,称为叫场。
梅歌没有不良成功的主要原因不是街舞没学好,而是一上场就被"美女、美女"给吓跑了!——
惨痛回忆、惨痛回忆!
镜头再转回沈超身上。
叫场的一伙见来了个帮腔说话,气焰又窜高了许多,向沈超投以哥儿们的目光。
支场的一帮见来了个踢场的,窝火又膨胀了许多,向沈超投以"扁你"的视线。
沈超若无其事地晃到底注箱旁边,似笑非笑地哼道:
"支场的赚够了就想开溜可怎么说得过去,也得让我们这些叫场的开下荤,哥儿们说是不?"
"这哥们儿说得够意思!怎么的,还想立马散场吗?"
"妈的,这么早回去赶着抱女人哪!继续、继续"
"屁!刚才输的狗似的,现在见有人搅场,也跟着装起来了!你们这伙真他妈够爷们儿!"
得,抬上乱得一塌糊涂,拳脚相向近在眼前!
梅歌琢磨了一下沈超的个xing,估计最先动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
心里一急、脑袋一热,冲上台去,扯住沈超的胳膊就往下拖!
一拖没拖动,反倒被沈超拦腰抱住丢下了台子,然后用他万年不变的很自以为是的调调拽拽地吼;
"乖乖地在下面等着。"
轻浮的口哨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支场队伍中漂金发、包头巾的家伙在口哨声里讪笑:
"帅哥,从哪位衰哥的洞房里把人家老婆抢了出来?哈哈"
"还真不是盖的,这种古典美人,很难见到了!"
叫场的和支场的居然在一瞬间之后,开始一个鼻孔出气!
梅歌从脚指头红到了鼻子尖儿,想拔腿就跑——
只是想拔腿就跑,不是真的拔腿就跑!在一个人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
啥也不说了,还是乖乖站着等沈超吧,全当他们一群不良们在说别的哪个真正的女孩儿!
梅歌想是想通了,可是还是觉得特有羞辱感,两眼满怀怨念地瞪住沈超拽拽的侧脸泄愤!
人家沈超这会儿挺能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地朝不良们有靠近了几步,高深莫测地眯了笑眼:
"哥儿们,想把话题岔开吗?这样似乎不太好吧!"——肖晓彤在直升飞机上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滴啦?有人偷我名言吗?"
支场的队头儿好容易才从梅歌身上收回目光,斜起嘴角摸摸下巴,笑:
"怎么,您老大是不是踢场踢定了?"
沈超阴阴地一笑,不耐烦地斜了下巴:
"敢情儿,我一直在跟猪们说话!"——陶琳也突然打了个寒战,感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利用。
"喂,小子,你别嚣张过头!先看看你站谁的地盘儿上!"
漂包(漂金发、包头巾的简称)臭着脸,咯咯吱吱捏拳示威。
沈超左手插裤兜儿,右手食指点了点漂包,随后换做拇指向外侧横了横,很拽地示意漂包滚一边儿去!
漂包自然在众哥们儿面前咽不下这口气,在美女(梅歌:别看着我!)面前更丢不起这人,
一拳头砸向沈超的左眼!
沈超只稍稍侧了侧肩膀,伸了伸腿,漂包便"扑通"扎到台下呻吟去!
支头儿(支场队伍头头儿的简称)见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更镇定起来,他指指底注箱,又开始摸下巴:
"帅哥,箱子里的钱不下一万!给你一次叫场的机会,就怕你没本事拿走!"
"喂,老大,真的要跟他玩儿呀?"
支头儿眼睛一横,支队(支场队伍的简称)的人没敢再唧唧歪歪,他摸下巴摸得似乎非常得意,笑容邪得厉害:
"不过,玩儿就玩儿刺激的!你得有一万多块钱的现金来平我箱子里的底注!"
"后付!"
沈超同他比谁笑得更邪恶。
"前付!"
支头儿虽然帅不过人家沈超,但是在邪恶上却绝对不占劣势!
"想用这个当借口耍懒吗?"
沈超绝对要在邪恶上也更胜一筹!
"‘压注前付是叫场的规矩!不过,规矩是人定,看你老兄很想踢这个场,我们也不好打击你的挑战欲哦!换一种筹码怎么样!"
支头儿边摸下巴,边将视线斜到了梅歌脸上,
"你赢,你拿底注;你输,你的妞儿可就归我们了!"
支头儿似乎在邪恶程度上赢了!
气氛诡异、诡异再诡异!
终于,原本叫场的那队人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喂,老大,算上我们,以后我们这队人也跟着您混了"
沈超笑容的邪恶程度突然飞速飙了上去
梅歌的脑袋嗡嗡炸响,包裹心脏的外壳开始暴裂
"就凭你箱子里的那点底注也敢叫‘我的妞,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沈超笑容的邪恶程度突然飞速飙了上去。
Damnit!其他人也就罢啦,连他也把我当女人耍!
梅歌的脑袋嗡嗡炸响,包裹心脏的外壳开始"噼里啪啦"暴裂、破碎!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能平我底注的东西吗?哈哈"
支头儿笑得超贱、超欠扁!
揍他!——梅歌深处的灵魂在叫嚣,身体开始变得躁热,几乎要响应最原始的渴望
沈超拉开上衣,从领口拽出带有体温的项链,摘下来垂在指缝里,伸到不良们的眼前——
鲜红鲜红的链坠在微弱的晨光里闪着奇异的光泽!
"你可以派人去对面的珠宝店打听一下:它能不能平得了你的底注。"
支头儿眯缝起精明的眼睛,接过项链,用手指感受了一下链坠儿的分量和质地,顺手丢给身旁麦穗头少年,冲沈超大大地笑了笑:
"让他陪你一起去!要是什么便宜货也就没趣了!"
"鉴定一条项链用得着两个人去吗。"
"不好吧,万一把你的‘贵重物品弄没了,多伤感情!"
"丢不了。"
沈超稳稳地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令支头儿很不爽,依旧保持大大的笑容朝麦穗头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小臣去吧,记得给人家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麦穗头小臣颠儿颠儿地去了。
支头儿和沈超开始面对面互相瞪着比赛谁笑得更加夸张!
支头儿还是没打算在帅上笑过人家沈超,他把筹码压在奸诈上了!
梅歌过激的情绪在沈超自负而轻浮的笑容中渐渐地缓和下来!
他发现他并不讨厌沈超拽拽的样子——只要沈超拽拽的样子不是针对他!
当所有在场的少年们眼睛都盯直了的时候,麦穗头小臣终于回来了——双手捧着项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挪了回来。
从麦穗头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到他挪到支头儿的身边为止,足足用了十来分钟,挪得支头儿肝火旺盛,
但是,在抢眼的敌手面前一定得维护自己紧存的风度——他还是忍住没把火喷出来!
小臣两眼死死盯住血红的链坠儿,重重地喘着粗气,开始极为情绪化的解说:
"你们知道这条项链的名字吗?它叫‘MyHeart!"
当"Heart"发出尾音的时候,小臣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裳,深情的面孔仿佛"便密"一样痛苦!
"传说‘MyHeart是18世纪一位艺术家为他心爱的人设计的结婚礼物,后来流转到了一个珠宝商手中,19世纪中期在英国拍卖,出价高达五千万英镑"
麦穗头说着又做了一个"便密"的表情!
"据说最后被一个东方人给买走了!它最大的特点就是——
你别以为它是由血红色的宝石制作而成的,其实只在它的正中心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红宝石,包裹在宝石外面的是水晶——几乎包含了全世界迄今发现的所有种类的水晶!
那位艺术家靠无以伦比的技术和极其巧妙的结构,让那一点点点点点红色在透明的水晶上绽放!"
麦穗头小臣再次"便密"!
在场的哥儿们全都听傻了,只觉得那块小小的石头铺天盖地的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梅歌也同样傻得厉害!
他知道沈超他们几个都很有背景、很不简单,可是没料到人家沈超脖子上的一根项链都可以买一座豪华的城堡,
更没料到人家沈超居然拿这么条烫手的宝贝去赌箱子里的一万多块钱!——
真不知道那个沈超是太自信、还是太白痴!
"哈、哈哈"
支头儿不愧是头头,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继续摸住下巴,奸猾地邪笑:
"我还真不信这辈子能够亲眼见到这种价值连城的珠宝,况且,看哥们儿您这么大方,
十有十成是件冒牌货吧!"
观众们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操!还真被小臣那小子一本正经地给唬住了!想也是假的嘛!"
"就是,五千万英镑赌一万块钱人民币——靠,别吓我,心脏不好!"
支头儿的笑容突然变得狠起来:
"哥们儿,我当你是个人物,你却拿这种烂玩意儿耍我,你以为我东方宏好惹,是不是?"
"嗤~~~~~哈哈"
梅歌笑翻了!
刷!刀子一样冰冷的视线嗖嗖射了过来,梅歌一忍没忍住,很诚实地笑:
"哈哈东方红哈哈,名字好奇怪"
要不是看在他梅歌是个"美女"的份儿上,东方宏的弟兄们早冲过去把他撕个稀烂——
他们头儿可是最忌讳别人嘲笑他名字的!
沈超难免受到梅歌的影响。但是两敌对阵,笑场是大忌,于是在沈哥磨练的十分良好的控制能力下,嘴角抽了抽——忍住了!
支头儿终于绿了脸,发狠地吼:
"妈的!要么赌你的女人,要么滚蛋,要么就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干架的火药味儿随着支头儿——东方宏——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浓烈起来!
小臣一看这架势,慌忙拦住即将发飙的东方宏,急忙解释:
"老大,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珠宝店的鉴定专家说:
这款项链即使不是真正的‘MyHeart,价码也在十万元之上,因为它是真正的上当水晶和宝石做成的。"
干架的气氛又刷地被项链的价格压下去了!
东方宏斜了斜始终不动声色的沈超,厚着脸皮恢复饱含风度的邪笑:
"哈,你小子还真敢!今天我就免费教教你——做人要时刻保持谦卑!"
沈超接过小臣双手奉上的项链,随手搁到箱子顶盖之上,举手之间,深深地瞟了梅歌一眼。
街舞比拼终于正式拉开帷幕了!
东方宏朝身后的少年们一个撇眼儿,一秒钟不到,偌大的舞台只剩下他和沈超两个人!
东方宏向后腾越,紧接着是双臂倒立——是街舞中强调力量和技巧型的Breaking!
东方宏在空中静址了足足一分钟,等大家都把他当"雕塑"看待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倾斜,以双手为支撑点异常缓慢地向后倾斜——
任何人都知道用这种缓慢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倾斜比保持倒立更加困难!
当大家再次把他当"雕塑"看待的时候,他突然挑高双脚在顶点处死死地钉住,紧接着以零速度开始脚像风車一样在空中旋转出很大的圆圈——双臂倒立旋转!
他全身的力量压在两只手上,双腿分叉,肩膀不动,单靠双手的力量越旋越猛、越旋越平,就像一只大大的陀螺在飞速转动!
叫好的口哨声"嘘唿"做响,当东方宏将左手撤离地面的时候,气氛哄到了最高点!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四圈半!
"不愧是老大!世界顶尖级的街舞高手的水平!厉害呀~~~~~"
单臂旋转四圈半动力才消失怠尽,东方宏在沸腾的喝彩声中腾空一跃——终于光荣地头朝上了!
"完成我做的动作,就算你赢!"
东方宏自信地笑斜嘴角,冲沈超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老大好帅哦!单手旋转四圈的家伙都难找,那小子输定了"
叫嚣声中,沈超也不废话,一个急速的双臂支撑后空翻——
速度快的咋人,甚至连梅歌都开始怀疑:沈超是不是怕力量不够,想靠这样变态的速度完成后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超想完成后翻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在一瞬间定住了——是双臂倒立!
比东方宏更硬朗、更笔直的"雕塑"!
但是,人家沈超他没有像东方宏一样"雕塑"一分钟的时间,因为没有必要!04FA72789:)授权转载惘然【.囧囧囧】
完全违背力学惯xing原理的飓速双臂后翻倒立,已经给对手一个深刻而极具破坏xing的打击!
他也没有以令人惊讶的速度缓慢倾斜,而是突然又将速度飚了上去,直挺挺向前倒!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爬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在地平面上一定的空间横住了!
静——全场没有呼吸声!
梅歌傻傻地望着沉稳又自信的沈超,痴呆呆地问自己——那个人是谁?
沈超完全可以停下来,大摇大摆地拎走底注箱!
可是他没有着陆,他在众人发直的目光中缓缓上仰身体,直到恢复双臂倒立的姿态。
要双臂倒立大回旋了吗?——大家"异心同思"地想!
沈超的左手却直接撤离了地面,由单臂静立开始缓慢地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越转越快越转越猛,数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人留意到沈超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当东方宏从呆滞状态恢复正常的时候,沈超已经掂了箱子准备走人!
"老大!收了我们吧!"
东方宏想都没想就冲沈超面前,满脸崇拜地深深鞠躬企求!
沈超绕过东方宏,面无表情地拖了石化状态的梅歌就走。
"老大!别不要我们啊!我们好歹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东方宏可怜兮兮的哀号声一路跟随,沈超拖着面目呆滞的梅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跑、跑、跑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一群狂热的追随者!
快速奔跑后窒息的感觉,终于令梅歌解除了石化状态!
他抬手捏住自己的脸颊往两边使劲扯了扯,仰头盯住沈超依旧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脸,突然由衷地认为——人家沈超很拽、很自以为是是理所当然的!
他开始害怕,开始觉得自己在沈超面前很渺小,人家是一个王者,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公民——连直视人家都是一种亵渎,连靠近人家都是一种奢侈
他慌了,想逃跑——真的拔腿就逃!
"梅歌!"
沈超在喊自己的名字,好不真实的呼喊,人家沈超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只是一个平庸的、默默无闻的倒霉小子,人家沈超是光环四射的、高高在上的魅力人物,人家凭什么想认识他、凭什么会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睡觉、和他一起逃跑、将他背在背上、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拉在手中
梅歌心里乱的厉害、堵得厉害、沉得厉害、闷得厉害
那种自卑的感觉像凶猛的洪水冲得他东倒西歪,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和沈超混在一起,他应该很有自知之明地远远躲开!
可是,当梅歌认为沈超应该像对待东方宏那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时候,却在一刹那浑身都冷了、心胸都空了!
这种感觉就像门口没有沈超身影的时候——那样失落,那样伤感
"梅歌!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发什么神经!"
当沈超抓住梅歌的胳膊,火火地怒吼的时候
人家沈超还是各种跑的冠军!——
梅歌的心都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