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青春 天然人妖

第八章

天然人妖 cyn 9247 2024-10-19 14:45

  

  第8章在线 !

  梅歌的伤口没有重到缝针的地步,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回寝室了。

  倒是沈超被方鹤的哥哥关进了重症病房,并且派出三、四个保安在门口把守——

  谁让他胃刚好就狂灌酒的!

  沈超不服,方鹤哥哥就威胁他:

  "再闹,立刻告诉爷爷!到时候,恐怕明年春天你都出不去!"

  梅歌才知道沈超挺怕方鹤的爷爷。

  梅歌的上衣全都没啦,方鹤找来一系列上衣给他穿,据说是方鹤弟弟的。

  梅歌挺奇怪,方鹤的弟弟好象很喜欢穿可爱型的衣服,特别是外套,胸口绣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熊。

  衣服在梅歌身上显得有点儿短,举举胳膊小腰就露了出来,

  再加上绷带绕着后背和前胸缠了一圈又一圈,胸部有点隆

  回去的路上,肖晓彤他们老笑,笑得特诡异,

  梅歌若无其事地欣赏汽车窗外的小鸟,全当他们嘴巴抽筋了!

  梅歌强烈要求到校门口就和他们分开,肖晓彤说:

  "不太好吧!沈超刚刚去了,我们就违背他的遗嘱,这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陶琳白了肖晓彤一眼:

  "你想咒死沈超呀!"

  说完便揪着肖晓彤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凤皇他们也没再坚持,只开玩笑似地说:

  "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见到赫连悦就喊救命!呵呵"

  梅歌终于又回到了寝室——

  离开只不过八个多小时,却好象已经有八天、八个星期那么久!

  段非翘课了,窝在被子里睡大觉,听见梅歌回来,腾地跳下床扑到梅歌跟前,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梅歌被他看得心发慌:

  "怎、怎么啦?"

  段非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叹息:

  "这回居然能自己站着会来!难得!沈超不再修理你啦?"

  梅歌撇了撇嘴:

  "是哦,沈超没打,可是我好象又惹上了[X外]的那个叫赫连悦的"

  "什、什、什么?"

  段非鼻孔瞪得比眼睛都大:

  "我们学校的沈超就够你受得了,你、你、你居然又惹上[X外]的狠角儿!

  霉哥、霉哥,这个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走了、走了、走了!你还是去庙里烧烧香、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吧!"

  段非好象来真的,穿了衣服就往外拉梅歌,边出门边郑重地介绍:

  "我们学校东边不远的山上有个[佛隐寺],求签拜佛很灵验的!

  听说去年有5个女生去求‘顺利过英语四级,居然全部都PASS了!

  在过一个多月就期末了,我也想去拜拜,希望佛祖保佑我不要‘挂红灯,安安稳稳过寒假"

  "翘课睡觉的大仙儿,也只有去求佛祖保佑,你才能期末考试平安"

  梅歌揶揄段非,却突然想到自己也缺了不少课,

  特别是期中考试之后,跟沈超伤痕累累地泡在一起的时间比上课的节数还多!

  梅歌顿时禁了声,闷闷地发起愁来。

  段非看出了梅歌的心思,拍拍胸脯挺他:

  "放心!等到了寺庙我们多添点儿香火钱,佛祖会罩着我们的!"

  公交车内挺拥挤,梅歌和段非靠在一起抓住吊环摇摇晃晃地站着,

  直到火辣辣的视线一波一波地袭过来,梅歌才发现——忘记换衣服啦!

  车开了好一阵子,段非觉得很不自,他凑到梅歌耳边,悄悄地问:

  "怎、怎么,好象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早上没洗脸他们也能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梅歌恍然大悟,心里直犯嘀咕:

  想也是诶,不就是件小熊衣服吗?也不至于会吸引那么多目光

  梅歌的反应令段非颇受打击:

  "不就是没洗脸吗!跟看怪物似的,至于嘛!"

  段非尴尬地仰起脑袋望车顶,他只惦记着自己没洗的脸了,哪里还留意得到——

  火辣辣的视线全部在梅歌的身上。

  下了公车,周围的环境和大学城截然不同!

  没有林立的楼房和笔直的人工小路,除了零零散散的古式小房子,这里几乎是完全自然的!

  梅歌眼前豁然开朗,他原以为这个地方很偏僻,可是视线里却没有断过行人,

  特别是唯一一条上山的小路,熙熙攘攘、络绎不觉。

  梅歌从来不认为向神祈祷是迷信、是不光彩的事,

  因为,人们在无助的时候都渴望有一个心灵的寄托,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实现,也是幸福的。

  "喂,你别到处乱窜,没听说过神佛面前鬼魅多吗?"

  段非把梅歌从荒草从中拖到干净的小土路上,紧张兮兮地发出忠告!

  梅歌顽皮地笑了笑,跟在他后面踩脚印:

  "鬼魅应该害怕神佛的,躲都躲不及,怎么敢露面呢?"

  段非猛地一扭头,梅歌正踩得起劲,两人直直地撞到了一起。

  段非有身高优势,碰到了下巴,梅歌就倒霉了,吃了个酸鼻头!

  梅歌揉揉酸痛的鼻尖,不满地问:

  "干嘛突然停下来?"

  "那、那、那个我同学高、高中同学快,先撤!"

  段非拉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回跑,身后飘来一声呼唤:

  "嘿,段非!跑啥呢?"

  段非定住脚,回头扯了扯嘴吧,笑得其难看: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跑啊!我这叫‘快走!"

  他说完凑梅歌耳朵边嘀咕:

  "你先在这里等我,没我指示可别过去哦!知道没有?"

  段非可不想自己的室友知道自己在高中同学面前低人一等。

  梅歌觉得段非的话有威胁的意味,讪笑着点了点头。

  段非朝同学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低低吼了一句:

  "可别过去哦!"

  梅歌重重地点了脑袋让他安心,随后漫起小步子,在附近晃悠悠看景看得出神。

  段非凑到老同学跟前打了几个哈哈,他倒不是害怕见老同学,而是他这个同学老是换女朋友,

  这样段非在人家面前就总有劣等感,仿佛人家是棵桃花树,自己是根狗尾草,

  感觉很不爽!

  这不,人家又搂着一个羞涩的漂亮女孩向他介绍:

  "这是我老婆敏敏,敏敏来见一下我好朋友段非!"

  "你好!"

  漂亮妞甜甜地笑了笑,连声音都甜甜的,甜得段非心里特憋气——

  什么时候跟他成"好"朋友了?

  段非心里特鄙视,脸上却始终笑呵呵的:

  "项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项涛酷酷地笑了笑:

  "我可不是来求期末考试及格的哦!哈哈!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

  是我们家敏敏昨晚上做了个古怪的梦,我陪她过来散散心。"

  段非在心里头将项涛的上千年十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

  切,在女生面前贬低同学抬高自己的身价,至于嘛你!

  段非想再寒暄两句直接走人,

  项涛的两只眼睛却精光闪烁起来,他指指远处的梅歌,酷酷地调笑:

  "哈,那个女生好象一直在往我这边看,不过我心里只有敏敏,谁都比不上我家敏敏漂亮!"

  女孩羞涩地笑了笑,扭头就往山上走:

  "快走啦,涛!我们后两节还有英语课呢,不然都来不及向方丈占卜了!"

  项涛扭头又盯着梅歌长长地补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女友爬山进了寺庙。

  段非一开始傻楞楞地看着项涛对梅歌频频张望,

  特别是人家项涛深情地默然回首,更是令段非头皮一紧一涨!

  段非抖了抖身体回过神儿来,木木地走到梅歌身边,捧住人家的脸一阵猛盯——

  真的、很漂亮诶!

  段非总算得出了结论。

  "你怎么了?鬼魅附身啦!"

  梅歌翻出段非自己说过的话揶揄他。

  段非木了好一会儿,突然诡异地笑了:

  "嘿、嘿"

  段非拽着梅歌的胳膊在寺庙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梅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干嘛不进去?在等什么呢?"

  他不知道段非为什么一上午都古古怪怪的,问他,他也神神叨叨地不肯说明白。

  "快了、快了,再等等!"

  段非继续支吾。

  "再等我肚子都饿了!"

  梅歌已经老大不乐意了!

  "再等等,午饭我请!"

  段非拍拍胸脯承诺!

  梅歌狡猾地瞪了瞪眼睛:

  "火锅哦!"

  "O啦!以后天天请你都没问题!"

  段非笑嘻嘻地保证。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梅歌笑眼迷离、撇撇嘴唇。

  段非的项同学这个时候刚好从寺庙走出来,甜甜密密地挽着女孩的纤腰!

  段非干咳两声,吸引了项同学的注意力,猛地拦住梅歌的后腰拉到自己身上,

  拽拽地迎了上去:

  "嗨,项涛,这是我老婆梅梅!

  刚才我训她‘干嘛一直盯着我同学看,看得人家很不自在,懂不懂礼貌,

  我家梅梅很委屈地说‘哪有!我在看你啦,你自己聊个没完,把我一个人丢一边!。

  所以,老同学别介意哦,女人家家的不懂事!"

  项涛晴朗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于是,项涛即将丢掉老婆!——女孩子红着秀脸奔跑下山。

  "敏敏!敏敏"

  项涛边追边回头狠狠地瞪了段非一眼——羞怒成愤!

  瞪段非的同时仍旧不忘再补看梅歌一眼!

  梅歌对准段非环绕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指猛掐一阵,待段非"嗷、嗷"直叫的时候,绕到他后面,狠踹了他的***!

  段非像伞一样弓在地上讨饶:

  "兄弟有难应两肋插刀,不是吗?刚才不过就请你帮了个小忙,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太不够朋友了!"

  梅歌想了想,觉得人家段非说得挺有道理,就没了脾气,拖他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段非占到便宜似的笑脸,心里又不平衡了:

  "火锅哦,而且是天天请!"

  段非傻眼了:

  "你、你以为我大款呐!"

  "你自己说的!"

  梅歌不想饶他。

  段非"哭"了!

  等梅歌从黄缎铺成的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段非还规规矩矩地跪着念叨:

  "南无啊米佗佛,保佑我期末考试全部合格"

  梅歌偷偷笑着往寺门口走,段非这才虔诚地叩了叩头,爬起来跑到梅歌身边问:

  "喂,你怎么许愿的!得非常诚心才行!"

  梅歌只笑不答,段非继续唠叨:

  "你主要许了什么愿?是请佛祖保佑你不受沈超他们的骚扰,还是期末考试全及格?"

  梅歌仍然笑而不答,段非自觉没趣,缠住梅歌的脖子往外走。

  梅歌没料到段非会搭他肩膀,毫无防备,猛然扯到后背的伤口,

  梅歌吃痛地小声抽了口气,段非那个二楞子哪留意得到,只管勾紧梅歌的肩膀外外拉,梅歌推都推不开!

  幸运的是在寺庙门口帮人解签的僧人拦住了梅歌,段非这才张大嘴巴从梅歌肩膀上收回手臂。

  "施主,有些愿望是不能凭空实现的。

  如果施主只是一时起兴向佛祖许愿,而施主自己却一直逃避,不肯去面对挑战,

  那么施主您的愿望就永远只是一个白日梦而已!善哉,善哉!"

  僧人和善地微笑着,那么的高深莫测!

  梅歌和段非木木地走出庙门,良久,段非才长长喘了口气:

  "不、不会吧,大师是在警告我‘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吗?

  完了、完了,我的期末考试~~~~~~~~~~~~"

  惨叫上在山半腰回荡、回荡!

  那个眼神很熟悉!

  梅歌吃惊地回忆僧人的笑容和话语:

  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许下什么愿望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根本没打算去实现这个愿望呢?

  梅歌心中留下一串疑问。

  "方丈,您认识那位施主吗?"

  小和尚望着梅歌的背影问僧人。

  "是啊!老衲十三年前曾经去英国旅行,那年[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恰好是英国站,

  老衲有兴现场观赏到全世界的冰王子那惊为天人的冰上舞蹈,他是冰上的王者,那一场真的很精彩,可是"

  僧人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中!

  段非把全身搜了一整遍才凑齐一顿火锅钱,回学校的路上,他不挺地嘀咕:

  "你故意的是不是?两个人一顿火锅吃二百四十多块钱,吃死你!"

  梅歌也不跟他斗嘴,只美美地揉揉圆滚滚地肚皮发乐:

  "明天去吃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儿钱哦!"

  段非气得直翻白眼儿:

  "佛祖没求成,反倒请到一尊烧钱的瘟神!我段非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吗,啊?"

  从下午开始,段非就变成了刻苦学习的好孩子,人家高僧已经跟他挑明啦"自己不努力佛祖也帮不了你",

  他段非想期末平平安安的通过,除了靠自己还能怎么办?

  "行为人必须实施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在这里,行为人的行为可能是有意识的,或者说是故意的,但是对致使他人死亡结果的发生是没有预见的,是过失,行为是故意的,但是并不影响其对结果的过失。这点同有意识地实施故意剥夺他人生命行为的故意杀人罪是不同的"

  法律老师安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地宣讲,

  梅歌一开始还努力朝脑袋里灌输东西,半节课不到,他已经糊涂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左看看——段非神色凝重,笔头都快被他咬断了;

  他右望望——刘克加在刷刷刷地记笔记!

  梅歌吐了吐舌头,发誓以后在上课的时候绝对不去看刘书记那种"好学生"——

  太打击他这种"坏学生"!

  只有戚黎的表现令梅歌稍感安慰——人家老早就见周公去了!

  梅歌看着戚黎圆乎乎的睡脸,鼻翼呼扇呼扇像只小猪!

  偷笑了一会儿,梅歌竟然也觉得困意浓重,狠狠地掐了几下大腿,才撑开打架的眼皮儿!

  直到下课铃声骤然大响,梅歌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呼了口气,一脑袋栽到了桌子上。

  "小歌,起床了,再贪睡要迟到了!起床、起床、起床"

  梅歌"呼"地抬起了脑袋!

  怎么回事?

  梅歌感觉无数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段非压低脑袋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那位女同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法律老师安月威严的声音从讲台上飘过来。

  梅歌恍然大悟——

  原来老师点人提问呀!怪不得气氛这么古怪!

  可是,大家干嘛都望向我这边,难道被点到的那个女生坐我附近?

  梅歌睡眼朦胧地左前望望、后看看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还往哪儿看呢?"

  安月威严的声音又飘了下来。

  卷发的女生?

  梅歌突然浑身一紧,视线一寸一寸挪到讲台上那位女士的脸上——

  果然!梅歌的目光和人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讲台下面的窃笑声越来越大,梅歌挺着灼热的脸和脖子一钝一钝站了起来。

  女士用蛮客气的声音再次说了一便:

  "请你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梅歌头皮倏倏发麻,糗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不该让老师知道——

  他其实不是一个女生!

  段非干脆笑摊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戚黎也吓醒了,佯装很认真地看书。

  刘克加还算够义气,踢了踢梅歌的脚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重地画出一条线——

  王五想杀张三,张三和赵六站在一起,王五没杀成张三,反而失手将赵六杀死,

  问:王五属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

  梅歌傻眼了,他咬着嘴巴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才抬起头,满脸困惑地说:

  "都、都有道理"

  瞬间,莫大的教室淹没在哄笑声里!

  "啪"、"啪"

  "肃静、肃静"

  法律女士很生气,用黑板擦使劲拍打桌子,白色的粉笔屑越扬越多!

  哄笑声渐渐小了一些,安月很严肃地说:

  "笑什么?这位女同学回答的没错,有些案件至始至终都存在很大的争议!"

  梅歌重重地呼了口气,从极度紧张中缓过来骨头都有些酥软了。

  这时,

  "这位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认为两种定案都有道理?"

  梅歌又僵了!

  梅歌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动,究竟想说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道!

  好一会儿,终于做了个总结:

  "所以,都、都有道理"

  法律老师居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解释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期末考试的时候可以酌情加分。"

  梅歌在唏嘘声里,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女士提起钢笔,翻了名册,找到"梅歌"两个字,在后面画上对号,

  就在她即将合上名册的时候,紧紧跟随在"梅歌"后面的"男"越入了她的视线

  在课堂剩下的时间里,安月和梅歌都很消沉,好容易熬到了下课,女士喊了句"下课"便急匆匆地闪了。

  全系一百来个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要再回顾梅歌一眼,

  梅歌终于患上了视觉恐惧症,压低脑袋就往寝室跑!

  跑着跑着一拐弯撞上了一位女士,边喊着"对不起"边扶人家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法律女士——安月!

  安月显然比梅歌更加尴尬,从梅歌手中夺了教案就走。

  梅歌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

  "老师,我很高兴自己不是法官,因为我想判决王五故意杀人罪!"

  安月一怔,回头再看的时候,梅歌已经跑没了身影!

  推门进了寝室,从地上拣起宣传部塞进来的校报扫了两眼,梅歌立刻被头版头条吸引住了:

  冰雪天使宁恬花样滑冰世界锦标塞维也纳夺冠

  标题下是一幅大大的照片:

  一位黑衣少年像一只掠过河面轻盈点水的飞燕,幽雅又矫捷、恬静中透露出活泼,展翅投入蓝天的拥抱!

  他呆了呆,迅速地翻到正版,犹豫片刻,又迅速合拢,一眼都没看!

  ‘哈,有什么八卦吗?"

  戚黎随后跑到,从梅歌手中抢过报纸,才看一眼,就冲梅歌叫起来:

  "哇~~这就是宁戚的弟弟宁恬!居然长得这么可爱,简直像个SD娃娃,哈哈!"

  "什么、什么?哪儿宁恬呢?"

  段非也凑了过来:

  "早听说他了,就是没见过真人长什么样子——噻!跟梅歌有得一拼!"

  梅歌听了心为之一动,斜了眼睛再仔细看看,随即吊了眼角,撇撇嘴唇,恶声恶气地说:

  "才不是!我才不像SD娃娃!"

  刘克加似乎也很感兴趣探过脑袋张望:

  "世界冠军呐,看来南辉他们说得是真的。"

  "什么真的?"

  梅歌不懂,他的室友干嘛一个个都对那个溜冰少年那么感兴趣,而且连南辉他们也扯了进来。

  "宁恬是肖晓彤、南辉和方鹤的室友,是我们学校宣传部长宁戚的弟弟,是我们学校花样滑冰大名星!

  平时宁恬除了上课就是训练,而且期中考试前就去了维也纳集训,都没机会见到他真人!"

  戚黎对宁恬的资料似乎如数家珍,他激动完毕后,没忘记数落梅歌一顿:

  "你都不知道吗?亏你和沈超他们走的那么近!"

  梅歌木木地摇摇脑袋:

  "你们的消息似乎很灵通!"

  段非栽了栽脑袋哀号:

  "霉哥,常识诶!

  就像你到一个国家得首先打听清楚‘点头YES、摇头NO,还是摇头YES、点头NO一样,

  来到我们学校你就得将我们学校的基本形式搞明白,

  比如沈超得罪不得、宁亲戚得罪不得、学生会长更得罪不得;

  轮滑队走后门才能进得去、体操队竟是些变态、网球队进去等于毁了青春与前途;

  第一教学楼10点钟之后绝对不能停留,不然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哎,你就是太迟钝、太不善于搜集有用资料,才刚入学没多久就犯了第一大忌!

  现在更好了,连人家[X外]的赫连悦也得罪了!

  哎,怎么说你好呢!真是"

  "什么?梅歌又招惹到[X外]的那个姓‘赫的啦?霉哥你饶了我们吧!"

  戚黎惊得一跳老高。

  刘克加也阴黑了脸,气得直哆嗦:

  "一个沈超就够我们受了得,再加一个赫连悦,你还想不想让我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想了想,又冲戚黎吼了一句:

  "什么姓‘赫的!人家复姓‘赫连好不好!"

  刘克加吼完甩了书包就往外走,"砰!"重重地甩上了门板!

  梅歌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段非拍了拍他的脊梁,他才在伤口刺痛中回过神来。

  段非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梅歌因为疼痛皱紧的眉头,心虚地问:

  "怎么啦,我拍得很重吗?"

  "恩,拍得很重!都不能去食堂了,你帮我带饭!"

  梅歌狡猾地笑了笑。

  段非望着梅歌顽皮的笑脸,无奈地冲了出去:

  "敲诈啊"

  梅歌趁大家吃饭的时候跑了一趟医务室,想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梅歌不好意思在女医生面前坛胸露背,特意找了个男大夫,

  结果人家男大夫面色红润地犹豫了一下,给梅歌介绍了一个女大夫,并且诚恳地说: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绷带解了干净,女医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终于令梅歌彻底陷入了怨念之中!

  "这是我老婆梅梅"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医务室里传出梅歌泄愤的呐喊!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简体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