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尾在线 !
沈超本来打算在街上叫个场子赚些小钱填填肚子、住住旅馆,如果有节余还可以给梅歌买套男人穿的衣服。
那知梅歌那小子发了飓,把东方宏一班人打得不成样子,赢来的钱全陪进去给人家当医药费了!
其中有一哥们儿最惨不忍睹,被打趴下后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男人,你穿什么结婚旗袍,你人妖啊"
结果那哥们儿趴了一次又一次、躺了一回又一回之后,终于成了一坨烂泥,晋级为医院重症病房的特护!——
人家都成这样了,梅歌仍然不肯就此罢休,直到把人家的衣服扒光自己穿了,再把红艳艳的旗袍给人家套上,才满意地大摇大摆离去。
更令沈超气不打一处来的是:
你说他梅歌把人家不良们修理成这样,把人家沈超咬成那样,人家还没把他怎么得,他竟然一出医院大门儿便蹲地上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凶,沈超连吼带骂也没用!
沈超嫌他当街哭得丢人,想把他拉走,可是一碰他张口就咬,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就突然就变异成这德行了呢——整个一狂犬病疯狗!
沈超心中的无名烨火终于再按耐不住,开始熊熊燃烧,烧啊烧烧,烧得他一手捏死梅歌的下巴,一手提起梅歌的后衣领,拖死狗一般压到自己胸前,俯首就回咬——咬的确是梅歌的嘴唇!
疯狗梅歌仿佛受到了圣母的召唤,一刹那消隐了凶暴的本xing,变得无比温顺、柔弱,更仿佛出生犊孺一样稚嫩、纯洁!——
通俗点儿讲,就是被吓傻了,木呆呆一动不动地由着人家沈超**!
当他缓慢地品味着***上的灼热,舌头上的纠缠,牙齿上的撕磨,喉咙口的梗塞
终于品味出他和沈超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直接由吓傻变成了吓死——脖子一歪不醒人事了!
过路人开始叹息——一个多么美丽的姑娘啊,居然当街被非礼,晚节不保啊!
其中不乏许许多多善良的人们当面谴责沈超"待妇女,实施家庭暴力"!
沈超才懒得理什么社会舆论,只管"吃"得心满意足、满胸膛的怒火烟消云散的时候,才横抱了半昏不醒的梅歌,并且顺手抢劫了一位白领先生的手机,
"哔哔啦啦"按通,对着烦躁地吼:
"斧子,过来接我!"
从临省返回学校的旅途包括:汽车半个小时,直升飞机一个小时,汽车半个小时,步行一分钟!
在总计两小时零一个分钟的时间内,梅歌始终保持着灵魂出壳的状态!
瞧那被凌辱、被玩弄的幽怨眼神,瞧那被啃舐、被**的嘴唇,瞧那**而颤抖的身躯,瞧那蹒跚而摇曳的步态
啥也别说了,沈超的六个损友百分之百认定沈超已经把人家梅歌给"那个"了!
"恭喜沈哥成为真正的男人,以后我们聊天儿就不需要再避讳什么了,而且还可以探讨探讨技巧‘xing的问题"
方鹤笑囧囧地勾住沈超的脖子,刚勾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被人家沈超一脚从机首踹到了机尾,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晕机症状顿时发作,规规矩矩地趴着"呕"去了!
凤皇阴阴地笑道:
"诶,审了仙鹤快一整天,他就是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呕"
很激愤的呕吐声!
可是,令六个搞怪大王担忧的是,他们的老大一路上深沉的厉害,除了偶尔踹出几脚,将他们从身边踹开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傅博若有所思地望望呆滞的梅歌、看看沉默的沈超,
"这应该就是成熟的男人具有的魅力了吧,恩,不错、不错,值得参考"
沈超终究没能逃得出方鹤大哥的魔掌,再次被镇压在重症病房。看守保安数量增加了三倍!
梅歌被送进寝室的时候,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头栽**,无论段非他们怎么拖也不肯起床!
"傅博,如果不涉及到结婚生孩子,交往的对象是男人是女人都一个样——屁!
如果梅歌是个女生,我越优秀、越厉害,他会越依靠我,女人的虚荣心越会得到满足。
可是梅歌是个男生,我越是比他强、越是比他厉害,他会自卑、甚至会嫉妒,男人的自尊心越会受到伤害。
当时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被你害苦了"
沈超烦闷地揉着额角,散乱的刘海配合忧郁的神情,就像是一个遇到麻烦事想不出办法的孩子。
傅博怔怔地听完沈超的言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个向来脑袋一根筋、对待事物全凭直觉、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动用高达两百超级智商的死dang,会用脑袋思考这么深刻的"哲理"问题!
是因为梅歌的关系吗?他不过是一个过分漂亮的男孩儿,有什么本事,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令沈超改变这么多?
傅博忧虑地拍了拍沈超的后腰,勉强调笑:
"喂,老大,你该不会跟梅歌来真的吧!男人跟男人之间本来就是玩玩的事,何必那么认真呢?
早知道你和梅歌不玩身体、玩心,我绝对会阻止你趟这摊混水"
"少废话!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扔掉再换一个!不过,记住别再涉及感情这种东西了,太麻烦,玩不起!"
傅博超没信息量的说法,令沈超烦烦地下了逐客人令。
"嘿、嘿嘿老大,期末考试就要到了,您该给我们划划重点,出几套模拟试卷了吧"
"滚!"
"老大"
傅博死皮赖脸地将全部功课的教材整齐摆放在沈超的枕头上:
"您不困的时候就看两眼哦,手不累的时候就写两笔哦,兄弟们还指望着您呢"
"滚!"
"老大"
梅歌不吃不喝地歪在**将近一天两夜,期末大考近在眼前,梅歌不急急死室友!
段非曰:
"霉哥,求求你了,起来吃点儿饭、上会儿课、看会儿书,行不?
你期末要是真的挂了,可就太对不起我每节课可替你喊‘到,喊得我都成为某老师心目中的‘梅歌了。"
刘克加道:
"喂,你别这么没集体荣誉感好不好,期末‘挂红灯不光是你一个人丢脸的事,我们全班的总评分都会受到影响!"
戚黎Say:
"Baby,起来哈!第一学期就全挂,以后补考的日子会生不如死的!"
梅歌被三个室友和尚念经似地咒了整整一个早上,终于动了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坐起来。
他捞了床角的保暖内衣刚要套上,门"咣、咣、咣"地一下比一下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304寝室的难兄难弟们躲得一个比一个靠墙角!
最终,还是段非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拉开了房门,下一秒傅博已经站在梅歌床边,威风凛凛地发话了:
"梅歌,听说你想挑战沈超最拿手、最擅长的东西!
这是沈超大一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单,如果你的期末成绩有任何两门能超过他的最低分,就算你赢。
不过,既然是单挑,输的人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傅博威风够了紧接着换成很阴险的微笑:
"知道古代的奴仆是怎样服侍主人的吗?形影不离,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主人说东他就不敢往西,主人累了他得按摩,主人渴了他得端水,主人睡觉他守夜,主人醒了他更衣,主人泡妞他负责追,主人甩妞他要善后总之,奴仆就是主人身边的一条很懂事的狗。
梅歌,单挑输的人,要有沦为奴仆的自觉呦!"
"呦"字话音未落,傅博已经将成绩单"啪"拍到了桌上,又"嗖"地消失在门外。
段非使劲甩甩被劲风带斜的头发,木木地喃喃自语:
"光天化日,入室威胁良家男子,法理何容!"
一听说沈超接受了他的单挑宣战,而且还有这么强势的赌注,梅歌静静地联想——身后跟着一个沈超奴仆,那时多么美好的时光!
他突然一扫从前的消沉,气势如虹、斗志昂扬起来!
梅歌噌、噌噌跳下床,抓起沈超的成绩单过目一看——晕!
顿时如撒了气的皮球,歪回被窝里,一动不动郁闷去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凑到飘落在地板上的成绩单旁,拣起来一欣赏,
下一刻,304寝室便叫翻了天!
"没有天理呀!那个沈超还是个人吗?"
"妈妈呀!你干嘛不把我生成沈超呢!"
"全部100分,有没有搞错,英语可是有作文的呀!"
刘克加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304寝室有开始恢复正常。
段非拍拍梅歌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啦,他沈超应该是那种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典型代表!这张成绩单一定是吓唬你的啦!
我们班有人在教务处勤工俭学,回来我们去弄张真的出来。"
梅歌这才正式从**爬起,稍微像个活人了。
英语课间,刘克加向英语老师打听:
"老师,英语作文有得满分的可能吗?"
"这个很难啦,毕竟作文的主观xing很强,一般不会给你们打满分的,如果遇到很优秀的文章,也多少会扣个一分、两分的"
刘克加等四个人更加确信——傅博拿沈超假的成绩单耍梅歌!
"不过"
英语女士的脸突然乐开了花:
"也有特例哦!我们学校就有个学生作文一直拿满分的,还被收集到《大学英语写作》范文中去了"
梅歌盯着同学从教务处偷拉出来的沈超的成绩单,发呆发了大半天:
从大一期中考试开始到大二期中考试,100分一个接一个不过,偶尔也有不是100分的。
比如大一期末数学有一道附加题,满分就变为120分,所以沈超这门课的成绩就不是100而是120分!
沈超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家伙!——梅歌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很失落、很失落!
"呵呵,美人儿,发呆呐!"
凤皇高深莫测的笑脸突然挤进梅歌的眼睛和手里成绩单之间,梅歌惊了个寒战,慌忙把单子塞进裤兜,很不自然地回笑了笑,扭头就想溜!
凤皇揪住梅歌上衣后领笑嘻嘻地打趣:
"赶时间去努力复习功课,准备赢沈超当奴仆吗?"
梅歌羞红了脸,挣扎着继续跑。凤皇干脆横到他面前堵住他的脚步,
"呵呵,别那么辛苦了,放弃吧。其实做沈超的奴仆也不错,他对待下人很宽厚的。"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梅歌忿忿地瞪了瞪凤皇,人家凤皇很委屈地摇头笑叹:
"冤枉呢,我是一个很好心的少年!虽然你和沈超单挑获胜的概率为0.001%,是个纯粹的小概率事件,放弃也罢。
不过,期末考试还是得通过,否则一个大好的寒假就得贡献给明年的补考!"
梅歌努力思索了良久,感觉人家凤皇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心情越发沉重的厉害,
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决定泡图书馆发奋图强去!
凤皇跟在后面进了图书馆,挑梅歌对面的座位坐下,笑嘻嘻地盯着人家梅歌用功读书的脸看个不停。
"梅歌认真的样子很是吸引人诶!怪不得沈超会被考试中的梅歌给迷住。"
凤皇的话突然引起梅歌心中微妙的**,他猛地抬头迎上凤皇万年不变笑眯眯的脸,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可是犹豫了一下,又垂下了脑袋。
他想问:沈超是因为喜欢过我,才会跟我在一起、才会和我说话、才会理我吗?
当他知道我是男生后,还会跟我在一起,还会和我说话、还会理我,是不是把我当作朋友了呢?
可是,我没有你们那么优秀,我只是一个很平庸的人,没有任何出类拔萃的优点!沈超是个很骄傲的人,除了你们,他谁都不在乎,对谁都那么冷淡,就连视他为最大敌手的赫连悦,他甚至都不屑记住人家的名字!
我和你们不是同一类人,当沈超发现我很笨、很平庸、很普通的时候,他会对我失去兴趣,就像对赫连悦、对那些街舞少年一样爱理不理
梅歌心里酸楚的厉害,他沉默了好久,在凤皇关注的视线里,终于忍耐不住,激动地小声低喊:
"我想成为沈超永远的朋友,我想变强,我想让他永远不能忽视我的存在,我想让他永远记得我的名字。
当他对我失去兴趣的时候,我想像你们一样很自然地围在他的身边玩闹说笑!
我不想同那些重视他、佩服他、而他却他不理也不睬的人一样,连同他说上一句话都是一种奢侈"
凤皇吃惊地注视着梅歌几乎哭出来的眼睛,突然体贴地笑了笑,伸手揉揉梅歌头顶细细软软的蓬蓬卷,B92E3孤:)授权转载惘然【.囧囧囧】
"你想像我们一样成为沈超的死dang吗?"
他从混乱的话语中听出了梅歌的心声。
梅歌抽了抽鼻子,羞涩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凤皇笑得很深,他缩手离开梅歌柔和的卷发,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扔到梅歌面前,警告似地招呼他:
"这是我们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猜题试卷,每门课都有三份,沈超为我们这些死dang写的。
如果全部做会,考九十多分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别在室友和同学面前做好人哦,试卷泄露出去,会有很多人来烦沈超帮忙猜题,到时候沈超会很生气的!
题目传到老师那边影响也不好哦,一发狠出些刁钻的题目难为你们,可就惨喽!呵呵"
梅歌呆楞楞地望着凤皇离去的身影,"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在脑海里浮荡!
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答案,可是,当这句话从凤皇口里坦白地说出来的时候,
梅歌还是心痛的想哭!
他把凤皇施舍给他的猜题试卷塞进书包里,飞快地跑出图书馆,他觉得自己连走路都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梅歌冲回了寝室,里面空无一人。
这很自然,每个人都出去寻找安静的环境为自己的期末考试拼搏去了。
他把书包丢到**,两腿发软一***坐到了地板上。他感觉自己好象很虚弱,大病初愈一般——
当然了,你在**不吃不喝呆一天两夜试试看。
梅歌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女人气,死气掰咧地想成为人家沈超的朋友,被告知没可能的时候又丢脸的想哭。
他挣扎着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人就破口大骂:
"你长得像女人也就罢了,沈超吻你都会就得很开心,还担心人家以后会把你当成陌生人一样不屑一顾!
你是个变态,干脆去泰国做人妖算了!变态,变态"
这么声嘶力竭地骂了十来分钟,梅歌竟然舒坦多了,心里有种蛮坦然的轻松。
把自己归到"变态"一类人中,梅歌反倒觉得压力小了很多,加上人家凤皇送来期末七门笔试课程的"救命草",梅歌简直心花怒放。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清净的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碟香草蛋糕,开始趴在玻璃几上对着卷子猛用功。
这加咖啡厅是通宵营业的,虽然期末到了,这里的生意异常冷清,店主依然坚持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原则,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能找到一个通宵刻苦的地方。
店主真是个好人诶!——梅歌感动地想。
其实人家店主本来打算从今天开始就取消夜间营业的,只是梅歌聚精会神读书做题的样子,令他实在不忍心赶人,于是决定让店员们回去休息,自己牺牲一下、值值夜班。
"用功读书的漂亮女生很难得哦。"
店主色眯眯望着梅歌的侧脸笑,店员们走的时候冲老板调侃:
"用功就不用来这里‘通宵过夜啦!"
"小妹妹,咖啡凉了,我帮你换杯热的。"
梅歌从题海中抬出困得要死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看了看这位喊自己"小妹妹"的大叔级人物,默默点了点头,很快又钻进试题的海洋遨游去了。
近看梅歌的漂亮程度令店主一阵狂喜,他笑眯眯地扫视整个咖啡厅——很远的角落里,另外有一个女孩儿在啃书,而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刚想走过去撵她走,外边儿又来两个书包满满的高大男生,于是他打住了撵光其他人的念头。
咖啡热了,店主笑眯眯地顺手加入一袋白色粉末,搅和均匀端到梅歌的玻璃几上,亲切地催促:
"小妹妹,快喝哦,再热一次的话咖啡的香味儿就被破坏了。"
梅歌"哦"了一声,捧起温热的杯子暖了暖手,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大口。
"谢谢。"
他冲店主客气地笑了笑,继续攻克一道相当难的数学题。
好复杂哦,单是变量替换就用了四、五次,求导和积分更是得变着花样使用
梅歌终于辛苦地解决了高数的压轴题,笑吟吟地打个哈欠,却发现店主还在自己身边站着。
他斜了脑袋不好意思地问:
"是不是我呆的时间太长了?那我再点儿别的东西吧,别赶我走哦。"
"没关系,哈哈,我怕你喝冷咖啡喝伤了胃,再给你换杯新的吧。"
店主心肠真好!——梅歌由衷地赞叹。
梅歌翻出另一门功课,才看了几个字,眼睛突然花了,一看成二、0看成8,
他辛苦地甩甩脑袋,想赶走浓浓的睡意,却猛地栽到桌几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店主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贱,他确认另外三个学生啃书啃的聚精会神,没有注意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放心地将摊散在玻璃几上、下的卷子收好放进挂在椅背上的书包里,不动声色地架住梅歌软啪啪的身体,缓缓地、轻轻地移进后面的休息室,关紧了门窗。
他是一个惯犯!他很清楚他得手的女孩子不敢将失身的遭遇说出去,所以,只要他发泄的时候用上安全套,他就永远没有危险。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裤,扒干梅歌的上衣,当洁白的胸膛一览无余的时候,
他傻了——这个妞的胸部怎么这么小,完全发育不良嘛!
算了不管了,只要下面能爽就行!
于是梅歌的裤子也被扒开了,更于是,有个大叔级的色男石化了!
"咔嚓、咔嚓、咔嚓"几张照片过后,店主方才从极度震惊之中清醒。
他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一圈人,其中就包括在外面啃书的那个女孩儿和那两个男生!
"哈,囧囧男人该怎么定罪呀!"
莫志翼小个子跳来蹦去,都快笑抽了。
车翔上前狠狠地掴了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店主,同情地讥笑:
"本来想拍几张**中的照片当作有利证据,让你在临死之前起码还能再快乐一次,可惜你放着角落里的MM不要,反倒挑一个男生来抱,哎,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康乾晃晃手中的照片,冲身后清俊冷漠的男子问:
"悦,这种照片能将他定罪吗?"
赫连悦从康乾手中接过即拍即成的照片,粗粗翻看了一边,不动声色地踱到吓没魂魄的店主面前,温和地笑了笑,淡淡地说:
"这些照片先送给你的妻子和女儿欣赏一下吧。"
"不、不要啊!求你放过我,你、你要什么,我、我有的是钱,我给你,全都给你"
店主光不溜秋地扑到赫连悦脚下,拼了老命往地上砸脑袋,赫连悦不温不火地给他指明出路:
"你动了多少个女孩子,你和我都心知肚名,这种事情一旦暴光,等待你的是身败名裂和死刑,你的妻子和女儿也将一辈子活在耻辱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朝围在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一个带着洁白手套的高大男子,从提箱里捏出一瓶无色透明的药水,递到丑陋太百出的店主面前。
"明天找个时间、找个地点自我了断了吧!"
赫连悦依然淡淡地说,但是却突然冷得令人头皮发寒!
他将黑色苏格兰泥制大衣脱xia来盖到梅歌身上,示意车翔将人抱走。
一分钟之后拥挤的房间只剩下一个男人盯着手中的小瓶子沉浸在死亡的绝望之中!
梅歌趴在柔软的蚕丝被褥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空间、又酸又痛的身体,他开始转动僵涩的脑袋努力思考一些问题,比如:
我不是在咖啡厅拼期末考试吗,什么时候到**睡觉的
寝室11点就门禁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没有囧睡的习惯呀,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当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渐渐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灼热、灼热的刺痛得厉害,
"恩"
他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扭扭身体,试图减轻那里的痛苦。
"这么快就醒了吗?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
这个声音
梅歌一个寒战,腾地跳起来确认——果然是赫连悦!
他正坐在床尾方向的沙发里优哉游哉地喝茶水,身边放着梅歌的书包和一叠试卷。
梅歌突然意识到——那个部位的疼痛很可能就是赫连悦造成的!
他裹紧丝被,嗽地窜进洗手间露出后背,对准镜子仔细查看——
没有!人家没有在自己背上刻"悦"字,而是愈合的伤口有点开裂了,沙布渗出红色。
梅歌这才松了口气,拖着被子尴尬地回到卧室,与赫连悦遥遥对视。
人家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挺随和地说:
"放心,没有在你身上写字。上次因为沈超的缘故,伤了你,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赫连悦见梅歌只是紧抓棉被傻楞楞盯着他看,淡淡笑了,提笔在梅歌的笔记本封面上留下一串数字,起身走向门口,
"这家宾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已经帮你结了一个月帐,你晚上可以在这里复习功课,如果想回去,打电话给我,我派人送你。"
梅歌的视线一直跟着赫连悦,直到人家从卧室消失为止。
他围绕这间豪华的房子转了一圈,拿起笔记本,将那一串号码"哔哔叭叭"拨了出去。
"喂"
赫连悦的声音。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歌木木地问。
"你在咖啡厅睡着了。"
"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洒上咖啡送去干洗了,早饭过后,会有人送过去。"
梅歌沉默了,人家赫连悦在电话那头等他开口说话等了好久,终于挂了。
"赫连悦人很好诶,沈超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的"
梅歌困惑地嘀咕起来。他拖着被子踱来踱去也不怕把高级货色拖脏,因为一尘不染的地毯几乎可以直接躺下来睡。
衣服还没到,梅歌想抓紧时间做题。当他翻开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的卷子的时候,再次肯定了人家赫连悦的人格——
赫连悦在卷子的背面写出了每道题的答案,旁边还有详细的批注和解释。特别是梅歌做错的高数题,人家赫连悦将他错误原因都点了出来!
又一个天才级的人物!
梅歌感激之余,忿忿地咒骂了一句:
"Damnit!那么多天才,又不多我一个!真是的!"
梅歌刚刚在被窝里享用完服务生送进来的早点,衣服就整整齐齐地送了过来。
等他心情气爽地出了宾馆,才对着[落月阁]着三个字猛一阵咋舌——
在这种五星级酒店为一个陌生人结一个月的帐,赫连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于心不安,梅歌又跑回去问柜台小姐:
"我想退掉288号房间。"
"您稍等。"
柜台小姐甜甜地微笑着,从电脑中调出288号房间的登记资料,
她突然楞了楞,抬头看看梅歌,再看看电脑屏幕,很快又恢复甜甜的笑容:
"对不起,您的房间是赫连少爷订下的,不能退。"
"那你们可不可以联系他本人,就说我退了房间,让他取回订房的钱呢!
毕竟这里‘一个月是个不小的数目,我和他非亲非故,承受不起的。"
梅歌咬住下唇羞涩地笑了。
眼前的笑容令柜台小姐失神片刻,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着解释道:
"这是赫连旗下的宾馆,即使是退掉房间,也不会退钱给赫连少爷的。"
又一个有钱人!
梅歌忿忿地踢了无数颗石子才踢回寝室!
他站在门口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通了——
凡是跟沈超扯上关系的都是不简单的家伙!像他这么平凡的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和沈超有任何交点!
所以,根本就不应该奢望成为人家沈超的死dang!
想通这一点,梅歌这两天的压抑和忧虑一扫而干,轻松愉快地开门进去了!
"喂!抹布、抹布!没看到我抹布都已经这么脏了吗,也不说接住帮我洗一下!"
戚黎蹲在窗户上喊,刘克加继续扫地的动作,不满地嚷嚷:
"不就几步路的距离嘛!跳下来自己洗!我们不也正忙着吗!"
段非跪在戚黎**,朝旁边柜子顶上的大箱子里猛塞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塞边叫:
"快点儿,快点儿哦,罗嗦些什么,马上七点五十了,一过五十,我们就是五十米冲刺冲十分钟也冲不到教室!"
梅歌笑吟吟的问候辛苦勤劳的同胞们:
"你们三个在行**呀!今天要检查卫生吗"
咚!咚!咚!三声巨响——304寝室早上集体迟到!
下课铃一响,梅歌撒腿就跑,段非伸出去的爪子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住梅歌的衣裳!
戚黎冲刘克加大声嚷叫:
"靠!哥们儿,追呀!别让他逃了!"
刘克加冲门口想堵人,却晚了那么一步,不禁怒怒地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寝室在收拾你!"
梅歌总算真正知道"行**"是什么个东东了!
他回味当时沈超坏坏的笑脸,脸蛋儿鹜地烧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冬风"呼呼"地吹响在耳攀,在不确定三个抓狂的室友没跟在身后的情况下,梅歌只能拼了命地跑,不然被他们仨逮住了,那可不是玩儿的!
因为段非愤怒地扬言"言传不如身教,要用身体让他明白"!
啥也不说了,谁让他一语惊人,害人家一人摔了一交呢!
跑啊、跑啊、飞快地跑啊!跑着跑着校门口近在眼前,冲了冲出校们就是一个小小的转机!
冲啊、冲啊"噗"冲翻一哥们儿!
翻的这个哥们儿是——梅歌自己!
梅歌紧张地抱住书包——可不能让书包里的宝贝卷子泄露出去!
抱紧了书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去看被冲的那个哥们儿——
沈超!!!
"哇!"
梅歌面对人家沈超拽拽酷酷的脸,发了这么一声惊叹!
沈超明显也有点吃惊,不过,只是眯缝了一下眼睛,便又恢复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样子!
几天不见了,再次看到沈超,梅歌竟然砰砰跳了心脏,他期待着沈超说话,说什么都没关系!最好告诉他"已经不用被关重症病房了"!
沈超侧目瞟了梅歌一眼,缓缓地擦肩而过!
好冷!——梅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跟在沈超身后的死dang们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膀,绕过僵硬的梅歌,相互调侃着渐渐离去!
沈超还是那么拽、那么自以为是,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么冷、那么不可靠近、不可侵犯呢?——
梅歌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赫连悦"或者"东方宏"!
痛!怎么那么痛?是什么地方痛?
"怎么不好好保护伤口呢?又裂开了!以后注意点,再次裂开的话会留下巴痕"
校医很严肃地教训梅歌,虽然是男孩子,这么漂亮的脊背上留下难看的伤痕多可惜!
"恩"
梅歌羞涩地咬了嘴唇,似在答应、似在呻吟。
吃午饭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很兴奋地谈论什么东西,梅歌仔细聆听,才知道——
明天是元旦!
"元旦!我生日诶"
梅歌傻乎乎地笑了!
他继续聆听同学手舞足蹈的交谈,又得知一个重要的信息:
晚上学校有庆祝晚会,而且宣传部和体育部联合组织了一个舞会,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返校了!
梅歌重重地咬下筷子,懊恼自己对学校的事情消息太不灵通了。
他想去问室友那个要返校的"重量级的人物"是谁,可是一想到那三个家伙对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发憷!
最终决定——到晚上自然就知道了!
下午是三节高数,梅歌踩着上课铃溜进教室,寻了一个离刘克加他们最远的位子做了。
下课铃一响,他便嗖地逃了出去,直到上课铃再此震响才敢回教室!
段非眼神儿不错,在第三节课的时候发现了梅歌的藏身之处,他冲梅歌频频吹鼻子瞪眼睛,
由于太频繁,被心情不怎么好的高数老太发现,给请了出去!
于是,课高数课一结束,梅歌便在刘克加、戚黎和段非的内外夹击下不幸落网,
[X大]著名的三"恶徒"强抢"弱质美少女"的暴力事件正式上演了:
"放开我!放手,不要啊~~~~~~"
"再叫,再叫把你嘴巴堵住!"
"乖乖地跟我们,免得受皮肉之苦!"
"闭嘴,还嫌围观的人不多吗?"
新闻社的人"咔嚓、咔嚓"几下,304的兄弟们想不红都难!
刘克加实在受不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举动,中途背叛"同盟军",于是梅歌成功逃脱了!
"靠!书记,你、你居然重色轻友你"
戚黎怒火朝天地同刘克加对上了!
"就是!看看我们身上的乌青,不整垮梅歌,俺们咽不下这口气!"
段非也如狼似虎地贴上了刘克加!454F44窗清入很:)授权转载惘然【.囧囧囧】
于是[X大]著名的三"恶徒"窝里反的暴力事件又隆重登幕了!
虽然元旦过后没两天就是轰轰烈烈的期末考试,元旦前夜狂欢的气氛还是浓烈得要死!
文艺部的元旦晚会不是重头戏,宣传部和体育部花大钱在校外包下的歌舞厅才是真正"h翻天"的地方!
梅歌属于羞涩类型的男生,所以不好意思邀请MM跳舞,
可是非羞涩类型的男生很多,见梅歌落单,不"了解"行情的冤大头们就纷纷凑到梅歌面前碰钉子!
梅歌只好灰溜溜地躲到最最角落、最最很暗的小桌子旁,汩汩地吸果汁,
要不是他对"返校的重量级"的人物很感兴趣,早跑回去奋斗期末考试了,
在这种最喧闹的地方感受最孤单的寂寞——太犯贱!
激烈的舞曲突然停住,紧接着一个高亢而甜腻的女高音响彻夜空:
"下面我们欢迎我们的最最可爱、最最甜美、最最美丽的冰雪天使、最最令我们骄傲的世界之星——宁恬!!"
冰雪天使
梅歌僵住了,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缓缓出现在灯光绚丽舞台上的黑衣少年,
那轻盈的身态,那柔静的微笑,那可爱的面孔,那柔顺的黑发——
完美的天使,冰雪天使!
梅歌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白茫茫之中,一个黑色矫燕无声无息地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靠近了靠近了
突然他抛过来一个微笑,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微笑,向梅歌宣告——我是王者,冰上的王者!
梅歌急了想抓住他,他却倏地飞走了!
等梅歌回过神,他发现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晕,他还真的向人家宁恬伸出手去!
他拍拍微烫的脸颊,嘲笑自己太神经质了,下一秒却更神经质地绷紧了身体——
沈超单手托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插满亮晶晶的蜡烛,酷酷地走到宁恬面前,像骑士一样单膝下跪,用拽拽的却透露着温柔的声音说:
"恬,十八岁生日快乐!"
寂静得呼吸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舞厅,在煽情的气氛里,彻底沸腾!
然而梅歌的心却寂静了——
第一次听到沈超以这种声调对一个人说话,梅歌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但是沈超发出这种温柔的声调却是因为宁恬,梅歌浑身都烦躁起来!
等他发现他竟然在嫉妒人家宁恬的时候,他狠狠地吓了一跳,使劲握紧拳头,虽然指甲很短,却依然陷进肉里,痛到了心里。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啦,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嫉妒令一个男人,这太不正常、太可怕了!
变态、变态、变态
梅歌在心里凶狠地咒骂自己,咒骂了上百遍,才渐渐恢复平静,换上蛮开心、蛮兴奋的笑容。
因为他发现——骂自己变态原来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成了人家世界明星宁恬的生日Party,不知疯了多久,少女甜腻的声音再次响彻夜空:
"请大家和心爱的人手拉手迎接新年的到来!"
什么?已经要十二点了!
梅歌惊讶地看看灯光聚集到的大钟,秒针正在一跳一跳地接近"12",
他突然想到什么,拔腿就往外跑,他很焦急,懊恼的眼泪都几乎滚了出来,
他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冲散了好些执手相依的伴侣,他好想长出翅膀不受阻碍的飞向目的地,去接收他等了十三年的东西!
"啪"!他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是沈超!他楞了,他很快回过神,闪过沈超继续疯跑!
手——被拽住了!
他回头看,是沈超黑亮亮的眼睛,他拼命地挣扎,却甩不掉,他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当、当、当"
沉重的钟声毫无感情地敲响了,梅歌绝望地一口咬向沈超的手臂,当钟声飘落的时候,沸腾的欢呼声几乎冲破房屋的束缚!
最喧闹的地方最孤独——此时、此刻,梅歌觉得:自己好象什么都失去了!
口里全是血的味道!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耳朵,周围是那么的喧嚣,耳朵里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柔:
"Grandma"梅歌哭了!
他突然抓紧贴在耳攀的手和手机,扑到沈超唇边,大声呼喊:
泪水疯狂地滚落,梅歌已经分不清烧坏自己嘴唇的是沈超的血液、还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沈超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