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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司明沉发生意外

  

  相比于之前, 司明沉这次比较主动,但总是若即若离,每当温稚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便会重新捉住他, 带着几分挑逗和玩笑, 再次欺负他。

  温稚面红耳热,奇怪明明只是普通的亲吻, 现在却格外的难忍。

  周崇恩拿着东西愣在温稚身后, 过了很久, 依然注视着两人。

  两人暧昧交往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 他不敢相信温稚居然真的因为这档恋综与司明沉交往,成为恋人。

  周崇恩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踩在石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他快速抬头,本以为会引起司明沉和温稚的注意, 两人却仍然忘我, 紧紧搂在一起,耳鬓厮磨。

  温稚害羞的动作神态尽在眼前, 他有一瞬的后悔。如果他跟公司争取机会, 提前加入这档综艺的话, 会不会也能争取到温稚?

  他微微叹息,痛恨自己的退缩。明明喜欢温稚这么久, 却从来不敢表露想法, 只敢在公共场合偶遇时打声招呼。

  温稚杀青时送他的礼物他还留着, 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很适合当时还是大学生身份的他。

  那台笔记本他至今仍保留完好。

  或许是心中的那份奢望, 让他愿意相信温稚对待他与众不同, 所以这几年他迟迟不愿将温稚放下。

  春风拂起,温稚这时在司明沉腿上撒娇:“司司,我好冷。”

  司明沉声线带着笑意:“我抱抱你。”

  周崇恩将椅子放下,再次看了眼温稚,缓缓离开。

  陆皓星正在整理他们的物资,看见周崇恩失魂落魄回来,温声道:“导演说山上有野蘑菇,我们物资虽然不多,但可以上山去采。”

  周崇恩点头:“好。”

  半小时后,节目组带着所有嘉宾撤离,刚才挑战任务的盛柏与谢景问节目组:“这里有能洗澡的地方吗?”

  节目组:“没有。”

  盛柏抱怨道:“鞋子里都是泥,不洗澡晚上可怎么睡?”

  谢景眼尖,发现节目组有房车:“房车借我们用一下呢?”

  节目组:“房车上没有热水。”

  盛柏与谢景顿时无语。

  听着几人的对话,温稚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他有司明沉,什么都不用怕。现在他的每根脚趾头都非常干净,而且还很热乎,不用像谢景他们那样头疼。

  回到驻扎地,大家开始搭建帐篷准备晚餐。温稚和司明沉的物资有很多,光是和牛便能吃饱。听说陆皓星要和周崇恩去采蘑菇,温稚也想跟去。

  司明沉正在搭帐篷,得知一同前行的有五个人,于是说:“去吧,注意安全。”

  温稚很开心,背上袋子和大家出发。

  盛柏吐槽:“你刚才的行为好像跟男朋友请假。”

  温稚语气轻松:“是吗?还好吧?”

  谢景笑而不语,一旁的何琼斯道:“你们物资那么多,还要去采蘑菇?”

  温稚:“只有肉没有菜。”

  陆皓星笑道:“温哥还挺讲究。”

  温稚得瑟:“就算在野外,我也要做个精致的酷boy。”

  望着温稚和大家嘻嘻哈哈的模样,周崇恩眼神复杂,跟在几人身后始终保持着沉默。

  “蘑菇也要看有毒无毒,否则就要躺板板了。”

  温稚认真提醒大家,并查阅资源,防止采到毒蘑菇。

  “毒蘑菇表面比较黏腻,而且色彩鲜艳,上面会有斑块,一般咖啡色的蘑菇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采摘。”

  谢景点点头:“ok,我们就采普通的蘑菇,特殊的不动。”

  现在的气候很适合野菜和木耳蘑菇的生长,山内气候潮湿,木耳随处可见。

  温稚拿的袋子很大,可以盛放许多东西,而蘑菇和木耳搭配烤肉也不错,他准备多摘一些。

  温稚的动作很快,几分钟,方圆三十米的蘑菇和木耳都被他采去,盛柏他们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

  很快他采了满满一兜,但发现没有绿叶菜,于是朝着更远的地方去找。

  谢景喊住他:“你还没摘完吗?”

  温稚:“司明沉喜欢吃蔬菜,我再去找找野山菜。”

  周崇恩这时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巧我也喜欢吃菜。”

  温稚点头:“行。”

  此次跟着的摄影师只有两个,因此两人沿着山体往上走时,后面没人跟着。

  周崇恩提醒:“小心,那边的路不稳,会摔下去。”

  温稚温和一笑:“谢谢。”

  温稚在找吃的方面很有策略和目标,辨别野菜能力也不错,始终专心致志寻觅野生菜。

  周崇恩忽然道:“你不喜欢吃蔬菜吗?”

  温稚:“我喜欢吃肉,司司喜欢吃菜,比较健康。”

  周崇恩弯腰捡着野菜,犹豫很久,蹲下看向温稚:“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跟你拍完那部电视剧。”

  正在挖野菜的温稚动作一顿,诧异地看着周崇恩。

  周崇恩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惊讶?真是抱歉,突然跟你说这件事让你烦心。”

  温稚态度平和:“你没有让我烦心,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权力。”

  周崇恩将野菜轻轻摘下,看着湿润草地沉默很久。

  “我以为你会怪我的自作多情。”

  温稚摇头,继续使劲拔:“我也有过暗恋的时光,所以我很能懂你的感受。”

  周崇恩看着他:“你也喜欢过一个人许多年吗?在我印象中,你勇敢又可爱,大家应该都会很喜欢你才对。”

  温稚并没谦虚:“虽然我可爱又完美,但我高中时还是暗恋了一位学长,长达九年。”

  周崇恩没料到温稚身上竟然有这样一段故事,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石头上认真倾听。

  “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在一起,他呢也去国外留学,很多年都不回家。有时候我想他了,就去买机票看看他,见他过得很好,自己也很开心。”

  周崇恩知道温稚是清大的,开口问:“你上大学时,也没遇到同样喜欢的人吗?”

  温稚摇头:“高中时我在窗前那么轻轻一瞥,从此他就印在了我的心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周崇恩有些不解:“那你现在不喜欢他了?还是说他结婚了?”

  温稚笑容古怪:“嗯,他结婚了。”

  在温稚这段长达□□年的暗恋面前,周崇恩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模糊不清的感情不算什么。

  “现在也挺好,你有喜欢的人,把他忘了也能解脱。”周崇恩叹口气,由衷说道。

  温稚端起满满一兜野生菜:“你说得对,我现在非常幸福。”

  周崇恩静静地看他,随后忽然笑了。

  “走吧,我们回去集合。”

  半小时后,大部队抵达驻扎地。温稚发现司明沉已经将帐篷搭得整齐标准,拉开拉链,里面的电热毯非常暖和。

  司明沉接过他的野菜开始清洗,温稚则蹲在旁边跟他说悄悄话。

  “我看到一颗蘑菇非常漂亮,但它可能有毒。”温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蘑菇,“你看看呢?”

  司明沉仔细看了两眼:“有的红蘑菇确实可以食用,但有的有剧毒。”

  温稚保险起见,将毒蘑菇扔掉。

  司明沉笑了:“真乖。”

  温稚扬眉:“别用这种词语称呼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司明沉将清洗好的蔬菜码放在盘子里,低声说:“本来我还想将和牛多分给你一些,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了,那还是算了。”

  温稚立刻,拉住司明沉的袖子:“我跟你闹着玩呢。”

  司明沉摸了摸他的头:“我也在跟你开玩笑,和牛都给你。”

  温稚咬唇,故意别开头不让司明沉摸。

  [我的妈,太甜了。]

  [我发现温稚就像一只傲娇猫猫。]

  [天天让我看他们俩谈恋爱容易产生幻想。]

  [我们来猜猜看,知知会不会把和牛都吃光?]

  [温稚才不会,他怎么舍得他的司司吃不到肉?]

  晚上八点,烤肉盘滋滋冒着热气。温稚用和牛煎出油后,开始烤蘑菇。

  蘑菇非常鲜美,他们还熬了一锅野菜蘑菇汤,放上两片和牛肉,温稚开心得快要原地起飞。

  司明沉果然如他所说没有碰肉,将煎熟的烤肉全部夹到温稚碗里。

  温稚吃得嘴边油汪汪,顾不得说话,塞得很饱。

  “司司,你也吃肉。”

  司明沉的谦让,使温稚突然有种家境贫寒的老父亲,过年时好不容易做肉,全部让给他的错觉。

  司明沉:“你多吃点。”

  温稚知道拗不过司明沉,将和牛卷进野菜中,喂到司明沉嘴边:“圣僧,取经途中路途遥远,吃素怎么能行呢?”

  司明沉低笑一声,张嘴任凭温稚给他喂饭。

  温稚:“我再给你卷一个?”

  司明沉:“可以。”

  温稚给他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开荤后上瘾了吧?”

  司明沉专注地看着温稚,眼睛里挂着温柔:“可不是么。”

  温稚:“司司,啊~”

  司明沉乖乖张嘴吃掉。

  [来人啊!杀了我给他们俩助兴!]

  [禁欲圣僧vs貌美白骨精吗?]

  [我快晕倒在屏幕前了。]

  [呜呜呜,真的好甜。]

  “蘑菇汤真的好鲜,你说这蘑菇有没有毒?”

  温稚捧起碗,尝了一口,脸色瞬变。

  司明沉:“怎么了?”

  温稚捂着肚子,啪叽倒在司明沉怀里:“蘑菇…有毒…”

  司明沉端详着他,神色微微严肃:“有毒?我也吃了,并没有反应。”

  温稚拽着司明沉的袖口,痛苦道:“因为我的碗里…有一颗红蘑菇。”

  [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一时之间,我竟然分不清温稚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中毒了。]

  [我觉得有点假。]

  [温稚好像遇见真的事情,也是这个表情。]

  [卧槽,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此刻,司明沉捂着温稚的心脏,声音沉着:“你吃的红蘑菇,是刚刚扔掉的那个吗?”

  温稚咳嗽两声:“是的。”

  司明沉挑眉:“那没救了,可以交代遗言啊。”

  温稚皱眉:“你都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没救了?”

  司明沉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一笑:“好,我带你去治病。”

  说完,他把温稚抱起背在身上,朝着帐篷走去。

  温稚满脸滴血:“怎么治病?你又不是医生。”

  司明沉:“你猜。”

  温稚:“……”流氓。

  弹幕中,已经哀嚎一片,网友们纷纷转移到司明沉和温稚的帐篷里,想要勘测敌情。

  但他们很快发现,帐篷里面没有灯,依然只能听见声音。

  在听了十分钟无果后,大家收拾收拾准备洗洗睡了。

  野外的气候虽然很低,但大家的帐篷内却较为温暖,尤其是像温稚这种有电热毯和羽绒睡袋的阔绰人家,一直到早晨醒来,睡袋里都是暖烘烘的。

  温稚睁开眼睛时,发现外面的阳光已经非常刺眼,看时间已经不是早晨。

  他猛地弹起,随手抄起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一边喊着司明沉的名字,他一边穿衣服,左顾右盼。

  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没人起床吗?

  殊不知,就在温稚着急忙慌套衣服的时候,所有观众都在注视着他。

  从帐篷里走出去,温稚发现工作人员们都聚集在一百米处的森林入口。

  嘴上喊着司明沉的名字依然没有回应,他简单用漱口水刷牙后,小跑着过去。当他走到森林入口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对面就是一条死气沉沉的小溪,小溪上面浮动的一层绿色植被碎屑将溪水完全遮住,看起来深不见底,非常恐怖。

  而溪水对面,司明沉他们被绑在树干上,无助地看着自己。

  温稚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导演静静道:“看不出来吗?他们需要营救。”

  温稚心疼地看着司明沉腰上的绳子:“你们真捆啊?”

  导演没理睬他,开始讲解游戏规则:“感谢大家的等待,我们最后一名成员终于睡醒,前来营救自己的cp。”

  突然被cue,温稚丝毫没觉得害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司明沉身上。

  “在你们的前方,有十四块木板,可以指引你们通向对岸。但这十四块木板中,有一半的木板底下没有支撑,答题时一旦选择错误,就会掉进小溪,失去营救cp的资格。”

  温稚愁眉苦脸:“没被营救的cp会有惩罚吗?”

  导演:“需要去山上做苦力。”

  温稚双手背后,面色严肃。他决定以后发达了,也要制作出一款综艺节目,专门请导演这类策划人参加,将今天的福报还给他们。

  游戏已经开始,所有嘉宾走到面前的第一块木板,准备答题。大家的题目同时出,所以问题全部一样。

  “请注意,这些问题你们的cp是戴着测谎仪答的,所以保证真实有效,不需要为了节目效果选择好听的答案。”

  “第一题,你们的cp讨厌绿色,左侧代表yes,右侧代表no。”

  温稚与司明沉对视一眼,紧闭双眼,缓缓走向左侧,木板纹丝未动。

  四组嘉宾全部通过。

  温稚朝司明沉比了一个小爱心,示意他不要担心。

  司明沉虽然动不了,但可以用唇语和温稚交流。温稚秒读懂他的唇语,大概意思是:我没事,你注意安全。

  第二题:你们的cp相比于喝咖啡,更喜欢喝红酒。左侧为yes,右侧为no。

  温稚犹豫片刻,坚定走向左侧。

  木板晃悠两下,维持平稳。

  第三题:如果你们的cp面前有一本书和电子游戏,他们更愿意选择书籍。yes为左侧,no为右侧。

  这道题,对温稚丝毫没有难度,他笃定走向左侧,身体平稳。

  另外两组嘉宾,同样答对。

  第四题:你们的cp更喜欢你们主动。

  温稚摸着下巴想了想,司明沉应该属于闷骚类型,喜欢火热的boy。

  于是,他走向代表左侧的yes。

  这道题,大家依然全部答对。

  第五题:如果周末有时间,你的cp更愿意和你聊天,而不是与朋友聚会。

  温稚选择yes,走向左侧。

  这时,最右侧的“噗通”一声,温稚回头,发现陆皓星已经掉进水里。

  陆皓星选择的是yes,但周崇恩却选的no。很快,工作人员将陆皓星扶起来,帮他拿来干净的衣物披上。

  第六题:当你的cp遇到困难时,你的出现能立刻调解他的心情,让他减轻压力,给他动力。

  这次,温稚停在第五块木板上,犹豫不决。司明沉遇到的问题都很难,他就算出现,也未必能让司明沉减轻压力吧。

  明焱棠总说他小脑发育不完全,不被骗着数钱就谢天谢地,其他事情指望不上自己。其实也确实如此,就像上次,司明沉公司出事,他根本帮不上忙。

  温稚还没动,盛柏已经坚定走向右侧木板,选择了“no”。

  [盛柏倒是诚实,不过他跟陈筝是假cp这件事大家都能看出来,没必要伪装。]

  [谢景会选择什么呢?]

  [温稚也在犹豫,这道题很难吗?]

  [确实挺难,当人遇到困难,心情真的无法即刻治愈,你的出现如果能带给他治愈感,那么他一定很爱你。]

  片刻,温稚与谢景同时选择左侧。

  两人平安通关。

  这一刻,谢景心惊肉跳,松了口气。

  温稚则透过阳光看向司明沉,一直到第七题响起,才收回视线。

  第七题:如果遇到危险,你的cp会毫不犹豫用生命保护你。特别提示,你们的cp回答本题时已经经过测谎仪检测,答案真实有效,请勿弄虚作假。

  [好家伙,意思是你的cp可能无法用生命保护你,他已经承认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个默契题绝了啊。]

  [如果选no,得多尴尬啊。]

  [错,最尴尬的是你选择yes,你的另外一半选择了no。]

  这道题,温稚依然没有动。而旁边的谢景已经走向yes。

  谢景脚下的木头猛烈晃悠两下,随后在水中折断,谢景掉落在冰凉的溪水里。

  这一刻,何琼斯心虚垂眸,不敢与谢景对视。

  盛柏依然洒脱,走向“no”。毫无意外,他成功抵达对岸,救下陈筝。

  [谢景与何琼斯这算翻车了吗?]

  [不算吧?我虽然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

  [也对,就看温稚这边了。]

  [温稚还没选择欸,是对司总没信心吗?]

  温稚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

  他并不是害怕司明沉没有选择“yes”,而是担心司明沉选择了“yes”,而他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份爱意的准备。

  以前他总觉得司明沉不爱自己,觉得那些宠溺地行为只是例行公事,可后来通过失忆,才了解到司明沉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他恢复记忆后,有一段不太适应的时间段,那时他每每看见司明沉就会害羞,想要逃避。

  究其原因,大概跟那四年的不自信有关,猛地接受这份爱意,他虽惊喜但有点自卑。

  现在,他已经完全能正视和司明沉的感情,他知道司明沉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温稚”这个代号,这个性格。

  像问题中所提爱情和生命相比,他觉得多少有些矫情。

  他也相信司明沉肯定选择了前者。

  毕竟司明沉有一点恋爱脑在身上。

  当然,他的恋爱脑更严重。

  他在想,如果是他,应该也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吧。

  毕竟两只恋爱脑凑到一起了。

  三分钟后,温稚坚定地走向左侧。木头悠悠晃动的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摔下去,然而意外并没有出现,木头非常稳固,屹立在溪水中。

  这一刻,温稚与司明沉默契对视。

  司明沉眼神清明,朝他笑了。

  周崇恩看到这一幕,设想的酸意并没有出现,反而真心为温稚高兴。大概是面对这个问题,他也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而司明沉恰恰能给吧。

  谢景冻得浑身很冷,没有力气地望着对岸正在给司明沉解绳子的温稚,艰难起身,转身离开。

  [啊啊,我就说!斯文cp一定是真的!]

  [谢景和何琼斯算是彻底凉了。]

  [话说,他们俩是真情侣,综艺结束会不会闹分手?]

  [我估计会吧…何琼斯好像对谢景的感情,没有那么深。]

  [温稚和司总好甜好甜,我真的羡慕极了!]

  没人的地方,谢景坐在石头上,独自发呆。望着眼前干枯的野草,他轻轻垂眸。

  他跟何琼斯,其实是真情侣。

  两人费尽心机参加节目扮演假情侣,也是为了那五百万的奖励。

  两人认识五年,没想到居然栽到了这个问题上。

  何琼斯或许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谢景决定,拿到节目组给的奖励后,找个时间跟何琼斯提分手。

  另一边,司明沉的手还没来得及在温稚手心捂热,节目组便下发了新的任务。虽然司明沉与陈筝被成功营救,但同样需要与何琼斯周崇恩一同前往山上,有其他任务在等待他们。

  离开前,温稚眼神恋恋不舍,黏在司明沉身上,久久未动。

  司明沉察觉到温稚的不对劲,上前安慰:“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温稚小声说:“晚上,我想跟你聊聊,告诉你一个秘密。”

  司明沉莞尔:“可以。”

  目送司明沉离开,温稚觉得自己突然变身为多愁善感的望夫石,就好像司明沉会很久以后才能与他见面一样。

  就这样,剩下的嘉宾负责做饭,司明沉等人上山随节目组干活。

  温稚发现,下午的谢景一直提不起精神,干什么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关心询问:“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谢景脸色苍白摇头:“谢谢,我没事。”

  温稚没再多问,继续干自己的事。

  到了傍晚,上山的几名嘉宾一直没回来,温稚打电话司明沉也不接,心里十分着急。当他走到机器旁边,准备问导演具体情况时,无意间听见导演与工作人员的谈话。

  “什么?山体崩塌了?把他们都压在下面了?我的天啊,你们快点挖啊,不然彻底凉了,咱们得赔多少钱?报警了吗?再去找一些人手,不让你们怎么挪得动?”

  温稚眼前的景象猛然模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导演面前,嘴唇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你刚才说,谁被压在下面了?”

  导演还在低头紧急修理对讲机:“他们上山的那一批——”

  话还没说完,温稚已经跑上山。

  谢景与盛柏他们以为有人出事了,纷纷跑过来跟导演询问情况。

  山间的路上,温稚丝毫没觉得累,就连脚下崎岖不平的山路带来的痛感也迟钝地没有感受到。

  迎着落日的凉风,温稚没有眼泪,不停地朝山体坍塌的地方跑去。

  山上已经剧组下来一些工作人员,他随机抓住一人,声线颤抖:“司明沉在哪?”

  工作人员着急地说道:“在上面左侧。”

  温稚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最后几步路走得艰难,身体摇摇欲坠。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司明沉,他恢复记忆了。

  他还没有机会亲口对司明沉说一句我爱你。

  他们俩的恋爱,才刚刚开始。

  温稚终于走到司明沉被埋的地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疯狂地想要去挖山体。

  副导演见状,连忙与几名工作人员将温稚拉开:“小温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派人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温稚挣扎着,继续往前爬:“司司,你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保存体力,我马上就把你挖出来。”

  副导演试探地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小温,小温,你听我说。”

  温稚反应剧烈:“我不听,司明沉在里面,我求求你们别放弃,我们继续挖。”

  温稚的哭声让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大家拿着铁销和工具,互相对视。

  “司明沉,我还没告诉你我恢复记忆了,你不能出事。是我不好,是我瞒着你,我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说。”

  最后一句话断断续续,温稚声音微弱,两行滚烫地热泪顺着脸颊掉落。

  他继续爬着向前想要刨土,腰间忽然被一双手臂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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