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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威风

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 鹤安 4142 2024-10-19 16:31

  

  寇辛跟喻誉甫一踏入学堂里时, 霎时有几人用一种看“神人”的表情将二人当猴观。

  喻誉冷笑:“眼珠子都给我收收。”

  其余人都唯唯诺诺地缩了回去,唯有端王世子被推推搡搡了出来,他不敢找喻誉的晦气, 坐到寇辛身前的那张案桌上, 扭了扭身子,回头看寇辛。

  寇辛挑眉,“?”

  端王世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用嘴向喻誉的方向努了努,“刷”地一声冲寇辛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用身子挡了挡,以免被喻誉瞧见。

  学子们瞧见端王世子的动作从喉中挤出几分闷笑,笑声“噗嗤”“噗嗤”地响。

  寇辛直接笑出了声,半点不掩饰地笑趴在案桌上, “这字提得好, 提得好!”

  喻誉撑起身看过去。

  扇面赫然书着“狂人也”这三个大字。

  喻誉额角青筋突突, 沉声道, “你找死?”

  端王世子疯狂摇首,“误会误会!喻小侯爷此等英勇, 值得称颂, 值得称颂。”

  寇辛已然笑倒在桌下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别气别气, 闯人行房的屋子,着实算得上英勇啊哈哈哈——”

  此话一出,其余学子再也憋不下去了, 哄然一笑, “是啊, 我等佩服我等佩服。”

  “换作我爹娘,早把我撵祖宗面前跪着了。”

  “狂,着实狂!”

  “小侯爷真乃神人也。”

  端王世子憨厚的脸上露出有些猥琐地笑容,“小侯爷,能不能跟我们仔细聊聊?”

  青楼那等低下地,任哪个官家子弟都能凭着身份大闹一场,可偏偏他们不敢啊,名声是一,被爹娘打断腿是二,像喻誉这样的,真真是他们做梦都想做的狂事了。

  喻誉只觉得丢脸,“聊什么聊。”

  他瞅见寇辛笑得快趴地上了,踢了踢人,“给我起来。”

  寇辛被喻誉拉了起来,他笑得一头乌发散乱,咳喘了几声,“我聊,我跟你们聊。”

  “咳咳。”寇辛低咳两声,“你们可别污了我家喻誉的名声,我们昨夜去吃了会儿酒,我走时没跟他讲,他是为了寻我才闯别人闺房的。”

  端王世子同其余学子们唏嘘一声,显然不信。

  寇辛管他们信不信,这坎儿不过,今日死得就不是端王世子,而是他了。

  见喻誉面色稍缓,寇辛笑闹几句,赶了端王世子走。

  正巧,太学钟鸣三声。

  夫子徐徐走进。

  室内学子们纷纷正襟危坐,诵诗声响起,夫子见堂内空了如此多张案桌,早就习以为常,他眼一抬,却瞥见角落里空着的那张案桌,眉眼微微皱起。

  寇辛凑到喻誉耳边小声笑道,“没了那些个杂碎,太学也不比国子学差么。”

  喻誉冷声道:“是么?”

  寇辛:“还气呢?”

  喻誉撑额,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情,“是,不过再等一会儿,我就能消气了。”

  从供宗室王公进出的西侧门到宫内大学,光是步行,就得走个两刻钟,等燕京涵不慌不忙到时,学内已经诵了十几篇歌词诗赋了。

  寇辛看见正门处被太监通传进来的燕京涵时,才发觉这人原来方才不在,老管家那句“迟了时辰可不得被夫子打手心”在脑海里浮现的下一刻,寇辛立即兴奋起来。

  总算可以看燕京涵吃瘪了!

  喻誉眯起眸,指骨一下又一下轻轻叩着桌,他同淮亲王以前无仇无怨,今日也不想如何整治燕京涵,弄些小手段,出了昨日那口恶气,也算过去了。

  若不是看寇辛跟此人关系还不错,喻誉冷笑,燕京涵断条手都算轻的,夫子待会儿罚完了,淮亲王当众出了这个糗,喻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过去了。

  夫子见燕京涵走进,招了下手,紧皱眉头。

  燕京涵走到下首,“先生。”

  夫子低声训斥,厉声道:“迟了两刻钟!”

  燕京涵低声道:“学生知错。”

  诵书声渐小,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好戏。

  夫子冷哼,“谅你头一次误了时辰,便不与你计较了,日后记着时辰就好。”

  燕京涵应了声“是”,迎着众学子艳羡嫉妒的目光,背身向自己的案桌走去,从容坐下。

  寇辛:“???”

  凭什么?!

  喻誉咬牙,“岁考的头名就如此得夫子偏爱么?”

  寇辛已经在思考今日要不要准备两个麻袋,一个套李戈那厮,一个套燕京涵。

  鉴于昨夜燕京涵将他从青楼捞了回来,寇辛忍住落进下石的欲望,见喻誉面色更差,宽慰道,“一个头名罢了,下次学考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喻誉正生着气,突然听到寇辛的豪言壮志,“……你在梦里考?”

  寇辛咬牙,“喻誉!”

  喻誉耸肩,心中盘算着怎么出这口恶气,国子学有国子学的规矩,太学也有太学的规矩,至少明面上,他是绝对不能对燕京涵下手的,买通那个黄门太监暗暗做些手笔,已然不易。

  寇辛道:“过两日便是这年的岁考,你等着瞧吧,小玉玉。”

  喻誉回神,他倒是对寇辛闷头苦学有些耳闻,但……

  喻誉道:“笔墨纸砚你或许能行,但骑射呢?”

  寇辛困惑,“可燕京涵不也只得过文试的头名。”

  喻誉挑眉,“但若是文武双头名,可不更风光。”

  寇辛踌躇了一下,觉着自己不行。

  他拉个一石弓都累得要死要活,骑马时能兜个圈子已然不错,怎么去得武试的头名?

  喻誉双手撑着脑后,吊儿郎当道:“所以,这等风光不如让给我。”

  明面上下手不行,暗地里下手又没什么作用,喻誉觉着寇辛这个办法也算不错,在学术上将燕京涵贬得一无是处,可不好生爽快?

  暂且不说他本身就是武将世家出身,太学里的武试喻誉闭着眼都能考个头等,单说喻誉根本没看过几次经书的文试,很简单,他们考不上,让燕京涵也考不上,不就成了?

  喻誉看向寇辛,“你先歇会儿的吧。”

  士可杀不可辱。

  寇辛恼了,“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被那诵书声压过去,等晨读结束,寇辛立即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抛下喻誉去换骑装。

  接下来是骑课。

  校场,日头出了些许,微风各煦。

  寇辛领到了一匹白色的小马驹,跟他身上这件白条条的骑装倒是相衬。

  喻誉已经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跑了起来,马场附近,只有两位需要骑小马驹,对骑课生疏的寇辛跟燕京涵在听教头说着注意事项。

  马前甚至还有太监牵着走。

  寇辛看了眼喻誉快活跑马的身影,又看了眼自己面前这头精致漂亮的小马驹,气得狠了,不过武试罢了,他怎么不能得头名,寇小世子特别没有自知之明地怨愤道。

  今日下朝的早。

  寇辛还在看教头演练时,朝九歌身着狻猊官服,胸前绣着个狮子补,远远而来。

  朝九歌没换常服,这一身官袍便显眼得很,刚翻身上马的寇辛一眼瞧见,眼珠子动了动,骑着小马驹,马蹄一踩一踩地向朝九歌而去。

  燕京涵只牵着缰绳,并未上马,以他站在平地的视线,恰好能瞧见方才寇辛急着走,没绑好的马镫,他立刻牵着手头的马驹,向寇辛而去。

  寇辛借着马力,骑至朝九歌身旁,居高临下地懒洋洋道,“朝将军,圣上让你辅佐太学的皇子及宗室子弟,在下,”

  他理直气壮:“恰好不会骑射。”

  朝九歌即使站在马下,那九头身也半分不显得气势低下,更别说寇辛还骑着一头没断奶的小马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跟他耀武扬威。

  朝九歌笑道:“你连马镫都不会戴,学什么骑射?”

  寇辛低头一看,果然看见自己戴得松松垮垮的马镫,耳尖一红,“你自己不也不用?”

  刚说完,寇辛就后悔了。

  朝九歌挑眉,“你怎么知道敌军突袭时,我不用马镫也不用缰绳一事?”

  寇辛别过脸,“说书先生说的。”

  朝九歌忍不住逗他,“没曾想小世子还会特地去酒楼听那朝将军一箭射穿突袭敌军头颅的话本儿,有趣。”

  寇辛拽了下缰绳,恼了,“吃酒时无意听的,谁想听你怎么战胜敌军的事了,我才不稀罕。”

  朝九歌:“是么?”

  朝九歌将寇辛从小马驹身抱下,“本就没戴马镫,还敢拽缰绳,不要命了?”

  寇辛撑着朝九歌双脚落地,立刻“蹭蹭”倒退两步,“你若是教我学会了,这马镫跟缰绳,我也可以不用。”

  朝九歌皱眉,还未出声,便有一道声音突然打断,是从寇辛身后传来的,“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骑兵都练过没有马镫跟缰绳,怎么靠双腿夹着马腹控制马匹方向与速度,朝将军那日更是突袭之下做的仓促应对,并不是什么值得你学习之事。”

  燕京涵道:“若是跌下马,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寇辛回过头,不服气道,“为什么不值得学?在战场上为杀敌所作出的一切拼杀都是我大夏的荣耀,那些骑兵是如此,朝将军的仓促应对更是如此,那次战役,是大夏第一次夺回被蛮族侵略漠北一城,你可知当时的京中,几乎人人都在歌颂?”

  朝九歌微微一挑眉,听出了寇辛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觉着这寇小世子当真是奇怪,自个贬低他可以,却容不得旁人贬低他分毫。

  朝九歌不禁怀疑自己在边疆两年,京中子弟究竟将他神化成了个什么模样?

  燕京涵静了静,他想说,自己没有任何贬低之意,只是觉着不适合你学罢了。

  张口却问出,“你想上阵杀敌?”

  寇辛摇首,“我杀敌?敌没杀了我就不错了,我只是觉着……”他想起燕京涵那日向他所说的身世,顿了下,道,“威武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被朝老将军一尊棺椁送至淮亲王府,可先帝以国葬之礼为其立碑,举国默哀。”

  “燕京涵,你父亲特别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黑化因素:一直在被欺负(×)

  真实的黑化因素:老婆爱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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