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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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区,穿过一个开满莲花的水塘,是一座仿汉白玉的小桥。
他们放慢了脚步,沿着那条清幽的小路缓缓地向前走去。远远望去,湖面上浮现一座座白『色』小楼,犹如一艘艘豪华的游艇。湖边花木扶疏,处处弥漫着花香,花香混和着夜间『潮』湿的空气,沁人心脾。
近几年来,临江市的城区在疯狂地往外扩张,房地产开发商们运用各种手段拿到『政府』的规划和批文,开始大肆破坏城市郊区原来的自然风光、田园风貌,然后用钢筋水泥堆砌起一座座高楼大厦。
在赚取了不计其数的金钱之后,这些有钱人又开始规划出所谓上流社会自己的地盘,用人民币构建出自然景观和乡村风光生活。他们就是这样折腾着、张扬着,极尽所能地炫耀着他们的财富,满足着他们无休无止的虚荣**。
“荷塘月『色』”就是他们奢华的杰作。
穿过一条幽长而静寂的林阴路,温纯看见前方开阔处波光粼粼,那是月光下的大片水面。
没有月『色』,却能感觉到荷叶在风中摇摆。
看不见荷花,却能捕捉到荷花释放出来的清香。
听着蛙鸣,能感受得到它们在荷花丛中的激『荡』。
哦,真实一个『迷』人的夜晚。
“荷塘月『色』”因此而得名。
别墅群将荷花湖分割出一块来,在小区里形成了一个湖中湖,将天然景观强行划入了富人独享的势力范围。
这得烧多少钱?!
据说当年“荷塘月『色』”开盘的时候,每栋别墅的价格都是1000 万起价,临江市一般的富人都敢想不敢买,这里的业主,绝大部分都是近10 年通过房价一路飙升而暴发的房地产开发商和金融区里的银行家们。
因为房子作为刚『性』需求的必需品,所以这些房地产开发商们就像巨大的、穿着钢筋铁甲的嗜血蚊子,死死地盯在人身上,打不死,拍不晕,赶不走,贪婪地吸光了人的血,然后躲到这些极尽奢侈的阴暗角落里憩息。
当他们挥霍掉所有的血『液』之后,他们又从阴暗的角落里飞出来,圈走另一块地,再开发下一个楼盘,继续他们的嗜血之旅。
在西方国家,排名前10 位的富豪大部分是制造业企业,只有一个房地产商,而在中国,这个数字正好相反。
看着这一种奢华,温纯思绪万千,咬牙切齿,暗暗骂了句『奶』『奶』个熊。
这些房奴们拱手奉献出来的血汗钱,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他们糟蹋了。不用白不用啊,要潜就潜吧,只要能把投资拉到望城县去,老子甘于付出!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徐玉儿说:“到了。”
一不留神,温纯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温纯龇牙咧嘴站起来,发现身上脏了一大块。
徐玉儿早有防备,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站在那掩着嘴咯咯地笑。
“慢点啊你,没事儿吧?”她边笑边问道。
“噢,没事儿,没事儿……”温纯拍拍身上。
温纯刚才骂娘的时候分了神,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圆石上。『奶』『奶』个熊,把衣服搞脏了,真他妈的晦气。
上台阶进门的时候,温纯特别注意了脚下,再不能出这种洋相了,他发现门口有一道浅浅的水渠,横跨整个门口台阶,从台阶一侧缓缓地流向另一侧。
徐玉儿停住了,为难地望着温纯。
温纯正纳闷,这又要搞什么鸟花样?
“徐总,怎么啦?”
“我,有点害怕……跟你一样摔了。”
温纯稍稍犹豫了一下,把她拦腰一抱,轻轻一跳迈了过去,徐玉儿的双手也搂住了温纯的腰,等下地后,眼波流转地看着温纯。
温纯视而不见,要继续往前走,被徐玉儿拉了回来。
回过头来,只见徐玉儿的鞋子踏入水渠,在磨砂石制成的渠底上轻轻一蹭,鞋底的泥土和灰尘都溶入了水中,并被流水带走了。
“这么多的讲究?真是有钱烧的,你们就不能拿出点钱来,烧到望城县去啊?!”温纯站在水渠中,边蹭鞋底边愤愤地想着,更加坚定了他要把投资拉回去的决心。
徐玉儿用遥控钥匙开了门,对温纯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纯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这富丽堂皇的别墅。
徐玉儿看温纯一身污秽的狼狈样子,便笑着进了衣帽间,拿过来一套宽大的睡衣。
“洗洗吧,换身衣服。”她微笑着对温纯说。
温纯泡在浴缸里,仰着头,迎着淋浴喷头冲下来的水,一边感受着温暖的水流, 一边打量着这一套自己从未见过的超级奢侈卫浴。
宽敞的象牙白『色』的浴缸,对面挂着一台全高清电视,在左手与墙连接处,还有一个水晶镶边的洗浴用品台座。
侧面的马桶造型圆润精巧,在柔和的灯光下,幻化出五彩的光芒,简直就是一个工艺品,温纯暗暗摇头,心想,坐在这个纯洁昂贵的马桶上面,会不会心疼得直要便秘。
从浴缸里出来,在硕大的立镜面前,温纯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由于从小就在青莲寺里跟着圆通大师练武,温纯的身体素质非常的棒,加上在大学里又乐于参加各种体育活动,体格虽不能与健美运动员相提并论,但胸肌高高隆起,『臀』部的线条充满力感,那种纯天然的健壮其实更有男子汉的魅力。
温纯正独自陶醉着,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一条缝,徐玉儿伸进手来,递给温纯一条大浴巾。
温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而徐玉儿目光闪烁,有点『迷』离,分明她看见了全『裸』的温纯。
温纯下意识地背过身,伸出手去接过浴巾。
她也尴尬地赶紧关上了门。
温纯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胡『乱』想着。
今晚就要开始靠自己的身体赚前程了么?
擦干身子,温纯裹着睡衣走到客厅里,客厅里已经摆好水果,沏好了茶。
方向东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徐玉儿的身影。
温纯侧耳听了一下,却听见了楼上的卫生间里有水响,估计徐玉儿在洗澡,而且还没有关上卫生间的门。
直觉告诉温纯,越是这样有品味的女人,越闷『骚』、越寂寞、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