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
李萍在房间里好一番折腾,又是描眉擦粉,又是翻来覆去的选衣服,磨蹭了足有半个小时;赖纯纯趁着这段时间收拾好饭桌,然后只是简单的穿上一双白色的低脖线袜,换下了棉布拖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多少有点失准,如果就同一个人来说,合体的装饰可能会为其多少增加点风采,但如果是不同的两者相比较,衣着上的优势就明显的打了折扣;
李萍衣着光鲜,浓妆艳抹的脸上却掩饰不住风尘之色,眼睛下淡青色的晕痕更显得她容颜憔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她穿着黑色的超短裙,身材却显不出任何的魅力之处,胸部早已低垂,不得不靠夹着胸垫的文胸骗过世人的目光,她的肌肤也不再有光泽,她的腿也已经不再紧绷、没有了弹性;无论从哪个部位看,她都已经无法再吸引异性的目光;
此时在一旁等待的赖纯纯与李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丝毫不加修饰的朴素衣着更衬托出她纯真清新的一面,洁白的学生衫映衬着她雪白的脖颈,紫红色的学生裙遮住膝盖以下,露出两条莹白如玉的小腿,粗线织成的白色低脖线袜裹住她粉嫩的玉足,外面穿一双单薄的帆布运动鞋;她就像一株雨后的雪莲花,从头到脚透着天地间的清秀气息;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无法逾越的鸿沟;
李萍几乎妒忌的发狂,但她仍然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中暗暗诅咒:让你美,过不了两天就让你尝尝那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滋味。口中却强笑着道:“纯纯好漂亮啊,姐姐这回可让你给比下去了,姐姐问你个小秘密,你可要跟姐姐说实话哈。”
赖纯纯眨着清澈的水眸:“姐姐要问什么?纯纯跟你不会有秘密的。”
李萍坏笑道:“那就好,姐姐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还是不是处.女呢?如果你以前跟男人做过那种事的话,可要提前告诉姐姐啊。”她自己早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破身了,此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以怀疑的心理审度着赖纯纯,目光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个不停;李萍倒不是关心赖纯纯的生活作风问题,只不过如果赖纯纯万一已经破身了的话,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买衣服的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修补好那层膜可是关系着大把的钞票呢!
赖纯纯乍闻此言不由的俏脸绯红,羞得低下头跺脚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呐……”这样的话姐姐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呢?她是个清纯保守的女孩,自然没有做过那事,可是就算只是让她谈及到这方面,她也觉得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当下再也接不下去,只是低头羞赧不已;
经验老道的李萍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究竟,于是放下心来,但看到赖纯纯的羞涩之相,就又忍不住逗她道:“纯纯啊,这个问题你必须要跟姐姐说明啊,你知道姐姐是做时装模特的,这个行业可是对生活作风方面要求很高啊,如果你已经那个了的话,姐姐也不太好帮你,除非冒个险,姐姐替你找个私人医生帮你把处.女.膜修补一下……”
李萍从一开始就欺骗赖纯纯说她是做模特走秀的,这才如愿的把赖纯纯从自己那个偏远的山区带了出来,如果她一开始就谈明自己是做小姐的话,赖纯纯是绝对不会跟她走的;
赖纯纯听李萍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抬起头来阻止道:“姐姐别说了,纯纯还……还是……处……处……女呢……”到后来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李萍就笑弯了腰,拉起赖纯纯的小手道:“跟姐姐还羞成这样,好了好了,姐姐相信你,我们的纯纯是最清纯的,好了,我们这就上街去吧。”
拉起仍旧羞涩的赖纯纯走出房间,伴着锁门声,脚步声渐远;
叶飞叹了口气:唉……天真的小白兔跟着狡猾的狐狸,这恐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当下匆匆的收拾了一下,紧跟着追出门去;
城市的夜晚依旧是繁华的,似乎比白天的人更多;叶飞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相距一米多远,这种距离单就跟踪来说自然不属于安全的范围之内,但赖纯纯和李萍两人只是单纯的逛街买东西,自然没有那份警惕,所以叶飞也就不需要刻意掩饰自己的身形,只是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尾随美女算不算是一件邪恶的事情,会不会增加邪恶值呢?
看了手中的恶魔口袋一眼,很快得到了确认,邪恶值增加了一点,看来邪恶是无处不在的啊!这个时候叶飞又发现了手机的另一种功能,跟踪定位,也就是说只要将手机的跟踪状态设置到一个人的身上,不管相距多远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身影,并且也可以听到她的声音;这样一来,叶飞的跟踪行动就显得轻松无比了;
李萍和赖纯纯沿着步行街慢慢的走着,目标应该是不远处的帝都商场,那里面的衣服不算太名贵,但也绝对穿的出手,看来李萍还是很会精打细算的;赖纯纯第一次领略到大城市夜市的繁华,目光四处看个不停,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赞叹着;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叶飞的眼帘,窈窕的身影迈着曼妙的脚步,双手挽着一个肥胖男人的手臂,偶尔跟男人小声的低语几句,脸上绽露出来的微笑毫不掩俞她矜持而高贵的气质,反而更增添几分温柔而舒雅的形象;
方洁!
叶飞一眼就认出了她,而她身边的男人虽然身形臃肿肥胖,却自有威严之处,尽管他的背影很平庸,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高大,他缓缓的踱着脚步,仿佛带着帝王般傲意,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人反感他这种自然散发出来的高调姿态,反而觉得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气度很符合他本身的形象;
叶飞心中郁闷不已,自己未来的准老婆依偎在别的男人的身边,而自己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述的钦佩心理,这也太他m让人感觉不爽了;那个男人真的那么有魅力吗?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叶飞感到自己的行为感到猥琐不堪?或许作为第三者来说,内心中本来就存在一种飘忽不定的卑微感;
两人身后是那个曾经在哈里圣克咖啡屋见过的中年男人向松,另外还有一水黑西装的精壮汉子,一共八名,各分两侧;看来方洁的老公来头不小啊,上街散个步还带着这么多的保镖;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却又像是不敢正视保镖们凌厉的目光,怀着好奇的心理匆匆的一督之后,各自别过头去远远的避开;
这样一来,方洁一行人在大街上就显得格外惹眼,也许他们本来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但是鹤立鸡群,责任并不在于仙鹤本身,而是不同类的生物根本不可能毫无差别的融合在一起;人也一样,不同阶层的人虽然被动的聚集在一起,但他们之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骨子里的本质,都透着格格不入的隔膜;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闯入方洁一行人的队列,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有那种自信和勇气,行人宁肯在道路两旁拥挤,也不敢挡在他们的前面,于是,方洁等人的面前,自动分开着一条敞亮的道路;
只不过,世界上永远都没有绝对的事情,绝对这两个字,有的时候会显得那么的可笑;
方洁一行人的不远处出现了两个人,两个身形魁伟雄壮,精力充沛,却又面无表情的年轻人;他们的衣着很普通,也就是日里常见的地摊货,但就是这样的衣服穿在他们的身上,也掩饰不住那种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
这两个人浓眉,锐眼,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着内心的冷酷,看来就像是两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豹子,无论谁看到他们的目光都会忍不住觉得心中一寒,现在这两个人的目光就死死的盯在方洁的身上,确切的说,是方洁身边的男人身上;
他们的手慢慢的伸了出来,两把明晃晃的锐锋尖刀,让人心寒;
然后这两个人就一步一步的迎面走来,他们的步伐缓慢沉稳,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通常用这种架势走路的人,也就说明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情,并且,绝对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现在他们要做的事已经不言自明,目的就是要取眼中之人的性命,他们没有任何的掩饰,因为已经不需要再去掩饰,他们对自己充满着信心;
方洁身边的八名保镖已经有所警觉,纷纷加快脚步迎上前去;
“干什么的……”
当先一人话未说完,突然发觉自己下面的话已经无法说出,只感觉喉咙处一松,鲜血如破闸的水一般喷泻而出,尽管他事先已保持着戒备,但对方的动作太快了,他甚至没能看到刀光,就已经受到了致命的重创,他的喉咙中‘咯咯’作响,眼中已充满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