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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王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他睡不着,尤其是今天晚上,他更是激动的要命,明天恶魔草就要结出果实了,眼看着自己朝夕守护、日夜期盼的宝贝就要诞生,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这次的恶魔草跟他以往遇到过的大有不同,以前那些恶魔草都是普通型的,每次结出来的恶魔豆只有一颗而已,而现在这株恶魔草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精品型,懒王数了一下恶魔草开出来的花朵,足足有四朵,也就是说自己这回可以一次性的得到四颗恶魔豆,能出现如此难得的际遇,他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当然,除了激动之外,懒王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戒,他知道,目前打恶魔豆主意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人,眼下自己是在明处守护着这颗世所罕见的恶魔草,那么在暗处呢?会不会有更多象自己一样的人,对着即将结出来的恶魔豆垂涎三尺?
懒王分析过目前的形式,目前对他来说最大的敌人莫过于青衣人,虽然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交过手,但是那天他跟青衣人照面的时候,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其身上隐藏着的邪恶能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但两者还是有区别的,青衣人的邪恶气息偏重于阴柔,而懒王则偏重于霸气,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懒王的实力更强悍一些,但从那些经常在刀头舔血、经常与死神打交道的人的眼中看来,两者之间的区别就绝对不是那么的简单;
阴柔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偏于弱势一点,但是看上去偏弱并不一定说明他们就是弱者,更何况阴柔的人大多性情偏激,而性情偏激的人大多心狠手辣,鉴于这一点,懒王对青衣人的防范还是极高的,他已经把青衣人当成是自己目前竞争最具威胁的对手;
不晓得如果懒王知道了青衣人已死的消息后,他会不会轻松一些,至少不用搞得象现在这样神经兮兮;懒王在恶魔草旁边竖了个醒目的牌子:方圆五米之内----禁区,任意踏入者----死!
这个让人看了蛋疼的牌子同样让张茂聪寝食难安,他现在明白有些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他确实收了懒王给他的钱,并且也一直认为这些钱拿的相当轻松,毕竟懒王充其量不过是象个神经病似的守在一株不知名的小草旁边睡觉而已,又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懒王竖起那块警告牌以来,张茂聪已经深深的感觉到内心的压力很大;
有越来越多的工人来张茂聪面前反应有关懒王的问题,更多的还是那些女工,她们都说现在让那个在院子里搭帐篷的神经病吓的都不敢从那块走了,那个神经病的目光就像蛇一样毒,总是盯着那些他不应该去看的部位猛看,并且她们都能感觉到他目光里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就像一只饥渴已久的饿狼;
不过还好,懒王的目光虽然具有强大的侵犯性,但并没有对那些女工们有过什么具体的猥亵行为,也没有用粗俗不堪的语言对她们进行过骚扰,他只不过是看看而已,这样张茂聪还能勉强的解释过去:那个清洁工嘛,本来看人就那种眼神,他看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呀,这是先天性的毛病,并不是他对你们大家有什么恶意,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喜欢看到他就避开他走,这两天我再观察观察他的表现,不行就把他辞退;
这件事勉强圆过去了,但是刚刚发生的另一件事却再也没办法解释,傍晚的时候,厂里的一只大狼狗在喂食的时候跑了出来,偏偏这只狗灵性极高,觉察到懒王那身诡异的气息后立刻双耳直立,狂吠着向他扑咬过去;
这件事是负责喂狗的老刘向张茂聪汇报的,他说当时他吓得都吐了,大青本来是一只相当凶悍的雄性狼狗,体型也十分庞大,但是它刚刚冲进那个标识着方圆五米之内的禁区,就被懒王象小鸡似的一把抓了起来;老刘没看到大青是怎么被抓住的,他看到的时候,大青已经被懒王拽着两条前腿,生生的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溅出来的血水喷的懒王全身都红透了,就象来自地狱中的活鬼;
看得出来老刘是真的打心眼里害怕,说着说着手就哆嗦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张茂聪听的也是直皱眉头,看来懒王的事是绝对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得尽快将他弄走,眼下虽然只是杀了条狗,但却能从中看得出懒王的凶狠残暴,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家伙在某一天在狂性大发下是不是会活活的杀死一个人,死条狗不算什么,但是死个人的话,张茂聪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替懒王掩饰,并且他自己也无法脱得了其中的干系;
张茂聪开始暗自后悔,当初不该为了贪那点钱而将这个神经病似的祸患留在厂子里,于是心中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跟懒王谈谈,如果懒王二话不说的离开的话,那是最好,如果他非要强行留在这里的话,那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报警了,报案的时候把懒王的恶劣行径再夸大一些,尽快把这个祸患弄得远远的为妙;因为总经理陈丽这两天就要回来了,若是被她看到这种情况,估计别说自己现在的位置保不住,恐怕立刻就会被扫地出门,陈丽的铁腕手段可是人所共知的;
另一边,懒王塑像般的站在恶魔草的面前,一动不动,他双目微闭,看上去就像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他现在的这种状态,绝对不是在睡觉,更不是在休息,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最完美的警戒状态,虽然他的眼睛闭着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他的感觉,却比睁着眼睛的时候,要灵敏的多,现在是晚上,眼睛在晚上的时候所能发挥出来的作用,总是比白天要失色许多,有些黑暗的角落即使眼睛睁得再大也不可能完全看得清楚,所以懒王干脆就闭上眼睛,完全靠自己的听觉和感觉来守护着身边的恶魔草;
恶魔豆将要诞生的时刻,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刻,懒王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最高度的警戒;
突然,懒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正慢慢的逼近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夜色微微侧转过头;
暗淡的月光里,一条淡青色的身影正渐行渐近;
青衣人?懒王眉头一皱,自己最担心的对手终于来了,看来今晚势必摆脱不了惨烈的一战,他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他却也相信在自己的面前,青衣人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青衣人的步伐不疾不徐,渐行渐近,在无形中带给懒王的压力也似乎在慢慢的加重,懒王这个时候才猛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青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前几天见过的那个青衣人;眼前的这个青衣人,身型偏于单薄,脸颊瘦削,脸色也显得过于苍白,就像是终年不见阳光,大病初愈后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饱含着坚韧和刚强,充满了逼人的气息;
不知为什么,懒王在青衣人的目光直视下,心中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对方就像一列奔驰的列车,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住他的前行;懒王为自己有这种感觉感到很愤怒,对方无非是一个弱冠少年,自己完全没有理由去怕他……一察觉到‘怕’这个字,懒王才真的怒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这个字,自己可以死,但绝对不可以怕;
“你最好停下你的脚步,踏入方圆五米之内者,杀无赦!”懒王的声音冷厉,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半点把握,他总觉的对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警告而停下脚步;
但是青衣人却真的停下了,他站在原地,连刚才那股逼人的气息都隐匿起来,但是他的目光,却更加的明亮;
“我停下来是因为还有句话要问你,你最好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杀人的时候,从来不限定距离。”
懒王的目光如针芒一般盯视着青衣人,对方的口气太大了,杀人不限定距离,真会开玩笑,就像现在这样的距离,难道他还能威胁到我吗?这种距离之下即使他有再高的功力,也不可能伤到自己,懒王当然不会担心,他倒是想听一听对方要问自己什么?
“在哪里可以找到乌鸦,可以找到杀手团的所有人?”青衣人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因为他已经调查出懒王的真实身份,他相信,懒王一定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另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那就是现在的懒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懒王了,两者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唯一能够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两者的面貌是一样的,但相同的面貌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只是增添更多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