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站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热烈的演唱及台下热烈的观众,心里一时很激动,想不到在古代也能看到“演唱会”!
随着观众们不时爆发的掌声,台上的表演也渐渐接近尾声,而台下的观众们却已经是如痴如醉一片,他们从没听过那么好听的歌,那调子太古怪了,不过却那么好听。
歌声骤歇,观众们将手里的绢花全部往台上投去,顷刻,台上已被一片花海包围。
朱颜暗暗偷笑,他们玲琅阁看来又要大赚了。
她正暗暗想着,冷不防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她本就想得有些入迷,这时被拍了一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霍然转身,在看清来人焦急的表情时,她才压下不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来人正是十大美人里面的秋娥。
秋娥着急的说,“公子,怎么办?夏雨她突然肚子痛,最后一场上不了台了。”
朱颜闻言,低咒一声,“她什么时候不痛,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痛了?刚才你们合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秋娥哭丧着脸,“不知道呢,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我有叫她别乱吃东西的,但刚才她饿得难受,便就着先前丫环端来的东西吃了一些,谁知道真的就……”
朱颜气得直跳脚,“那冷掉的东西,怎么能吃的,不拉肚子才怪,她怎么一点敬业的精神都没有?”
说完,她不再理会秋娥,快步回了后院,在看到软趴趴倚在凳子上的夏雨时,她差不多绝望了。早知道最后一场那么重要,就不该交给她的。
她突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西风若,而此时他正在试弄着琴。察觉到她有些**辣的眼神,颇不自在的说:“看我干什么,自己的烂摊子,自己处理。”
说完,他抱着琴走了出去。
留下朱颜在那里干瞪眼。这个家伙看来是当琴师当上瘾了,那姿态真的好欠扁。
走到门外的时候,他又突然转神,“我去后台给你们配乐了,你最好快点想到法子。”说完,完全不理会朱颜哭丧的脸,抱着琴很潇洒地转身走了。
气得朱颜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万遍,见他当真要走,忙扯嗓子大喊:“西风若,如果你敢这么就走的话,本公子大不了和你一起死。”
西风若稳健的脚步一滑,差点摔倒,他抱着琴转身,微眯着眼说:“你说什么?”
朱颜这会倒不气了,反而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板上看他,“我说什么,你很清楚。”
她的意思是,他不帮她想到办法,她就把他的身份抖落,王爷公然逛青楼,还充当乐师,看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皇家的颜面何存?
西风若很是气怒,乌眸里闪过暴戾,“算你狠。”
“彼此彼此。”朱颜轻哼了声。
西风若看到倚在门边吊儿啷当的模样,不禁一笑,“你是姓朱,但你又不是真的猪,夏雨上不了台,你不会自己上么?笨!”
他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抱着琴快步走了。
朱颜听到那一句,先是一愣,随后兴奋的尖叫出声,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她怎么没想到呢?她们所有的节目,都是她教的,虽然她没有实战经验,但想来嚎两嗓子,她还是会的。就是不知道效果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最后一场只教了夏雨,别的人要重新教的话,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快速形成。她仍然着男装上场,女扮男装的话,想必更能引起那些**棍的兴致,然后她脸上的面具也不用取下,那种站在面前,又看不到的感觉,应该更能撩拨人。
让人找来一套簇新的男装之后,她才将屋里所有人都赶出去。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相信自己的直觉,顽固的人不喊累,爱上你我不撤退……”
……
最后一场的压轴歌彻底将所有人臣服,歌很动听,但那着男装的少年,才是最吸引人的。
因为那少年婀娜的身段,隐约可看出是个少女扮的,这让那些好新鲜的宾客,又再一次兴致被撩拨到了最高处。尤其少年脸上还戴着面具,那一头流泄在背上的炫目金发,更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怎么会有人的头发颜色那么古怪的?那自然的波浪卷,很**不说,还透着一股子妩媚。
楼上雅间,虚若怀坐在桌前,一管竹箫,轻放在唇边,合着楼下那忧伤哀婉的歌声,一起吹奏出动人的旋律。
听着楼下传来的动人却含着淡淡忧伤的歌声,他墨眸轻阖,掩去了那里的不平静。
窗口的四个男子,同样被台上的歌声所折服,默璇盯着台上那奇怪的少年,很是迷惑。纵然他走遍天下,去过很多地方,但这种调子的歌,他从未听过。
他向来喜欢挖掘奇人奇事,就像此时,他骨子里的血液,随着那奇怪又好听的歌声,而兴奋不已。
他很清楚那少年应该就是花荨口中的公子,而原来他竟是个女人?如此的天才少年,令他很是兴奋。
孤君望虽然也很沉迷那歌,但他更迷惑的是少年一头的金发,难道是巧合么?可是那样的金色头发,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他的头发怎么也是金色的?”他喃喃说道。
“还有谁的头发是金色的么?”站在他旁边的夜离好奇问道。
孤君望目光投向虚若怀,最后摇了摇头,“没有谁。”
吹箫的虚若怀一凛,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同他们一起把目光掠向台上的那个少年身上。
而此时少年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他的箫声也随之结束。
在看到少年一头炫目的金发时,他温润清冷的眸,瞬间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