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华丽的宫殿内,百里长风徒然就轻笑了出来,笑音愉悦清朗。
他抬起手,摸了摸被若雪鸢打过的脸,无奈的喃喃出声:“鸢儿啊,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从小到大可没有任何人敢扇朕耳光,你一个人就扇了两次,这辈子,你都别想朕放过你了……”
想到刚才她知道他的名字后那惊骇恐慌的表情,他不禁再次笑出了声。
失忆……真好!
若雪鸢飞一般的跑回冷宫,迎头就撞见了双眼通红的珍儿,正一脸焦急的从另院里跑出来。旧伤未愈的脸上又多了几条伤痕,苍白的唇角正湛着血丝。
乍一见到若雪鸢,珍儿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哭声:“娘娘,您去哪里了?你知不知您是不能出冷宫的,您快吓死奴婢了……”
她抱着若雪鸢的腿号啕大哭,悲凄惨烈。
若雪鸢小小的怜悯之心冒出了头,弯下身把她扶起来,看清楚了她脸上的伤痕后,她倏然就怒了:“是谁又打你了?告诉我,看我不整死她!”
“娘娘,奴婢没事儿,奴婢求您了,别再跑出去了,万一让其他妃嫔或皇上见着,您的处境就更加不好了。”珍儿见她为自己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要为自己一个小小奴婢报仇,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但一想到她俩现在地处境,作为下人,又不得不为主人操心。
哪知若雪鸢并不是那种悉事宁人的人,她冷笑道:“既然你是我的人,那我就有责任与义务保护你,只要不是你先惹别人,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要替你讨回来。这不仅关系到你,更关系到我的颜面问题。打你就是打我,打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珍儿被她一番声色俱厉的表情吓住,连哭泣都忘了,许久才弱弱地道:“主子……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若雪鸢挑眉:“那我以前是哪样的?”
“您以前……”珍儿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轻声道:“您以前说只要不喜欢的人您都要去挑衅,直到把别人欺负到怕您为止。”
若雪鸢顿时满头黑线,嘴角抽搐,话说以前的若雪鸢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看着珍儿怀疑的眼神,她有必要为这小丫头洗洗脑。
她认真的看着珍儿,口气严厉的道:“珍儿,不管以前我们是怎样对别人的,但从现在起,我们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的眸中凶光毕露:“斩草除根!”
根字一落,珍儿只觉得阴风拂过,万物凋残。她呐呐地望着若雪鸢,许久,乖巧的低下头:“是,奴婢都听主子的。”
“这就对了嘛。”若雪鸢呵呵笑道。
正这时,一声太监的高呼传时院子:“雅妃娘娘到!”
若雪鸢蹙起眉头:“雅妃?”
珍儿止住啜泣,低声道:“雅妃娘娘是这个后宫里唯一一个不与主子您针锋相对的人。”
珍儿刚说完,若雪鸢就再次见着了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