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了迟也?”完颜灿逼近她的跟前,看她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她仍然动也没动,看也没看他一眼,当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臭丫头,我在问你话呢,你没有听到吗?”他气恼地一把将她被子给掀了开,看到她那单薄而瘦消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仍然倔强得动也没动一下。
“你……就是想在我面前跟个木头一样一辈子,是不是?”完颜灿感觉到挫败和伤损了他高贵的自尊心,赵葸萦以她的方式在反抗排斥着他这个人,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很清楚的,不是吗?
赵葸萦仍然一动不动,听凭他的任何言语。
“你……你漠视我的存在,却对别的男人挺上心?好……你够狼,那你就看看我会不会让你真的彻底漠视!”他气极了,眼睛都红了,再也忍受不住地如狼似虎地扑上了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按在了身下,毫不理会她的感受而强行做夫妻之事。
但是今晚的赵葸萦真是跟他铆足了劲,他似狼如兽地扑上来,她却仍然纹丝不动,甚至于也没像以往一样大吐特吐,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他胡作非为,即使是疼痛也咬着牙没哼出一声,这样的她,反而让完颜灿感觉到更加难堪和挫败,连发泄都索然无味!
园中阳光正好,温暖而柔和,晒在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感觉到从心里到身外的舒畅,年轻的女子背对着阳光,边哼着曲子边摆弄着手中的狐踘,当真是喜欢得不得了,没想到她一句话,黎诺竟然真的把她带回了这东京别院,还给她买了两只非常漂亮名贵的狐踘,从他放到她手上时开始,她就没有松开手过,当真是激动得爱不释手。
“喂,涟儿,你还真是挺闲呀,主人不在家,你就什么也不做呀?两只破毛球竟然摆弄了一上午?”身后响起的尖利的女音,一个红衣艳丽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对她充满着敌意。
涟儿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因为红衣女子对她的敌意,她是可以理解的,这个女子只是黎诺的众多侍妾之一,同她的身份是一样的,这园中的女子除了没侍候过黎诺寑的丫头,其余的都是他的女人,但是黎诺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他对每一个他的女人都还算温柔体贴,但是这温柔的背后却是无法言语的残酷,他喜欢你时,甜言蜜语,也毫不吝惜给你任何东西,但是他腻了你时,也什么都不顾及,想甩就甩,当然,就算受宠的时候,也得遵守他的规则,不能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不能惹是生非,一旦你犯了错,就会马上处罚你而毫不留情。涟儿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从来也不会想要因为他别的女人而惹得黎诺不快,她也控制不了别的女人来她的跟前挑衅。
这个叫知儿的女人是这个园子里最漂亮也曾经最得过黎诺宠的女人,可是自从涟儿出现后,黎诺明显地疏远了她,她当然看涟儿非常不顺眼了,其实在那山中秘苑,没有这些女人的嘈杂,修涟过得倒更清静,但是她不喜欢那种与世隔绝,成天等待一个男人回来,然后就是陪他上*床供他玩乐的感觉。
“我在同你讲话呢,你听没听到?”知儿杏目圆瞪,被她的忽略而相当抓狂,这个女人年纪比她大,长得不如她漂亮,也不会主动讨好主人,可是却能够让他宠这么久,她肯定受不了了!
“我怎么回答你?诺不让我做什么呀,我为什么要去做什么?”涟儿淡漠地道。
“你……你没看别的姑娘都在绣室里绣新装吗?夏天来了,大家都要换装了,买来了绸缎绫罗,不做怎么变成衣服?”知儿马上道,她当然知道无缘无故找主人争宠的女人,只要她一句话,她就可能被赶出这里,所以她只能找借口道。
“可是我不会绣花……”涟儿没有一丝愧疚地道,这种东西她从来也没有学过,在她的印象当中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哼,那你会什么?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能做什么事情,能让主人那么宠你?”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撇撇嘴。
“我会踢这种踘!”涟儿将手中的狐踘突然向空中一抛,在知儿的眼前,两只狐踘以飞快的速度向空中飞去,涟儿看着跃上天空的狐踘竟然眼前突然一亮,她心忽然雀跃起来,这情景……她竟然是那么地熟悉?
“喂,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扔这么高?”知儿目瞪口呆地仰头看着直冲上天,竟然变得那么小的两个物体,她吃惊不已地看着涟儿。
涟儿笑而不语,突然飞身跃起,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飞脚,将急速从空中落下的狐踘用脚尖一踢,狐鞠反身被踢出更高,她不慌不忙地又一旋身,另一脚又从侧面踢出,另一只飞速下降的狐踘也被她准确无误地踢中,在半空中以更快的速度向先前那只碰去,“当”,一声闷响,两踘相撞,向两个方向直直地打去,知儿眼前昏花,不敢置信地看着狐鞠向她的面门袭来,她吓白了脸,“啊!”她尖叫声中,双手捂上脸,闭上眼睛等待这看来绝对不轻的一击,完了完了,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老女人竟然深藏不露,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还想乘机谋害她???
“扑!”然而意想不到的打击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她仍然心有余悸地张开眼睛时,竟然看到涟儿一手一个狐踘笑吟吟地站在她的跟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会武功?”知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脚软得同潭泥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相当后怕刚刚那踘要是打在她的身上,是不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