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听母后一句劝,皇嫂终究是皇嫂,给榆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时间会让你慢慢爱上榆萱这丫头的,相信母后”太后看着低头不语的夏侯祉毅说道!
她已经一把年岁了,她不想看到她的儿子一个个的被情爱困得难以呼吸!
锦儿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爱上了榆晨,虽锦儿并非她所生,可锦儿依然还是叫她母后,在她眼里,他们都是她的孩子,有那一个母亲会想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呢,她想,没有吧!
但事已至此,她能怎样,况且榆儿说得对,爱没有对错,更没有男女之别,但至少锦儿还可以努力,得到榆晨爱的回应啊,而毅儿却——
夏侯祉毅听着太后的话,再次挑开车帘,看着依偎在马背上的夏侯祉墨和刘欣榆,听着那无比欢乐的歌声,若此刻拥住小榆儿的是他,而不是皇兄,那么小榆儿会如此快乐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或许他真的该死心了,彻底的死心了!
悠的,夏侯祉毅不再看一眼的放下了车帘,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有些湿润,久久的,忍住疼痛的开口“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马车内一下子静了,一颗心就这么碎在了马车内!
而马车外,刘欣榆依旧依偎在夏侯祉墨的怀里,欢快的唱着歌,夏侯祉墨也是一脸笑意满足的扬鞭策马,或许他们谁也不会知道,马车内一颗碎了心,在静默的流泪!
策马奔腾,队伍总算停滞在了城北十里外北平湖旁!
刘欣榆被夏侯祉墨抱下马背,不惊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如一面透彻的大镜,蓝天,白云,杨柳,孤塔,断桥,就连那一只看起来气势磅礴的龙船,都无不被它包罗在内,好不壮观!偶尔一只低飞的燕雀掠过湖面,轻点湖水,圈起圈圈涟漪,如诗如歌!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乎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book./)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看到如此美景,刘欣榆不惊想起一首诗来,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好,好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可谓是写尽春意百态啊”太后刚被夏侯祉毅扶下马车,就听到刘欣榆作诗,不由的赞叹道!
夏侯祉毅深深的看了眼刘欣榆,没想到小榆儿还有如此才情,刚刚碎了的心,仿佛仍然还是忍不住的为她跳动着!
只是若母后若真要为选妃的话,他宁愿选择榆萱,他承认他这样做很自私,但上天已经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那就容他自私一回,又何妨!
况且榆萱对他是有情的,或许他给不了榆萱真心,但他会尽量对榆萱好的!
“呵呵!”刘欣榆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下,这那是她作得好啊,是人家大诗人作得好,好不好!
夏侯祉墨看着刘欣榆,淡笑不语,或许他们以为欣榆是害羞,可是他却知道,这首诗一定不是欣榆所作,否则欣榆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皇嫂,不愧为京都第一才女啊”夏侯祉锦夸道,这皇嫂的才情他可算是早有领教了,刘子谦的才情,那可是整个朝廷公认的,而刘子谦就是皇嫂,你说这皇嫂是不是京都第一才女,否则皇嫂是怎么考上状元的!
“呵呵,锦王夸讲了,咦,荨儿和榆华东怎么没来啊?”刘欣榆寻眼看了眼队伍,好奇的问道!除了墨天,程嬷嬷,春儿等随行的人,就没看到荨儿的身影,奇怪,荨儿不是他们几兄弟最疼爱的妹妹吗,怎么会没来呢!
“这不,来了呢”程嬷嬷走近太后,看着向他们驶来的马车说道!
夏侯祉荨被榆华东抱下了马车,而紧接其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榆萱!
“荨儿给太后请安,给皇帝哥哥,皇后嫂嫂请安”夏侯祉荨笑脸迎人的踏着缓步而来,乖巧的行礼道!
“好了,都快别行礼了,一家人难得出来游玩,”刘欣榆笑道,若在这样行礼下去,那就没完没了!
“宫主”榆华东抱拳喊道,他对谁都可以不行礼,但对宫主,这是必须的,虽他现在是郡马爷,但他始终不会忘了他是水异宫的人!
“宫主,皇上”榆萱看了眼夏侯祉毅,行礼道!
“榆萱?”刘欣榆看着榆萱在此,有些奇怪,难道水异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是哀家邀请榆萱姑娘来的,毅儿你可要好好照顾榆萱姑娘哦”太后话中有意的说道,既然刚刚毅儿说全凭她做主了,那么就说明有戏!
这话,在场人都能听出太后是什么意思,一个个的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夏侯祉毅和榆萱身上,太后这个月老牵的红线能牵成吗?
其实从榆萱下马车的时候,夏候祉毅就注意到榆萱了,她今天竟然着了件小榆儿最喜欢的紫衣,这让夏侯祉毅更是在榆萱身上看到了小榆儿的影子!
此刻又听到母后这么说,下意识的看向小榆儿,却见小榆儿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眼里似乎还有些玩味,甚至还有对母后的赞同!
小榆儿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对吧,她只在乎皇兄!
想到这,夏侯祉毅的心犹如被一把利器被狠狠的捅了下般,疼痛万分!
“好”久久的,夏侯祉毅才吐出一个字来!一个简单的‘好’字,像话绝别般的无奈!
“翼王,榆萱在此先谢了”榆萱又岂会感觉不到夏侯祉毅那浓浓的伤痛,她除了心疼外,她还能怎么做!他爱的人是宫主,她要怎么做才能安抚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