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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筹帷幄

谁说离婚不能爱 瑾瑜 7726 2024-10-19 17:38

  

  凌晨时分,司徒玺清醒过来,便再也睡不着了。怀里的夏小舟呼吸匀称,还在酣睡,他知道她累坏了,害怕自己吵到她,索性轻轻坐起披了浴袍,下床到阳台上抽起烟来。

  一支烟燃尽,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想到了害夏小舟陷入昨晚那样艰难境地的罪魁祸首林枫,还有那几个趁乱浑水摸鱼的老头儿和威达那个姓冯的,无论是谁,胆敢伤害他的女人他的老婆,他都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在阳台上待到天亮,才回到卧室里。

  夏小舟还在睡,呼吸却不像之前那么均匀平稳了,司徒玺心里一惊,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而且热度还不低。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送她去医院。但目光一接触到她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虽说海泽的新闻今天过后就会销声匿迹,但祝老头儿几个和那个姓冯的必定不会轻易放弃,必定还会见缝插针的再次利用此次的事件大作章,他不想让她再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高宣,因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你嫂子发烧了,替我找个可靠的医生来,记住,女医生!另外,你再叫上清鸣一起,过来一趟,我有正事要和你们商量。”

  电话那头高宣在车里枯坐了一整夜,正打算回家去洗漱一番,便直接去公司,他虽然心情糟透了,公与私还是能分清楚的。不想就接到了司徒玺的电话,而且还说夏小舟发烧了,他的心立刻被提得高高的,想到了她昨晚上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于是挂断电话便发动车子,找医生去了。

  等待高宣陆清鸣和医生过来的空隙,司徒玺帮烧得昏昏沉沉的夏小舟换了睡衣,自己也换了衣服,才拨通了司徒家大宅的电话。得知司徒翩翩自他走后就一直很平静,再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反而很配合医生的治疗,他松了一口气。

  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用小火熬上白粥后,司徒玺坐在客厅里,双手抱胸等候起高宣几人的到来。

  大概半小时过后,高宣和陆清鸣领着一名面无表情的女医生到了。

  高宣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胡子拉渣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

  司徒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他是因何而一夜没睡,但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和陆清鸣自便后,自己领着医生进了卧室。

  检查完毕,只是寻常的感冒发烧,医生给夏小舟打了一针,又留下几包药,便离开了,只是离开前,略带谴责的对司徒玺说了一句:“病人身体不好,这几天**还是节制一点的好,不然对病人的恢复不利。”

  司徒玺颇为尴尬,一回头,对上陆清鸣笑得不怀好意的脸:“玺哥,不是吧,天天在一起还这么……大嫂那么弱,你还是悠着点啊!”显然将夏小舟生病的原因想歪了。

  虽然夏小舟生病确实与昨晚有关,但被陆清鸣这么大大咧咧的一说,尤其是在高宣在的情况下,司徒玺面上还是挂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闭嘴!”

  陆清鸣嬉皮笑脸的还要再说,高宣抢先一步冷冷的打断了他:“别再废话了,还有正事要商量。”此刻他跟司徒玺一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而男人一旦憋了火,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找女人,要么则靠暴力发泄。第一种可能对于现在的他来讲,至少暂时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身上,狠狠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

  见司徒玺和高宣两个人的神色都很不好,陆清鸣识相的严肃起来,问道:“你们想怎么做?”他并不知道夏小舟被下药的事,只当司徒玺是因为此次司徒翩翩割腕一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想要新仇旧恨一起算,收拾一下背后惟恐天下不乱的推手们了!

  司徒玺曲起修长的手指,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嘴角的笑很是森冷:“将祝老头儿几个都赶出海泽,另外,我还要威达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陆清鸣蹙起了眉头:“据我所知,冯蠡远手上也就百分之三十五的威达股份而已,玺哥你为何只要百分之三十,何不弄个百分之四十,趁机把姓冯的赶出威达?”冯蠡远就是海泽那几个老顽固们暗中扶持,妄图借其之手,打倒司徒玺的那个小子,只不过其人本身并不像后者们以为的那样简单罢了。

  司徒玺冷酷的笑了笑:“一来冯蠡远确实是个人物,不可小觑,未必察觉不到我们的意图,任我们心想事成;二来嘛,我就是想要他尝尝随时都有可能被挤下威达ceo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再让他尝尝自己做的每一项提议,都有被否决掉可能的气愤和无奈!”

  “具体要怎么操作?”陆清鸣和高宣齐齐问道。

  司徒玺看向陆清鸣:“我现在不想见林枫,怕会忍不住杀了他!等会儿你就去找他,告诉他我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搞砸了,我新账旧账一起算。”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林枫父子手上现有海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让他去找祝老头儿他们,就说他要收购足够的股份,打算趁现在这个机会一举将我拉下马,毕竟我手上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翩翩此时又恨我‘入骨’,她会不会支持我还是未知,现在无疑是踢我出董事局最好的机会。”

  陆清鸣一脸凝重的听完,点头应了:“玺哥放心,我一定原话转达给林枫。”

  司徒玺才又看向高宣:“林枫游说祝老头儿他们的同时,证券公司也该出马了。”

  高宣会意:“我明白了,先让证券公司操控,将我们的股价降低,制造一个低迷的假象,同时将威达的股价炒高,再加上林枫那边的动作,不怕祝老头儿他们不动心。等到祝老头儿他们动心卖掉手上的股份以后,再把威达的股价降下来,我们再趁机低价买进,让他们两头落空!玺哥放心,我待会儿就联系我们在证券公司的人。”

  客厅里三个男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卧室里夏小舟也终于醒了过来,她是被渴醒的。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天花板,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头很痛,身子很痛……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意识到她是在属于她和司徒玺的家中。嘴巴也更干渴了。

  她尝试着坐起身子,想下床去找水来喝,可是才一起身,浑身就像被车碾过一般,痛得都快散架了。她只能挫败的躺回去,清了清嗓子,叫起司徒玺的名字来,“司徒玺,要喝水……”她并不确定他这会儿在不在家,因此并没抱太大的希望。

  彼时司徒玺正和高宣陆清鸣商量一些收购的细节问题,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所以夏小舟才只叫了一声,三个男人俱已听到了。

  司徒玺忙顿住话头,“等我一下。”几乎是话音刚落,人也消失在了另外两个人的视线当中。

  高宣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收回自己听到夏小舟的声音后,也本能的探了出去的半只脚,低头暗自苦笑起来,她的好与坏,他都没有资格过问,不是吗?

  司徒玺很快折了出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清水后,扔下一句:“再等我一会儿。”便又回卧室去了。

  “慢点,慢点,别呛着了……”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夏小舟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口大口近乎狼吞虎咽的喝水,司徒玺有些心疼,轻轻拍起她的后背来。

  夏小舟喝完整整一杯水,口渴得不那么厉害了,长舒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今天没去公司吗?对了,我怎么了,全身都痛得要死,一点力气都没有。”

  司徒玺看她貌似还没想起昨晚的事,自己索性也不多提,顺着她的话说道:“你生病发烧了,所以才会浑身没力气,我已经叫医生来家里给你看过也打过针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对了,你饿了没有?我熬了白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夏小舟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睡觉,摇了摇头:“我再睡会儿,不吃了。”又缩回被窝中,闭上了眼睛。

  “嗯,那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你。我就在外面,你要什么就叫我。”司徒玺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给她捻了捻被角,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高宣看见司徒玺出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她……嫂子她,没事儿了吧?”眸底有关切一闪而过。

  司徒玺笑了笑:“没事儿了,就是累,说浑身都疼,只想睡觉。”顿了顿,狠心故意调笑了一句:“清鸣说得对,我以后是得悠着点儿了。”

  高宣眼神微暗,急忙岔开了话题:“刚才说到哪里了?”

  陆清鸣总觉得今天的司徒玺和高宣之间相处起来怪怪的,虽然看起来还是像往常那样亲密无间,但两个人都尽量避免与对方视线接触,哪怕无意接触到,也是立刻错开,以为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有心为二人说合一下,于是有意顺着高宣的话说道:“说到威达目前的财务状况看似良好,实则极其混乱,股票更是虚高的厉害了。这种情况下,证券公司出马,应该就没问题了。不过前期牵涉到法律方面的问题,我肯定是不方便出面的,幸好大哥二哥你们一向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次也肯定能让祝老头他们哑巴吃黄连!”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高宣和陆清鸣便离开,依计各自忙活去了。

  司徒玺等他们都走了,才折回卧室,尚床轻轻将夏小舟抱进了怀里。他以为他会睡不着的,毕竟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却没想到几乎是一挨上枕头,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夏小舟还在睡,所幸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想到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待会儿就算是强行弄醒她,也得让她吃点儿东西,于是起床走进厨房,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做起晚饭来。

  等到晚饭做好了,夏小舟依然还没醒,司徒玺犹豫了一下,索性将她抱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将饭菜放到茶几上,用勺子一口饭就一口菜的吹温了喂她吃。

  到后来夏小舟清醒了些,自己拿过勺子,很缓慢的吃了几口,就歪进他怀里拱了拱,又睡了过去。

  司徒玺叹一口气,将她抱回**躺好,自己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又洗个澡,便将笔记本拿进卧室,一边守着夏小舟,一边忙起公事来。

  半夜时分,夏小舟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也终于想到了昨晚上的放从,当然,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高宣那双盛满了款款深情的眸子,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以后她要怎么再跟他相处下去?

  还有,她要不要告诉司徒玺?念头才一闪过,便立刻被她摒除了,他们两个的情义非比寻常,可以说是谁也离不得谁,万一因为她而生出什么嫌隙来,那她简直就是罪无可恕,最好还是装作不知情吧,也许高宣很快就想通了呢?她自问她实在没有什么特别能吸引人的优点!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防就被一只手臂捞进了一个滚烫的胸膛当中,耳边传来司徒玺低低的声音:“头还痛吗?”大手也随之抚上了她的额头,感觉那里的温度已经正常了,才松了一口气。

  夏小舟想起司徒翩翩还没醒,可他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司徒家大宅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问道:“翩翩醒了吗?你一直待在家里,大宅那边怎么办?还有那些八卦谣言,都处理好了吗?”

  司徒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操心这些多干什么,病还没好呢,好好休息吧。”见她巴巴望着自己,想着自己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彼此间都要坦诚的,于是简要回答了一下她的问题,“昨晚上早在我接到……高宣的电话之前,翩翩已经醒了,她看起来还算平静,又有齐叔等人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事,至于那些媒体,已经摆平了,你别担心了。”

  “翩翩她,真的很平静?”夏小舟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司徒翩翩身上,倒是没注意到司徒玺提到高宣时异样的语气。她实在很担心司徒翩翩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到时候她总不可能也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同她针锋相对吧?真到那时,最痛苦的只会是司徒玺!

  司徒玺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昨晚我走时,说了几句重话……她当时看起来很平静,今天白天我打电话过去时,也说她再没什么过激的行为了,反而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我明天还会过去跟她好好谈谈,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夏小舟并不像他那么乐观,但现在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点头道:“希望能如你所说吧。”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打算再眯一会儿。

  耳边又传来司徒玺的声音:“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海泽,再没有了现在的这一切,你,会不会后悔跟我?”如果司徒翩翩经历此事仍然不改初衷的话,那么离开海泽,将是他惟一的选择。

  没好气的不答反问:“你不是说离了海泽,你一样养得起自己和老婆吗?难道你是骗我的?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养家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养我一辈子!”

  答案不言而喻,司徒玺低笑起来,“当然养得起,再来十个八个也养得起,呼……”

  “十个八个,你想得倒美!”夏小舟一口咬在他另一枚凸起上,听到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后,才恨恨松开:“你已经跟我求过婚,而我也答应了你,所以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了,你要是胆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看我咬死你!”故作凶悍的背后,其实是因为知道他这两天心里不好受,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逗他高兴高兴,他的心思,她还能不明白?

  她明白司徒玺的心思,司徒玺又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他只能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

  天亮用过早饭以后,夏小舟提出要回公司上班,司徒玺想了想,没有拦她,开车将她送到了公司楼下,才改道去了司徒家大宅。

  他到时,司徒翩翩正靠在枕头上,由佣人喂着喝汤,一看见他进来,就别过了脸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司徒玺也不多说,退出房间待佣人喂她喝完汤下楼去后,才再次进入房间,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床前,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好些了吗?”

  司徒翩翩依然不说话也不看他,司徒玺无奈的笑了一下,缓缓将他和夏小舟的过去说了一遍,又将他十八岁之后那一年多的事说了个大概,“在那些最艰难的非人日子里,如果不是因为心里牵挂着她,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些回忆取暖,我根本支撑不到九年前你第一次见我那时候,更谈不上成为你心目中的玺哥哥!义父只有你一个女儿,从小就将你保护得极好,连带的我们这些兄弟在你面前也是尽量收敛,以致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有多么肮脏丑恶。”

  “就好比我,你平时看到的,不过只是一个表象的,根本没有在你面前展现过另一面的我而已,实际上呢,我杀过人,贩卖过毒品军火,也曾逼得人家破人亡过,虽然不至于说是无恶不作,至少坏事没少干。这样的我,还是你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玺哥哥吗?你问你自己的心,这样的我,又真的适合你吗?我还是那句话,我拿你当亲妹妹,就一辈子都拿你当亲妹妹,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看看身边,也许有你更值得珍惜的人!”

  司徒玺说到这里,眼见司徒翩翩的神色明显有所触动了,于是又继续说道:“不怕告诉你,因为你此次的……行为,我们海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真的是内忧外患聚到了一起。”

  将内部某些股东的蠢蠢欲动和外部其他公司的虎视眈眈大概与她说了一遍,“海泽是义父一生的心血,我不想让他在我手上落败。我告诉你这些,一来是想让你知道眼下我们面临的局势,让你明白现在真不是可以小孩子气的时候;二来就是向你表明我的态度,等此次事件一过,我就离开海泽,到时候,整个海泽就要靠你来支撑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证明给世人看,你是司徒腾冲的女儿,虎父无犬女!”

  司徒翩翩听到这里,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的样子。但司徒玺还是眼尖的看见了她握得泛白的指关节,他知道她听进去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再说,而是退了出去,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让她消化他的话。

  再说夏小舟去到公司,不过才只短短一个周末加昨天一个工作日不见,所有的同事便都一脸不认识她了的样子,看见她进来都呆呆的,没有一个人打招呼。

  最后还是施若素出来,说了一句:“一个个都不认得你们的行政主管了还是怎么的?难道还要再重新认识一次?”行政主管四个字,被她有意咬得极重,旨在提醒大家,不管发生什么事,夏小舟都仅仅只是专红广告公司的行政主管而已,让大家不要那么八卦!

  好在大家也都是聪明人,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都嘻嘻哈哈跟夏小舟打起招呼来。

  打完招呼,施若素不由分说拖了夏小舟进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就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上班,怎么不好好待在家里,是怕狗仔拍不到你的照片吗?还是怕我有意见?你放心,司徒玺都跟我打过招呼了,我不会有意见的。”

  夏小舟笑了笑,“没事儿,都处理好了。”

  施若素不以为然,“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一时半会儿间怎么处理得彻底?不过以你男人的能耐,倒也不是不可能,互联网上昨天有关海泽的消息还漫天飞呢,今天就愣是找不到一条了!”说着忽然抓起她的手,双眼闪闪发亮,“多少卡的?简直快要晃花我的狗眼了!”

  “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你呀!”夏小舟哭笑不得,收回自己的手,“我本来不打算戴的,可是他说戴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不准我再取下来,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戴着出门了。”

  “勉为其难?”施若素瞪她,“夏小舟,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c城多少女人梦想着能让司徒玺给她们戴上这样一枚戒指呢,远的不说,司徒家不就有一个咯……呃,那个,后一句话你当我没说啊!”

  夏小舟苦笑了一下:“没关系,反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了!”

  施若素犹豫了片刻,有些同情的说道:“是哦,‘地球人都知道了’虽然夸张,至少c城的人是都知道的了。不过司徒翩翩也真是有够烈的,竟然真割,听说血流了整整半个浴缸,看不出丫柔柔弱弱的,还有这个胆识,换了我,打死下不去手,那得多疼啊!”

  夏小舟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可是她就真下去了手!算了,不说了,我工作去了,领了你的工资,就得做好本职工作。”推门要出去。

  却被施若素叫住,从抽屉里拿了一份件出来,“把这个签了吧。”

  夏小舟好奇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律师授权的分股协议书,她有些发怔,“这个……是干什么……”

  施若素瞪她,“看不懂啊?看不懂算了,你只要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就好了。”

  “可是,我才来公司不久,又没做出过什么特别的成绩,公司完全是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撑起来的,这股份我真的受之有愧……”夏小舟很感动,越发不肯收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已被施若素打断:“你是才来公司不久,可是你为公司付出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说了,没有你,我们公司怎么可能拉来海泽这样的大客户?你没来之前,公司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的。而且我们公司的收益你也知道,这些股份眼下能值多少?也就让你赚几个买化妆品的小钱而已,根本可有可无,你再跟我客气,就是没有拿我当朋友啊!”

  “谢谢你,若素。”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夏小舟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满心感动的在那份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同时暗自在心里起誓,除非公司撑不下去倒闭了,否则她一定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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