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射击时间刚到,我就立即闪到树的后面,我记忆清点了一下弹夹里的子弹,刚才射了九发,中九人,弹夹里还有二十一发。
“呯呯……”
这时竟然传来了不到方向的枪声,敌人的枪声响在耳边但却不是射向我而是射向其它发出枪声的地方。趁这个时候我开始向山顶上跑,我开始听到m82a1的枪声时,误以为是伊安娜,但现在我已经不能确定那些开枪保护我的人是否是友军,这批敌军的出现就已经说明我的行动已经暴露,并不能排除他们是我现在的敌人的竞争对手,而我是他们的猎物。
啊,头越来越眩晕,脑充血催得我极想呕吐,这样我不得不停止了跑动,躺在杂草中休息。听着呯呯的枪响,我的神智又清醒了少许,但却无法正常的活动肢体,双目血红的影像也渐渐不清晰了。
突然我的眼前出了几条人影,但我压根儿就无法看清他的模样,我努力的拉提着被甩到脚后的步枪,但那条拉着步枪背绳的胳膊如有千斤的重量,完全就动弹不得,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少,最后……
“烈马!烈马!”我感觉到我好像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而那个人正在摇摆着我的头,我感觉头被摇得发晕,他叫着我的代号,他是……
“狼头,你别摇他的头!他刚刚睁开眼又被你揺昏了!”
“就是,就是,几年不见也不是这样啊!”
“他为是怎么了?也没见受什么伤啊,怎么会晕倒的?”
“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又不是医生,等我们把他送出这里再说,说不定还有其它埋伏。”
我昏昏沉沉的脑袋,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面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们说着就把我抬上了临时造的抬床。我的眼睛已经不痛了,只是头还很沉,而手脚也还动不了。如果真的因为这样而瞎了眼或变成了植物人,还真的很冤枉,我身体竟然会有这些致命的病疾以前也没体检出来,真他妈的悲哀。
随着他们的颠簸我又慢慢的昏迷了。
“不行!烈马不可以被你们带走,他是我们的人不是你的部下!”
“要不是我给你们情报你们现在还呆在中国呢!是我叫你们救的!再说,他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
“胡说!烈马始终都是我们部队的一员!你一个美国人来插什么手?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想在毒羯特种部队中要人,首先就得把我们杀了!否则想也别想!”
“好啊!好啊!你以为我们不敢吗?我们不隶属任何国家的组织,你们也不是按正常程序签证过来的,杀了你们也不会引起任何的军事战争。”
“哈哈!可笑,问题是你们要杀得了我们!”
“那就试试看!”
……
“你们不要吵了。我又不是物品,想带到哪就带到哪。我是个自由人!”
他们的争吵声把我从梦中吵醒,我一屁股坐在**看着他们。李舒和张毅正拿着手枪相互对持,看到我醒来了,都收好了手枪忽忽来到我身边。
“烈马!你醒来了?”
“凌侣,你没事吧!”
在部队里,张毅是我的直系上司,我们叫他指导员或狼头,而他却拥有超出指导员的权力,在这个神秘的部队里,国家对他是保密这一切的,所以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他的性情很像一个慈和而精明的老革命家,我们执行任务的大部分时间都能看到他,因为他也是我们的战友,同生共死的战友。看到他一副成熟老练的样子,一般人都会认为他会是一个谆谆教诲的教导处主任,但他却是精通海陆空大部分武器的要领的战士。他今年已经三十五了,按照规定,他已经不能再做我们的上司,如果不是在他强烈的要求下他现在可能已经在他家乡当享天伦的公安局长了。
这一次他却亲自违反规定来到非洲救我,我想他这次回去后免职是一定的了,他深爱着我们部队,他那一生之中精力最旺盛的青春都奉献给它了,能不爱吗?他现在却为了我放弃了他的所有!想到这里我的泪水禁不住的涌了出来。
“指导员……”
我“扑哧”一声脆在了地上叫着他的职业名称。他曾经因为带出我这样的兵而骄傲,也曾经因为我的离开而扳着脸说我不是他的兵。我离开部队时所有战友都来目送我,而他却没有来,当我潸潸落泪地向兄弟们敬完我人生最后一个军礼时,他却用望远镜在远处目送我,我看到他那不曾出现的泪水,内心极是心疼。他马上把我从地上扶起,冯明滔(贱王)、吴民(飞鸟)、梁柱(变色龙)、曹过(黑龙)(这些是他们的外号)也跟着跑了过来扶一把。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成个娃一样!别说你曾是毒羯的人!”老毅在这句话加上了一个曾字,我心里立马酸溜溜的,又看到多年没见的战友让我想起生死不离的情境,心里更是难受,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叛徒!
“不要难过了,我们见面应该是开心才对啊!几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在这里哭鼻子给这些娘们笑话不成?”曹过的一口北方话很是知性地道出,但是知性就知性嘛,却得罪了旁边的李舒他们。
“你这北佬啊!说我们是娘们?我们都是女生还未嫁的呢!”张小莹很是粗鲁的抽着曹过的耳朵责骂道。
“嘿!嘿!轻点!轻点!痛啊!”曹过拉着张小莹扭着他耳朵的皓白小手求饶着。
“嘿!你这样扭黑龙是不行的!你以为你是她老婆啊!快放手……”冯明滔装出一副很仗义的样子。
“我呸!谁会是他的老婆?!收好你们的臭嘴就得了!”接着就听到曹过啊的一声,因为张小莹用力扭了下耳朵就哼地一声放开了手。
“我说贱王你啊,你啊你,还不知道你那居心!现在爽快了吧!啊,我的耳朵啊,快脱了,不知道耳骨断了没有!哟……”曹过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耳朵指骂着正在奸笑的冯明滔。